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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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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听
妈妈,今天借送老板回家的机会看到了父亲。父亲还精神不错,二嫂也在忙。妈妈,父亲和爷爷很多相似,可以随遇而安。父亲听你的安排习惯了也会听他人的安排。父亲也算是个不会制造是的人,绝对不会提出一些难为儿女的事(有人出主意例外也不坚持)而且,伤心也不会出现在脸上。父亲也是早晚祷告向上帝诉说。妈妈,你放心,你把照顾了一辈子的父亲留给我们也算是个警告,我们会努力会尽力照顾好父亲。如果我有能力如果可以,就会天天去看父亲或待在父亲身边照看。(看看现在,牛逼不是吹的。我是对我的言行负责的人,是不自觉的履行承诺)
妈妈,我就是个打工仔的身份。“从今天开始,你就能正常运转···”这句话的意思丝毫看不出我跟大哥刚刚失去母亲不久,这里没有失去妈妈的悲伤全是一副奸商思维好像,我的悲伤会在今天戛然而止更没有劳累或什么都没有,好像他不知道我们的妈妈是同一个人失去的悲哀因此,需要平静和休息的只有他。我从现在就可以正常运转,这就是道命令我就是台机器,无需过度没有情分因为,送妈妈上路的不是我安慰父亲不用我特别是,这哥俩在这场“游戏”中的表演没有我的出现,我就是个被忽视已久的打工仔······
妈妈,人间社会的所有人事都有一个“斗”字,在你的葬礼上他俩好像跟你的娘家人斗起来并自我感觉是胜利者就足以证明他俩,跟你的娘家人是一样的东西而区别在于还是钱多一点的特质再直接讲,金钱仅仅是个物质尺度虽然物质世界的终极目标是精神但,“物质”的有形状态如果不向“精神”状态分解,其所谓自称的“高度”和“素质”的增加和提高就是个虚拟数字的自吹自擂因为,其本质“水平”相当有限或基本也叫没水平。物质可以分解成精神,却是物质最后的本质面目。
妈妈,当医生的消息传过来说你病危时,还是只有我在你身边他俩还没来到,是我通知他们才赶过来见你最后一面,我在前面。当医生让我们在走廊里给你做最后的清洗穿衣服时,他就有点不知所措的跟我说也没听没明白他的表达:他找的人起了作用,他找李,李找了哥,哥找了医生···那意思是不要让妈妈再继续受罪大哥可真是很用心,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你不但奇“人道”还特别有才华。
妈妈,医生可够狠的,面对一窍不通又惴惴不安的家属,就往严重处说病情还手术不手术,你们自己决定,反正告诉了你们很严重因为,手术成功算意外算有功而一旦失败,也在情理之中因此,面对这样的质问生命还在,谁敢说不抢救谁好意思说不手术但是,一旦同意做手术就又是各种签字他们不负责任的法律文件而且,明确告诉你绝对不保证给你成功那可是开颅的大手术也敢实习吗···而更狠的表演则是重症病房,什么你也不知道他们就像外面的世界,你进去看也不明白哪里出现错误以至于只有账单看的明白。
妈妈,他开始抱怨父亲的为人不如你,马上就说是他给他的那几辆摩托起了作用。
妈妈,不知他得了谁的指点还是做贼心虚心中有鬼,在见你最后一面时他是老大半天才穿好衣服进来的虽然,在给你穿衣服时很卖力可送你去太平间时他又不在了。第二天太平间里也没看到他的人,抬你出来送上灵车后才看见他从医院门口出来而且一路护送的灵车上,也没看见他的影子。他说在最后的车上压阵,不知为什么?(这该是老二)
妈妈,他们没有捐过款,却盯着教会里的捐款箱子说的意思是这里面有猫腻。
妈妈,你的教会给你开了追悼会但,结束以后他听出来的一层层意思又一次次拿出来翻译。“听人家的追悼会了吗?人家两次提醒后人要信靠上帝”。(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除他以外除他以外说给我听要我去信奉上帝)
妈妈,我的纸上追悼会先到这里···2007年4月21日
(以上我的纸上送给母亲的追悼会应该是陆续写的从4月初开始)
从3月1日回家最后一次见到母亲到今天这一个多月时间,我的生活发生了突变性质的实质变化而且,真正感受到来的突然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但,该发生的就发生时间跟谁也不客气也不商量因为现实必须接受···母亲的去世还给她九十四岁高龄的老父亲打击不小以至于父女四十天以后就相约先后去了天堂再见···当然,这期间也有生活的阳光出现在心中因为,春天来了花儿也生了腿长了脚如向日葵跟着我转,还有三十几年的魂牵梦绕也几乎有了答案就都是我心里的夙愿···难忘那一幕是娘家人前来奔丧就好像,他们一行人马在村大陆拐弯处集合等待一声令下,只见那几台疾驰而来的巨力车上一杆女眷齐声嚎啕大哭她们半站在车内,我是看的有点震撼还有点拍影视剧的感觉还一个个用手帕捂着半边脸做哭状···最感人的是教会主持下的追悼会,母亲给党和国家贡献一辈子最终却得到基督教会的认可。长老牧师对母亲的肯定使我不能自己,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没有用一点力气也不是喊出来的,更不是擦出来的眼泪···4月21日
妈妈,应该算是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的父亲我的外公在你去世之后四十天也驾云西归去了天堂,你们可以在天堂见面你的另一份牵挂可以在天堂实现···真正完美安详去世的面容是没有的,妈妈临终前眼角有泪水,舌头可能是因为呼吸机或插各种管子而不能完美缩回去还有手术,妈妈的一块头骨和剃去雪白的头发···2007年4月16日凌晨二时许,妈妈的父亲我的外公一个九十四岁的干柴老人一个心高气傲一个瞧不起儿女一个干伪兵二年一个差点去了台湾一个没有跟着土八路继续干革命的老人,还是一个娶俩老婆都没有活过他的老人一个曾经在潍水河畔卖过笔墨的老人更是一个,曾经辉煌又晚年破落却又幸福的老人也离开了人世,也算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反正这些年几乎没有去过医院。外公就如他的老父亲我的老外公一样就在冬天躺在被窝里,后来就因为天太冷不起床再后来就越躺着越懒越是不想起来就越睡越没有力气越不想吃饭就越来精气神越少就最后被生命耗尽了气血就越走越远最后就越来越安静的离开了人间当然,母亲去世的消息对外公也有打击无发人送白发人他的思念他的伤心他的无助他的自责肯定在心里于是,他就下了决心听从了女儿的嘱托进入了基督家族并在最终受洗成功而且最终外公也是一副基督徒的装扮因此,外公可以有理由跟母亲在天堂团聚虽然儿女们依旧嚎啕大哭又是祭拜又是烧钱又是停尸又要出大殡···看来,举行一个简单又神圣又庄严的基督葬礼也要有点资格以及各方面的配合才可以···时间就是一条线而每个生命每一物质都有自己有限的那一段,在可见的时间段内展示自己然而时机已过,就会主动隐藏回到那永恒的不可见的时间段以内因此,可见时间的有限性就是要给后来者让路,一个人绕着太阳转上十几圈几十圈就足够的光明正大也是你来过的影像···今天,火化场里真正最悲伤的是那对失去十一岁儿子的夫妇,他们的哭声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十一岁的儿子,都没给父母给社会一点回报那么,九十四岁的回报是不是真的太多?那么老而不死呢?
出大殡啊
老外公在我母亲去世四十天以后也安然离世而且高寿九十四岁算无疾而终,而我母亲就很年轻的俗话说终年七十三岁的关口没有躲过去而且,没什么征兆就高血压的慢性很多年吃药造成的脑动脉硬化。外公去世依照本村的规矩别看我们相距二三里路,还真就十里不同俗的说法其子还要为父亲出大殡。我们兄弟三人去的时候(这里还要强调下我的困惑和不解我为何就那么不招人重视喜欢和看不起,还是说我人生大事结婚的问题你说亲外公和舅舅还有舅妈我们新婚去到你门上,给你们报喜送礼品你们真是惊呆了母鸡吓死的草鸡都不知说什么好的心知肚明,看你们当时很尴尬的表情我都感觉好笑就是不敢拿出十块钱来给我媳妇添个喜钱这也是风俗而且,那会儿你们家开着大磨坊还有盖起来两栋新屋不会缺这十块钱吧?本来这事母亲告诉我长辈不奏事以后我也省事但老外公去世就已经过去二十年,还特别是我的母亲刚刚去世我也是立场不坚定或还要在大二哥面前不示弱,也就勉强一起去参加老外公的出殡仪式但我记得是父亲拿出三百块钱来算给我们奏公事的费用而且,外公去世以前的近二十年里我依旧满足母亲的心意和说法去送东西也不算是我的孝敬。但现在的问题是外公他们爷们对待我的问题不会跟他们的子孙说也不算什么好事很光荣也或许我走以后马上忘记了但,他们的女儿现在过年过节还来看望我的父亲就因为大哥恢复了看望舅舅的义务不好收回来因此,他们女儿从我今年没有去参加舅舅的葬礼以后开始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反感。如此,我该怎么处理?是不是我太过斤斤计较?我有必要跟她们说清楚还是找人去捎个信息吗?但我感觉我的做法没什么不对更不算记仇因为,你们的亲外甥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你们做长辈的直系亲属都一点不表示,现在来要求我给你们做人事尽义务你们好意思吗?而且我决定不跟他们的后人解释也懒得理她们因为,一是解释不清楚二是她们也不会相信我的说法就让她们心中有气记恨我一辈子不做人事吧)葬礼已经开始,女眷们在正屋的外间坐在两边而正面的方桌上摆着骨灰盒子,还上着香摆着酒点着烟和茶水苹果点心等供养,在墙角处是大量被焚烧的纸钱。她们依照辈分亲疏依次坐排有的披麻戴孝有的仅仅系条大白布子在头上,无论谁来奔丧或上香或烧纸女眷们都会陪着放声大哭。男人们都在院子里,东墙跟算是休息处就都是一些忙着出主意想办法的人和低声说笑,多是在强调如何少花钱多办事还不失礼节不要外人笑话。这里摆着满桌子的香烟和茶水还有小马扎,看这些人来人往还一会儿笑起来一会儿低下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闲事。另一处在正北屋墙边摆一张桌子上面立着外公的相片和牌位,也还有烟酒都是老外公生前的喜好也还有燃着的香和其他供养。紧挨着在边上一老者有人来就烧几张纸钱在火盆里算是给你跪拜哭泣的信号,一个简易棚下有两排连椅是为哭累的亲人准备好让你坐下来休息会儿,抽支烟喝点水还有一位身穿孝服的记账先生因为来人都有人情钱,问清楚姓名再把钱数记在账上以备后还有点根据。总的印象是女人的哭声比男人的声音大许多而且数量也厚次数也猛,院外还有演奏哀乐的循环播放喇叭也有来看热闹的邻居而这一切又都叫奏公事或叫“白事会”。我们兄弟三人的布子是前天专人送来父亲家的还有老婆孩子的一个不缺,这也算礼数而且礼数一定要到(你们这事记着我的礼数但我想要的礼数呢?你们为何不给?你们爷们当时为何装肉头给我看?)就不会惹争议来意见。虽然父亲叮嘱我们进院子时要扎上布子虽然在路上我跟老二也说就是不扎但,一进门就被勒令强行带上大布子还又拿来租借的全身的孝服穿在身上,气氛之中还不由得你自己不听还要庆幸因为,想穿还得有资格比如外公的孙女女婿们,他们四个就像外人一样看不出来干嘛(这里我的身份显示其血缘关系比你的孙女女婿近却为何我结婚你们就忍着性子一点不敢表示呢?亲娘舅亲外公就敢好意思不给亲外甥结婚贺喜,你们还有点长辈的味道吗?)不准哭不准戴孝不准跟着去出殡因此,穿就穿吧。在这样的氛围内也无所谓都一样再说,如此穿戴别人就会问起来你的身份或跟死者的关系在,小范围短时间内低层次里还有点被羡慕和尊敬的大明星感觉。上午十时多,该来了基本到齐还没来的也不再等下去。这大概百十号人要开始吃午饭而且基本村里郎姓关系者都要去,还有好几辆公车来回接送但我就没有去饭店(是我不太好去饭店还是被忽视不主动别人也不要我去饭店因为,母亲葬礼的饭局我也没去因此很多时候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咋回事)而是在家里等着送饭来,吃过午饭大家又重新换上孝服准备出殡。咒语,摔碗,入棺,敲锣,散钱。男人在前面手持哭丧棒女人跟在后面坐在车上,大铜锣一响回头跪地叩首我跪不下而且跪下就起不来,就在前面紧跑还有点跟不上。而那位领路的人还不允许我超过他去还要我铜锣一响就回过身去但,他劝了几次不太奏效我还有闲心听你瞎指挥但,为了不让我超过他去他也开始罗弓着腰快跑,弄得我们俩领先大队人马好几十米。到了村里的墓田坟地磕个头我们就开始回去,据说圆坟就不用我们外甥的身份在现场另外,还有礼物相送每人两包钙奶饼干和几块锅饼···这就是所谓的“薄养厚葬”也没请吹鼓手还算简单再比较起来南方,就不算啥但乡俗村规无人敢破坏无人不遵守不然,你世世代代的后人会被指手画脚乱弹风琴。
后记:
一:这哪里是在出大殡,男人的闲心到处都是还无论在干什么何种心情或心情就是个虚幻和借口。公司的漂亮女司机大哥就敢带到这里来是显示还是显摆?反正一下车就全部震倒所有女生而男人,就都把眼珠子不够用的使劲瞪出来提溜圆还特别是等到中午吃饭就很多人来提醒或又不是你的事务,还有我舅舅也来煞有介事和心事重重的询问嘱托别耽误了女司机不好意思去吃饭?就一定要去吃饭才心安的自慰。
二:二十八年魂牵梦绕也几乎是一生最心底的游丝牵挂还有几分悔不的亏欠和惋惜因为,一切不再重复的机会没有再来一次的可能但,千万条视线里三十年的对接无需验证就有发现的确认还把宽慰和意足写在脸上。人间世事繁杂,会阻止所有希望。有水一方,都想站在中央。不得出语,却有动机点亮。但事不成,更向往。
三:很早年间有个懵懂少年记不得那夜的慌乱之后,那张一夜无情的脸但,幸亏没有忘记那个事件。那个真真切切发生且记忆犹新又在忙乱中敢想不敢做,被动不强求的流产类事件。那个他始终难以忘怀记挂在心又终不明白还害怕还害羞最终并没有完成的进入,就有后悔的惋惜终生而且这个失败始终不肯正视却也忘不掉而且,人生最大的失败就此开始。他看不见责怪的目光里有穿过来的针上没有红线,反正有目光送来也算是还有记挂在心的记号。虽然的现在是一脸茫然也无知如何操作,却刺醒了互相惦记的长梦。事件大白一切又将新开始,而这无花的果子却还没熟。
四:三十岁时,你三十而立却不会有三十年的记忆。你四十岁时,你才会有点三十年前的回忆而此时,人生已经过半。弹指一挥之间的二十八年里多少事可以忘记?唯一不能忘记的就是那个慌乱的夜色。一个不明就里却跃跃欲试的的烈火少年,最终却以失败的结局完成成人礼。今天,终于清晰可辨在眼前还有另一个主角。记忆中那个夜色没有一丝安静,从心跳开始到心跳结束都是感觉到的慌乱而夜色又替代了我的眼睛,嘴巴没有没敢张开都是无知的僵硬还有无处安放的手,小心顺从翻身上行那个支点那根杠杆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就不发挥作用,一切在黑夜里进行无序的激情还有始有终但最终全凭一腔热血不解决问题就突然结束也很虚幻而且,许是被那句“你先给我点钱”吓退了高潮因而就来了少白头···现在看见庐山真面目就一步上前,一手抓住她的领口并大喝一声:妖精,哪里去?却看见分明是回眸一笑远去了。有了机缘,才偶然得到的事件却坐怀不慎圆满。也许都是这样的人生开始都有值得记忆在内心的自私,有了事件再有了发生就会去寻找的自由前因后果主次轻重,才会去确认这多联系的纷乱里为什么是你是你?有你就有心烦:你乱我乱轮着乱,秘密只在红线现,天知地知你我知,万物皆知没秘密。———膨胀的宇宙就是在打开所有的秘密———再过三十年,我就古稀了。那个记忆还有吗?人生真的没有多少值得记忆的三十年而用三十年去求解一个答案,这其实是给你个活下去的勇气。一个没有秘密的勇气,但答案的答案又是如何解决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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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外公···我们家的老人将会陆续离开我们,一个老人离开人世的高潮或许在我们家族已经开始。记得小时候总是看到别人家死去亲人后来也去帮着处理后事还想,这些人怎么了的幼稚因此,再长寿也会死去的人类,还有家族遗传的关键。(初六公司上班时大哥初五回来的我当着老张的面跟他说:我还没回家给母亲拜年他一听,扭头就走好像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恶心···)2007年4月24日。
(另:我记得当时出殡仪式完毕我们先回家时车上坐着一位远房舅舅他问老二:你这车多少钱?我听见老二没好气地回答二十万。但他又问老大那辆呢?老二还是没好气的回答说:三十万。我就在一旁暗自偷笑,就好像在欺负不懂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