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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大哥诏安——齐家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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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诏安
我与二哥去深圳飞行考察回来我是在家整息一天如果要在单位至少也要两天的休班但二哥大半夜回家一大早就来到他的门市，都没有睡个的囫囵觉二嫂就特别为二哥的义举感到骄傲就到处四下表扬说，他是记挂他一屋子的油漆买卖我又没啥事来也白来去也白去因此就休息的很坦然还不太过瘾但，我就没有在后来的日子里听到一句二哥关于深圳考察的总结就也奇怪也不奇怪的忘记此次旅行的目的好像又是一个难以说清楚谁骗谁的到底，是邀请厂家白花了接待费和功夫还是我们弟兄耽误了四天买卖还要冒着飞行的成本风险去看一些千篇一律的无用，就好像一件没有定论的特别历史悬案在我这里久久不能放下很纠结。
我在二哥店里好像是买卖人的样子占着他的地方也基本按时到场但却是整天无所事事虽然又整天帮二哥忙活但我还是相对自由多一些心里的感觉还不如个临时工因此，那段时间回老家大哥翻建的祖屋看望父母就多一些时间。我们兄弟三人大哥这次在老家就有主人的意味特别是在开始的几年每次回去就有手婆子带着一些油炸食物外加一捆瓶装啤酒这个既方便又好看还不用费心思，也赶上大哥的经济条件非常好的原因大哥还在自己出资翻建的祖屋里安排了单独的房间有被褥和木床齐全还有梳妆台一个还有拖鞋但，我和二哥就多少有些不太自在的在老家大哥翻建的租屋里也不知哪里的风向不对虽然，依照母亲的主意说家里这前后分割的四个单间正好咱们四个家庭每家一个卧室但二哥此时的经济状况早就大大超过了我的存在却没有布置一下的想法而且与我一样每次回家，大多是不带东西每次都空着两只爪子也不嫌难看母亲就不止一次跟我说起来你二哥，那么多钱在腰包里也不多给我一张也不买点东西来每年就还是一百二十块的养老费还是叫你二嫂给但我呢，虽然母亲知道我的经济条件不太允许却又还不太会说好听的给父母但母亲也会安慰我说你是没有钱有就舍得给我花因此，每次回家父亲摆下啤酒和菜肴我就还是要吃一大些而且就还是特别好意思的与父亲一起喝啤酒因此，父亲就特别地每次把眼瞪起来使劲瞅我有一袋烟的功夫心里的意思是不买酒不买菜空着两只手还要来吃一大些就再狠巴巴地说出声来说几句又拙又堵的话来：你喝白酒，你别喝啤酒，有白酒，你喝啤酒三五瓶又不管用，喝白酒。而我每次听到这来自父亲的歧视也不敢示弱的看很明白父亲那点心思是害怕我又能吃又能喝那会儿年轻也没查出病来就说：你别以为没事自己买些啤酒还有大哥给你送些啤酒堆在这里就每天喝，这不一定就是好事，别以为是赚便宜了，你整天喝些啤酒对你的腿疼没有多大好处，还类风湿，类风湿是可以每天喝啤酒的吗？其实那会儿还没有痛风的概念但就有这样的感觉也不是胡乱瞎说说的根据在心里不过，父亲是从来不听我的话尽管句句都是很中肯但我在父亲的心里就没有多大地位这一点大哥是忽略粗心的感觉不到父亲的爱戴其实，父亲对大哥的每句话都会记在心里哪怕是大哥在父亲晚年的胡说八道也信又其实，这是大哥的长子地位决定的也其实大哥对谁都没有一句实话都是信口胡来只要你高兴他才不管你是谁的原因，大哥这一辈子就只认利益他自己说的这是。
大概是2000年十一月或十二月的应该大哥在某一天开着他的昌河面包车来二哥的店里跟我说：没事回家吧，回去看看老爹娘。一番言不由衷的亲情招牌之下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再嬉皮笑脸地对二哥嘿嘿几句看上去一副没有正事的心态其实，我看看当时真没啥事的机会就说走啊走啊，常回家看看啊，就坐进大哥的车里二哥没话说也有替二哥回家的义务。
大哥在路上的车里就跟我说：我现在在齐家庄子的热处理厂遇上点麻烦事啊，你没事能不能帮帮我。我说行啊，没有问题，什么事啊，看我能不能帮上啊。大哥就说人家齐家庄子要拆迁盖楼，我的厂子要搬迁，新厂我已经找好租下，也签了合同，但是，还需要有很多自建项目，因为，热处理厂一般人不太懂设备的安排，它跟一般机械厂的设备安装不太一样，你要叫厂房老板给你做就太麻烦他也不懂而且进度肯定慢，可是我现在还在单位上班没有退休就没有更多时间，这拆迁又很急，这不就来找你帮忙啊，打仗亲兄弟，兄弟就是个膀子，现在你这里又不忙平时叫小陈自己在这里看店就行，其实也不是很专业的技术活，就是你来当监工，看场子，花钱买原材料，动作要快，具体安排盖房子安装设备等等我会与你一起，怎么样？我一听我就说行啊，这正合我意正好我就不愿意再自己干，我又不像人家非要赚很多钱不行也不会赚钱，我就愿意省心打工，我来帮你干，只要你信任，你一个十几人的企业也需要一个自家贴实人在，来帮你，干到我退休。大哥听完没有而是沉默半天在车里晃荡着脑袋好像很逍遥的样子但有了充分的准备后才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自言自语的无奈又泄气的鼓励话说：给我干到退休，也就是个死工资啊。
毅然到任
我在大二哥心目中的地位就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利用的对象却是我到现在唯一确定的看出道来就这一点现象因此，大哥一句话就把我招安投降的速度我也不知道如何给二哥讲的清楚因为大哥没有跟二哥直接讲而是，让我自己去给二哥说明一下好像这是我的自由和权利就不碍大哥什么事也不知二哥听明白没有我又没有请辞我也没有啥事在二哥店里他也很清楚就是给他帮忙因此，现在大哥的厂急需拆迁搬家要我去帮忙二哥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里的蹊跷就是我顾不得想太多也不会想太多二哥肯定有些失落的反感但总是会有这一天我的纯工具是胳膊腿因此，就更加顾不上大哥当时在车里的反应他听完我要给他打工到退休的时候是不是也感觉我是一个麻烦不过就，都是眼前的最先解决是首要其他就先放一放。
母亲跟我说过不止一次大二哥现在不跟母亲拉长呱回家就像两个客人又像两个大人物大哥是功臣二哥也能人我也知道母亲再不与我说几句心里话就一定会很烦闷那一肚子的委屈谁没有因此，我就听母亲说过几次她的心愿家里这四间大哥翻建的祖产每家一间还有大哥借此来朝母亲发的脾气说：孝顺有什么好啊，这房子他俩看着好，叫他们拿上钱，给他们。就还有大哥的暗语给母亲说这样：他俩现在还混到了一起，怎么，想联合起来跟我斗啊，让着他俩联合也不是个。其实我听完母亲说的这些就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讲过我相信母亲的说法是真的我也没必要给大二哥杜撰因为我以为，大哥朝母亲发几次火也不稀奇就像大哥早年间我在场的那几次婆媳之间闹矛盾他就给母亲说：你儿媳妇不来跟你吵吵打架跟谁啊，跟其他人行吗，你儿媳妇来跟你打架就对了，这就是你当婆婆赚的。因此大哥对母亲发火也就因他是您的儿子也是您自己赚的一个孩子虽然他自愿当大人物但是，只要在母亲身边就会不由自主的显露出孩子气来傻一次因此，母亲跟我说这些就还有一个原因我跟母亲也吵吵却不生真气而大二哥母亲就的听着他们的胡搅蛮缠不人事。（其实我写此类乃容看上去就我自己知道任何事件并不孤立因此，谁知道谁的那个决定跟那句话有关系是受那句话的刺激一切好像都不确定，那就无怪乎关于结果都是天注定的议论几千年在流行。）
大哥跟我说完我答应之后经过短暂的惊恐沉默被迅速平复的难以相信答案是否来得过于快的疑惑以后就又一脸满意一心兴奋地在车上跟我说：我带你去我租的厂房你先看一看，正好回家路过就在大粪园子北边那会儿我记得，向阳路还没有修到大粪园子就都是土路不过已经有眼光的高手能人开始修门市房包地自建厂房出租其中，张中和就是一位大哥就是租的他的厂房。（现在看来大哥也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人的一个偶尔机会自作孽，贪腐上市公司那点钱也没有人在乎富起来也是在一个国家里的必然谁还关心你如何富起来但也就比起一般人宽快一些只在金钱上，他当时只有财力就没有眼光见识和胆量自己买块地自建厂房就能大富，拥有呈几何级倍数递增的财富也不至于在自己家里算计那点祖产但也许大哥追求的就是这种招人恨的感觉因为设计陷害自家人是一门艺术在大哥的眼里。）
车过大粪园子向北很短有一向东拐的小土路北边不到一百米第一个门，大铁门紧锁但一眼望去就是工厂的模样。大哥与我下车开门带我进去转了一圈很是自我良好的样子给我介绍比起他现在的老厂房就很是明亮宽敞又高档，大哥还没有搬家的老厂房我就去过一两次就一个大车间里还套着小屋地面坑洼不平全屋黑胡郞神像被一炮打烂的样子很多年因此：这间工厂在我眼里的大概是这样东西宽有六间屋的距离应该在二十米没有大出入但南北方向就有两排大厂房两排办公房还有前后院子就有，大厂房应该有十二三米宽办公房也就六七米两个院子大小差不多各自有十五米因此，南北向应该有七十多米左右也就有两亩多地的面积。大哥跟我说：中间这大厂房是我租下来后现叫房主加盖的，原先没有。我看了看又仰起头来才发现应该是真的大哥说的没错因为，房顶大不一样这间新盖的是玻璃钢瓦屋顶还红彤彤的透光。大哥又说：这张中和与我签合同时，我看了看条款，就又加上两条。
人贼之心
我与大哥站在大哥新租下的厂房里说起他与张中和新签的租房合同就很来精神飞扬的神采那洋洋得意里满意味的瞧不起大哥说：我看完张中和写的合同大体都差不许多，前面几条也没什么可以先修改就在后面添加几条第一，合同期间甲方不可以随便单方面提出上涨租金第二，甲乙合同双方严格执行合同除非遇到不可抗事件如地震战争等等第三，乙方有在三个月之前向甲方提出终止本合同的权利，甲方不得以任何条件阻拦并要退还全部押金给乙方。大哥说完哈哈大笑又止又说：这个张中和真是老狐狸，他一听第三条就说你要走也可以，但就要把你给我在车间里挖的坑全部填起来。大哥在原地转一圈说：你说说，干热处理几乎全是在地下在坑里那全部填满这些坑，就需要大量的垃圾，我上哪去给他找。我听完大哥的热烈就仔细回味已久的感觉突然发现这里很不对啊大哥我的，你在人家的格式合同里添加的这几条就最后一条对你有点好处还要有大量的垃圾来回填才算圆满你看第一条，你还不可以随便单方面上涨租金那人家就来跟你协商上涨啊，没有问题啊，协商不成你就搬家另建新厂这样的结果对你有一点好处吗，你还要回填垃圾就是亏本搭上吆喝再看第二条，也是对人家房主有利，他出租房子他当然愿意双方严格执行合同啊，都是对他有利的条件你就按时上交房租他还来找你麻烦啊？大哥一听我的解释好像感觉我还不清楚大哥的厉害他就地来个十八滚又一跃而起说：他待想咋，想挨打他就说说，他敢随便涨房租，不行就找人砸他。其实现在我就知道大哥当时满心的欢喜在我面前显示能耐他是一个敢在合同上添加特殊条款的不一般，怎地在我面前一说就被我给指出来全是不足这可是在单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那些手下看出破绽来人家也不说，大哥可是上市公司的车间主任是处级干部没谁可以挑战他的权威原本我是可以给他鼓掌喝彩但今天，我也没考虑当时的大哥有没有失落就一心想我是大哥的膀子我不说实话谁说再说，我也不会玩虚的啊。
我第一次接受大哥的正式任务他给我说：你是不知道啊，一个企业在个村子里，几乎就跟在强盗窝里差不多，几乎就是每天跟土匪打交道，他们才不给你讲理啊等等，我这在齐家庄子几年下来真是了解，有事找到你非答应不可特别是村里的电工还有年节给村里老人来点福利等等，别说不答应就是打个吱啦，他们也会给你很麻烦不是拿你的就是抢你的但，齐家庄子还是名义上的俺们单位租下来的生产车间亏了上级给我担着而现在因此第一步什么也别干，先把防盗门窗特别是临街的门窗全部加装好，你明天先去买料，买回来我们自己干自己安装。我说这防盗门窗我也不懂啊，虽然看上去很熟悉但真要自己干起来就摸不着东南西北大哥说：这个无需担心，咱也不要好看只要快，只要结实坚固，只要他们不敢扛着撬杠大白天来抢东西就行。我说那我今天先去打听一下，去铆焊门头。
我去铆焊门头大体打听一番心里也有了底就跟大哥回报情况大哥也是一窍不通的假装就给我钱说：明天去买料。我说：我去问的情况是这样他们一般的用料防盗窗是用两公分半的角铁边框Φ6的圆柱焊接成网状安装，我们若要用角铁做边框又是方又是对角就很难做好就不如咱们直接全部用铁圆柱焊接来得快就没有多少技术要求，防盗门我看咱自己就做不了还是卖几个二手的你看看。大哥一听就说：防盗门先放一放，先做防盗窗户，这厂里大小所有窗户全部加装，特别是前后临街的窗户而且，一定要坚固，人家用Φ6的咱就用Φ8的铁柱，多花点钱没关系只要坚固，你把尺寸算计好，先做防盗窗，明天我去买工具。
次日一早我就骑着我的八零摩托去铁市买回来材料用大马车拉回来每根六米长我是每个窗户都测量好长和宽和窗户个数又根据，形状算出铁柱子的间距画出草图才有了基本差不多的每根六米的数量最终却是以每公斤计价。大哥新买来电焊机电焊把子帽子眼镜和防水线和两箱电焊条和切割机冲击钻等等，又跟老厂的厂长小魏说好，明天开焊。
小魏厂长是大哥聘任的大学生年轻有干劲自己拱松着学会电气焊他来的时候我看到铺下身子就下手开焊我是既蹲不下又站不久但，也要将就着干一点不然会自我感觉很难看因此我就负责下料掌握尺寸，切割机是个工具好使又简单还准确而且很快而且我有时间小魏就不行，他还要负责老厂的生产就要抽时间有空才能来干因此，一开始干活我就还是看上去没有事的样子因为太容易干的工作好上瘾没事我就算计下料就我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啥也没有大工厂里你说我不下料我干啥因此，好在大哥知道我干不了活计就不像去陌生地方遇见陌生人要是老看你没有事马上就给你个辞职，你还显能个屁。
我与小魏一共焊了大概有二十几个全铁圆柱子防盗窗本着坚固第一的目的就很不好看也不太周正还刷了防锈漆，我们是边焊接边安装几乎全是小魏在干活我就一帮手打下不过最难安装的是大车间的窗户也大很多我们俩抬着搬着就很沉还要举起来的很多时候在定位，小魏用冲击钻打眼上好膨胀螺丝再把防盗窗与之焊结实我就在下面举着托着还要承受电焊火花的沐浴和抨击，当然也不好说什么大哥也知道他说。
后来没几天的突击，我与小魏大功告成的防盗窗户安装还真就不知道这是心理安慰呢还是假装给外人看看，还没有搬家的厂房从外面一看就知道还就是前后南北墙根好像很是防盗的样子大门就是那种栅栏式的焊接角铁和方管有把锁但如果进到院子一看，所有的屋门都是那种梧桐板鼓荡子式的假装像个门人家来踩点一看就知道那些防盗窗是银样镴枪头的聋子耳朵但大哥就有防人之心就更有防贼之心在他心里，人人是贼也可能他就是贼人眼里人人贼。
建房配套
我是听父亲这样说过：“与人不睦，劝人盖屋”。但最终父亲自食其果栽在了自己的虚荣和愿望里不但为自己和大哥翻建祖屋的繁琐和劳累而折磨的老寒腿更加严重还在，祖产处理问题上犯下一个不能挽回的错误而且掉在了自己长子设计的圈套里真是贻笑大方因为，父亲此举成了大哥的第一被告第一次以主角身份出现在被告栏当中但明明是大哥一手策划的全部黑幕因此，我那会儿哪里就知道这些拿不到台面上的在至亲之间的深坑互害更感觉义不容辞我还年轻是大哥的膀子啊，为大哥的厂子加盖几间配套房跃跃欲试没毛病。
很多问题我都没有考虑到这次我给大哥干工作每次大哥都是先给我两到三千块钱大都没有给我说要记好帐的问题还好大哥自己每次都记是我以后的发现当然，全凭个人信任也不靠谱是因为这次业务就太多的原因我还是有些基本常识每次我接过大哥递给我的钱都像是受到任命一样的感觉自然也不敢在账目上怠慢，每次都记得牢牢的在一个电话本上还有日期还有花钱的项目大哥就说：没钱就说啊，不能叫你没了钱。这话听得我热血澎湃就好像我拿了大哥的钱就去吃喝玩乐一样根本这里就没有什么事做，也好似来料进料不用付账因此我的兜里就总是感觉硬邦邦的腰也很粗像极了一个土财主而且，就更加珍视这份天然的信任来自大哥的特别因此就感觉，账目清楚是必须的没有必要强调。
依照大哥的想法和规划要在前后院子东墙被有效利用的结果加盖这样的功能房前院有伙房仓库和配电室后院是小魏厂长的家有套间和集体宿舍一大间，配电室有规划高度和地沟而且门一定要向外敞开小魏就还有老婆和孩子就一定要有套间而伙房就要有台案和液化气炉台等等因此大哥跟我说：别看就这几间屋工作量奇大针线奇多跟盖大楼一样的麻烦，五脏俱全够你忙活一阵子的。我说：你这反正是配套房，你在这里建成用十几年，不租了也带不走，就不如大量用些旧砖现在拆迁的奇多砍砖的也多他们也是卖，你不信这些厂房保证用的都是二手砖，用二手砖，价格一半也用不了。大哥一听说：这个你做主，你说了算，用二手砖，用二手门窗，可惜沙子水泥没有二手货，嘿嘿嘿。就那种你替他省了钱他还笑话你钱少的感觉一直在嘿嘿嘿。
大哥租来的厂房房主可以供电而水却是要定时开放据说有个专门负责的老头在大路西边我就去跟他讲好也有礼物是大哥的意思他就很是开心的满口答应也有刚开始的新鲜。
忘记工程队是从哪里谁给的消息其实都一样，一个目标的共同利益有钱赚他从哪里也能来何时也不嫌忙再远也来得快都是一些松散的散兵游勇，也有每天早上从劳务市场现约好的小工只要包工头懂行就行再说，这就算是小建筑只要讲清楚就听得明白没有图纸不用设计懒得监工价格合适大陆价。
那家伙我要开工的消息一出来有钱赚那祝贺的都是农用三轮车满载着二手红砖一车又一车还有沙子和水泥那沙子，都是用大十轮车来送满载十吨司机半夜跟我接货说：我进来一转圈，你这地面肯定就变的坑洼不平，砖就会被碾碎。我说那也没办法啊，也不能卸载门口啊。那来送水泥的小伙子开着拖拉机平板带着帽子连着肩膀，卸完一车在屋里再看他的鼻孔也不戴口罩说：习惯就没感觉了。但二手门窗就要自己去看货商量价格找一样的形状用多少就买多少就在这条街上很近而且，人家也是送货到门还帮着卸车， · · · 一时间我的感觉就像很充沛的精力有了发挥的余地得到了肯定和赏识的自豪一拥而上在自我的表情上没有遗憾绝对可靠，我要有经得起时间检验的一笔在大哥迁移工厂的关键，每一笔钱出得很快来的也很快就都在账上躺着等看，一间间屋子吧第二期的那一刻。
盖屋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加难就算你有钱摆在那里不算计其实花钱也是艰苦差事还有风险特别是还不是你的钱还要花得干净但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少想得多，前后院子的东屋最后都是平顶上楼板那家伙来了费事的麻烦一大堆这楼板怎么上去是个问题自从有了大吊车，人工就开始全不给力租台大吊车站在前院过不去后院瞒着前车间屋顶再加上大吊车副杆前后再有人招呼可以勉强就位那些个楼板再加保温层再用石子水泥沙子抹平再上防水层最后，外墙用水泥包裹起来就没有二手货大哥又决定在车间内部加盖一间休息室值班室更衣室和接待室其实都在一间屋子里是多用途多概念用房又最后，大哥还在办公室门前加盖了花坛还在大门口的门垛边上进行了美化的热处理艺术加工还贴了瓷砖因此。
房子完工以后大哥说进度还要加快，这些才完成工厂搬迁总工程的百分之二十也没有十分之一但有个好的开始就不错，下一步就是开挖深井这个活更难干没有专业的不过也有容易找人干的好处，挖坑似乎谁不会啊，再简单的垒个砖也不用处理我也不会。
车间坑深
说起来容易因为当时还没有恢复我的记录习惯就有大量的细节和繁杂被遗漏在记忆的风尘之外就大哥新厂房配套的那前后几间平屋，从进料到垒砖再到封顶还有抹墙皮处理地面上窗户安门玻璃把手插销锁鼻子门锁一样都不少一个也不好使因此，就别说那些风里雨里夜里接货还没到就急死人的等米下锅砍价又不摸价就胡乱把人家给砍的横鼻子竖眼睛找货寻料就把电话的联系人一遍又一遍因此，还真就说起来容易但“与人不睦劝人盖屋”到底是一句俗语的分量我就当事人不好品评而，大哥是出资人的威严和目的其实一句“把你累够呛”里的真虚情假实意也是摆在我的耳朵里反映在我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然，就没有那句“进度有些慢”的差评还有就时常被问“钱够不够，再给你些”因此，整个过程我就没有为钱操过心更没有主动跟大哥要过钱就所谓的资金充足没有断开过一项一项的开支我都记录在案因此的好像，当时的开心好似莫过于此的心思就是我的钱在我兜里要赶快把它们花出去或许就没有进度慢的困惑但是，对于盖房建厂搬家等等这一套下来包括花钱我都是一个新手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兴奋点那会儿还不到四十岁，还是一个年轻人的认识就有一腔热血报效大哥的动作和行动和想法一点也不比大哥自己差再说，省钱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就像一个体力和脑力的比赛我赢的是脑子因此，给大哥省钱给大哥干好给大哥速度就是我的全部没有其他至于大哥怎么猜我那是他的事和他的事和他的事和他的事 · · · 。
车间需要挖坑定位的时候都是小魏厂长亲自来前车间一共需要两个大点的深坑应该是三米的直径三米的高深一个盐水坑一个柴油坑淬火用，两者间距也就半米这可是最重要的两个大坑所有淬火件都要进入这两个坑进行硬度的提高就是成败在此一泡还有，四到五个大概大小不等的深井炉就还要在前车间内挖四五个坑有两三米的深度就要挖在与淬火池的一条线的位置上靠北，还有一两个定位在前车间南墙跟边上不太常用但也要随时准备着开火后车间就临时没有挖坑的打算原来就一个车间的设备，前车间北边部分两个淬火大坑还要有循环冷却装置就还要挖坑道通向后院因为冷却池就定位在后院靠前车间北墙部分。
小魏厂长选好址定好位画好圈剩下的工作就由我来承担当然是先去劳务市场找人讲好价钱每天费用有的还要求管一顿饭中午这些人，骑着电瓶车摩托车自行车每天早早去劳务市场等着就带把铁锹全是人工力气赚钱而且每天收工结账从来不欠一天也不等就像挖坑这活，谁都可以干没有技术要求工钱也都差不多的行情也不算少给他们也不来一个就都不来集体效应还有而且，他们还有懂行的就问地下情况比如碰上全是垃圾碎石就倒霉而挖到纯土就省很多劲的偷着乐。
前车间开挖的时候有两个我没想到一是打开地面五公分的混凝土层下去没有十几公分的碎石垃圾垫层就几乎是沙土层面这下，就把来干活的劳务高兴地不得了就像今天的活是白给一样的钱财马上到手因此，他们的脸上也高兴很多也乐意跟你说话也愿意上来抽烟喝水其实他们应该知道，大哥租下的新厂房向东距离白浪河也就一百多米不可能全是乱石垃圾的填埋场而且，其湿度刚刚好就特别好挖第二是千万别在地面之上看小魏画的那个圈就认为大不了啊就一个一米一米的小坑那挖出来的土就好一大堆因此，没有两天功夫前车间几乎就没有我落脚的地方因为据说一个实方的土挖出地面，就有两个半到三个虚方开始我就不太习惯的听不明白后来继续琢磨吓自己一大跳你说说，实方就是地面以下的立方而虚方就是一锹一锹挖出来扬在地面上的立方就是一个实方等于接近三个虚方因此，挖坑不到三天时间前车间几乎全是被挖到地面以上的虚方土垃圾因此，就必须马上把这些建筑垃圾运输出去这又是一个不轻松。
我记得这个时节已经到了年根子底了快就有一个傍晚的晚间天已经黑下来，挖坑的劳务已经点钱收工我也打算转身回家却突然收到大哥打来的电话他说的很冷笑：怎么样，还没有回家啊，是这样啊，我们刚才几个开会研究了一下，我们都感觉你的进度还是太慢，这就有耽误搬迁的可能，还要再快一些。我记得当时我接完电话就冷冷地站在原地思想半天也没有下一步的想象这还是个集体决定就算是正式通知不含兄弟关系，后来终于得到一个恰当的比方说一个看病住院用公款的人在跟一个自掏腰包的人说看病既不难也不贵就还像，那些不用自己掏腰包买劳动保险的人就一个劲地提高养老保险的保费说：这样的好处就是退休以后多拿退休金。大哥是出资方是甲方，那我算什么方，实方，虚方，还是乙方？
垃圾快运
那些被挖出来的土垃圾堆在车间一个个大坑的周围而且把实的变成虚的就是一个膨胀的形式并以暴涨三倍的速度呈现在我面前成为一块心病，就像那些被藏起来的国家人民均有份的矿藏宝藏一旦被开放挖出来就会由零变身经济暴涨模式才会有所谓的暴发户因此，再不把它们清理出去人也进不去物也出不来从坑底扬上一铁锹土来马上就滚回一大半去还有砸到坑里人头的危险但，像我这样一个白脖子突然变身干起建筑工程小头目来还有加速度要求就两眼一抹黑还好，我们老家玩拖拉机的人不少也大多是干拉垃圾的营生不过开始我并没有从老家找人干好像还有一丝抹不开的情节在我这里有根，我去找老家的人来干乡里乡亲老少爷们万一他们不好意思要钱再落个想赚他们便宜的说法再欠下一大把人情算在我头上就还是公事公办市场价格双方自愿比较好因此，东西打听到就在大哥新租厂房西边东夏庄村有一专干建筑垃圾包工的头目手里有七八十几台车常年跟他混江湖，那好吧，就是他啊，跟他联系，把他找来啊。
电话跟他预约还把他吓一跳说是陌生电话但他来的时候一见面却又把我吓一跳因为他生的白白净净纯粹一个书生模样就彻底摧毁和颠覆一个垃圾贩子在我心中的预约地位，见面后他说得很直接自装自卸盘短十八块一车拉出去二十三块一车因为，先解释一下建筑垃圾转运名词“盘短”就是很近距离的垃圾转运而“拉出去”的意思就是你给足钱，拉到垃圾倒卸填埋场的各种证照和费用一概他们负责因为，这些东西在一般人眼里是垃圾但在垃圾经营者和城管队员心里却是发家致富的上好佳品没有污染不是障碍绝对亲爱因此，这位大哥还给我讲一个笑话他说：现在村里没有地方取土不像过去随便挖因此，有个人他在外面拉垃圾想把自己家的大圈填起来又不养猪很多年因此，有天他就拉着一车垃圾自己回家就没有走准许路线就被围追堵截的城管队员查到要罚款没得商量他就解释说：这是我拉回自己家用来填大圈用的。城管队员就说：别说你自己拉回去填大圈，就是你拉回家自己炒炒吃也不行，罚款。因此，垃圾贩子就对我说你别小看这些建筑垃圾转运啊填埋啊等等里面有奇多的道道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里的规则和门道，拉出去是贵一点我却给你担着很多风险。
我一看没得商量价格他说是最低我也只好相信而且他很会看你这里的状态因此拍板成交明天开始先来四台车等其他工地完结再多来他说：这样啊，二十三块钱一车，一车包括挡板你看清楚早晚装得满满的就算一车，他拉出去一车跟你要一张字条，你在条子上签好你的名字，写清楚几车，最后我拿条子跟你算账，拉几车算几车。我见是这样啊，行啊。
建筑垃圾转运这次进行的很顺利没有障碍装车字条拉出去算账等等进行得也很快但是后来因为冷却池再一次找他时候却因为，他真的腾不出车来他说我这里却又是很急火的样子四下都堵起来就不得不在老家找人来救急救场好像是来维修故障一样。来人我当然自小就认识也算是很熟我就怕他出错就跟他很认真地说明：我开始让这里东夏庄的谁给我拉的垃圾你也认识，一车多少钱我也有数，你们的行情也应该差不多，你也别多要，差不太多就行。他一听就说：咱自己爷们，不会跟你多要钱，一般我们给他们单位都是三十二块钱一车，咱是个人那就少要点，算你二十八块一车。我一听就说：这样啊，上次他来给我拉算的是二十三快一车也是个人价，你看你能不能干着，如果干不着，我就再找人。心说好家伙还自己爷们呢，一车一共二十几块就多要上五块，你们同行俩村也差不了五里路但要价也差太多了点吧，真不实在，我还担心你们不好意思要价太低，还真是我想太多啊，人心不古啊，可是你知道我这是在给我大哥干活吗，你每车多处五块钱来我可怎么向大哥交代啊因此心说，你能干就二十三块钱一车，干不着我就再找其他。他听完我说的话沉思一番就又说：这个价其实也行啊。我说行就行，那咱就明天开始，也是安车算账。
次日他就开车与她媳妇一起来上阵一人一柄大板锨抡起来铲下去扬进车那铁锹前头被垃圾磨的锃明瓦亮就是一件对付垃圾的利器而且，夫妻俩配合默契合作愉快当然他们大多都是夫妻档干这工作说实在也累得够呛。可是后来我们之间就有一件很不愉快的合作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不懂行事情是这样：我们约定好这里的垃圾全部拉出去就算账他把我叫过去一看，我就发现在这里在那里还有不少垃圾在我眼里没有拉出去我就问他们两口子就没好气地说，这里那里我们都进不去怎么啦啊，我说咱们讲好的是把这些垃圾都拉出去，你给我留下这么多我怎么办？这下可好他们两口子给惹急眼了好像是让我就说，你看不起俺，不拉了，不要钱了，不干了，你瞧不起俺，还自己爷们呢？我就寻思一听心想我就怎么瞧不起你来我又没发财我又不当官我还不如你们挣钱多再说，你们来干活又不是玩我又不能跟你们也没有闲工夫跟我闲扯问请你们喝水就算没失礼数然后，这对夫妻正在火冒三丈也不知哪里来的委屈也不知我的哪个眼色没有给他们正面形象男人就把装在车里的大半车垃圾自卸翻车倒在地上开车就走拉上他的老婆，我一看也就傻眼心说你走就走钱还没拿你上哪走，果然没有几天，老家就有人来说事，就说他说的对做的也对就是你不懂行情不懂拉垃圾的规矩，我说这个没有错，我是不懂但是，他懂，那他就应该事先给我讲清楚啊，他事先不给我讲清楚，事后给我讲规矩，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些地方进不去人进不去车不好向外拉，你事先跟我说明白，不然你就不要答应，我跟他讲的是把这里的垃圾全部拉出去咱在算账，他给我剩下那么多，然后再给我讲规矩，有这样的爷们吗？
听人劝听人劝，我就是个听人劝的人。好在这是大哥的正事我也没必要跟老家的人过不去但是，那些垃圾我记得是我们自己一小狗头车一小狗头车推运到厂外的没人看管的空场里去的还是趁着夜色好像是小偷一样一连好几天又担心城管的突袭又担心村里的干部因此，过些日子又来了垃圾成山老家的人就又来我记得最后还多拉一车没要钱这事也就过去，也不知大哥暗地里说没说我傻他又没出头我却为了他。
动力网线
热处理企业都是大功率电炉干活都是电力消耗大户因此大哥新租厂房的动力网线布局及安装就特别重要尤其是，主线支线的匹配型号材质就太过专业我不明白的土语说就是线的粗细还是铜芯还是铝芯线我的水平在家用这一块还行因此，这次大哥新厂房的动力系统安装我是给大哥他自然也十分清楚还没等我说完就大不列颠地说：这个没有问题啊，我家你大嫂的妹夫我的连襟小白说他知道有个专业人士会安装动力电线已经打过招呼，到时把他请来一切ok。我听完大哥的陈述自是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你干热处理也有二十多年也够专业又号称本市第一而且还有你家大学生的小魏厂长，接触多了自然明白懂行就不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车间里到处是坑的反应动力可不是闹着玩就更不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问题而是最关键的安全的人身和生产的持续要十多年的合同还可能继续。
我记得大哥连襟白先生介绍来安装动力电线的专业人士那天来我们单位报到的样子因为恰好是一个相对的空闲，大哥也来视察的无聊就坐在他的面包车里叫我看上去就是一副要开车的准备动作很认真却没有，我想也许是有麻腿的感觉大哥就下来把两条腿乱抖一气在我面前又一回头从车里抽出一本很旧的书籍来给我看看封面说：就刚才这一会儿功夫，就学习了一个章节。我看到还有空白处的批注和感受我也记得那本书的封面是这样说：写作基础。但也就在我诧异大哥好有闲心好高贵的追求还是故意给我显示清凉动力能力之间的忽悠时候，从大门外忽然就大摇大摆闪出来三个人一个大人和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们，穿戴整齐每人都背着用细绳子扎起来的被褥一个孩子手提一个大皮包而大人手里则是编织袋子鼓鼓囊囊一副从远山跋涉而来的样子就问：这里是热处理厂吗，白师傅叫我们来这里找李厂长说，这里有安装电线的工程。大哥一看又一抖腿就说是啊，是小白叫你们来的啊，他跟我说这两天你们就来，家在哪里从哪里来啊，就你们三个啊大哥但是又一想就又改口说，这两个还是孩子啊，你们来会干什么？那人大黑呼呼的面庞瘦瘦的双腮一呲牙又把眼睛继续瞪起来就说：会干，什么不会干，跟我干好几个工程啊。大哥突然又不想跟他们继续解释什么浪费心情的表现就说那你们先去屋里歇歇然后跟我说，看样子他们也不会安装什么动力电线一个大人两个孩子这拖家带口的就出来干工程，我说给他们路费叫他们回去大哥又说：算了，还是连襟介绍也就能干点活，其他咱们一起商量，就只叫他们干活也许行。这时再看他们三个已经在前院新盖的东屋中间那间打扫出屋地来又铺好了被子三个人紧挨着而且，还拿出来锅盆筷子碗正准备开火做饭我与大哥就哭笑不得此时，大人就又出来跟我们说：先支五十块钱的饭钱。大哥一听一扭头朝我一使劲说：跟他要。
正如大哥所讲这伙来人一问三不知什么主意也没有就是单纯来干活大哥我说的明白跟小白要个人来懂电有主意是内行，这不是耍我吗。但大哥还是没有把他们轰回去而是另有打算说就让他们在这里干活一个小工两个童工都是实习工资大哥说，我有关系户有电器门市部可以出出主意我的建议还有小魏和你的意见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咱们三个四方面我是经济师你是助理工程师小魏也算得上是工程师还有门市部经营多年的老板还有我多年的热处理设备使用经验，没有问题奇保险啊。
我们在新厂房设计动力布线的时候我们自家的变压器还没有安装但是据说，变压器后面的动力线是用电单位自己负责安装而变压器前面到大街上电线杆子三相电以下是用电单位负责出资购买电缆供电单位负责安装因此，驳接设备的三组大线我们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就只剩下我跟大哥在议论人家门市部等着你的决定她去采购而小魏也不再插话因为，铜芯线好是好就是他妈妈的太贵是铝芯线的好几倍而且，铝芯线也不错啊据说又不是几台设备同时工作用电不可能而且，还可以借此把铝芯线的截面积再加大一个号码以增加安全性因此的最后大哥决定，三组主线就用多股铝芯线而零线就很好糊弄因此，从前院东墙南边的屋里墙上开始三组大线倚墙而行直通前车间高起分别走向南北两边由东至西，墙上打好拐子上好瓷壶用紧线器把线抻直再用困扎线把大线固定结实就这个工作，一个大人还有两个孩子都干不正当还要跟他们互相教育还要我亲自上场我记得，有次不知怎么我就爬上梯子的半截小魏在上面我要递拿一根盘圆就指着地上跟大人说把那根盘圆拿给我，他就大眼瞪小眼的看不见听不懂还前摇后哈的来回转着身子找其实就在他脚底下大哥一看就说这不是吗，拿起来递给我而大人也一看就笑着争辩说：这不是根钢筋吗。
这些工作说起来也不容易干起来就更难他们三人干了有些日子在我们的全权指挥下大线和各设备的分支线包括照明线一起完工但大哥就始终跟我说不松口：就是给他们生活费，一次别给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他们几个晚上住在这里什么也能给你当废品卖了换钱，你看看这些来回在这里会废品的大小三轮车，就盯住这些小厂里偷出来的东西也其实，你给多了他们也照样卖废品，没办法，还在这里住着但那些每天回家的劳务摸去情况也敢半夜再回来，哼，情况成熟就都是贼，偷不着就更难受，就让他们勤要少给从工钱里找。
单就总体而言我们大家一起安装的热处理设备动力网线还算可以但这里就没有那三个来人的脑子费用最后也全是实习工资生活费后来大哥就有了笑声，哼哼，还想上我这里来混钱花？最后大人领着两个孩子走的时候又被我和大哥教训一顿也没给多少钱还说：你们的胆子就算够大，啥也不会就敢来安装动力网线，还带着两个孩子，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幼儿园啊，还真就算你们来上学，来我这里这些天学会的东西不少吧，也知道了盘圆就是钢筋，学了东西还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最后还要拿工钱，不跟你们要学费就不错。
行车轨道
据大哥说后来他找过他的连襟小白先生说：你给我那是找的什么人啊，一个白脖子啥也不懂啥也不会就敢来给我安装动力电还好像要干工程的模样带着铺盖卷更气死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大的他说十五我看最多十三四那小的也就十一二岁。白先生就说他在我们单位干过我也听他说起来过会干电工会拉电线其实大哥是怕误会，都是亲戚之间的推荐也不知道那个大人跟白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是万一他跟白先生不这么说那就有叫白先生瞧不起大哥的嫌疑生出来也都是为了洗白自己，就先下手再说至于白先生到底信谁的谁也不好刨根问底这事如此总算过去但是，你就不知道他们怎么给自己计算的工钱大概过去有半年多这位大人就又自己来一趟据说是在本地安电干工程据他自己测算说：我算着这里还有我的工钱没给全，来看看能不能再支点回去。我一听就开他的玩笑说你这次算是出了徒了，毕了业了，看来我这个老师还不错，还真就把你培养出息了，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必再来要工钱了吧，你说你要工钱我再跟你讨学费你不舍本吗。其实最后好像还真就一分钱也没有给他因为钱就是权，大哥又闭门不出接见他，谁敢给他钱，最后就一半儿调笑一半儿轰走完事。
安装完动力网线的马上任务就是解决行车吊运的工程就要先解决工字钢轨道的问题，大哥跟我说他现在使用的老轨道是十八公分高的工字钢最大承重是三吨但过来新厂以后会有加大重量的可能会大大增加因此，最大承重要达到五吨因此工字钢的高度要至少二十五公分而且这次的行程要大过老厂一倍因此工字钢的焊接也是问题。随后我与大哥彼此开始了解我此前就从来没有对工字钢的了解就是火车轨道的水平还可以作为打烟筒的工具因为，父亲在家里就存有一米多铁轨作为每年打制烟筒和簸箕的工具仅此而已因此，意想不到的事多着呢火车道轨就可以用作行车的轨道还是单行道那比起我见过的大行车，比如我在钢铁厂就见过在车间里还是女人的驾驶员那家伙横跨整个车间轨道在墙边是高架桥一样，人家的行车可是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很随便不像你弄个电动葫芦挂在一根工字钢上就一个来回悠也敢叫行车其实的最后就是反复寻思比较，没有科学根据的推测臆想却也能被大哥接受和采纳而且后来是我的意见一直在为大哥的行车服务没有一点纰漏我说：你十八公分高的工字钢最大承重是三吨其实是热处理炉里的工件重量，我看十八公分高的工字钢的最大承重十吨也没有问题，你的炉里有十吨的工件吗一次，没有吧，因此你这次想最大承重五吨，根据我的设计和想象最多用高二十二公分的就行，一定行，保险行，它一根才六米，两根从中间焊接起来也不过十二米，你这样两头设计承重墙中间在焊接处从上面部分把整根工字钢叼起来不也是六米一根，用钢管从中间打个龙门架，把工字钢叼在龙门架的横梁上，就是人来回在这里稍微有些碍事但是习惯了就好了。大哥听了我的计划还是当然不会很习惯因为的所以他在单位说一不二但就不知道这次，他还是依照了我的意思我想大哥是有经验的热处理专业人士我不懂他懂就行，我的一句废话也许听在大哥耳朵里就成了政治经济学就如那些到处拾荒的采风者，哪一位不是偷采回来宝贝再变成自己的孩子耀武扬威。
我记得与大哥一起坐在他的面包车里去仓南路一个大仓库里提货两根工字钢高度二十二公分开好收据把大哥喜的形于色了都他说：想不到差三公分价格省下冒三千块。
还真是高头大马拉回来卸车给车马费然后就是小魏的事，其实我看大哥也就半子糊弄自己的事业所谓，你说工字钢的焊接是作为行车轨道来用就不是开玩笑他小魏，没有电焊上岗资格证书也没有跟着好师傅好好学过但焊接个防盗窗之类也就将就但，大哥要他焊接行车导轨我就有些担心不过我又不会也就只好将就其实，小魏也知道任务艰巨也就小心将就。
后来行车轨道安装十分顺利小魏的焊接也没有发现问题在使用过程中一切安好就实在是一次冒险行动那我就是个瞎猜而大哥，也不知到底是多大程度的内行听了我的话好像是被逼无奈但省了大价钱就又有些无所谓的高兴一小会儿但最令我疑惑的还是，最后买回来一个最大起吊五吨的电动葫芦你说他是不是没有数跟我还瞎吹，最大起重五吨你又没有那么大的炉也就最多三吨的工件热处理，余出来两吨做保险用你多说些大话又有何用，吓唬我。
配套水系
热处理企业不但是能源消耗大户还算是重污染企业大哥心里清楚因此，一套好使又好用的完整水系统在厂里尤其重要特别是冷却水通过地沟在油池和盐水池里循环散热还给它建一个半封闭玻璃钢窗屋顶，为的是池水保持干净不能轻易堵塞各种循环管道而且大哥还特别注意根据现在的条件把冷却池东边和小魏家西边不到两米的空地，加装一个简易淋浴器以便在夏天大家使用就小魏老婆自己是个女人在边上其他都是大小子或是不去那边。
水是一种现代生活和生产随时都要用到的东西每天就只等送水老头开关俩小时哪里还行因此保障了冷却水系不误生产就还有生活用水，大哥也有办法他叫我去天坛买来两个大塑料圆桶每个可以装水两百多公斤放到小魏家的平顶屋上，用塑料连接管件把两个大水桶连通起来用水泵加满水再连接到下面的水管里用它本身的自然重力向下流因此，大哥的独立办公室里有自来水我们的联合办公室里有自来水还有伙房里也有自来水还有前后两个车间应该没有自来水而且，从此以后每天下午来水时间都要有专人更要互相提醒千万别忘记给水供水通上水这个十分被动的不得已动作也有忘记的时候大家就干等着次日但是，这些水就都是传说中的懒水不是甜水就不能饮用就还是一个大问题这二十多口子人每天除去生产就还要吃喝拉撒因此，我就还有一个任务每天坐车专门找机会外出拉甜水用六个大白塑料水桶三百斤一次可是没几天，就都被热处理的内白外黑好像油桶一样也不在乎。
生活生产都有了水的保障接下来就是大哥的考虑很长远或许是刚刚过去了冬天的原因，大哥就一定要在厂区内部全部加装暖气片因为，热处理企业看上去每天每个活都跟火打交道其实热得快凉得也快通常都是操作工分成前后两片，前面半片热的冒油烤的生疼后面半片就会拔凉拔凉因此有着二十多年热处理经验的大哥不能看着工人活受罪，条件好了就要改善条件加装一片片暖气就是看着也暖和因此而且要用电加热水泵循环式暖气因为，搬过来以后有自己的变压器电费一定会大大降低成本也会随之下降就不差这点电费也省去烧炭煤炉的麻烦还要有专人负责因此，这是大哥的决定我就必须执行那会儿咱家也没有暖气就也想得到暖气的福利前院的每间办公室都有车间也有仓库也有狗窝也有，大哥说。
暖气安装队也忘记是哪里的人群他们只负责工具割丝机铸铁暖气片和人工其余我去天坛买无非就是无缝钢管阀门弯头三通四通直通水嘴铅油麻丝等等一趟又一趟，因为我看循环传送距离过长开始就不看好它的源头在后车间因为那里比较空闲大哥的打算是，集中精力把设备安排在前车间剩下的闲散设备多是不太用就先放在后车间只等以后再大发展因此，他把暖气加热的源头设计在了后车间靠东墙的位置你想想，一共不到半方水的水箱就算加热快到一百度那水泵也受不了也不干活啊因此最多也就加热到六七十度我看，这水就被水泵推送进拔凉的无缝钢管开始前行而没有保温层但散热空间却是巨大就算每米降低一个温度就首先进入集体宿舍小魏的家的三个铸铁暖气片其实，到此就还不知道是否继续水循环却还要跨进前车间再分支流进南北车间两侧的暖气片里再循环这又是几十米的路程但是，主管道里的水就还要继续行进散热到前办公室再分支流进四间屋里的四个暖气片其中一半是仓库还没完，主管道还有前进的余地还要进伙房还要进仓库才算完成一个大循环，你也不用脚趾头想想这行走流动的管道水不结冰就算给你个微笑，还取暖，想得美。
事情的发展恰如我料到的一样我记得第一年过冬天，大哥使劲加大电热水器的功率水泵也不停的循环一整天下来，前车间的主管道摸上去不冻手，最后也就放弃算完其实，操作工根本就不注重这些皮毛功夫。第二年大哥在冷的开始又亲自下手还是不行就又亲自去买来一个小的茶水炉子有两米高放在后车间但，没来得及改造冬天好歹凑活过去第三年，大哥的独立办公室有了空调就直接给我的打算是你们办公室生煤炉子车间宿舍都不管，他们反正是有电褥子有暖气也开电褥子而且二十四小时不断电，冻不着。
理想很丰满，想的比说的就更容易很是看不懂的大哥指望做个错误决定来显示自己才是掌门人的样子很悲催但或许在他的眼里和心理，把需要的东西摆在眼前也为此花过钞票就不管它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使用价值这就是高看你们一眼的形式，就是想到有暖气就会有暖煦煦的感觉再看到真实的暖气片就会热得非脱衣服也不一定因为，一个配套设施，没用也要有它的位置要不然就哪里来的样子工程因此，千万别小看大哥是靠近官场的政治人物。
齐家设备
大哥在齐家庄子的热处理厂是以扩大原单位生产规模弥补原单位设备和产能不足的理由开始租赁并干起来的虽然，一是复活了一家乡村企业设备厂房有了生机二是村领导也会有额外收入大哥也算是场面人物知道该如何对付一把手当然，大哥也趁此机会大发横财加工自己单位的工件就多要钱对外加工就不入账一切都以自己这个上市单位为依托，大家就都是猪八戒啃猪蹄自吃自就只要大老板满意他知道以后都顾不上细问每天在家数钞票就不轻松而且，这乡村企业虽然没有人可以经营但是设备却是很全几乎全有想来花公款在村里建一个厂不多进些设备怎么先把自己富起来以后爱谁谁因此，本次该企业搬迁就既是大哥的大好机会也是齐家庄子大队书记的大好机会大哥是想借此，来个张冠李戴金蝉脱壳的改头换面就一次性把企业运作成个人企业完事自己单位不管村书记非常就也想，这次旧村改造有更大的发财好机会还是与过去切割丢包袱切麻烦的手段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进行假设努力洗白白洗香香大哥想，这里的设备齐全买过来都不用调试通上电就干活赚钱就比起现建厂现买设备有便宜又凉快而且，这些乡村巴子我找找人给他们再算算账再折折旧就用不了几个钱就成全了我铸就了我改头了我换面了我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企业还合法就会蔑视变凤凰。
大哥说找找人还真就有人你说连襟多了也有好处大哥要找的人还就是他的二连襟在公安口工作还是派出所长一级的人物他叫他小马就很是得意洋洋跟我说，我是见过大哥建厂初期小马坐在有司机的便衣车里来给大哥送小狗的情境也就是个看门的送来个看门的。
我是不太知道大哥在幕后怎样的运作看上去好像不太顺利的样子跟我说：齐家庄子大队书记真狠也够黑一点也不给面子，他跟我说与小马是哥们开政协会议也见过不过，他要是便宜打折卖给我设备他就是贪污公款在全体村民面前也没法交代。大哥一听也很敏感政治也不敢示弱就打哈哈说：千万别因此影响你的政治生命和政治前途，我就依照账面价格把设备买下来虽然账面设备折旧是负数。大哥有些气急的跟我你说说，这账面价格要有多少水分啊，我这就是给他们贪污受贿填大坑啊，不过，就还是有帐算啊，省时省力还省心。
事后我就这样想的不解释这里他们的裙带关系网里的乌七八糟谁是非，其实也许大哥所谓的小马公安根本就没有跟齐家村书记打招呼也许这点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出面还也许，他知道一个派出所长的面子也许不够哥们义气的分量也就不揽这差事但反正，这层关系在这里你就可以随便用打着小马公安的招牌做着小马公安不知道的事也没关系也或许，齐家大队书记根本就没打算给小马面子他还看不上你的这层关系不在他眼里一个村大队书记，是一个法院判决书都敢不执行的人物他的土政策比起你正规假公安还好使的多但也许，其实大哥很早就说过公安税务都是畜类千万别跟他们打交道翻脸不认人因此，大哥也许只是说给我听听他有个公安局的连襟吓唬我而没有委托他的连襟办这事因此，大哥就更加对村支书感兴趣也肯高看他们都是搞政治的人物比起我这个失业小弟来大哥是混迹于政治搞的人物堆里，大哥好像也有搞政治的嗜好与神驰一个企业的副处级人物算不算在搞政治的强调。
最终大哥决定一次性全款十八万购买齐家庄子热处理厂的全套设备并依据账面价格这些本来应该折旧成负数资金的破铜烂铁在我眼里，大哥就赚了个省时省力又省心而且可以快速恢复生产但是设备与当时相比较就有些落后还费电还有的根本用不上就也要买回来而对齐家庄子来说，一次性处理掉本村的企业这个麻烦而且经过多年的经营承包转包再承包最后还没有账面亏损也算个奇迹而且，那些发建厂财的村领导也就此心安并打算开始下一步的旧村改造该怎么做才会发生安全的财富转移因此，时间对他们来说就尤为重要就没有儿女情长而且大哥也好齐家书记也好他们的过去当时和现在就都是权钱相等的运作个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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