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高临 1 

 

 

住平房时的四方高临是没有上下可东西南北鸡犬相闻而住上楼房，这四邻就缺少前后没有南北但是上下左右连绵不断互为支撑以墙为界以楼板为线楼上夫妻争吵骂俏翻滚颠床和夜里的撒尿声相闻而且再也没有几辈子说不清楚的一寸空间留给你留给子孙去争吵去记恨因此，每当我坐在那宽大的前阳台上向前无限瞭望只要，越过三十米开外的楼房就是眼前工商银行大楼举起来的独蛋子那些棱角像皱褶，后来他们做一四方盒把这个独蛋子包了起来就很能想到那个景观雕像灰姑娘穿裙子手里托个大臣子还有鸢飞大酒店这一根吊的建筑。

 

同单元同楼层我的西邻是四十五平米也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就只有前阳台但冒烟的窗口就在我家进门的上方每次中午回家，好在他们来得很晚但路过下面的楼层就知道各家吃的是五花八门基本不重样子而说起来好像笑的是骂娘但张家就很长。他们小两口有个儿子每天很早就起床做饭吃那会儿我们还都是按点上班的人儿就猜，后来有次就在菜市场见到他们才知道他们，每天早早起床是为了去菜市场上货他们每次真巧都会卖上没有剩余因此，看不见就猜不到。再后来就陆续风言风语说他们家的坏话男人以前有些状况耽误了婚姻这个老婆年轻但没本市户口再后来，他们在家做饭时就听女人吵嘴男人不出声拿钱来拿钱来拿钱来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再后来，就又听女人吵吵吵吵开始说自己男人的坏话笨啊笨啊笨啊再后来，据说女人开始进修美容学院从打工到当老板一路飙升地位和身价而男人开始打工一个人，再后来就有听说这女人很得意的自吹自擂我是不敢相信她，找来两个小姐锁家里等活而她男人回家一看正好新鲜就把她们都操了一遍不太反抗锯锯拉拉而且，有次我就碰上一个稀奇古怪的老女人独自到我的邻居家很浓厚的装束还戴个黑礼帽那个大红嘴唇上下一翻像两片掰开的蘑菇他还说：你怎么打扮的跟个特务似的再后来，离婚以后女人发展的很不错而且房子根本不是事儿子已经结婚但他，有次我正一步是一步的走着手里提个大黑兜突然我就一松手因为，我一转身看见我邻居正把弯着的腰慢慢抬起来还笑着说：那些抢兜的都是先从底下向上一托你一松手，他就顺势抢走而不是上来就夺，硬夺是夺不去的，越夺你抓得越紧，懂吗。我啊啊，这是西边隔壁邻居给我上过的防抢实习课。

 

我的对门西户是与我面积房型一致的反向住户而且地面铺的是全瓷地砖夫妇两口外加个儿子与我对门射户，这小子是考试学生分配名额很有优越感说话那大口气闭上门关三天还有余味一块不在乎而且，与我一样家里没有土暖气但他儿子我就见过冬天在家光着个大白腚四五六七八九岁时候还是。这小子不是光吹真有几下子业余时间在家维修，电视冰箱洗衣机都敢下手拆我就感觉自愧不如有些望而生畏他那两个眼珠子一瞪满嘴的红口大白牙既像改革也像开放又像刀子改锥还像电烙铁和斜口钳他，天生的工具身材很强壮很结实虽然比我矮也比我瘦但就比我灵活很多上串下跳后来那会儿，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他就有些被潮流赶快紧逼停不下来敲我家的门说：来吧，听听课。我不想参与根本就不想听课因为我知道他要我干啥可是，他媳妇也来硬拖你们看看，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三脚也踹不出屁来四肢不收拾碗筷五遍高潮也不知道哼哼的哑巴老婆为了传销我竟来弯下腰拖我，没等她下手我就赶紧说：去看看。一个小伙子还有男女两个人在小客厅我坐在小马扎上非常怀疑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上线他站在小白板前面所说：大家好，很高兴今天有机会来给大家分享我的成功， ···········，我接过给我泡的茶水放一边看他结结巴巴还在画金字塔。其实对于传销我知道的比他们早多了是在一本杂志上介绍说：传销是一种很简单的销售模式，它因为没有租金昂贵的店铺没有大量专职的工作人员而且省略大量促销费用而且设备简单而且全部商品直接从工厂进货没有中间环节消耗利润是仓储式销售的一种因此，是销售价格特别低的正品行货因此，最主要的销售途径就是在亲朋好友之间以互相信任的方式口传相授因此，每年底公司就会对一些销售记录好的顾客有一些奖励和返利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传销最重要的目的是以低廉的价格买到合格而且需要的商品却不以盈利为目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中期开始疯行我就听说有很多搞传销的邻居和朋友而我们单元二楼东户的女人就是传销高手据说那会儿她就被公司邀请坐火车去海南旅游而且，没有几年她在大酒店当厨师的男人就辞职给她当专职副手而且没几年就买了新房住进了高档社区但是，这种发大财的机会和几率与其它暴富手段一样比如国家政策，都是极少数别看他们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时候没有规定谁可以先富的传销类型，能说假大空话把良心丢给狗敢于诈骗亲朋好友不眨眼不手软不亏心而且，交友广泛不害羞死缠烂打很粘人就像后来我们七楼推销保险的女人来我家一坐那天我是有些感冒睡得早，她就开始聊我盖着被我媳妇坐在床头她，坐在我的床边上时而长牙五爪满口消息时而问嘘寒暖盯着我看被子里的我的确光着身子直到我媳妇自己去洗脸她一看表，半夜十一点。我是想传销被引进国门的时候或许没有人拿它当成一夜暴富的工具就像国家领导人们集体设计政令推销概念，其结果从来就没有一次是他的初衷想象而且从来也不是他想要的还无可否正但，可是因为面子问题就不再回头假装硬头皮将错就错不为错而且不要面子也回不到过去全民抢钱游戏一旦开始，你再不让他们继续玩就是找死而且在这股洪流之中他们也是一叶扁舟很脆弱因此，这么好的传销到了我们特色国家就立刻改变了本性和本质，国民相害亲情无血手足互残就算你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那点光芒也不敢与阳光媲美因为血和泪酿造的彩虹绚烂持久却不自然。

 

四方高临 2

 

俗语说远亲不如近邻还不如对门但我自己感觉我可不是一个好邻居好对门首先是不热情不好胡打链自来熟不好打招呼闲扯送干人情最是不主动，但最主要还有不会给人添麻烦就是尽最大可能不与人发生人情上的往来尽最大可能减少自己的需求就是不会求助求救反正自己也没有大能耐也不会主动帮助到谁也不会干涉你这样就很公平啊而且，安分守己很自律墨守成规不冒险而且，我发现结婚好像是个人生大转折，我就转变成了这样。

 

后来对门邻居我知道他跟我说嘻嘻哈哈很得意大大咧咧像显能吹乎其神不在乎，他在单位跟车间同事闹矛盾他就挥拳打了对方一下结果，把人家肋骨打断三根要他赔钱他就要辞职不干耍威风我听后一脸茫然对他说：让你赔俩钱你还不赶快，你这是打人犯法啊，打断三根肋骨就够判你刑，少说也要拘留你。我对门听完哈哈一笑说：吊了，他敢？他告我弄死他。之后对门还真的再也不去上班但也没发现他被带走还真是艺高人大胆法律算个屁，守法就像年轻媳妇守寡是半昏违法挣钱才是高手因此，这小子自立门户在家给人修家电后来就专门给几家宾馆酒店维护制冷设备，什么执照不知道的来钱就行什么职业资格不自个修好就是硬道理，就这样这小子开始了发财不合法的发财之路在这个特色抢钱时代，有法不依到底是谁的思维还停留在原始社会，正在抢钱的人和已经抢到钱的人是没有时间跟现代社会正在守法的文明人磨叽的因为，他们满脑子都是如何最大最多最快的抢钱这一个概念之后就是以欺负人之道给自己天大的快乐而还被欺之身以至冤冤相报于无穷，他们才是真正原始社会的野蛮人而且，他们也都是被最大多数普通民众关进监狱的罪人包括政府。

 

后来我对门这小子到广东一带自费进了很多二手空调放到地下室一部分就有一天被盗而且，地下室很不安全但我们还是每月交治安费就很不平记得我住楼的第一年，买了两袋面单位分的一箱橘子一桶油还有什么，也是放地下室给人全部偷去没人管但，再后来就没人主动交治安费他们就从社会上找些二流子挨家挨户强行收再后来他们就要加装单元防盗门我跟对门就不同意还公开反对，最后我们赢了还加装单元门谁负责在夜里上锁。

 

我的顶头上户人家刚分新楼时候他们还在离婚中，男主人就是我高中毕业第一次干临时工时单位的同事叫奎，这小子五短身材无事找事无事生非很好找事因为没人拿他当回事他自己也不当回事反正你呲他几句没事后来，他老婆没有找到合适的他见面相亲也不行就想起来复婚这件事还有孩子长的跟病毒一模样。他们复婚以后在最经常的夜里打仗撕吵连夜不断而且，可以从前阳台一直追打到后阳台还有孩子哭叫骂声声刺耳他们夫妻，女人不服输男人下手狠孩子不懂事但是，在白天的所有日子里他们全家就像一个人似的好得很又而且，总是不做饭也总是老婆在后阳台喊买买买大多数老住户就狠劲猜有说：他俩为何离婚啊，男的瘾很大夜里总想上去就不下来，但老婆很冷淡就因为这个总在夜里打架。啊哈，却原来我的顶头上户夜里闹绯闻不只我是受害者，那个大闹夜宫的动静全楼都知道原来是孙猴子改行不是取精而是送精但老妖精不要啊但，就这点事也不用弄的全楼都不安宁。

 

六楼中户就是我顶头上户西邻的女主人跟我妻子是同事你看看人的活动范围有多大几乎全是近亲，他们家与我的顶头上户有几次闹矛盾还互相吵嘴她还跟我老婆说：我算计着他们要下班回家时候我就开起火来坐上锅倒上油，加一把辣椒粉用油一炸再一开排气扇一阵阵烟炝糊辣味，呛死狗日的。说完就哈哈哈嘿嘿嘿地笑个不停还弯下腰去。据说这个邻居在家就是专门吃而且吃得很讲究别看都是工薪人士，他们吃起来很大口又很细微差一样都不开火早晚都买齐心里想要的东西而且，每月根本不留钱几乎全部吃光用光喝光什么好吃什么什么时鲜吃什么，光每月水费就十五六七吨因此，拆迁楼的全款至今还差那么一点点。

 

这就是我拆迁楼分下来以后的邻居大概情况，我跟东临不是一个单元也没记得见过面我的楼下没有印象一至五楼又搬走很多我算是老住户没有来往若想尽量不撞车碰面，就听着声音等半分钟。一单元有我两个校友同学认识又像不认识一个在铁路部门一个是江湖人士，铁路部门的最后混成老职工弄个部门经理找些临时自己下手糊弄钱现在已经搬家，江湖校友开始混了几家公司开着小轿车搂着漂亮小女友婚后养个大儿子比我晚十年但现在，轿车换微面再换成摩托最后离婚儿子也跟着他妈妈。三单元还有我老婆的一个同事现在退休也离婚回了原籍她的男人，也是我们平房时的街里老邻居但俗话说国与国的界线没法选择，邻居是可以选择的不然就没有所谓的孟母三迁但，这个世上有几个孟母啊再说我们都是普通人除去有点能糊口的机会和能耐那发财的想法根本就抓不住因此，高档社区根本不要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笨不撸绌的贫平民也挤不进去也会被轰出来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就只有这一条路上的邻居可以有因此，所谓人随贤良品自高就是那些文明强盗的自我修饰和拙劣欺骗而对我们来讲就是一句屁话而且哪里有啊，贤良都是些啥东西。

 

 

女儿长镜 

 

 

从结婚开始放下手中记录生活的笔到再次重新拿起来就有十多年时间，而这一段又恰恰是我从有女儿到女儿长大的时期自然就错过很多关于女儿的真实和美妙，现在想想也实在可惜和辜负喜欢写字这样的自诩认定和吹嘘力量因此，只能记记女儿的片段。

 

那次是一个年根子底我记得，我领着女儿在人少的地方闲逛在远处看热闹在老城区看繁华在街边跟小贩讨论商场里的价格货品，那条街就是现在拓宽以后最商业的熙熙攘攘中心两边有商城当街挖沟变地下商业街但，那会儿街两边还有小贩在卖对联买福字卖粒高卖麦芽糖卖鼓荡子卖面人卖糖画卖风车卖元宵买蹦跶猴卖猫头鞋等等凡是用来过年喜庆吉祥之用而平时又不多见之耍物吃哒门和小玩意儿哄孩子都有买卖，城管还没下生以后的起初几年在那几天也会适应民俗开放管理权积点阴德。我带着女儿转三转四就进到街边的戏剧店看稀罕别说女儿，这样的店面我也没进来过都是路过看一眼就好像多熟悉其实很多商品都没有近距离仔细瞧，大铜锣大花鼓髯口戏袍凤冠霞帔龙驹凤辇旱船高跷牵毛驴耍狮包大头娃娃一大套，这些东西都是见过看过没有摸过因此，女儿也看得很高兴我就问，我给你买个大头娃娃怎么样女儿就说好，我问女儿你想要只猪八戒还是唐僧还是孙悟空我想给你买个猴子玩，女儿说那就买个猴子玩。其实我有问过价格伙计说：这东西一般都是单位来买而且一买一套，个人买给孩子玩的还没见过他说：十五元一个。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借着孙悟空的本领启发女儿鼓励女儿让女儿活泼些聪明些勇敢些可谁知，一个女孩家跟个猴子能学什么好因此，从小不懂女人的我自然也不懂女儿就没玩过几次。

 

因为父母那会儿就有时间给我们照看女儿但我还是给女儿编制了一个教育计划，上一年幼儿园再上一年学前班毕业正好六岁上小学。记得女儿在幼儿园有过庆祝六一儿童节的演出，老师让孩子回家叫上爸爸妈妈一起来看节目我就与媳妇一起去过。记得那天的天气还真不错算得上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在院子里站着，全园的小朋友在老师们的喊声中很听话，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演出很秩序，节目有集体蹦集体跳集体操集体舞集体唱集体诵等等很精彩，印象中我有记得好像我女儿也有参加演出在一群孩子队伍的边上很认真跳的很起劲但从那次开始我就发现我的脸盲症很明显越来越不像有些人，谁也看不见就看见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人。我记得那天那些孩子们演出完毕并没有直接解散说是还要上课，我的女儿也没有因此就从集体里私自跑出来跟我来个拥抱给我发个金牌因此，我也失去了跟女儿祝贺演出成功给女儿献花的机会而不像有的孩子们还没卸妆也没换演出服就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头钻进公家派来的车里一起欢庆胜利说着为何他被安排在演出队伍中间靠前的秘密不过，我们在幼儿园放学时把女儿接回家也有庆祝六一儿童的礼物而且每一次，都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的心意送女儿。

 

搬到拆迁楼以后我记得女儿恰好应该上学前班的样子但，这回儿就没有人再按时接送女儿回家但我女儿的适应能力很强啊而且，学校就在小区间隔两栋楼的距离也就是我小时候的学校还在那里只是把名字改了改把平房改成了楼房，只要过一条小区马路就行因此，我女儿从此就踏上了独自的求学的路小脖子上挂着开开家门的钥匙两把，那会儿有很多这样脖子上挂着钥匙放学独自回家的小孩子虽然有时间我也去接过我女儿，但多数是让她自己回家有时候我就在五楼的后阳台上看着女儿放学，一步一步往家走还把脖子上的钥匙甩起来现在都不想承认有过那个时代但，有时候就被她同学叫住，她在讲，我女儿就听她讲。

 

 

孩子聚会

 

 

独生子女这个基本国策使得我女儿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姐姐哥哥弟弟妹妹而我，从结婚到女儿四五六岁的时间又几乎转变成了一个以家庭为中心而且还没有分家概念小家大家一个家国家就不想分家事实的人，或许因此我就开始幻想并付诸实施一个看上去有点浪漫的亲子计划在每年我女儿的生日这一天，把我的侄女侄子叫到我身边让这三个亲叔伯兄弟姐妹团聚一次因为，他们也是聚少离多而且父母给我女儿过完最后一个生日以后特别是现在又搬回了老家，孩子们的聚会就会因为上学啊家远啊以及大二哥能力和运气的互不服气而愈加分生因此，我就想以三叔的身份在亲情粘合方面给孩子们多点机会从而让我们老兄弟三人和妯娌们之间有增无减的亲情是学孩子们的传染，可以不可以我都想以爱之名试一试。

 

这样的想法在我还住平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虽然每年的十一月底还没有放假但，我都会抽出时间去我侄女侄子的家里把他们接来我家而且，当然会准备一些菜饶。我记得三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在我面前当起主角时候真把我忙的不亦乐乎乐淘淘，女儿也知道是自己生日当然也有主人的义务和角色她会招呼姐姐哥哥吃菜，也会招呼他们喝饮料还会听她的姐姐哥哥说事情也会跟着哈哈笑我就这样看着他们也不感觉麻烦而且，心里美滋滋的因为最后，我会加入到孩子们的中间与他们干杯也会起唱起生日歌。这样的聚会在平房至少有两次其实我是想一直办下去但，我的想法和孩子们的成长以及时空和他人的改变再想继续就会酿造出一个不可控的全方位果实我就住进了拆迁五楼好像是高级一些。

 

其实住进拆迁楼以后我是把孩子们的聚会更看重的想法因为，看上去条件好了一些孩子们也长大一些他们彼此的记忆和印象和感觉也相对多了一些而且，是非分辨能力也强一些听自己家大人的话也更加亲近主动一些我也更有经验而且敏感了一些。我记得在新搂把孩子们聚到一起时大嫂让侄女带来一只扒鸡我就有些敏感的好美出汗但，也没顾得多想想其中的奥妙就一只扒鸡而我，就是简单的想把孩子们聚到一起让他们多多感受一下兄弟姐妹的亲情和好感还有彼此的血缘关系而且，我有时间我不忙啊，我没有运气也不会拿时间去换更多的金钱啊，就让我做一些简单又不费力气的事情吧但是，当我来年又做这件事情时候却收到了大嫂让侄女拿来的五十元礼金，这下我心里开始不是滋味起来的感觉生生有汗，孩子们的生日聚会要变味的形状已经出现她们会怎么想啊，其实我是不会花太多的钱在孩子们的身上为了女儿的生日因为，三个小孩子聚在一起是最大的目标来这里又不是比赛而且，我想继续下去的原动力也仅限于加强孩子们之间对亲情的认知感和接受感再有，就是我看见我女儿跟她的姐姐和哥哥的那种融洽。而且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事后侄子跟二嫂说了这件事像是在吹嘘又是在羡慕还没有演义很多少或是听者多心也不一定因为据说大嫂是看到侄子以后才决定让侄女带给我女儿的礼金这在二嫂心里，就有显摆财富的意思因此，二嫂后来见到我媳妇就一口咬定了说道：明年俺儿过生日我请，显什么能，上饭店。

 

其实我说过我不想比赛但事情最后的发展不是我的想法能够控制而且在简单也是不过就此推算起来，你想到饭店请他们三个孩子过生日聚会，不会是想要他们都带着礼金的吧。

 

后来就是次年，我就不想再把三个孩子们的聚会办下去的愿望一下子就彻底没有了欲望中的动力而我女儿的生日，从此也就没有了姐姐和哥哥的祝福而他们，也许根本当然是没有过的事肯定不会记得或是偶然间想起来因为，从那天起，我的侄女和侄子再也没有爬上我的五楼在我的家里见过我，而曾经的温暖团聚记忆也只有四次那么多我是永远不会忘。

 

 

侄女学画

 

 

大哥的人生哲学也或是价值观里一定有一条关于金钱的必须因为要在人之上但我简单的想法就会认为，一定是在人之上因为不知道谁是最后还有谁比你更惨除非你自己认为最惨但谁也不会傻成这样但大多数人又不会知道因此，才会有媒体这东西冒出来四处宣扬最悲惨和最幸福的人生案例也有瞎编充斥在人群中间平衡大众心理最后就把自己闹腾成了不可或缺的合法一员还得意洋洋因此，还在侄女很小时候有远见的大哥就开始用金钱为自己女儿铺路因为侄女的听力有些问题而且，为了生存下去不定要有生存技能不做工匠也要有艺术范可以填补一些无谓的遗憾对于自己的想象因此，让侄女学习画画就很不错而且此技艺在当时大行其道炫满整个社会角落而且是刚解决了温饱的一圈人但为了子女，就都在用金钱包装绘画使得其气息也泛泛出艺术金的颜色里透出一片光明的就业前景因此，儿童绘画班超前辉煌美术毕业生特权抢手画画老师们更加金贵因此，侄女有幸赶上这一波灿烂大潮没有任何问题有大哥的决定还有大哥的支出就一定有所造就所有收获也不怕艺术之外。

 

也或许大哥最爱指挥和发挥自己的绘画指导作用问题吧我是记得，小时候大哥也曾经指导过我的绘画那会儿都是偶然，我曾有过用玻璃纸铺在小人书上跟大哥学习自制幻灯的经历应该因此印象最深的是我自己涂鸦过一个平面老鹰被大哥发现他说很像但是不行，他给我的指导是绘画要学会造影投影因此，他把我的画贴在后窗的玻璃上教我站在床边看阳光移动给我的画作的造影和投影但最后终因技术难度太大不得不放弃我又没有知难而进的基因这一点特别不像谁也是因为，大哥就学什么会什么我记得他做过一个摆在桌子上带有四个首饰盒大小抽屉上面还可以放几本书的木头装置还用银粉漆粉饰过就很精致，大哥还是小提琴爱好者还是单位的锣鼓总指挥还写过一本完整的小说但，都是一样的父母我怎么就不行而且是，学什么也不行但是，大哥教自己的女儿我侄女怎么就行。

 

我记得那会儿琼瑶式恩爱盛行侄女特别爱读她的小说大哥二话没说，就买下了琼瑶据说全集满书橱都是我记得有次，我带着我女儿去大哥家玩女儿一看这么多就也开始喜欢琼瑶晃一下看了好几本书面皮最后走的时候，女儿就想带几本回家慢慢读我开始根本没感觉什么就拿了两本对大哥说，大哥也没有问题出在侄女脸上一点为难我也没有发现她还太小就太认真只是没有接收到任何信息这个假动作也太假不过，回家后第二天女儿一只手拿着书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着琼瑶的空白页面给我看，上面一个大红长方印章上说：私人藏书  概不外借。其实我看完没有感冒也没眨眼也没放屁心道：我又不是外人。只是后来没几天女儿自己就把两本琼瑶阿姨的书给他们送了回去而且，女儿的姐姐没有再问下这个亲叔伯妹妹还看不看，再看再拿等等的客气话其实侄女她不知道，我女儿说她一个字也没看。

 

据说侄女学画很认真而且据说，侄女开始就赢在了高起点上距离终点已近很近她不但在周六周日学也不单在补习班绘画班学也不仅仅是跟着一个老师学从学前班就开始没有中断过而且更狠的是，侄女不是每次交一个学费两个学费她，每个班次每个老师都是交双份学费因此还单独上课，大哥有次就说侄女是用金钱堆起来的这一身艺术细胞都是真金白银的打造也因此，侄女特别下功夫从来不走神从学前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考大学四年还进京进修都是专业的特别因此，侄女现在的画技了得，这真是奶功夫而且自己喜欢也是真的。

 

 

 

侄女手术

 

 

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大嫂这女人有点不知里外看那些说工作重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有些头脸总是为了点什么才算个理由搬出来观众啊病人啊安全啊国家啊就他妈妈的不说是为了名和利因此，大嫂那阵子在单位总是奖金第一也有表扬而且流产也站在车床边上加工而侄女就在单位幼儿园里哭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害人害己，记得我与媳妇恋爱那阵子常来我这里过夜而大嫂就在单位里替我们小范围宣传很有面子的认真，还把我媳妇在单位的宿舍位置私自相授给外人然后用色咪咪的淫笑嘴角说明意思为此我们就感觉她不是不懂事而是故意的为此大哥还到我母亲面前气氛汹汹地说：本来他俩是俺的介绍人这倒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怎么俺就成了不好的人。大哥也不想想也没时间想想而母亲也不知内情有次就问我们俩就说，母亲听完叹叹气说是有些不知里外啊而且特别是对孩子不知疼爱，小时候大哥去外地联系好医院是母亲陪着侄女在那里治疗她一次也没去看望过而这次，大哥决定在本地给侄女手术她也没意见。怎不去北上广深啊，不是有的是钱吗。

 

其实听力这毛病很不好治就算北上广深也没治而最好的结束都是助听器进口和国产两种因此，大哥请了熟人在我们当地最大最好的医院打听他们就很坚定说：在这里手术就行，没有问题。而大哥也因此给主治大夫塞了个很大的红包那会儿正好时兴这种方式手术没有一点客气的理所当然而且，那会儿正是大哥财运大发上升当红时候不差这点钱还买个安心而且，大哥给侄女彻底讲清楚了这次手术的过程风险和意义和信心他谈笑风生，笑对未来。

 

记得侄女手术那天大哥信心满满谁也不想来围观可是我不行，我感觉我必须在现场好像要见证侄女的奇迹发生凤凰涅槃一样期待因此，我是看着侄女瞅着大哥被推进手术室而且等着一直她平安回来才放心据说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真是没有任何问题，看着侄女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的样子我握住侄女那双冰凉惨白的脚心想，都会过去的。

 

据说侄女要彻底完全苏醒如常要下午大哥就想请我们去吃午饭，我记得出来医院走在路上大哥有些精神十足热气高涨的表情同去的还有他的二连襟，我们一行三人一字排开冲冲向前我还是感觉有些吃力地紧跟而他们，轻松自在带着满身的豪气两边前后都没有人似的欣欣然但是，突然，一个老男人骑一辆人力三轮车也敢对我们进行缓慢的超越还距离太进也不看清楚我们的走姿雄赳摇摆而且还在不经意之一间间就有车上的一个东西一根绳子头一个塑料袋或是一个露在车外的软绵绵就搡了大哥的连襟一下这是我后来的猜想，就这点事再听那连襟大口说道问：你带咋，没长眼啊。大哥一听马上显示主人姿态跟着大声怒吼道：住下，砸你个这个。说完他们还相视一笑其实这一连串事件我只记得听到几句话就像他们的生活台词一样，再看那位骑三轮车的老男人跟没有反应没有听见真是目中无人目无一切他慢慢地倒替着双腿，一圈一圈比我们走得很快，他俩紧赶几步我也紧赶几步却始终没有追上也不知是本来就想放弃还是做样子给谁看我就想，你们追上又能怎么样。

 

侄女手术的结果正如主治大夫事前讲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他们把侄女的耳朵从后面手术打开看了看又给缝合长好拆线出院完事，医生实习了经验练习了刀法收下了红包医院有了红利先富了一些精英创造了GDP养活了行业大哥花了钱安了心有了责任交待而侄女本人除去继续助听器以外，谁也不知道能说清楚侄女的现在状况与这次手术没有关系。

 

侄女出院以后我知道二哥一家也因此借机会给大哥家送去一千元慰问金作为再次友好结盟的借口而且，从此一大段时间，兄弟三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了堪比三国模样的演义。

 

 

手工编织

 

 

总体来讲我媳妇也属于很勤快又很手巧的女人而且厨艺也不错特别是包饺子虽然自结婚单过以来跟着媳妇改变不少口味特别是对于米饭，再想天天吃到妈妈菜已经是十分希望的梦想我自己也跟着媳妇改变厨艺不再经常调凉菜因此，这事还不能完全怪谁也说不清楚就拿毛线编织来讲，结婚以前我穿过的毛衣就只有刘叔的女儿静静给我织过还有我们单位已经自杀的女漂亮师傅这两件灰毛衣还都是平针也都是腋下分裉过紧但人家是目量着分的裉我媳妇就讲，我给你织几件好毛衣穿还是真的，深咖浅咖全毛半毛红色细毛线的毛衣还有粗细毛线的毛裤还有毛坎肩毛背心却都是一个毛病分裉不爽虽然也比量也试穿也秃噜开重新分过裉我还可以随叫随到但每次，媳妇就抱怨我长得太奇怪我就感叹买瞎了那本《毛线最新编织大全500款》而且我与女儿一个待遇媳妇负责一针一针织我就帮着缠线球女儿后来也帮着缠线球一点也不像玩耍而且，女儿还有毛线帽子N多种我就一个灰毛套脖子筒到现在。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大二嫂也织毛衣但在我媳妇眼里却是根本不会织用媳妇的话来讲就是：那叫什么啊，你看看她俩给孩子织的，那还叫毛衣？因此，也赶上那会儿我们全家对大二哥夫妇的人样子总体还十分欣赏媳妇就自觉自愿跟我讲，她打算分别给侄女侄子织一件毛衣我一听就百分百支持心里那个高兴。媳妇从单位买来毛线，我与媳妇缠好线球，媳妇一天一天一针一针一边听电视一边两只手在胸前上下来回倒腾磨蹭再瞄一眼电视，再把手中的毛线快速在针上绕一下，从起针编扣到调好图案开始织都是业余时间再到分裉织好领口再把两只袖子缝上，我媳妇要抱着这一堆毛线几个月像个孩子一样慢慢长大而且还要呼吸很多毛线绒绒pm2.5谁也看不到有多少被吸进鼻孔和嘴巴进入肺部。

 

侄女侄子早就忘记先给谁织好的反正不可能同时但，给侄女送过去时大嫂一脸茫然大哥一脸不屑他们两口子半天没猜明白而侄女，则表现得有些激动和兴奋其实她有很多毛衣光小姨就有五个根本就不缺毛衣穿因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就不可能发现侄女穿着我媳妇给她织的毛衣我也不关心这一个或许很多的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要继续追问，那还了得你还有目的其它吗想想，反正是咱们尽了一个心意而已特别还是自愿的。我记得给侄子送毛衣的时候二哥很是淡然二嫂也没有疑问当事人也是自然试穿一个说好一个说行，大侄子没有发言权但后来的发现是这件毛衣大概穿在二哥身上很多年我媳妇说她认识那件毛衣，我是分辨不出来的一贯。

 

我记得这事自豪感慨过去有些日子的一天傍晚，大嫂突然就来到我家还拿着一袋子毛线对我媳妇说：我给心心买了点毛线，你有空给她织织吧。我们不知为何就感觉没有什么或许也不一定就收下还给我女儿看又问喜不喜欢，女儿自然很喜欢我们也就很高兴大嫂更是一脸得意一个人做件好事实在很难但，在大嫂走后我媳妇就更加仔细地看了看而且我也知道一共是一斤二两毛线而且我也知道，这点毛线也就织个坎肩还多少剩点因为，我媳妇是把剩下的毛线都给他们一起送去说以后接接补补就有用不用到处配颜色但大嫂来送毛线也没说啊就这点事，我想了有几年没明白也就没有当场给媳妇解释直到有一天我憋不住就问媳妇她说得很轻松：为何给你送一斤二两毛线，听好了她的毛线比咱的毛线贵一点，咱是每个孩子一斤半连毛衣带剩下的都给了他们，她这毛线好一些就单从钱上算价格相等，亲情和功夫在他们心里不值钱，就这么简单。

 

 

影碟机器

 

 

如果机器装置算是西方人的发明那么那台陆地快奔却为何被国人叫成汽车就不太明白，因为它看上去哪个部分也比尾气重要也比尾气显眼至少也该叫油车或叫轮车因为汽油才是它的能量源泉还有四个轮子但这发现，也或许只能说明我的认识浅薄没有其他就像我对娱乐的需求特别是面对一些娱乐必须的机器装置很简单，留声机或者叫电唱机在印象里只有单位才那些透明的塑料红唱片软软的再后来就是有线广播把耳朵贴在纸盆喇叭上听东方红，还有大哥的矿石收音机也叫无线电用的是小耳塞之后，我就有了日本半头砖录音机还是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那叫一个珍贵啊，接下来就是二哥捣鼓的的四喇叭录音机就不知道是买的还是借的因为最后去向不明，再接下来就没有了除去一台我结婚时买的十八寸孔雀牌电视机就好像不再娱乐似的我就像一个处在社会激烈动荡摇滚演唱会的边缘人，在这场惊涛骇浪般的变革狂潮之中纹丝不动既不在山顶也不在天边既没有隐去也没有突出，好像半山腰和中间地带也没有我但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而且是，心也不在其中的看客哪怕你改革四万八千丈哪怕你开放对此欲倒东南倾而且还特别给自己叫好为自己鼓掌任凭，金山银海入千家我自岿然不动稳如泰不知法轮不入传销不进股市不随大潮，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不紧不慢自顾自斟自饮大吃大喝随你急火慢炖煎炸烹炒魔幻变幻城头大王旗三十年，就是不腐不烂又臭又硬那个死丑样子给你看，爱看不看也不死给你看。

 

 

我是没有买过影碟机的人从使用放映带的单放机开始到日本录放一体机再到激光影碟机什么VCD，DVCD,VCRD,ERVCD,VCDRD,DVD,DVRCD,DVECD,什么纠错，虎狮纠错，超强纠错，男女纠错，什么DVD就是看纠错能力哪家强等等我是一台也没买过那段时间电视里尽是影碟机纠错和升级的广告大战后来才知道，这个大肆叫嚣影碟机纠错能力的时代就是给盗版影碟纠错就是企业和企业家们给盗版打工为盗版服务的一个场面而且，都他妈的心知肚明一切服务于日本生活指导影碟和日本男女功夫影碟我早就说过，国家各级领导人那点能耐与老百姓一个死样，一点欲火难耐的本能需求迫在眉睫哪里还有时间给方针纠错给路线纠错给指导思想纠错有钱就是奶妈妈因此，一顿酒池肉林天旋地转不但把自己还把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就推向黄赌毒的苦海但同时又可以解释成为巨大成就别看内心看外表就都像人，盗版也先富了一批人纠错技术中国强也拯救了一批企业家地下黄赌毒也间接地为政府大量提供税费还能强大永远跟党走的解放军而那些东洋版的做爱真人秀就为普通老百姓的人生趣味有了极大普惠作用的丰富程度，五千年的质变再也不是帝王将相所独自的专属享受虽然，只能撑死眼珠子而饿死吊头子。

 

 

虽然没有自己买它们但也不代表不喜爱不需要其实最原因是因为我的娱乐很简单，除去每天工作和家务就是看看电视足矣的《新闻联播》是必须的娱乐，接下来再看看电视剧和文艺就到该睡觉的时候而且独生子女政策本来就很浪费生活不去发财闲的难受憋得慌。住平房时候看过栋提供的录影带和录放机全是欧美人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日子很迅速每个中国人的家庭就被东洋女优攻占的还是人心还是淫心而且，不会再有人拒绝她们入住。我记得从大哥家里拿影碟机的时候还故意说了几句假装没看过的样子：咱也开开眼开开荤，看看三级片是些什么东西。没想到大哥跟着说：别看太多啊快给我送回来，三级片有什么好看就弄些女人作索。我听完就想看来大哥没少看啊，影碟机每家一台几乎看什么。

 

 

其实关于三级片还有小道消息说那会儿，有的夫妇在家偷着看就像现在谍战电视剧里的老卧底在偷发电报，楼下就是无线电监测设备车人民警察是司机。如果谁家的三级片信号侧漏太多被发现，他们就会冲上来捉拿挣罚款五千还要先把你家全楼的电源切断因为这样三级片就退不出来据说因此，就有夫妻看到突然停电听到急促的砸门声和陌生的喊叫声就会急中生智把影碟机迅速扔到楼下哪怕摔碎破坏，然后就坦然开门接受检查死不承认因为，这样就可以免去罚款和刑拘，影碟机才值几个钱但是，影响情绪就很可恶不人道。我就想不知道我们的雷人抗日电视剧里有没有这样的情节，若没有，完全可以借用扔个电台怕什么。现代警察都没有办法证明栽赃，早年间的日本鬼子就更没有理由抓捕老卧底。

 

 

大厦门前

 

 

妻子在商厦工作的那阵子有一些门前小生意就很无序除去几个定点的冷饮摊书报亭食杂店还有大量游走穿插在顾客中间的小商贩好像是主力军一样，她们的腿快眼贼嘴巴甜要价落价稳准狠，她们以个人为单位集推销店员货摊收款于一身叫卖于各个商厦门前堵截顾客与商厦挣利抢买卖虽然，一个人买卖很有局限但优势部分也十分明显几乎全是小商品什么梳子挂件小玩意儿，什么胸罩丝巾长筒袜，什么手套内裤变色镜，什么口红胭脂睫毛膏，等等什么只要能装进一个抱在前胸的纸盒里买卖就敢在商厦门前叫卖而且价格就是比商厦柜台同样的货色商品低因此只要你不是想故意多花钱，只要你被她们拦下又她的推荐恰好是你想要的你就不必再多迈一脚进商厦，什么面子不面子省钱就是硬道理而且，那阵子商厦门前还没有很正规的保安值班而且城管的第三只手还伸不到大厦门前的职责扩大范围的权力之争各方还在妥协中混战因此，定点清除商厦门前的小商贩就成了他们小商品部的主要职责而其他部门就有幸灾乐祸之嫌但，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既不是专职而且合法正当性也有疑存因此，就是谁有时间谁就出来喊一喊撵一撵而小贩们就与其广泛开展游击战和拉锯战而且，多数是胜利者。

 

我们家媳妇的大姐在东北退休以后才四十几岁而且，看到全家都已调回山东老家当然也想回来与全家在一起因此，计划当中的调动还在进行中时候大姨姐全家就都回来租下房子闲着没事干就开始做买卖挣钱是第一位的重要起先，我记得她卖过电视报我媳妇也帮她卖过后来就不知是谁的发现和主意很高明，大姨姐开始在我媳妇单位门前抱个纸盒子卖小商品也从此开始，一会儿大姨姐跑去找我媳妇倒开水喝水，一会儿又到商厦跑厕所（那会儿商厦厕所还不对外开放），一会儿又去跟我媳妇捣鼓纸盒子，一会儿大姨姐  ···  最恼人的媳妇说大姨姐总是被他们的人追上而且很奇怪，他们出去从来就不是以抓人为目的，他们就是出去喊喊叫叫吓唬吓唬其实也就做给当官的看看，谁愿意在商厦门前跟一片大老婆撵配捉迷藏都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而且是，人家老的少的都能看见来贼了快跑啊唯独大姨姐，你说她不跑被撵上你不又不行时间一长商厦同事还都知道是我媳妇的姐姐又被因此，那段时间我媳妇还要通过面子去捞人要东西就很烦但大姨姐不烦，再怎么也不烦挣钱，再怎么也还那样挣钱一直到另谋高就挣钱。

 

相亲用功 

 

我媳妇与大舅哥被他们亲叔在八四五年调回来之后都想不到这位他们家族的长子长孙有些能耐，先是单位对口的法院不选择直接去了商业说是法院挣钱太少谁会想到后来的法院还能发展成一个有理没钱别进来的衙门啊但，不久他就又感觉在一家单位的内部招待所干所长也没有很大出息除去每天把自己喝倒几次以外，他就又调到一家装修公司干主任与老板熟混很春风就与我成了一个系统的同事那会儿，他就主动给我媳妇调转工作而且他就不太看好我而且也因为这层关系得到过别人的笑脸而且，发展到后来他们公司倒闭我们还在一个经理运作之下好像是同事一样过但那会儿，我就开始讨厌他了。

 

在我看来大舅哥是有些能耐凡是在金钱地位上比我能耐大的我就认可他们没有疑问因为社会太难混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原则，他从调回来住宿舍到在装修公司分到婚房没用几年之后就分了拆迁楼还比我的大三个平米我们的小区隔一条大马路而且，他还大包大揽答应给他舅舅和大姐夫调转工作要花钱，后来据说舅舅的工作调动没成功但钱就没有退回去。

 

大舅哥刚回来的初几年都是丈母叔给他张罗对象，什么李局张局的千金啊什么谭科周科的小姐啊什么胡老板金村长的女儿啊等等连绵不断地相亲见面但，就是看不中谁也没办法为此我媳妇就说要是还在东北我哥就还是随便挑选而且，徐婶王姨和蔡叔的女儿都往我们家里跑还帮着干活呢。其实真说起来大舅哥还真能称得上是堂堂一表人才不算个头稍显不很高又特别是，能说会拉还专门结交有权有势的人做关系好喝酒团脸全腮胡子。

 

记得有天大舅哥带个女子去我家玩我和媳妇看得出那女子很是愿意的样子而且家境也不错她在新华书店工作有个妹妹但，后来依旧没有成功既然你不愿意又何必跟人家交往几下。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大舅哥的老婆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个挺高的啊。那是老岳母还在搬家租房住的时候算是城乡结合部，那天大舅哥介绍完毕我一看这个女人，大高个子一点不假但是一脸恶相特别是两个颧骨突出已经不是用一个“高”字可以形容而是，颧骨的高度完全可以形容成是两个半球物体长在腮上挂在眼下而且，一对怒目大圆眼珠子笑起来也不眯眼不变形还有特别尖的下巴面部还有雀斑接下来再听她说几句话就更感觉不妙，粗喉咙大嗓门不说还一块不在乎更不含蓄又很精，那样子虽然比不上我大嫂美的美貌美但跟我大嫂是一个类型的人才若是连性格一起就很有一拼都不是善茬强梁女汉子。

 

我记得那天我的确很是有个意外不好说，没事的时候我就到处瞎转自由散漫但，突然我的肚子突然就开始很难受内急来了想找个茅厕实在憋不住就，窜进一个没有人的园子里还种着许多农家菜像小偷一样赶快解决完毕而且没带手纸，我就把内裤撕开当成手纸扔掉再站起来看看假装谁也不知道而且，半蹲着又脱又撕还穿在身上的内裤真需要点力气和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