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的婚礼及其他

 

 

栋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我在单位比较好的同事之一他比我小几岁也是顶替进厂而且，一直叫我大哥而且单位分流还是同事而且还在一个部门而且私下还有生意上的往来等等因此，有几件事值得我一记虽然我是那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而且自身毛病不少。

 

第一次跟栋有交集就是我结婚后在厂里买了一个做饭用的角铁架，开始想找栋给我改装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说真他电气焊很好但，我小心跟他说完之后他很爽快答应说没问题并与我一起送回家因此，我们就一起喝了酒吃了饭聊了天而且，他还神秘的问我看没看过《龙虎豹》是本杂志并答应改天给我观赏下。一改天这本香港色情杂志就秘密转到我手里并带回家我一仔细，我的妈啊，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超高清晰的美女全裸图把我馋的差点就流起口水来那私处拍的比我看真的都有诱惑力而且与老婆一起看而且，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就顾不上再看毕竟画饼不能充饥。我记得这本成人杂志我仔细研究一个礼拜还多连上面的地址电话都记下来而且繁体字根本就不是很难认而且紧接着，栋又借给我放相机和录影带当然是黄色的，这下真是开了眼胡子对胡子，整天捅炉子。一矛一盾两样兵器，一进一出百般动作，相迎喜合来往火花塞，不同的场景组合，一样的音效结果。

 

我有孩子以后家里冬天要生炉子因此，我那个电暖气没有用我记得有次大舅哥想要拿去用一下我都没舍得给他，说真的就怕他拿去再也回不来但，有一年刚进腊月栋跑来跟我说：我在家贴塑料地板砖，那个胶抹上去太黏稠屋里温度太低也不肯干因此，想借我的电暖气一用一个礼拜最多半月就还给你我说，行是行只是有时下半夜灭了炉子早晨起来我还要用一下因为，孩子太小奇怕冷啊其实就是不想借谁家借家用电器啊又不是玩具，三百多块万一坏了算谁的但是，既然他来开口借你就不再好开口说不行不是吗。他说没有问题啊，你放心大哥保险按时给你送回来也用不坏之后，我的电暖气就跟着栋的屁股去了他家。

 

其实我只是大体知道栋的家在哪里我在家病保根本不常见他但，他没有准时给我送来我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就这样过了年，就这样开了春就这样下去我想可能我就不会去他家里要回来因为，我有案例啊那台电磁炉就是很好的例证。好像我已经撤了炉子就快要把记挂在心上的电暖气忘记的时候有一天，我刚回家还没来的及开开房门院里的对门邻居就跑出来跟我说：有个人，跟我说，他给你，电暖气，你不在，就让我，拿给你。我搬起来一看可不就是我那台记挂了一冬天的电暖气吗，谢谢你啊。事情结束得有点唐突很有余地的意思我就想得寸进尺心存不满开始想更好这是通病，好你个栋老弟不说你没准时还给我你这用了一冬天现在开春才给我送来，还空着两只手你好意思的吗，我家女儿还叫你叔叔呢可转念又一想，是不是人家栋给拿了小礼物一同放在对门家里叫她给截留了还是栋一看家里没人又怕不熟悉的人不把小礼物给我又自己带回去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这层意思，我就这点小心思猜了好几十年也没有答案现在还好意思把这事搬出来要答案，真有脸，就你好。

 

栋结婚的喜讯传给我时我没有多想，去的时候那会儿还时兴送东西我又不是还礼都是先把东西或礼金送过去改天再去喝喜酒，我记得给栋送了一套不锈钢铲子勺子笊篱市价也在近二十块钱不太到还跟他说：以后你每次做饭盛菜就会想起我来，哈哈。我记得喝喜酒那天是在家里还是平房，单位里来不少人全是他爹的关系他家在南门一带距单位也不远。

 

再后来我们分流之后还在一起混饭吃，栋与他们几个很好的同事朋友一起私开一家与单位一样的门市，他们共同出资平时由他老婆经营因为其他人都还在职。这样的情况不用多久大家都能猜得出结果一定是几个出资人互相猜疑而且，私自贪污钱款是一定的你不贪也没人相信还不如大贪快贪因为，你想撤资就要等着因为，开始大家一起干中间出问题谁也没有证据栋还有些不满意而且，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因此，这等于大家统统出资给他一个人成就一个买卖他还不用太感谢虽然喜在心里偷着乐因此栋就常说：有福之人不用慌。

 

我搬家后楼底储藏室的小铁门正好安装反了因为，你去敞开门就把自己堵在外面进不去因为，储藏室的过道很狭窄因此，我家地下室的小铁门还是栋给我改的，他会电气焊。

 

这期间我是给栋介绍过几笔小生意他都按时完成而且保质保量不过，依照约定他是应该给我几十块钱的提成的但，好像有两次，他就是不给还在你面前装糊涂以我这脾气，怎么好意思直接跟他要不过，最后好像我也有试着去找，我去干活也不给钱他们也是明镜心情而且还有反感的意味跟脸色我看得出其实我想，里外还是你们赚的最多，给我干活也是市价没有优惠再后来，我再有买卖不干也不会再介绍给他因此，到现在他的买卖还是小的。

龙在哪里结的婚

 

 

龙也基本算是好同学虽然他曾经在答应帮我家糊顶棚的事件上蹲了我的腚瓜但总体上讲过去就过去因为，之后我们几乎没再见面他也在造纸厂工作，后来据说有了更高的要求就学开车最后好歹对或成在单位开双排车的司机就很有面子但再后来，还是好像满足不了胃口或是搞对象的原因还是因为结了婚我都不知道长时间孩子没有来就去开出租，先挣钱。

 

龙与我再次有了正式联系都到两千年了大概那会儿我女儿都十岁多可能有据他说，看他非常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就想笑，不知他哪里打听到我的门市地点就双手插兜一边摇晃身子一边微微低头还小声说道：这不是孩子过百岁又是玄家的独子独苗，家里老爷子很高兴就想大办，这来请你去啊。我听后淡淡一笑马上说好事啊心想你的意图很简单啊，我去我去我肯定去只是看他那自知理亏又故作镇静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孩子太小有些难堪还是，多年不见见就要钱还是想起答应我又旷了我的缘故总之就是一副你不开门头，我才不来叫你呢。

 

说起这龙同学算起来也是名人之后大家主出身据说他爷爷是我们当地制作仿古铜第一人是工艺美术研究所的老艺人，可他就只会几脚扎彩手艺糊个顶棚什么的并没有继承爷爷的技术有点吃亏但，小时候谁懂这个只是感觉没意思因此，他有个叔伯弟弟现在就是很大拿在仿古铜方面据说。龙的过道里有个比我们大几岁的男人不知与龙家有什么世仇，从开始见面还不太熟悉就谣传说龙的妹妹想与君搞对象我也问过君，君说他妹妹那么小懂个屁那是龙他爸妈的意思。后来那个男人的媳妇与我大哥在一个单位自己干大钻床时把长头发卷上钻杆把人一起卷起来最后把肚子里的肠子都钻出来才有人看见停车，那会儿感觉他媳妇死的很惨可是后来我又与他成了邻居知道，他又结婚了而且还是一如既往地叫住我从来不说别的话题：龙个捏个结了婚不养孩子你知道是咋回事啊，个捏个随他老爹在下面长藓，他家里都随啊，那地方长了藓精子质量就不高啊，这都是坏的我就打个哈哈想，看你好的。

 

我记得龙家为孩子安排的百日宴会在丰橘园大厦，我按时赴宴并递上五十元红包那会儿一般关系结婚也不过三四十元不过只是，宴会开始时间过了半小时后还有一桌多的人没有来但人家凉菜都已经摆好于是就有人说随话：不再等了，咱们把人并一并把那两桌的凉菜都拿过来，把热菜全退了就行。此时我看见龙有些为难的表情一闪而后就问：那还行。大家一听就都说行行行，怎么不行。你看无论在哪你是何地位，国人都会说句随话但，我在人多时候就不敢发言。就这样龙也不强求很是顺从不答应没拒绝，就这样接近两桌的大男人并到一张桌上要知道，那会儿没有大桌子都是十个人一圈而坐上十七八个真是有点很挤吧但最后，为何还剩很多菜因为，三桌子凉菜大家吃喝又很不方便就一支胳膊可以活动。

 

再后来因为我们的儿女很快就要到结婚的岁数而且因此同学聚会就自然多起来因此，我与龙见面的机会也多起来。在那次君的女儿婚宴结束以后有好事者摆出意犹未尽的样子想出个主意再叙叙但我，还要去大厦上夜班就想先走可是这龙，眯起一双小眼睛笑么哈地问：你一天工资是多少啊，还是去吧，又不是天天见面，你一天多少钱啊，快说啊。我那会儿被他问的还是有一些尴尬在当时虽然，很多人在半醉状态下没有注意也没人注意但我始终张不开口一是挣得的确太少二是怕龙一听马上掏出钱来算我今夜的工资你说我是接还是不接去还是不去三是，也算给他个面子因为我知道他也只是问问而已我怕他没法接下茬。

 

 

 

磷肥来为邻

 

 

上世纪九十年代左右各单位无论是集体还是国营还有给职工解决结婚住房的任务虽然我没有如此福利也没有强求单位为我这样做因此，特别是一些看上去很困难的企业不能大建楼房分给职工就会四下打听低矮破旧面积小的平房用比较低廉的价格买下来，分给职工以解燃眉之急以解居者也叫屋以解夫妇私密事以便互相爱爱不受干扰的本性问题。

 

我的住处也是如此解决虽然是父亲单位的房子却，给二哥和我又分担了我们单位的困难因此好像还有各单位协作互助的大集体精神虽然，我的住处基本上没有院子就两排南北对面房南排是赵大爷和我四间大台屋和耳房，还有两间姓孙是画猫出身原本与我们一起进出院子有他家的伙巷，只是人家势力比较大看出这个院子越来越复杂就堵了门另寻到一个清净的出处。北屋一排也是六间房面积就小一些因为有一间过道屋通向街面是全院的总出口虽然，我去住的时候北屋还基本没人住不过很快，就陆续有青年男女来这里共筑爱巢。

 

其实我不光是一个不好打听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不爱跟陌生人自来熟的人也不好先声夺人的显摆而且，特别是不会主动打招呼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要事相求不过，我们的院子最多南北向也就两米多一点有吗？我不知道反正没有测量不过仅凭目测也八九不离十因此，我知道这北屋六间房两两住对面每户一间半，一户姓刘一户是司机一户干瘦似有病一户矮小横宽几乎与我相冲。这个小院子往常就我和赵大爷一起住，有时赵大爷家来人多了仅两辆自行车就占去一大半幸亏我与过道屋斜对过虽然感觉上有些不安全因为，我们院子没有临街的大门我的小屋也没有加装防盗门，两扇梧桐骨架玻璃门加一把五星锁。

 

后来我又隐约知道并最终确定这四家都是磷肥厂的职工，他们单位一次性把这七间房买下分给他们四户做结婚用房我就想啊，单位不错啊，很替职工着想啊，这磷肥厂是什么地干活我知道庄稼三宝是氮磷钾，可这是化肥厂一次性解决的问题啊，为何还单独有个磷肥厂有必要吗？不会又是跟分割鸡学的吧，有特殊需要就有特殊服务可能有只喜欢磷做肥料庄稼也有口味问题也许，有的土地富氮富甲只患磷缺乏症这是对症下肥只是，专门做磷肥价格一定会很高难怪钱越来越多因为，价格只升不降都喜欢高多大。只是再顺着想下去因为没有见过就有些感觉疑蛊癞，由磷肥想到鱼鳞再想到鱼鳞病哗啦哗啦掉碎屑还据说，墓地里的鬼火就是磷自燃的结果那么，这四位会不会由自燃到自焚以至于全院啊，他们四位不会都有鱼鳞病吧，夫妻做爱完事不仅要擦洗矛盾还要满床上打扫鱼鳞屑，恶不恶心啊。每户一间半还住对门，晚上怎么睡啊特别是夏天，不会走错门上错床吧，嘿嘿。没有想到的事还有很多，从此以后我们安静的小院开始热闹起来，人来人往不说一人偷笑全院不明一人大喊全院捂耳一人骂娘全院受气一人挨打全院疼痛而且，喝酒猜拳在对面很晚回家是司机老实在家是老刘弱不禁风瘦有病从此，赵大爷和我逆来顺受听之任之，大气不敢出。

 

邻里起煞神

 

 

自从磷肥厂四户人家在我们院安营扎寨成为永久居民以来，我们院开始热闹起来说话的人也多了油烟味也弄了老婆孩子也显出勃勃生机特别是赵大爷，出来进去都叫他赵大爷把他有时候乐的答应的开始咳嗦和那些孩子还要逗一逗，我也跟着多说很多话。

 

其实这样祥和的日子没有几天因为困难明摆着在那里，不说每户一间半老婆孩子胡乱窜仅仅每天三餐饭就把两家难受的够呛还，有的还生煤球炉子干冒烟点不着就搬到院子里使劲扇风，你买个液化气不行吗可人家媳妇在家不上班有的是时间干嘛要多花钱啊因此，这四户人家我想肯定是经常去单位后勤找算还可能蹲在后勤不走耍懒因此，磷肥厂才打算给他们每户盖一间小厦子做饭用因此，他们四户就更来劲还好像庆祝了一番为此。其实他们这样打算根本就没把赵大爷和我们家放在眼里，他们的决定这四户应该知道还是他们的主意还是磷肥厂给他们撑的腰我们无从分析但，那天在我们院街门口两边一下就堆满了大红砖和石灰沙子和水泥我还想这是咋，我还为此幻化了一下是不是磷肥厂要把两家共用的中间提一道单砖墙互相隔开啊还为此喜乐了一番，等着瞧吧。可谁也猜不透我想赵大爷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跟本就没发现外面的沙石砖块因此，第二天磷肥厂派来的施工人员还有他们四户全家一起在小院里搞开工典礼时，我和赵大爷都看蒙了他们把院子北边划拉划拉也没有地基就开始垒墙我就根本不知道维权这回事也没想过只是，这赵大爷是坐地户又有年纪因此当小厦子的外墙，从院子中间部分开始垒到快一米多时赵大爷才出门发话好像我们两户才明白反应过来不仅慢很多而且是一盘散沙，我们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没有统一口径而且好像事不关己对我没有多大影响就想高高挂起，其实我知道我们是少数派而且对方血气方刚又有强大的磷肥厂做后盾我们，老的老赵头我又是借住在父亲单位的房子里又刚刚因为打架在家吃病保如果再，会不会因此去派出所吃牢饭因此，我见识短就不怪他们也见识短因此，我就站在屋门口听赵大爷跟他们讲理说：你们这样干可不行，这院子本来就窄你们占去一半还怎么走路啊，光推车子也很难走再说这是我们共有的伙巷南北各一半，你们用你们的伙巷盖厦子你们走哪里啊，走我们这边可不行，我们也要盖厦子，我们也有权盖厦子，你们这样做可不大像话，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讲理的单位，赶快停下，因为我们也要盖厦子，你们看看，真不像话啊，就这么点路，也不事先商量一下，也不告诉一声，真他妈的眼里没人啊，什么玩意啊，不是东西啊，我们也盖  ···  。喝，这想不到赵大爷发起火来还怪吓人啊，还一套一套啊，在屋里准备的很充分啊你看把个磷肥厂的四户，全给镇住一句话也没法回答句句都在理上，你们至少也要给赵大爷说句话啊，事先一点不打招呼也太有点仗势欺人太甚啊，你们不跟我讲至少也要给赵大爷送点礼物给点面子糊弄一下，这样可是有客大欺店喧宾夺主的嫌疑啊，人来疯啊，办事不利啊，真你娘的磷肥厂。

 

其实接下来人家磷肥厂不接招而赵大爷就再没有招，他能有多大力气啊八十多岁抡抡住棒卖卖老就自己败下阵来人家磷肥厂也不跟你斗嘴，你去给人家把落下两块砖来人家都走得远远的因此，赵大爷一回屋人家马上开工，一会儿就封了顶，一会儿就密好了里外墙，一会儿就安上窗户门，一会儿工夫人家每户就多出一间房，人家背地里意见还很大还说呢：要说这过道也是磷肥厂的屋是磷肥厂的产权，你们要是也在院子里盖厦子我们就把伙巷给你堵起来，看你们往哪儿走，你们也不看看我们家怎么做饭啊，还埋怨没跟你们商量，要是跟你们商量你们能同意，还不得提条件啊，就是这样做，这就对了，三要不如一偷，不同意也晚了，不行也得行，盖起来看你们谁敢推到，敢动一下就跟你们拼了命。

 

也不知道这是说给谁听吓唬谁反正我知道，赵大爷是听不见其余就只有我，那就是说给我听别说我还真听到而且有些害怕只是，我第二三天才明白过来看得出因为，我一出屋门对门家的小厦子后墙正角正好在我的屋门中间当然就有一道墙角冲着我，这可是大忌据说这叫鬼煞很不吉利，人家是出门见喜我是出门见鬼，越寻思越感觉不对马上我就把对门请出来跟他讲：你这样可不行，这可是住户大忌，这样可是有破坏风水之嫌，这没的说，一定不行，你看着办。对门说那可怎么办啊，我这厦子已经盖好我说那也不行，你想办法不然我有对策。然后他想了想说：你看我把墙角砍了去，改成圆的行不行我说我也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俗话说：祸患常积于忽微。对门肯定不愿意再大动干戈那道近两米高的墙角不是很好砍因此，平时我就不细理他不爱跟他搭腔因此，我有气他可能更有气借此机会就想，出出气。接下来就是不知道，谁的力气大谁的气力弱。

 

神煞杀破门

 

 

我记得因为对门那间小厦子的后墙有一道直接对我出家门的墙角煞使我很不开心，俗话说这叫出门碰墙角叫谁也不愿意因此，这事件还惊动了我们单位的车间书记来我家代表组织与对门谈条件你看，这事要叫现在是断不会有这个场景出现哪怕没有解决问题因为，本来也没有解决问题但至少说明组织对自己职工的关心还有那么一点意思和表现，组织还在我周围关键时刻会主动出现在我身边不会轻易丢下一个阶级兄弟落在后面不管，那会儿虽然也讲先富一部分，只是好像磷肥厂没有出面。

 

可能因为事情并没有彻底解决也可能对面那位矮小横宽的家伙不服还可能因为把墙角砍成圆形感觉有些吃亏没面子，他就气鼓鼓地生闷气因为其他三家都没有这样的问题而赵大爷一出门又没有墙角煞因此，我看得出他是憋了一肚子气其实我也不高兴因为我对他的退让不买账好像而且，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一块不妥协的样子。可能因此就埋下了祸根我现在以为他就开始频繁地请他单位的街孩子半大小厮来他家喝酒，每次都吆吆喝喝骂骂咧咧，每次声音大很大都很晚，每次都朝我屋里看几眼一股泼皮气概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子因此，有一天晚上酒壮怂人胆对门把火给他们灌输的满了胸腔和肺胃到了要爆发和燃烧的节点，这时他们冲到我家门前先是破口大骂有大胆者随即一锤打碎我家房门的玻璃，我刚一开门发现有四五个之多而他们齐呼啦一拥而上直接闯到我的屋里来开始指指点点胡搅蛮缠强盗逻辑满口飞奔。其实我发现强盗逻辑贯穿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每个角落，每个人都想利用强盗逻辑为自己开创一片天地，只是很少人成功利用强盗逻辑为自己服务成功因此，强盗逻辑不新鲜更不孤独每个人与生俱来如果面对的是比自己的弱小就可以称之为遍地开花。

 

在此关键时刻我毫不含糊而且非常冷静地我把女二抱到后夹道里暂且藏身告诉她不要乱动并闭上后门，又跟媳妇说我去派出所一趟因为，伟大的派出所就在距我家不到二分钟的路程那里我相信，他们听到我的报告一定会立即前来保护我的合法权益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并给我做主因为，我的这个行动就是听党指挥也合法因此，我飞快地冲向派出所一进门我就对值班民警大声疾呼：快来啊，打起来了，打到我家里了。值班民警不知哪会儿在想什么我看它先是一愣又马上漫不经心略带调侃和嘲讽地问道：死人了吗？没有啊我说它又问：出血了吗？我说还没有打到出血它又说：那你先回去我马上到，哪一家啊？我听到这里差点愣在原地出神半天不省人事不行我不能叫我老婆一个人在战场上顶着啊我要赶快回去助我媳妇一臂之力，不然我成逃兵了我这一家之主。本想把政府搬来想把人民卫士搬来想把救兵搬来想把保护神搬来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是全职纳税人它们吃税吃睡着了吧，我这里火上房了它还叫我回去等着，我可是头一次使用公共资源的公共服务这不是它们的承诺吗，这不是它们的誓言吗，这不是它们的光辉形象吗，这不是它们的职责所在吗，我勒个去赶快回家拼他个你死我活想到这里才发现原来它们是聋子的耳朵是个摆件是一串蜡枪头还不如一群动物呢。不过我待飞也似的回到家里看见我媳妇孤身一人还在与他们几个小毛贼讲理但，我还是很有希望地告诉我媳妇壮胆给派出所它们长脸以便狐假虎威吓走他们，真没想到是猫就避鼠听到猫要来的消息也不管真假他们几个小毛贼还真就见好就收自动退场我其实那个后悔啊，要知道如此结果我才不临阵退缩呢你说我去找的什么黑猫警长啊，它们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和它们宣传的那个样子你说，我为了相信它们把老婆孩子丢在危险之中，要知道这群小毛贼就是不定跟你讲逻辑的强盗他们那里知道什么是逻辑啊，他们发起飚来不定如何疯狂也正因此，我才理智的给它们求救但又如果不是离派出所这么近我也不会有如此不明智的决定因此，我对此事始终抱有愧疚，孩子那么小。

 

要知道派出所的人真的不像人因为事情结束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它才耀武扬威的来到，一来就指指活活咋咋呼呼看了我家现场又去对门问话然后，是警告谁也不准再动手然后，是威胁谁再先动手就把谁关起来然后，是扬长而去丢下一句话：明天去所里处理看上去是自言但听者要小心是在下通知：直接是无法无天啊，好大的胆子啊，还敢打到人家家里去。

 

门破鸟肥磷

 

 

可能是次日上午我把女儿送回家父亲听说还主动要跟我一起去这可真是大年五更出月明头一回也好，反正我也是第一次进派出所接受讯问笔录当我以受害者的口吻讲完详细过程那民警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它出奇的平静更没有想把坏人抓获归案的意思因此，父亲插了一句话又使我感激万分这真是有点上阵父子兵的意思他说：这事你们不管可不行，他能叫人来帮忙打我们也可以请人来帮忙。大概我想父亲练一辈子武这是最有分量最有尚武精神也是最为发飙的一句话只是，父亲把它用在了对警察叔叔这样说就有些场合不当宜因此，这半大警察一听来了精神马上镇呵道：你敢，你去叫人来试试，谁也不准再动手。父亲一听马上又露出笑容门前一对大金牙说道：你们要管啊，打人家里去可不行，私闯民宅这是犯法啊。“管管管，你们先回去，等着！”。我看它好烦啊，为何啊你？该喂料了吗？

 

一句回家等着半大警察解放了自己可是我呢，门玻璃还碎着呢？我有些沮丧地回到家里一腚坐在外间看着我的玻璃门心想开始泛泛：真有大胆的毛孩子，喝几口酒被灌上火就不知自己是谁不知道厉害啊，敢打到人家屋里去，我操你妈个大花绿豆逼，你妈个丫巴子的鸟肥磷。我去派出所求救它怎么那样式说话啊，阴阳怪气还特别来得晚，现去请示领导还是在想对策啊，是不是故意的啊，我知道你们警察鬼子从民国的电影里就知道，这是手段啊，你故意晚来就是在躲避危险啊可是，你不尽快来制止暴力万一造成恶性结果你可是失职啊，怎么不管你的事啊，你们每一次出警都很危险啊，死个人出点血都是经常事因此，个人安全个人自保永远是第一位的这是传统，待到风平浪静再出现还是很有权威。这样啊，那你为何昨晚临走时还要大声吓唬几句好像是在下通知？这更简单一是，把你们双方都吓唬住安顿好情绪每个人想想自己的责任二是，告诉你们这次惹的祸可不小你们各自想想该怎么办就是，有人的找人有关系的找关系认打认罚都给你们心理准备三是，这话好像是随便说没有特别针对某个人讲就是说，想好事的可以自己落下来降低要求有担心的就私下里找我，两边通吃这也是传统。

 

你们看这套强盗逻辑多么强大，太过平静它们就点火闹得太大他们也够呛最好是，有事做有油水。我一下子想到这里，我的痛苦却原来是为你的幸福而生，我不要我放弃我投降。

 

我不知道后来对门是怎样去的派出所但我感觉他老实很多出去进来的面部表情不再悲愤张狂有狠劲，我想这就可能是派出所的功劳因为，他去做了工作我也能猜得出派出所那个半大警察这样跟他讲：你胆子不小啊，你怎么干叫上人打到人家家里去，这次你摊的麻烦可够大给人家打破玻璃你这叫私闯民宅啊，性质变了知道吧，不是你们在院子里互相吵吵几句，你这是犯法啊。因此，看在谁谁谁某某某的面子上，你赶紧回去给你对门赔礼道歉把玻璃给人家换上新的，只要你对门不再追究，这事我就给你压下，快去。然后它数数钱收下偷着乐开始，去吧。

 

因为后来对门还真是带着礼物带着真诚来我家赔礼道歉说：你看这玻璃是给你钱还是我去给你割来按上啊。我二话没说马上把他拥出门外说：走走走，滚一边去去。再后来我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即使碰个满怀，再后来对门就养了第二个孩子也是姑娘，再后来拆迁就远离了这个伤心之地因为，我始终感觉在紧急关头我去报警是个错误，它们是些什么人？根本就不想为人民服务，而且最关键是我感觉对不起老婆孩子，在危险紧急关头我有逃亡逃避逃脱逃窜之嫌因此，不安的感觉始终耿耿于怀耿耿在心，万一谁来给我万一啊。这笔账自然而然也会记到那个半大警察身上从而转嫁给它所代表的政府，一个及时制止暴力代表政府公平正义部门的专职人员因为，自私自利就敢视民众的危险与疾苦于不顾还敢啃噬人民的仇恨喂肥自己，虽然不知道它现在死到哪里去，今天就算来清账。

 

其实这事闹得也不算小因此，大二哥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很遗憾，整个事件没有看到他们两个来替我上前也没有来给我支招很可能他们会这样认为：这个老三多大了，在哪里哪里不安稳，到处惹事，惹了事还不会自己处理还老吃亏还不长记性，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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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升至今也记得二十年前那个三伏末期的一个早上，老同学马千里一下闯进他的家门这种突然让他有些吃不消他的反应先是一跳后又惊喜马上有些口吃的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住的？六七年不见？这是你儿子啊？马千里面带喜色把儿子领进屋坐下说：叫大大。然后又说：前天我去找君桐有点小事，她说你最近有点不顺，正赋闲在家。我又正好有个小工程，就想叫你帮我一下忙，打打下手，你也换换环境，也别老闲在家里生闷气，完工也好挣壶酒钱。雨升听到这里先是感觉后背有些痒伸手抓一把又感觉不错接着一路西行分析出很多意想不到的结果就痛快说：别等完工，老同学今天吉祥临门，中午先在这里喝点再说。千里说：今天我就是来问一声，你要有时间又愿意帮我这个忙，咱就把事定下来人家学校催得急，你要捞不着我再想其它办法。我这几天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呢，专业人士太贵咱请不起，一点点小工程但我自己干还真不行，朋友介绍学校又不想花钱因此，只要你说行，我这就先把孩子送回家再去干其它，怎么样？也就最多两天。雨升说：行是行，我是要几天有几天，就我感觉自己笨手笨脚干不了什么，咱也不懂工程，我能帮你干个啥？千里一听轻轻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笑一下面部又低下头来冲我说：你放心，没有大活，咱俩这种关系谁不了解谁冒二百斤沉，就是递递拿拿跑跑腿的事，高来高去算我的，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买卖也不懂啊。那，那，那咱就试试，不行你可马上辞退我啊雨升也笑着说。千里一看雨升点了头马上说：明天上午我来找你，等着。

 

马千里走后雨升就想这小子是有些本事在学校也能看出来，他想起刚刚入学时开始那几天，马千里逢人就主动指着同班的一位漂亮女孩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原来在单位是前后工序，现在又成了同学，原来她老是干完自己的就回过头来替我干，现在我要她做完作业再替我做，她却说不行，女人就是这样啊。然后得意洋洋地听我们一帮光棍回话，你小子别赚了便宜卖乖，这么好的媳妇给我天天帮她做作业。其实我想人家马千里不是那意思人家是怕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误以为这女孩名花无主就先给你们打预防针让你们死心，人家鬼的很这样宣示主权多省事啊。 ···  哎，君桐是怎么知道我在家休闲啊，听她舅说的。君桐的舅舅与雨升在同一单位，这小破地方，屁大点事也会满城流言何况还不是什么好事。

 

二.

第二天早上，雨升还没有准备好马千里就来说：这是一家学校托他干的一个小工程，他们学校要给师生弄一个简单的舞厅做娱乐为了解决，学校有点偏远附近没有娱乐设施而且严格管理不准随便出入特别是晚上，就是预算不多因此，要求简单看上去像个舞厅就行。雨升说：就像咱学校那次的临时舞会的样子。千里说：差不多，但要有固定的音响和灯光。雨升一听说：那咱先去我一个朋友的单位去看看，他那里有一个小舞厅我知道。千里说：行啊，咱去参考一下，走。

 

雨升和千里找到他的朋友说明来意，朋友说舞厅的钥匙在宣传干事那里但很不巧，宣传干事临时有事可能要下午才来。千里说：咱们从窗户外向里瞧瞧就行。这舞厅的确不大，里面设施也大同小异除了从顶棚上垂下来的五色塑料拉花，还有一个悬在中央的球形旋转满天星，两个音箱固定在像是主席台的两侧背景墙上，卡带机和扩音器还有有线话筒放在靠墙的小厨上，地面处理的不错还有几把椅子。千里说：也就这样，再简单就不能叫舞厅。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跳舞刚刚开始流行因此，很时尚很受年轻人喜爱特别是文艺积极分子，舞种除去三步四步伦巴恰恰以外还有什么北京快四等等但，风靡最快最刺激的还要属迪斯科以及四步和八步摇摆，据说跳这种舞不用学习，跟着鼓点节奏蹦就行随你怎么在舞厅里打转因此，跳这种摇摆舞很需要体力。但那会儿因为单位还有组织青年业余活动的职责和义务因此，再加上营业舞厅又少因此，有实力的单位年轻人也多就责无旁贷为了活跃职工业余生活也能把职工紧紧拧成一股绳和荣誉感，其他的大合唱比赛羽毛球乒乓球篮球开始退让于这种男女接触关系密切的娱乐活动，上至厂长书记下至普通职工都可以名正言顺又礼貌的拉起心怡异性的手提情绪，谈工作因此，婚外情也逐渐多起来不奇怪。

 

三.

学校的位置远离市中心为了赶在新学期开学之前兑现承诺，学校指定办公楼顶层商务会议室为简易舞厅所在。雨升跟随马千里爬上顶楼一进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些千里买回来的装饰物件和工具，还有一架双开面梯子。雨升的工作很简单一是，扶好梯子二是，向在梯子上面工作的马千里递工具和递工具的对象，还有根据千里指定的位置把梯子移过去其实像这样简单的工作对雨升来讲还是有些困难因为，雨升二百斤的体重时间已久双脚就有些吃不消，站一上午就很吃力但，看到同学很卖力的样子雨升自然也无话可说。

 

午饭在千里的家里进行，很丰盛这下把个吃货雨升吃的，下午就很想眯瞪一小觉。

 

次日继续战斗，到下午舞厅已经初露端倪初见规模。五彩拉花开始纵横交错波浪起伏的招摇，瓜子眨眼小彩泡也埋伏在了拉花背后，四色拐子灯也蹲在地面上吹胡子瞪眼，旋转满天星也爬到顶棚中央位置。千里对雨升说：我看你这两天就有些吃不住劲的样子，奇使得慌吧，这样卡座和音响还有扩音器我自己来，先前看了几家没有定下来，这几样买来就只剩下通电试验，高来高去基本完成，你明天就不用来了，在家好好歇歇，有事我再去找你，好吧。雨升说：你自己行吗，要是真行，你自己行不行？千里说：行行行。那好，那我就解放了，雨升有些满意地说：小心点啊。

 

雨升骑着他的自行车有种从楼上跳下来的感觉在回家的路上飞奔，一闪而过的路灯一会就红绿起来还有忽然赤红深绿加粉黄的霓虹，偶尔的广告灯箱好像袒露的有点早就是半掩姿色的直接。雨升看到很多与他一样往家赶路的自行车还有，进商场进影院进酒店进窄街进医院进工厂进学校进家门进进进的自行车。进去出来，出来进去，自行车可有可无。

 

四.

雨升骑着自己的自行车飞奔在回家的路上，自我感觉好像是勇往直前的意思其实在后面的人看他就是一逃跑的样子仔细再看还有逃跑的狼狈就像，骑在雨升前面的自行车人永远在前面永远追不完虽然他们是顺行在同一方向上，雨升想到这里就感觉好笑因为他在勇往直前的时候发现在他前面的好像在逃跑而回头看一眼，无数追赶者前仆后继他为何要混在一群拼命逃跑的人中间而且，无论你追赶还是逃跑还是骑不骑自行车，都一样。

 

其实在飞奔的自行车上也有点快感这是雨升难以放弃的原因之一也许，就像第一次的感觉去父亲的单位最后是以摔下自行车才勉强结束那次短暂的旅程，虽然每次快感结束总会有点痛但，今天早已忘记那次摔倒在地的痛因为雨升现今已经可以自如玩骑自行车起步加油提速减速刹车，载人载货躲闪避让停车，沙地泥地坑洼地，晴天雨天风雪天都有过经历也都已经过去因此，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自行车之上的快感能否让他知道自行车的感觉是如何因为，他的自行车还需要充气补胎擦洗保养点油紧固，也或有休息的权力雨升偶然想。

 

如果自行车真的需要休息雨升想我的家还有很长的距离要到家还要不着急才行因此，心情可以无限飞翔自行车可以休息站着还是躺着，趴着还是仰着而无论雨升怎样摆弄他的自行车都摆不出人的姿势来但，它可以散了架还可以重来而雨升这一点就不行因此，他就在自行车周围伤感许多感慨来补充能量以便更真切的把妻子女儿想象过来而且，真的就实现了还不是在梦里没有自行车也一样到家因此，雨升以自行车为中心的圈子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厚重是全天三百六的无限，任何的再快也没有心情快，再见了我的自行车。

 

有人丢就有人丢而，自行车也许还认为是自己努力拼搏奋力争取的结果还是自己革命成功的结果而雨升，则认为自行车丢了人还是人丢了自行车他们是互相的这是人机结合的产果是一个必然，就像人人结合是暂时的一样，人机必然也要走人人结合的老路你说是谁丢了谁，你抛弃你的自行车可以说成给它自由而自行车心里却知道你的屁股很多事，自行车自己生病主动让你反感就是想与你断绝关系而你的选择无非两种，丢它在一边阴暗潮湿自己腐朽下去二是，卖了它让它重生是你的一厢情愿也未必就像两个朋友同事，好同学。

 

五.

雨升再见到马千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十年后他们是快四十岁的老同学而且，依旧没有陌生感而且，他们成为邻居已经有些日子马千里就在雨升公司的对面工作。也或许这个突然地相遇使得马千里想起了什么他对雨升说：改天咱俩找个小饭店好好聊聊。雨升说：好。

 

雨声再次见到马千里时就又过了一两年因为他们公司搬了家，现在要上新项目这才有机会来这里看材料他说：高压线，出来主要买高压线。雨升说：还没买吗？没想到高压线奇贵啊？四五块钱一米，千里说。雨升说：我们这里有啊，断开的行不行？如果可以，我给你找十几米没问题，这都是我们给客户做霓虹灯剩下的，不知道行不行。千里说：行啊，试试也行。那天好像是礼拜天就雨升一个人在公司值班因此，他快速到公司仓库给马千里找到四五根每段两米左右的霓虹灯用高压线。马千里一看有喜出望外的意思，他拿在手里快速离开，还是骑着他那辆自行车。

 

看着马千里快速飞奔的背影也很像逃离的样子雨升心里有一种懒洋洋的笑意慢慢升起来，他就是这样知道经常被忽视而且还会继续贯穿自己的一生因此，他极力不去想十多年前干完那间学校的小舞厅后马千里承诺的酒钱因为，这个上次又是马千里自己说要到小饭店请雨升深度聊一次的承诺都没有下文你还想他给你高压线的钱啊，尽管他是给单位买的因为，也许马千里自己就是老板他没有说，你就不知道因此，有你好吃的果子，不着急。

 

雨升再三见到马千里时已经逼近到马千里的家门口他家就在一个市场附近住但，好像不可以用冤家路窄来形容也许是尘缘未了很有缘吧因此，这次马千里一定要雨升去他家里坐一坐叙叙旧而且，马千里真的做了四个菜还有我的丸子汤。雨升就喝了马千里的啤酒，品尝了马千里亲手做的的四个菜，听了马千里的故事而且，有些晕乎的雨升从坐的位置上向前方模模糊糊望过去是一间厨房，厨房里好像还有更多的菜墩上冰箱里，好像还更好吃。

科技对岸

 

 

我成为一个试图寻找科技之光阴影的人已经二十多年了吧大概有因为，我很记得年轻时候我就非常关心全人类的科技事业因此非常喜好新技术革命性的新闻和文字其实，三年中专也是理科范围专业是无线电技术基础好像与科技还沾点边而且，大凡有最新的科学技术突破的报告和事例都会对着黑白电视机激动万分暗自想泪很喜悦，那种自夸的得意状和作为人的自豪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经历我相信的够感慨而且，还经常与小伙伴们谈论起夸夸其谈比如有次开玩笑她们讲谁谁谁就会捣蛋我就打诨说：导弹厉害要数SS—20然后，她们非但没有反应连配合着笑都不会反倒把我弄得很尴尬这大概是在八四年的一个冷插科。

 

如果把科技算作一岸，在岸上就是花团锦簇的模样只不过我们永远不会上岸只能是一种水深火热里的希望虽然我们好像离对岸越来越远但，你远远到达不了科技的岸边又有什么意义何况，科技的对岸就那么值得你快速离开吗？这是我后来想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

 

其实我知道科技很讨厌自己与迷信有联系就像那些出身低贱的国人一定要造一张假证一定要攀附龙凤就像人随所谓的贤良品自的吹嘘高一样，科技也不敢承认自己原系于迷信出身于迷信与迷信同种同源就像冰源于水而寒于水一样看那些吃饭又砸锅的国人，看那些源于汉民族祖先也是汉民族的国人在人家里上过几天幼儿园被驯化了几天就不认自己家了的港澳台，就知道科技仅仅比迷信高一点大一点快一点新一点而已不过如此，至于好不好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自然都不敢写结论却别看人争先恐后地选择，那是因为人人家家门门团团国国都想不被人打败因而都想欺负他人的结果因此，人的高低贵贱科技也在帮助。

 

那么科技的对岸是什么？如果把时间比作长河其实我以为这不成立因为时间一动不动，那么我们顺流直下科技的对岸就应该是一个起点但，一个起点类似于无因此无论如何也不会遭人恨因为，人类还没有愚笨到辱骂自己祖宗的地步那么，且不管人类会把科技带向何方但现在看来至少不会是一个终点因为我们的感觉是科技在推动人类前进我承认因此，科技就没有对岸因此，时间长河这样的概念就没有意义因为河流总会是有两岸的局限因此，科技不知是让人给带坏了还是本来就是人类的孩子有人类的基因因为，它要发展自己还要贬低其它这就很奇怪因此我就想科技一定有一个像对手一样的对岸而且，它离开对岸的时间就是它与对岸势不两立的开始而且虽着渐行渐远，这股仇恨越来越发不可收拾这或许是，科技还没有完全俘获人类征服人类的原因因此，我就认为科技与宗教与迷信都是有目的的东西其实，我更愿意把迷信读成一个中性词汇它没有立场因为，迷信科技唯科技论就会上伪科技的当，这样的例证在当今大讲特讲科技的年代没有人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科技欺骗过而被科技所贬低辱骂的迷信则就少很多因此，我就说你科技的反对千万别选错了对象为反对而反对别怕迷信跟你争饭吃这么低级的竞争，其实科技与宗教是真正的相对立却偏偏拉上迷信做垫子，你的屁股那么大而迷信就像一芝麻，垫不过你的大腚来即使坐出油来也敌不过你放一个屁，你要够勇敢又真的理论自信又真是兵强马壮就选择宗教当对手与宗教开战，你敢吗？何况迷信就是一个泛泛的概念，根本就不是一个具体的目标。

 

如果简单说宗教的最大目的是俘获人心迷信的行为是赚取金钱那么，科技的最大目的就是俘获人心强取金钱征服其他因此，他才要一定会为自己正名选择一个对手来攻击而且要经常不断只是我以为它选错了对象因为，迷信是一个不争的现象。科技这么强大却选择一个空泛的现象当对手并以此达到自己目的，是不是很心虚很可笑很不科学啊。

 

以我的认知水平也就到这里科技的对岸就是对手，它要在迅速远离对手的同时泼粪给它但却发生了选择对手错误的笑话我就开始有些瞧不起它。那么科技的目的又是什么？在我的眼里无非还是人的目的之类比如，更快更高更强更多更大更早更有更富更长，你看这里除去欺负他人征服他人奴役他人的必要条件还有什么值得赞美。所谓科技给人类更方便更美好更有爱的宣传仅仅是一种套取钱财的宣传而已因为，任何一种所谓的新技术革命不是用于战争杀戮就是给有钱人的准备因为，科技的目的就是人的目的就是名和利因此，有人就会说挣钱有什么错只要不犯法。这里的问题就是如若你挣钱不犯法那还要法干什么，法律也仅仅是个工具而且这个工具就是为那些一心想挣大钱的人发明的因此，想挣大钱的人早把人类的道德抛到一边试问有几个达到目的的人没有犯国法因此，你还敢说想挣大钱不丢人那你就是一个无视国法的人而且是犯罪嫌疑人。几乎所有的商人连上地摊商贩都不会把诚信放在心上而且现在更可笑，他们把市场比喻成是一个自然状态下的自由交易这就更加凸显欺骗无罪还光荣的强者心态，那些因为要活下去又手无任何资源的人活该被骗。

 

其实以我的见识发现只有掌握资源的人才会不遗余力的宣扬科学因为，他要尽可能快和更多地把资源兑换成金钱因此，他就会口若悬河地变本加厉为自己不纯洁的目的摇旗呐喊进而胡说八道比如罗辑思维里那个猪讲人他说：你怎么还信中医。单就这种题目就是在误导忽悠好像信中医很丢人的样子他开始站的就比你高说：中医能治好我的病我也不信。这种想卖书的商人利用骂中医来达到目的是不是有点诡诈他以为西医就是科学，其实对于治病来讲跟本就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效果的问题他在偷换概念不说，他所信的原来仅仅是一个大样本随机双盲分组实验而中医就没走到这一步因此就不科学而且他还没说中医不能准确定量的问题，其实他也知道模糊是绝对的对这个世界来讲可为何到了要为自己买书的时候就把模糊理论藏起来不说了呢，难道这就是你理解的科学精神还真是，想挣大钱不仅不丢人还要最起码的欺骗。中医比西医就差这一步你西医就来笑话这不是五十笑百吗？很多西医专家讲不清楚人每天应该喝多少水怎么喝水最科学这个为何没有搞一搞双盲测试啊因此，人不是用数据生活定量也不是世界的全部更何况现代人在科学阴影之下没有一个健康人，从出生开始吃药到死在吊瓶之下，很长寿就很幸福还是被产业算计啊。再说现在的中医院早就中西医结合早就以机器设备为主早就不是人拉肩扛的办法，难道你看不见难道这不是发展吗。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有病不主张治的人因为，你在把病治死的同时也会损伤其它因为病始终是在你的身体里生死因此，我主张把病当成朋友和你身体的一部分来对待这个中医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能治好的病不是病治不好的病继续治就会把你身体的其它部件一起治死这就是西医。因此，你讲科学本不必拿中医开涮我是这样认为否定中医你也不比其他国人高一等，也还是一个悲催的没有普世价值的中国人再说，西方的西医也是如此耻笑自己先辈的医疗手段吗，趋吉避凶是自然的用西医也不信西医，可以吗。

 

其实：信什么？就是一个坑人的提问，这个年代已经到了无不信无可信的状态因此，所谓你怎么还信中医就是一个狗血问题和提问，我信什么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

 

还是再来讲测我的科学对岸问题我发现，科学其实没有对岸只有目的而且它是人的工具有人的特质。还有人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它把科学和技术绑在一起就有些牵强我感觉，因为科学是一种思想一种态度一种认识世界的方法和标准而技术，是可以被偷的逻辑谁拥有先进的技术，谁就掌握了强盗逻辑因此，强盗逻辑其实没有那么讨厌。

 

我想我对新科技态度的转变是有其原因的一部分是权钱问题因为，科技新事物的每一次最先都是服务于有钱有权人而像我这样的底层百姓没有被欺骗去当试验品就感觉不错因此，我为要再新科技再去欢呼喜悦自我感觉就很怪，当然被更新被淘汰的老旧技术有可能来到民间普及但，科技的负面阴影也会同时出现比如，在夏天你路过一辆封闭的轿车就会被它排出来的热浪熏得无法呼吸因此，我以为科技的光芒会同时有阴阳两面而我们却始终在阴影里生活因此，逃不出阴影笼罩就只有逃出科技的束缚，迷信在自己的阳光里一万年。 

 

对门大伟

 

 

小时候我们家院子一共有三户人家，大伟家与我家对门算坐地户对他的最早记忆是他看小人书翻页很快光看画不念字，他与我大哥算一边大却不上学因此他不识字但他家老爹却拿他很娇贵就他一根独苗而且他家在哪年代吃得很好是著名的吃光腚我记得，他还没工作时就开始每次午饭在院子里摆一个老式方凳那种有花边的在夏天，然后摆上炒菜倒上小酒坐在马扎上一边抽烟一边自斟自饮他老爹就喊他说：你慢点喝，我把柳叶鱼烤好给你拔去鱼鳞掐了鱼头抠去肚子，你等等别急火。然后，他老爹就把柳叶鱼的四条紫红瘦肉摆在他的盘子里然后他老爹再把鱼鳞和鱼头还有肚子收起来，剁吧剁吧调上蒜泥加点酱油自己吃。他还是我见过最早敢在全院人前穿着内裤荡悠荡悠大裤裆还敢串门的大小厮，他姐也是内裤女人。后来他就顶替他爹去炭庄成了煤炭工人，那可真是又脏又累他就很不愿意干，大伟他爹就整天去炭庄找领导，整天去回来就满院子汇报说他那些本事不依不饶后来，他就调动了工作。还有可笑的话是说给他姐夫听的为此知道的人都说他不懂事有次，因为他家饭食好不知啥原因就对他姐夫说：回家吃你的趴谷去吧。

 

他们家人行事很让人烦最早的记忆是三家合用一块电表电闸在他家里但，他们家人好睡懒觉夜里却不睡因此，我们早晨起的早了有事情屋里亮着电灯大冬天他们被尿憋起来就会先把电闸拉下来再睡我们也不好意思说给他们听还有，夏天午睡时间他们没有习惯就把统一安装的有线广播打开开关满院子唱戏我们也没办法去找。还有就是每到雨季我们院子就会闹水灾，他们家就把自己一边垫得老高害我们家这边的洪水老是最后消退。我记得很小时候与他们家打过一次架各讲各的理不知啥原因，后来还好长一段时间两家不搭腔因此，大伟他爹朝我横立眼我也朝他横立眼。我与东屋家小军是小伙伴他与大伟家还是远方亲戚不过可能是太小的原因吧，小军也很讨厌他家的来派因此，我记得我与小军就给大伟他家恶作剧过一天院里没人，大伟家门上着锁小军就与我商量说：咱俩给他家的门锁抹上点屎我说行啊于是，我们找一长树枝到茅厕里远远伸着胳膊把屎挑出来快速抹到他家锁眼上然后哈哈笑着去玩。后来听到大伟他娘在骂街时才有想起这是我们左道，就凑在一起偷着乐。

 

再后来大伟也到了说媳妇的年龄他家的口碑，城里女孩没人愿意跟他就说一个乡村但很漂亮的女人当老婆。再后来他的老婆很有本事在一家标牌厂跑业务，还与厂长一起出差大半月最有意思的是大伟他娘还拿着儿媳妇与厂长在上海的合影满院子叫人来看，东屋四大娘就朝我母亲挤挤眼摆摆手讥笑着说：哎呀，照的真好，你看你媳妇，奇好看啊。后来我就很烦大伟的儿子因为，虽然是小孩子可每到午饭时间他就像家庭成员一样早早比我还早拿板凳坐到我家的饭桌前等着开饭每次，我母亲就给他一份饭最可气的是他家大人还感觉很应该似的高高兴兴的骄傲着说：你看你这孩子，回家还吃啊吧。我为此不止一次给他脸色看他们就说我跟孩子一般见识对我有意见，你们家孩子小不懂事你们家大人也都不懂事？既在乎那顿饭也没看得上你们家大人，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的这话我早就会就是不服。

 

再后来我家因为拆迁先搬走两家就此分开已经有很多年据说，想当年我家与东屋全都搬走以后大伟把院子全占起来与第三中学较劲谈条件说这院子都是他的最后，第三中学满足了他的过度要求他赚了个大便宜弄了两套旧楼房一下子给他儿子解决了问题。再后来大伟他媳妇就自己开店开厂开公司干广告做标牌他也退了休，再后来好像他们就买了新楼房也有了孙子只是那天影子一闪可能是大伟把我吓一跳，他在轮椅上与人闲聊，为什么啊。

要钱零花

 

 

大概在初中不到的时候我贵州的大爷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回来不知干什么我也不关心，那位姐姐比我大哥大半年多因此，我听到他俩的消息是姐姐老是去奶奶面前告状说：你看啊奶奶，大狼他不叫我姐姐。奶奶就说我大哥几句，这个亲叔伯姐姐就很高兴。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姐姐开始还很害羞从来也没有跟姐姐玩过就听她问她，她就跟我讲她们贵州的见闻说：我们那里少数民族多啊，有时你去他们那里玩给一块钱他们能给你拾上好多鸡蛋，他们鸡蛋多的是但平时很少见到钱他们也不花钱啊而哥哥就给我讲：还有的少数民族男女相亲定下以后，女方要回家自己另找男人一般要次年抱着孩子来结婚最多不超过两年，这风俗因为他们很重视你能不能生育因此，他们寨里家的长子不能继承家产也不能担当重任还有啊，还有吃猴脑的呢，他们把小猴捉来放在一个铁桶里卡住脖子，拿开水在头上一浇把毛刮干净用小铁锤把头盖砸开，直接用匙子挖着猴脑蘸酱油吃，他们说那小猴的眼泪哗哗的。还有啊，姐姐插话说：我们那里有个菜叫三声，就是吃刚下生的小老鼠。那三声的意思就是你夹住它叫一声，你一蘸酱油它叫一声，你放到嘴里它再叫一声。叫你你敢吃吗，我说那姐姐你吃过啊，姐姐说没有但她拿出一瓶辣椒粉说：我带的辣椒粉你敢不敢吃啊，我说我敢吃姐姐就给我一小点让我尝一尝就把我辣的脸红脖子粗外带甩腮帮子秃噜舌头。姐姐说我就知道这里的辣椒我们吃不惯所以，自己带点你别吃了我自己还不够呢，我也没敢再要啊心说。因为大爷他们来的时候就是来过年的我就问，你们在贵州过年都干嘛？姐姐说我们守岁的时候大家就聚在一起吹牛我就说光吹牛有什么意思，我们能把天吹亮姐姐说完就嘿嘿地偷笑，我就以为他们吹牛原来是放烟花。

 

我记得那次好像是家里第一次来女亲戚住下还是个姐姐我自己感觉就有些行为反常，记得那会儿我家被大哥改造成一个外间两个里间的样子就是两室一厅的状态。姐姐跟母亲在一屋我与父亲在一屋大爷哥哥在老家我的俩哥自己想办法，当与姐姐混熟以后那天我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和鼓励和启发就跑到姐姐屋里不出来还爬到姐姐的被窝前，母亲进进出出的说你别来我们女宿舍你多大了我们要熄灯睡觉啊，可我还是不想走就下来站在床前用双手一次次的推姐姐的被子一次比一次用力，姐姐就哈哈的笑后来，我被母亲轰了出来。

 

就是那次我还干了一件至今我没想明白是为什么的事就这一次，那天我突然开口对贵州哥哥说：你给我两块钱，给我两块钱吧。哥哥问你要钱干嘛我说你别管我就要两块钱，你还要不跟我爸爸妈妈说后来没有几天，贵州哥哥笑着朝我一摆手我马上跟出去，他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我就欢喜的接在手里并快速装起来一手把着哥哥（我突然把泪水写了出来）。

 

这个事件已经尘封已久现在也是年久失修的样子但，今天我很努力的想把他复原的原因是：我两个亲哥我都没敢跟他们要过零花钱花特别是小时候，别说他们没有主动给我一次一点零花钱过，他们都鬼过我的零花钱而且鬼不过就打因此，我想贵州的哥哥当时没有工作两块钱对于他来讲也不算小数目因此，他是过几天才给我想必是凑了凑而且，没有当场拒绝没有忘记也没有少给比如一块钱也能说得过去因此，这次要零花钱的感觉特别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