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那样小

 

我记得病保工资好像还比病假工资高一点可能是因为长期病号更需要保养的原因吧，今天说起这事九零后就不会理解而且会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原来的改革，就是把过去合理的可能的人性开放成一塌糊涂的价值观混乱人生当成鬼故事来听，集体的荣誉偷换成个人荣耀你还是要一帮人来扶植你。一个人的成功好吧，他们呢，都是革命群众你还不乐意。

 

在家的日子好像过得很惬意我又没有对谁承诺过什么，每月去拿病保工资也没感觉自己是在吃白食我还给单位省下很多医药费呢，我记得好像我的房颤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后我就根本没打算把它请出我身体更不想拿药来害死他因此，我没花几分钱的医药费就很正常而且，所谓的“病魔”就是个人体信号他是要告诉你这地方有了问题要注意下，就像那位来跟我谈工作的超大人说我是强盗逻辑一样的情况，你何必跟他急更没必要与他势不两立非要把他干掉不可其实，只要你爱上它就会成长而无论他是所谓的病魔还是来谈工作。

 

我知道现今做个超级奶爸还要鼓起很多勇气还怕人说吃软饭而在人为的公平年代像我就没有这些顾虑除去，每天不知道我女儿之后我的那些孩子们都去了哪儿之外，没多长时间我就开始习惯并沉溺于在家当超级奶爸，老婆省心母亲省力女儿高兴我也很有成就感。每天看着女儿在一步步成长那绿绿的嫩嫩的傻傻的，那样小：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或多或少会有些不放心就算一闪而过的想法：孩子是自己的吗。因为女人是一个被动却又是很开放的动物整天在外工作你知道她在干嘛因此，在养育儿女的初期才会有很多关于孩子更像谁的结论往往父亲一方不高兴就是道理我也不例外因此，媳妇有一天嘻哈哈的跟我说：你看是你的女儿吧，你看这里跟你一个死样有你的记号，这回放心吧哈。我凑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啊，不是我的女儿谁还在这里有记号啊，不知道会不会长大啊以后我就开始有些担心。我记得后来我偷偷问过我媳妇她说：没事，就一个暗点。

 

“爸爸是座山，妈妈攀来我也攀。”每天躺在床上玩的时候，女儿就喊着我教给她的这句豪言壮语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爬上爬下费尽力气还有时滑下去，那就再来一次我又设计了人工障碍女儿还有不服输的性格，脚蹬手抱嘴巴啃一点机会就不放手。只要每次胜利在山顶会师，还摇臂呐喊着把小脚丫伸进我的嘴里她就不怕我来个大雪崩大滑坡。

 

我女儿从小就会给我和老婆发奖励，每当妻子下班回家一把抱女儿在怀里她就高兴的给老婆发亲一个的金牌其实，我一要女儿也给我发。来啊，我的宝贝女儿，给爸爸发一个金牌亲爸爸一口。女儿在妻子的鼓励下也会扭过身子来我上前一凑，叭，一口一块金牌。每次都发的我眼泪汪汪，每次都有暗自希望，我要包揽女儿所有的神圣而至高无上的金牌。

 

女儿那天突然想起来对我说：我小的时候你还让我天天念叨“长大我要当市长”，你看看现在的市长，都是贪污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你这是给我什么心理暗示啊，人家家长都是希望自己孩子长大成为科学家啊，歌唱家啊，企业家啊，大医生啊，大明星啊等等，可是你，好像没当过官似的，非要我长大以后当市长不成，呵呵。我就说你可别小看他们公务员队伍这群人可是咱国家很正宗的人精，他们可不是吃软饭的主，个顶个精明强干难得糊涂只是，他们的熊包样都是假装出来的因为，不那样故意把事干坏就没有机会偷梁换柱损公肥私买官卖官再者说，你讲的那些科歌企医星们也都不是善茬，哪是个善良的主，哪一类人不是为了金钱和名誉而又有那一类人啥也没得到，只有普通老百姓狗屁没有因此啊，孩子，有心理准备在咱这样的国家做个普通老百姓，那是要相当的思想觉悟啊。

女儿那小样

 

 

如果你是仔细在家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且错过了这道风景，也是没有重演的机会因此，很幸运我有一段奶爸时间让我记忆一生。从女儿出生的安静到反复几次学习吃奶再到囫囵吞肥肉丁，从与媳妇啊嗷对话到啃自己小脚丫再到会叫爸爸妈妈，从翻身坐仰到蹒跚学步再到跟着你的到处溜腿，从那双找你的眼睛很有神到你看她的表情很紧张再到听懂你的话，从相信你到跟你讲理再到跟你提条件  ···  都是梦一样的感觉。

 

我至今还记得给女儿的一张照片带来的自豪那是一个开春时节有两岁，女儿戴着亲娘给织的毛线帽红棉袄开着怀双手卡在背带棉裤腰上朝我做大笑的鬼脸，那个自豪样没法解释可在女儿心中最值得纪念的是一张把毛线帽子拉下来蒙住脸，手里握住水果刀猫着腰向门走去的一刹那。后来女儿就经常指着这张照片说：看，杀门。

 

因为与母亲相距很近又没啥事还以有病的名义自然就会经常去蹭饭，女儿既是我的挡箭牌还是父母的小可爱最可气又可笑的是女儿每次见了我奶奶，她的老奶奶就学，学老奶奶走路还要一只胳膊背到身后还要，有哼哼哼的声响，还要走几步就停一停，还有一只手里的拐棍模样不知道我奶奶看见心里是啥感觉，只是我奶奶笑起来的嘴巴我女儿就学不像。

 

给女儿洗澡时候总是乖乖的在大盆里不过，每次她都与左胳膊上的一颗黑痣不算完只要看到或是想起来，就不停地拿小手指抠，却老是抠不下来就抬起来给我看意思是，这是嘛玩意啊黑乎乎的，怎总也洗不掉啊因此，有时就逗她指给她看，故意让女儿想起来。

 

还记得有一次与女儿去河边到花市玩耍不自觉地就到了公园，看过了长颈鹿走过了大象圈来到了猴群山试探了大狗熊经过了海豹池遥看了一群狼亲近了蓝孔雀对话了鹦鹉室讲解了梅花鹿紧盯住老刺猬夸奖了大老虎称赞了大骆驼褒奖了大斑马喂了喂小兔兔来到一处游玩设施旁边小休。粗看上去这是一个飞机电动玩具我没有上去玩过也不知怎么玩法，从中心点向四周伸出六个长铁壁组成一个圆形，在圆边上铁壁的外端是一个有仨座位的飞机造型已经有几个人在里面坐着，大人孩子都有也看不出孩子是否必须跟着大人还是怎样的规定我就问：想不想做飞机啊，要不就试试。女儿不明就里想当然要坐就点头答应就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我就去买了一张票我想孩子就在我眼前我上去还怕担不动我呢，我把女儿抱上去在一对父子后面坐下等着人齐了开机我还跟女儿说呢：好好坐着别乱动啊。没成想她们不是一定全部坐满才开机而是，够赚的就开，管理员看好就开，也没有通知谁看得我心慌在胸膛在喉咙我的女儿小心肝我立马站起身来大声呼吁后悔来不及。这电动玩具从中心单独升起来有三四米高一下子我万万没想到，早知如此最起码我也要与女儿坐在一起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只见我女儿那是艺高人胆大，听我的吩咐执行我的叮嘱双手紧紧扶住飞机座舱的边缘小脸冷杉杉紧张严肃一动不动，那电动飞机还真的旋转起来都把我的头看的脑晕目涨，我女儿我女儿我女儿哪里去了，哪一个是啊哪一个是啊，我数我找我猜我想跳上去一把抱住我女儿谁知，就在我无路可走时候这电动玩具慢慢停了下来又缓缓下降最后一动不动我看见，我女儿煞白的小脸双手还在紧紧抓住飞机座舱的边缘纹丝不动，我一下子冲进去，抱起我的女儿摸了摸笑嘻嘻泪汪汪地问：害怕了吗，没有啊，回家啊走。

 

那是何时发生的事啊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一天早上妻子给女儿梳头发突然惊奇发现，在女儿后脑顶部旋涡左边有一块指头肚大小的地方被鬼剃了头发，妻子喊我过去一看这是咋回事啊，床上没有看到多余的头发啊，一个女孩家，这还了得。我记得那块地方很是光滑还好我女儿的头发很浓密，暂时被盖住其实她自己还啥事没有又不痛痒。我记得我用自行车带着我女儿去的人民医院皮肤科，我好生嘱咐女儿在后面坐着有两个要点一是紧紧抓住我的衣服而是，两只脚不能向里并而是要稍微向外分开对此我女儿理解的很好执行得更好因此，从来没有因为我用自行车带着女儿外出而出过意外。我记得大夫看了之后给开了十盒天津生产的什么牌子的生发丸还说，回去一边吃药一边每天三到五次用老生姜涂抹擦搓，不要过于用力避免破皮，只要把毛囊重新激活就行，没有问题，孩子这么小正是生发最旺盛时候，记住不要用力过猛。我回家当然谨遵医嘱依计行事不敢怠慢，那段日子妻子也不用每天给女儿梳头发，没事我就坐在女儿身后给女儿上老姜汁女儿就坐在我前面自己玩耍手指头也不知道我在干啥没多少天，那块光亮的地方开始萌发新生力量，那十盒药还没吃完呢我还害怕呢，女孩子可不能吃多了生发丸。时代在变其行医的方式方法方针也在变他们的依据都是科学，从这件事上可以有个简单的推论现在，这种鬼剃头叫斑秃你要去咨询他会警告你千万不能自己用老生姜胡乱涂抹，一定要去正规专家医生那里去做认真检查，进行特别定制的治疗计划因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看过去现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切身实例你信哪个，哪一个又是科学的呢？其实最终任谁也得不出结论因为，时代在变化虽然资源在减少而财富却在激增，只要财富还在，就挡不住金钱的魔法时空，人算个啥。

女儿与宠物

 

 

养育女儿照看女儿也把女儿当宠物似的心爱因此花鸟鱼虫市场就会常去那天，一不小心一个没注意一阵心血来潮就买来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狗狗与女儿一起回家，出生还不太满月女儿就兴奋着不让我抱愿意被我领着。回家以后这小家伙摆悠摆悠地在屋里晃荡一叫还往你身边跑还磕跟头晚上睡觉还愿意团在床下，吃饭还唱着歌有伴奏拉屎也不避人再大一点我就安排它去后夹道老房子的墙根里住下因为，老墙根的根基不知被什么东西活动过有几块砖一拿开就是一个大墙洞，开始我还以为里面藏着宝呢，欣喜暗自一阵还脸通红心快跳最后也就一狗窝没想到把小黑抱进去它就认，很快在里面嗅到自己满意就紧紧地团起来装睡，叫也不出来。其实我对狗这东西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两可，从小家里养过猫猫从来也没有养过狗狗这东西太大吃得也多，也没记得爷爷在老家养过狗还是独门独院而这次，是第一次闲的慌哄女儿玩绝对不是喜欢所谓的宠物因此，改日又买来一只小兔子放在大铁桶里而且，夜里还在街上拾得一只小刺猬我就与女儿笑谈说，咱家快成动物园了而女儿就笑着跟她妈妈学：爸爸说咱家都成动物世界了而老婆则说：就是啊，咱俩是饲养员啊。

 

其实我有所不知，在不久的将来这只名曰小黑的狗狗在我家干了一件非常恐怖又一件很让我讨厌的事因此，我就说一只狗狗真的有那么可爱真的有她们说的那样好吗，甚至还有人说我多认识一个人就越多爱我的狗狗一次这叫什么话，你不把自己当狗就不能活是吗就算你说的是气话也不能，一边接受离不开的人人服务一边又拒绝人人的贪婪和虚伪至少你也还是人吧，难道你就看不到自己的身上的灰尘和狗屎味，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比喻成狗来证明自己的正直和善良，品德和纯朴因此，一切对狗的赞美我认为都是言过其实就像人类把自己说成多么伟大一样还无论多么凶残和恶劣，非人性和不道德，也不可以犯反人类罪。因此给狗说好话的人和骂狗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只要不犯绝对非理性的评说，没有很大的倾向性我就能理解而不讨厌其实，那些把狗狗绝对化的人及其他事物大多是很自私很暴力就像他们对童年的回忆，千万别看他们说的都是快乐其实他们是把过去的痛苦忘记的缘故，因为再也得不到就数过去最美好。我的宠物狗狗，就给了我很不好的记忆。

 

那是一个晚上我记得，不知是女儿跟着我一起喂狗狗还是女儿自己在屋里撵狗狗玩还是我上前去拉女儿还是因为狗狗害怕自己的饭碗被抢还是我踩了还是女儿踩了狗狗一脚反正是狗狗一声叫在地上一个翻滚在女儿的右脚边，我亲眼看见狗狗张着大嘴露着上下两排大狗牙和红舌头，它一咕噜翻滚夹着尾巴就逃跑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我一看女儿的脚面子一个针鼻儿大的小牙窝惨白惨白。我快速摸了两把吹了吹好让女儿的惊吓降到最低别再继续哭还疼吗，不疼了吧女儿也自己蹲下用手抹了抹指了指说：还疼。我一看也没出血而且小狗牙印处开始逐渐变红就说：走，去医院看看。

 

我抱着女儿到了医院给值班医生讲清楚了过程他又仔细看了看，我急切地问这种情况用不用打狂犬病疫苗。这医生捏着我女儿的小脚丫又看了看，没有说需要也不说不需要只是说这么点点的小狗，再说又没有破皮那个脸色的意思我能读懂就是不想负责任，让你自己决定还要悟懂他的意思我就又问，那需不需要打破伤风针啊这回他作了肯定回答。

 

我女儿从小没有打过几次针，一两次小针还都被我教导的不怕不怕都不怕。那会儿正是鞠萍姐姐的顶红时代我也跟着她学了一首儿歌是：我是勇敢的小娃娃，吃药打针我不怕，打完针，笑一笑，大家把我夸。因此我女儿也背得很熟，就是不怕打针其实，每次打完以后也有些许后悔的样子，好像不背这首儿歌会更好反正俺有点怕还不让说实话。

 

这里的恐慌和不安在后天从内心产生而且越来越，时不时一直存在想起来就暗自神伤后悔特别是一次，读到一则消息说狂犬病最长潜伏期是二十五年就越发害怕还没有勇气讲出来最终也没说出来她们娘俩早都忘记而我，直到现在还耿耿不能释怀因为，人生真的不能靠幸运又不得不听命与幸运。女儿，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 

 

爱狗人士会说这事怎么也不能算到小狗身上其实，我只是想说明狗狗不是像你们说的那么可爱，它给人类的伤害也不少虽然我没有统计过但爱它的人多了，就像大明星，你不去深挖就不会知道和相信原来他们也可以不如一条狗，至少你会感觉她比一条狗好不了多少。

 

再后来这条狗狗就又做了一件让我很讨厌的事就是有一天它自己在家，我那幅挂在后门上方的《精气神》名人书法横幅自己掉下来，我的狗狗就在家自己撕咬着玩耍零零碎。回家后它被我毒打了一顿还两天不吃饭，我就有了把它处理掉的想法不过，没想到要卖也不敢杀了吃肉就等着后来的一个机会，晚上我把它装进一个箱子还把它的眼蒙起来，让人带到了二十里路以外，从此与它再也不想见，从此再也不想养宠物。

 

其实还有个意外话题就是这狗狗有一次被我带到街上，有人说怎么看着像条蝴蝶犬啊。有一次在花市我就说有条蝴蝶犬那人就问我在那里住，没过几天就带着他的母蝴蝶犬说来配种。可我把狗狗带出来一看他马上说：你这不是蝴蝶犬，不是蝴蝶犬。

沾光

 

 

有句俗语说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不觉。现在想想对号入座未必不可但，我指的是沾父母的光与他人无关。仔细想下，父母养育长大自不必细说顶替工作弄房子结婚也是辛苦万分却还要为我的病保操心更因为，跟父母家很近就经常去蹭饭当然每两天回家担一次水也是必须还因为，大二哥的孩子都已经长大入托学前班母亲才有时间，时不时地经常长期照看我的女儿很积极更特别，我与母亲一如既往聊天拉呱不分生也会抬杠磨牙耍脾气虽然已经名义上独立门户可，终是一家人归根结底还是不想长大因此，没有像大哥他们那样有很强的能力与父母立上不可逾越的界碑，只须礼节往来不许亲密过从也不像二哥他们那样，当面一句好背后全盘否赚到赚不到都骂娘。

 

依照大哥婚后与父母达成的不成文的模糊规矩二哥婚后应该也有照着做，每月上交十元钱作为回报是理所当然在当时，很多家庭都是如此只有多少之差不像现在。我的婚后没有几年就开始病保好像没交几个月而且开始的就晚本来，最关键是我结婚结束了父母自喻的“十五年刑期”从此开始自由生活再也不用操心费力念念不忘自己的责任因此，经常情况下我把钱给母亲很快再找回来就是过过手好像存一下，可巧还会多找一些母亲说这是一分钱买根针试试你的心，你结完婚有了孩子俺就没有大事情再没有大的花钱门又不用还饥荒，俺的退休金跟你爹的工资满够用花不了，谁最小谁就吃个甜枣，有这份心就行啊。

 

说起来不是自己吹嘘在别人眼里就是笨贼愚钝无能我自己感觉就是我的心里不长坏心眼不贪小便宜没有偏想法，自从我顶替母亲正式退休以后没记得母亲自己去单位拿过几次退休金直到我病保以后这十多年，每次都是我捎给母亲退休本和印章都在我这里。开始母亲的退休金是二十多不到三十每月我都是连同我的工资一起给母亲，母亲再给我零花钱后来退休金有增高是四十九块六毛八分每月我记得很清楚，我要结婚前夕母亲不再要我的工资以后我每月都是给母亲一个整数五十元从来，没有暗地里死强硬多要母亲一分钱更不会生出，像大哥那样为贪污十元钱把一年说成十一个月的小把戏而且他要是我，就会为截留几个零钱整天死皮赖脸谎话连篇撒谎掉屁的编造出“退休金这月还没发”的鬼，最后一月压一月到年底贪污强占一个月的退休金，不过我想要是大哥母亲不会放心他十几年肯定会婉转地要回来自己去拿。

 

想想特别是母亲真是不容易，自己结婚时父母没有帮助却来城市打工始终紧紧巴巴过日子买了三套房娶回三房儿媳妇还要照看孙子辈你知道啊，新社会长大的女人受的是平等教育谁学坏不快啊，不说一个一个来吵架单就见面噘嘴扛腮给脸色就受不了而且还要当儿媳伺候老婆婆还不敢有意见还要守规矩。母亲是新旧社会结合部的女人，既有坚强独立能工作要平等的一面又要接受老传统的自我约束。母亲一生从来没有单独自己享受过总是为儿为家为父母总是把他人装在自己心里但，我相信母亲的一生又是幸福的不仅因为奉献还因为坦然还因为，她是上帝的儿女，爱是他们共同的信条。

 

我就记得婚后不几年有一次我媳妇不知为的什么，气撅撅的去找我娘与我娘讲理与我娘吵架我在没在现场呢？只记得我差点两巴掌扇在媳妇的脸上并且大吼大叫：你有脸了，你是跟谁学的，你不学好，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与我妈吵架如此下去小心我敲掉你的脑袋。再后来媳妇就埋怨我不知道疼老婆孩子说：你看人家是谁不是跟媳妇一个心眼听媳妇说啊，就你个半昏样就知道跟老婆孩子打架吵嘴为你爹娘还说得过去，可为你两对混蛋哥嫂就是死心眼，一点事就回家与我打个半死，没见你这么傻的男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人啊。

 

再后来我媳妇开始十分佩服我亲娘，但对于那次争吵每次笑说起来还是为自己找个理由。

哥仨好

 

 

别看有了孩子以后在父母面前不想长大但对于我的大二哥来讲却知道尊重，大哥几乎是我的偶像和人前的骄傲不但学啥会啥木匠诗歌乐器打鼓而且，还会向上爬二哥呢，从小精明强干鬼的很能打能杀不吃亏而且，把我治的佩服佩服而且一直向钱看是他们的共同特色我就不明白，同是一奶同胞差距怎会这么大我就不知道钱中用，我还不屑地问自己：钱多了到底有什么用。答案是没有用但为何还要去紧密跟随大二哥要知道啊，我的退步人生已经避开了同学圈我的逃避人生已经脱离了同事们我的反向人生已经翻转了朋友路，我的个人人生已经不是我自己老婆孩子和父母我们哥仨，还有谁可以做我朋友值得我敬重我去爱。

 

其实我也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准备和决心因此，从小没少跟朋友同学瞎混但不知为何就拿我的最好的几个朋友来讲他要比你强，这还不算小时候在学校还不这样特别是工作以后，长着长着就变了味任何事都要压你一个码一句话抽支烟穿件衣服而且一定要当你的面说出来这我受不了就感叹人情薄如纸，人性贱如风因此，那些从小描绘的如同兄弟的情感渐渐地失去颜色就只剩下亲兄弟还可以相信我当然要去珍惜。

 

因为大哥从年轻就知道距离产生权威还有小时候对我抹不去的伤害因此，每每去大哥家就有一种浅浅的敬畏和淡淡的陌生感说话拉呱要绷着墨线言谈举止要规规矩矩因此，每次去大哥家时就要在路上花一两块钱给小侄女带点小东西或玩或吃或稀罕而每次，要走的时候大嫂也总会给我和女儿带回点东西不过我总是误会她们好心是故意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不是拿点反了油味的小点心就是给我点生了虫子的土特产还有他们玩破了的小玩具不要还不行，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食品过期问题直接就是拿我们兄弟俩当野巴制造矛盾，这个坏女人真坏还不算给我们家女儿过百岁时送的破衣服其实我就想啊，大哥或可从来不知道这些事也无心过问因为，大哥从来没有把这些东西亲手交给我过他那会儿，心里已经无暇顾及兄弟全权交给大嫂来处理这个坏婆娘，我不会上你的当我相信大哥要始终如一。

 

我去二哥家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也不会客气，二嫂也能开玩笑很亲切都没有架子虽然后来才知道热情全在表面但他们可是真给面子说的你光知道高兴和相信而且，二哥二嫂还叫我们去他们家吃饭吃饺子大哥就从来没有大嫂就更别想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去大哥家吃过一次饭好像是身份太低的意思大哥是处级自己说但，去二哥家吃饭却从来没有在二哥家喝过酒就算有好些菜其实，二哥很清楚我是烟酒茶都行可从来没有让我喝过一滴酒无论年节在他家不知这是为什么，这些事我想了很久看我这点出息就知道吃，很多时候我也想我是不是有点要求过高啊为何，两个哥哥都有不满意的地方就你这点本事，谁看得起你啊。

 

其实大二哥在我眼里就是南北两极永远不会靠在一起这我知道但因为，我成不了第三极也不想成为第三极因此，我就想脚踩两极北靠靠南靠靠但我在两者之间的平衡术玩得不够好阳谋没技术阴谋不会玩还不如单练成为第三极，让他们向我靠拢因此，我的个人偏好和弱点就显现出来一手托不住两家疏远大哥好像是一定偏向二哥好像也是一定其事实是，大哥根本不会用我还隐约有点瞧不起我就是那位坏大嫂而二哥就不一样，什么事也找我与我商量跟我说的来对脾气特别是还会吹捧我就很高兴把我吹捧上天我就很难忘，那一次是我对二哥讲自私的人若要想达到更大目的就要先把目的藏起来他就说：嗯，我看你行，搞他个某某主义出来。后来二哥就真的把目的藏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受我的启发而我，却是给自己挖个坑这是后话因此，在最初的感觉上其实我没有想要疏远谁而行动上就不保险但：都是我的哥，都能罩住我，都比我强梁，都想拉拢我，都还看我小，都把我来耍。

送柴

 

 其实这是一件大事情也是一件好事情发生在吃病保开始的头一年年根我身上因此，应该用雪中送炭这样的褒义词感谢一下大哥而且，大哥给我送来了五十元钱好像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让我过年只是，现在已经很少当时的激动欢愉心情都是因为有了后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冬天没有雪还有七八天就要过年是刚刚过午的样子，屋里生了炉子我女儿好像在里屋自己玩耍我一个人坐在外间闲抽烟满脑子打算也不像，以前年前那样忙着买这买那如今的东西满商场满市场卖不了随用随买突然我听到门的声响，一转头看见大哥圆圆的脸在门外带着鸭舌帽。我起身开门一阵惊喜感觉一股暖流很顺畅他是第一次来我家，大哥进门下坐互相嘘寒问暖和孩子然后开始问我的身体，病情和生活。记的很清楚我的回答里有这样的描述：病保在家不吃药不看病但光吃饭就花不少钱，每月少发工资十几块差不多而且我又能吃不像人家像猫吃食一口一点就饱。大哥一听就笑着说是啊，从小就是大肚子汉饿马虎，少发的这些钱全家吃早点就够了，啊，没办法啊，有病在身又不愿意屈服我看着大哥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递到我面前说：这点钱给孩子买件新衣服，过一年的来大人无所谓，可别难为着孩子啊。

 

我好像没有犹豫没有推辞没有客气也没有一把歘过来而是恭恭敬敬地接在手里说了声谢谢心想：这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啊，这下过个肥年不过我还没到给女儿买不上新衣服的处境吧，挣的少可我花的也少啊，从来没有为自己乱花过钱也不往乱花钱上想因此，这点钱也还行再说，父母是我坚强又恒大的后盾早就开始给我资助虽然我有些不过意但，还是接受的多。你这位大哥，父亲早就说过我是你的膀子你也是我的膀子，兄弟有了困难你主动来帮助我当然有感激但也不至于，痛哭流涕对天发誓要报答。

 

从大哥那次给我送钱走后再没有来过我家我想，这大概就是大哥说的那种“善门难开”的道理因为，再来该怎么来我的状况又没有很大改善而且，我开始与二哥一起干事情因此，我想大哥想来也不能来，再拿着五十元不行拿一百又太多再说来了说什么啊，问我跟老二在车站上怎么样啊那还不得把他气死啊因此，本文的题目我就把送炭改成了送柴而且没有用雪中送柴因为，还是后来的因素听二嫂说：我去找他，老大恶恨恨地对我说：你记住，以后只有你们用的着我可用不着你们。我没有亲耳听到但依据我的判断，我相信。因此：

 

如果这仅仅是施舍和同情，我怎会继续激动。

 

如果这只是一次偶然好奇的探视，我又如何把他看成是兄长的真诚关心。

 

如果这个行动是大哥开始对我的诱导和利诱，我又应该怎样在大二哥之间选择。

 

如果这是大哥在检验自己的内心冥想，俺就是要饭也会绕着你的家门要，别高兴的太早。

 

其实“送柴”这个词我思前想后也感觉不错虽然热值可能比炭要低一些，但它少很多现代古怪多很多古代韵味是想，想当年一夜风雪过后大哥肩扛一捆木柴给小弟送到家门，小弟自然会鞠躬作揖感激不尽那种，长兄如父的亲情和关爱，自然无可替代那种，熊熊大火下的温暖手足情，自然会铭记在心那种，···  其实我在当时还有一种，吕剧《借年》的情愫。

 

气球之相

 

 

气球作为玩具的一种在我的记忆里有很长的年代我小时候就玩过它，最主要是因为它便宜好玩还因为在进气口处有个小哨子现在就没有但小时候有的是力气因此，我记得会经常看着大二哥不吹的时候快速拿起来含到嘴里使劲把腮帮子鼓圆了吹有，时也有小伙伴一起轮流吹，那会儿也不怕脏那个哨子上谁的口水都有其实，因为就算很便宜也不是想要就有我记得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洋茄子”可能是吹起来很像茄子的缘故可为什么洋呢，要不就是中看不中用能玩不能吃洋玩意大都如此。记得小时候有时玩得高兴就是把洋茄子吹大之后猛地对着谁的脸放气还有很长的哨响，如果他把眼闭上低下头就会把头发吹得七倒八歪还能整出一个临时的旋来，但如果忘乎所以把洋茄子在脸前吹爆就有一定危险其他小伙伴就会哈哈大笑就只能把那个小哨倒过来吹着继续玩但，如果你是把别人的洋茄子吹爆就要赔人家，不陪人家孩子就去找你家大人，鲜有不要赔者。

 

吃着病保在家看着女儿一会功夫就到了年底其实也没少寻思一个人，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总在家混也没多大意思是关键你没个正事干，父母虽然不说肯定操心为我你看大哥也来慰问资助因此，我也开始为自己谋划了一番就是夜里寻思千条路清晨梆梆买豆腐的那种因为，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看他们都在当经理做生意我也不会，还是老实地不三不四去上班别瞎想吧钱太多有什么用啊不过，老实老实老实蹭，老实老实打同事，老实不出好老实来，老实的别名就是无用这回儿看你能干什么。晃元宵吧，那玩意多简单洒上水在江米面子里来回晃，现在卖的又好还是时令性很强的买卖不会太累，不会一年四季不算完。可是元宵里面的糖是怎么弄的，自己在家做吗，还有芝麻这个那个，不会啊。干裁剪吧，我看这个行，不就是平面几何吗，那几条线段直线斜线延长线对我来讲太过容易不过，再简单也要学啊，学会才能当裁缝站案子在街上。还是？我想了又想，不能太累最好还要有面子挣不挣钱不说坚决不当经理据说一块半头砖扔出去能砸倒七个半经理那半个是副经理，也不开门头因为不知道卖什么也不知道人家的货从哪里来，他们都在传说连房租都挣不出来我那里有闲钱租房子进货啊。那我干什么啊，我看我就卖气球吧最近过年很流行满大街都是，他们都不休息也不走亲戚串门子朋友同事也不用聚一聚喝点酒捞块肉碰个满怀也不认识你又不是钱大爷，省钱又挣钱一切向钱看什么风俗人心，于是我也决定勇敢的迈出一大步。

 

拿定了主意知道无需多大资金就能运转开张我先去小商品城转了几圈这是我的习惯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可是真调查起来才知道，里面的猫腻只有资深的老狐狸才透彻你去跟贩子们打交道，他们一眼就看出你是个黄嘴角把些信口雌黄真假难辨鱼龙混杂童叟皆欺知假卖假欺行霸市的市场人吹的就像解放区一样五讲四美三热爱最后还要你配上打气泵。我记得首期进了差不多有十元钱的货据说都是没有破洞漏气的，红的黄的蓝的没有带哨的，大的中的小的没有最大的，一共一百个连同打气泵均摊成本一毛钱，哈哈。

 

记得那个大年初一我也早早地从父母家回来，省去很多走动寒暄过年好还有点害羞和激动最后好像是硬着头皮去了与我家一街之隔的东风大街在两棵小树之间拴一根细绳，把气球一个个吹起来锁紧挂到细绳上我就退到身后休班的小笼包子铺的门口石阶上坐下，眼看着过往的行人急匆匆没有人记得我的人生第一次马路练摊现形记。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逼上梁山反正当时我五味杂陈没有过往的自信自豪和自觉，我想这真不是个轻快活啊在人来人往人面前亮明身份卖自己和自己的产品，幸好没有遇见熟悉的人却也是半天没有买卖好在临收场时候，有两个小女孩子蹦蹦哒哒地从小路上跑出来，一看那个大一点的就过来问气球多少钱一个啊然后就说买两个，然后我就收下钱开始收摊，前后有不到三个小时真难忘。

 

我记得一边往家走一边暗自算计手里捏紧了第一次的营业额两块钱，深一脚浅一脚有些自动沉浸在幸福里好像，卖气球的利润还真是奇高啊要是这一百个都卖光，那会怎么样？

学裁剪

 

 

九十年代左右虽然官倒厉害但老百姓凡是有工作的衣食水平就大幅提高那会儿没有高消费奢侈品，党员官员能人老百姓都是土包子巨大差距还没有拉得很开，指望倒腾紧俏物资挣来的钱还藏着掖着大房子和别墅想也不想因此，大多数老百姓还感觉自己像主人还是消费主体因此，早上起来也不做早饭了吃包子吃油条吃它十个肉火烧满脸得意，中午晚上也不自己蒸馒头了买买买，五分钱一个一毛钱一个擂鼓山馒头大摇大摆而且，满街上很多裁剪衣服的摊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南方的南方的蛮子还有从服装厂辞职退休的也不知哪里就，不年不节的做衣服其实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特别好做裤子一本正经，通常我都是割一米一布料会裁的裤裆不用打岔感觉良好因此，我在病保期间就看准了这个手艺如果能学会，没事时候还可以坐下家里有缝纫机母亲也算是业内人士。在衣服上划线与在纸上画图我想应该是一样因此很自信，我的几何立体几何还有解析几何和空间想象都很优秀这可不是吹因此，我瞅准了学裁剪迷上了学裁剪看轻了裁剪我到书店研看了几天裁剪的书，又问母亲又问媳妇最后我就报了学习裁剪的学习班，在东风街上距我家不远。

 

教学裁剪的是一位半口子老婆个不高虽然说本地却还有口音很像四方县城下的女人，她就是一位白天在街上摆摊站案子的裁缝可一到晚上就变身成为女教师，多么高尚的职业多么早期的领悟多么奋斗的职业女人啊。夜校在东风街一家居委会的二楼能坐三四十个人但，每期都不满就开课学费包括一本裁剪书，老师经常一边讲课一边讲她站案子如何如何对付很难缠的顾客经验笑起来很兴奋还有俩酒窝还讲她，如何把每天收的活分发给各加工户等业内秘密好像她的学员听完课都能独立工作似的，也好像是纾解心中郁闷分解心中压力降解工作垃圾缓解金钱负面影响似的之后就，一边指导回答一边说简单而百问不烦。我不知道明天她在案子面前会不会把晚上教学的笑话和不快分享给她的顾客只是怕，两种职业除给她带来金钱富足以外会不会造成她人格的分裂和情感困惑。一种授业传道解惑受人尊，一种地摊工匠露天瞧不上，这两种身份实在反差太大只是看起来她好像更喜欢教学。

 

学习裁剪的时间就半月如果有问题可以无限制免费继续听课我使劲数了几次，发现来的都是女同学没有学妹大多跟我年龄差不多据说，她们多是自己想给孩子做做衣服就来学学没有几个想打算跟我一样要开裁缝铺的。我记得我是延续做学生的一贯不迟到不旷课听得很认真笔记很完整，从一般概念到衬衫大衣短袖衫小翻领大翻领从学生服到国防服到中山装从长裤短裤到喇叭裤鸡腿裤最后到西服正装，其裁剪有共性有差异及其细节我都听的会做不懂因此，毕业以后再也没有去蹭课。我记得我在家给自己裁了一件泡泡短袖衫，是母亲给我加工的期间我也想上机跑一段直线很可惜，直线实在不如弯曲线好跑而且，母亲从年轻就性子急在边上看得不耐烦就把我撵起来自己做，做好我就穿在身上不过也放弃了做裁缝的梦想而本质上，却是我把裁剪看得太轻了的缘故而梦想，只要睡得着每天都会有。其实虽然没有开成裁缝铺我却还是延续爱琢磨的习惯因此，自己设计了一款牛仔两用喇叭裤一是一件牛仔短裤在裤脚处有自粘贴很苦的颜色，两天裤腿也有自粘贴。这样夏天可以不要裤腿而春秋就可以把裤腿粘上当裤子穿，而且也感觉自己对得起学费似的很成就感。

 

其实我也曾想过病保在家如何不把我的老本行理发拾起来轻车熟路有感觉虽然是，业余爱好业余水准可至少我见了人头不会打怵，我也是见过很多人头摸过很多头顶在很多人头发上动过剪子刀子和推子的人虽然都是免费服务不过只是我想的太多，要想开店要学的内容还有很多头发可不是闹着玩这东西剪下来就长不上去特别是女人，撩来撩去摸摸索索转转悠悠那么近的距离女人香，万一精力旺盛的我把持不住下手太过谁不喜欢女人和那么多的老婆再说，那会儿美容美发行业就开始有色情的影子出没因此，就没有重操旧业。

 

未经同意

 

 

我确信以下内容未经妻子同意不知我做为其丈夫是否有权公开但，但今天我一定要做这样一个决定谁让她是我的妻子因为，凡是与我有关和我知道的和我的经历我都会用我的口吻大白于我的天下，任评任说任质疑。

 

妻子的工作看上去顺风顺水不像我那样难以合群而且特别与同事合的来，她调去的时候大厦开业不久又是全市最大还有全市第一部电梯据说，许多人就是为享受电梯的感觉才来逛大厦近郊远郊跨街跨区因此，生意那个火爆而且，经营方式灵活先进几乎全是承包柜台式经营业也火了南蛮子的新奇玩意更火了组长部经理楼层经理和大厦总经理因此，售货员也外和内急都在想办法找机会大多不谋而合不言而喻如果，有挣外快的买卖就会心有灵犀一点全通。记得那会儿各柜台售货员还是收现金的规定每天现款哗哗的有时，就会卖个高价有时还会马上跑去小商品城把类似的货进来顶包然后，就警惕万分不动声色马上分个十块八块中午回家就会有福利吃。我问过妻子说大厦几乎全员都这样操作特别是那些有权的组长和部经理一是，很炸南蛮子的油送礼送钱二是，自己进货摆上柜台混在里面好像大家的买卖这还算是好的而那些楼层经理就整天倒腾换来换去而且私自截留营业款很简单今天，把你摆在这里明天就把两个组合并而后天，让你去犄角旮旯你还不明白就会给你撤柜台这是看得见的而在顶层幕后，总经理的较量既有城池之争又会风言风语的声色犬马血腥味。

 

大厦的首任老总姓李从大厦装修开始到开业没白没黑的四层楼填满商品立下汗马功劳不到一年，就被总社里的一大撮官僚阴谋阳谋地光荣下岗也不知道换上谁的心腹而且，很习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国人不想被换的就马上自觉大方还得意地进贡钱物，也有投怀送抱把自己当成礼物的漂亮大姑娘而，体外损失体外补很快就变本加厉层层罚款动力十足最后还是被南蛮子转嫁给了消费者还被蒙在鼓里不明就里每天喜滋滋的逛大厦乘电梯照旧。就这样大厦老总轮流坐做走时身披黄金甲还有那些在基层赚足了又看得见摸的着的同事，不是调走换单位就是辞职自己干也不知他们黑了多少钱，小小一只苍蝇都知道害后怕自己吓唬自己恐怕是噩梦不断其实，他们哪里就想明白都是小市民意识哪里就见过真钱没有大贪污很腐败意识这才刚刚开始，大厦老总还没轮完这座金山就不会被掏空哪里就轮到你们害怕。

 

随改开的深入南巡的暗示，据说总社老板也兼职大厦老总几年后轻巧脱身把位子亲传给了小舅子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回原系统早就豪车铺路金钱灌水去了民航局当一把手而且，把不死不活的大厦重新让小舅子装修一遍对外出租以后职工就开始下岗，虽然大厦病入膏肓但小舅子姐夫不让其安乐死故意让它苟延残喘艰难经营，努力做出好像是被后来者超过挤垮的样子外人看上去很不知道。又有几年光景大厦也大改小造几易其主最后还故意几方面互相扯皮打起官司来好像是被欺负最后租金也不知去向其实，他们知道自己干的什么勾当清楚自己要坐几年牢因此，就会很认真小心地做成死局最终搞的像在洗澡堂子里几个老总偷偷尿的那几泡尿一样杀人放火抢劫盗窃无从查起把一切搞成一团无解的乱麻证据也彻底失效，才可能放心大胆地让大厦倒闭破产。

 

其实这里还真有一桩无头命案据说大厦经营红火时期尽管跑冒滴漏但，大河水还是先进入总社的多然后，再用搞扩大经营的路子把钱洗走最简单最无底线最经常的手法就是大搞基本建设盖宿舍楼盖干部楼盖宾馆酒店吃喝也方便就在此期间，有一位关系领导不知挡了谁的道碍了谁发财上升的机会还是知道的黑幕太多又不在一个战队里，那天夜里就被人约出来还爬上一处没有完工的自己总社的在建大楼谈话次日清晨就被发现摔死在楼下很悲惨。事后没有人证物证支持有人加害据说约他出来的人谈完事就与他分手而死者，还想自己再待会儿就没有一起下楼而且，关键是家人不起诉好像赔款很多而且法院检察院也就以意外事故结案没有人疑问。只是传说色彩缤纷，死者肯定是被推下去的如何如何。那又怎样？

 

利的婚礼在哪里

 

 

利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多年的好朋友还是街里，前文《铁马撞城门》是四通捶里的一个功靠说的是利的父亲其实是我们还上学时在他家玩耍时的经常表演。利这个人在我看来有些高冷有些城府有大哥模样还因为，他的家很宽容能经受住七八十几个孩子每天在他家玩笑打闹唿隆来唿隆去的样子但是，利很少非特殊情况下一般不去别的同学家玩我的印象里他也就去过我家两三次还是拜年其实，他在班里也是始终很稳定的状态从不喜形于色一副受人尊敬很少打打闹闹跑跑跳跳没有嘻嘻咧咧的机会因此，有些高深难以让人捉摸。

 

他毕业后进了造纸厂学徒电工而且一直干这行，在同一单位还有我们好几个同班同学但造纸厂是大企业大概有几千人而且场地也大还分南北厂区还有原料仓库，还有大火记录。

 

我忘记利要结婚的消息是不是他本人给我送的但比我结婚晚几年倒是真的，那比起君来就更晚好像君的孩子都上学前班了吧。我得到利要结婚的消息时我正好在家病保当全职奶爸好像因此，那会儿基本来往很少隔得很远因此，我记得去给利还礼的时候他还没有下班家里有几个人我带着一个气压暖水壶进屋放到一边，这种气压暖水壶那会儿很时兴是我结婚收到的礼物没有用过是新的可是，它没有外包装就一个半透明塑料袋扎紧上口其实，当时的外包装很简单是一个淡黄色瓦楞纸壳两堵头各贴一商标，好像我记得是在家放错了地方一边浸了水渍不好看就没有拿去。我等到利下班一脚迈进屋里看我一眼顺手就提起我的气压水壶仔细看，我跟他说是我拿来的又塞给他三十元现金他就给我三十元结婚礼金而且，当时一个气压暖水壶的市场价也在三十元左右我就很感觉蛮对的起老同学。我们说了几句话他好像很忙的样子还有其他事我也帮不上忙，还有些好像不踏实没定下我一看弄不明白就想走只知道他结婚典礼在哪天，利没有跟我说结婚当天来帮忙的事也没有告诉我中午还是晚上来喝喜酒去哪儿几点，君也没有来与我商量下利结婚当天的事如何安排最关键是我没有问好像不求甚解的老习惯因此，我走出来在路上才感觉好些事做得不到家，不扎实。

 

在家里的几天我就想也许利以为大家都是老同学很多事情不用多说，其实想当年他也没有叫过谁去他家玩都是自愿去而且，我结婚也没有叫利来帮忙但我是旅行结婚连典礼都没有但喝喜酒的时间地点告诉你的却是准确无误，这些我也知道你也没有忘记我想而且，先结婚的朋友都是如此这是惯例。我想也是，人家没叫咱也帮不上什么忙中午的典礼就不必去凑热闹好像要去多喝一顿酒似的，那就晚上自己去，照下班时间提早去，先去他家。

 

我到利家时候当然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喜烟喜茶喜糖和喜酒桌子上屋地上四下乱堆其实，没有人注意到我但利的大哥一回头说：中午怎么没见你啊，喝多了。我苦笑了一下还没有回答，他就岔到别人的话题去给别人搭腔我就自己找地坐下就是这么经常被忽视都怪自己不力争。一会儿来几个人一会儿又走一批人，一会儿有人来拿东西一会儿又有人来传递消息，走走走，都快去，快快快，都去都去，行了行了，别去了，没有位子了，都满了，安排不开了，算了算了这些不去了，不去了，就这样吧。看得我眼花缭乱，听的我知道我哪儿也去不了了。然后一屋人十多个都是见过熟悉有印象，还是利的大哥有主意他一边招呼一边说：不去还行，还有这么多人。行行行，怎么不行，在家里就行，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不见外有人搭腔说。那咱就在这里喝酒，都坐下都坐下。我是很听招呼的人就挨个挤挤坐下，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一米多的茶几四周当然离得很远，说是坐下就是半斜着身子一只胳膊在里一只在外耷拉着然后，开始上来五六盘可能是中午剩下的炸货还都用茶碗倒上酒然后，大家开始吆吆喝喝地喝喜酒说说笑笑地互相劝。我当然有些兴奋随着他们，这也是同学结婚的喜酒。

 

这事后来我久久不能忘怀很有些耿耿因为，这次的特别在我不多的婚宴中独树一帜很是别特因为，这次婚宴我酒没多喝菜没多吃戒了喜烟最后饭也没上临走喜糖也没拿，这次的婚宴我没看到新媳妇没见到新郎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举行的结婚典礼婚宴设在哪家酒店。

 

这之后我几乎与利失去了很多年联系都不是故意的，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我好像有很多不满情绪在发泄对这次婚宴很不满而且，这个年纪还这样记录过去老同学的婚事宴请好像很是爱翻小肠不厚道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但，的确我记得很清楚这件事不过我是想总结我自己因为还有后话我依旧是带着丰厚的礼品去利的家，因此我不是一个来回找平衡在金钱和嘴皮子上不舍本的同学更没有一点要讨债的意思我是因为这一生明白的太慢太晚而且还一贯要求别人做周到其实与其，不如自己主动些。别等别人安排你，别等社会公平你，别等国家关心你，别等公安保护你，别等法院正义你，别等科技加速你，别等医院来救你，别等学校教育你，别等老婆提醒你，别等事后再悔你，别等儿女来养你，别等现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