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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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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自考越来逼近,无厘头绪烦躁,读书没有进展,手段没有提高,一夜一茶一杯,星星把烟点着,生活很小乐趣,生命日趋减少,工作不甚顺意,工资不见增高,老朋不愿交往,新朋能推逃掉,友谊天长地久,友情层级却飘,爱情幻想美妙,爱人始终不到,相亲常常见面,梦里不识音笑,今夜会是又谁,谁来谁去谁··· ···我该怎么办?
我拿一干柴放在欲裂的心上用火一点,魔幻出一个“愁”字贴在脸上当悲妆。我要一人去仙女座露营,清晨甩杆到银河垂钓,再翻开黑洞寻找。
曾经读过一篇英语短文第一句说:Flies are one of the most dangerous enemies of man(苍蝇是人类最危险的敌人之一)。可我在宿舍传达室的发现却有些不同,在这里我一下看到的是苍蝇的天地。在不足十平米的屋内,足足有千八百只苍蝇我想。但它们大都安静不动,一大部分倒趴在顶棚上它们没有上下概念,有做休息状有做思考状有做观察状有做偷窥状。但大部分在梳洗打扮保健按摩自己,前双爪子对搓一番,再轮番挠头,再拿嘴清理忘不了双后爪子来回蹬腿,还能瑜伽似的梳理双翅,还不时调换趴姿,还时不时起飞调戏一下前女蝇。这里呼一下群起而飞,那里嗡一下集群降落。还有在电灯线上粘麻花的,生生把电线增粗延长有点可惜。有少数大胆的苍蝇或是来得晚没有占据有利位置只好在危险的桌子上却有水喝,它们漂移到水渍边,它们连攀带爬上茶杯,跟着苍蝇拍子起舞也是好不自在。还有正在做爱的连体苍蝇,一边飞行一边爱爱也是绝无仅有。它们好像无视人的存在,它们就是这里的主人,它们不请自来还哄不出门,它们还宁死不屈死几个苍蝇算什么。人们如此习以,已经视而不见依旧神聊的很。任苍蝇在身上旅行,乐苍蝇游走爱抚。
”你看人家,不声不响拿个文凭,一下子长一级半工资。“,我听出他们在说谁,也知道他们不服气说怪话溜话风凉话,也看见有几个跟风者在步后尘就想啊:说我有苍鹰气概,就这点说的对我爱听,··· 明天我还要捏着鼻子去赴约啊。
形去变
我四个手指一捏,住集体宿舍已经三年有余。还准备住下去吗,还要再住多少年才结束单身生活,这个不可以预料但不会在这里扎根吧。我这人,从小就无味无趣就是不怕单调,生活索然乏味就是不怕独处,生的富裕活的清贫始终严于自律,追求目标太多毫无定位就是爱无所寄,拔足飞奔无落处永远不怕独立,唱旧歌吟陈词周遭无听众就是不怕广寒宫,振臂高呼万顷森林鼓掌就怕人在其后,零丁洋里叹零丁就是贪生不怕死。
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在学习法律,也是自考,真想不到会在报名处遇见他。人都在变,不但身形变观念认识也在变。因为人的社会在变,学习就是妄想跟上社会大潮的一种手段,就算是赶时髦吧。因为那会儿一个年轻人如果凭着正式工作不干,摆地摊挣外快辞职开门头倒买卖,除非是他没有工作可干,否则就是异类,那会儿异类不光荣。
”还住那儿啊,快搬走了吧,结了婚不就搬走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啊,二十几了,还没对象?稀里糊涂算了“。是关心也好是体验也好是真心劝说也好,都是压力。这是来自社会的压力,它无形而又强大。”我早晚看见孙子媳妇过了门再死“,”你不给俺儿子说个对象啊,给他包办,不包办也不能养他到三十啊“。这是来自家庭的压力,它真切又不可抗拒。”我忍不住就飞,因为隔壁的新婚男女毫无顾忌地淫笑浪声摇摆的墙壁咯吱作响“,”有那么多女孩子,难道一个我也掳不到“。这是来自自身的压力,它隐秘又难熬。
风闻日本鬼子要来合资,全厂行动不知如何是好,能好吗。
一条窄巷子,一行尘埃飞扬,两辆披红挂彩的红色轿车在穿行。是羡慕也有嫉妒,我向边上靠过去,我向车子里面使劲瞟。大花姑娘做新娘,大红轿车载新娘,猛然想出一句祝福来: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汝头做新娘。
“把你兜里的五元钱拿出来,我知道你兜里还有五元钱,去买上酒,你敢吗?!不用害怕,只要你敢买回来,我打发钱,钱我有,不用你出,你敢去买吗?”。这是我们毕业七八年的几个高中老同学半年多来的一次小聚,上面几句话是开席前的调戏,我想大概是那位已经被大家帮着结完婚的君同学说的,他算是有背景的人家大业大虽然我们几个还是光棍,他总是这样子大口气讲话我们也都很不耐烦地习惯一副有钱有事的样子大家都不反驳。“我是东道主,我打发钱,你们敢去买吗,你也把钱拿出来。”,“老同学见面,都是知己啊,毕业七八年,不就是咱几个经常来往吗,我请你们来这里,喝点酒,吃吃肉,耍耍,拉拉呱。”。四个老同学围着一张大圆桌,上面干巴巴地摆着由别人要来的两盘菜,那位被同学帮助结完婚的东道主买了十二斤啤酒两盒烟,那位自己带了三瓶啤酒,那一位被激动着怕丢人最后狠心也买了三瓶啤酒,请我时说你别买菜我家里还有些肉带点酒来就行。一番如此运作,四个老同学被他请客在只花十二元钱杯盘的圆桌前面坐下,开吃喝。别看他请客只花了五元钱,话是他最多酒是他最喝烟是他最抽,“这里的炸鸡经常吃,还是去大酒店,有罐头西瓜茶,有酒有菜还有钱。”——可是我就想,你请老同学来吃酒,今天你说的这些东西哪里去了,不会是馋酒了让老同学来给你凑吧。可是我就又想,他们把酒买回来以后,你咋就把你的大话岔开没有一点付钱的意思呢。可是我就还想,老同学可杀不可辱,但为了不伤和气我没有马上走而是忍气吞老同学的声。可是我就老想,利忍着你龙顺着你,我要远离你,从来也没有与你比过,却再也不想做被你比来比去的参照。
君,在我们几个老同学中间从来就没输过,从来都是这个不行,那个不吃劲,还有不管用的,不服咱就来,喝酒也行花钱也行。我记得君最大的话是不服咱就比烧钱,一块的也行十块的也行,看看谁草鸡。君,就知道在我们几个面前显胜,你不愿意也不行,难道他在别人面前不好意思。君,在我们几个老同学面前,始终理直气壮大口气,混到现在还是第一。
··· 吧
写吧 只有写 才会写
说吧 只有说 才会说
爱吧 只有爱 才会爱
看吧 只有看 才会看
思吧 只有思 才会思
学吧 只有学 才会学
奋吧 只有奋 才会奋
飞吧 只有飞 才会飞
走吧 只有走 才会走
笑吧 只有笑 才会笑
愁吧 只有愁 才会愁
忍吧 只有忍 才会忍
··· ··· ··· ···
生呀 只有生 才会生
死了 只有死 才会死
(19870724日凌晨,忘记为何写下这样的句子。不过无论怎样揣摩也得不出已经绝望的结论,但现在看上去读起来很无聊却是千真万确但即使如此,也是我自己的墨迹,我不爱谁爱,谁爱也不用政府爱。)
莱钢行
自毕业以来,我就在车间的新品小组从事电机节电器调试工作。今年6月刚满一年就涨了工资,还有国家承认的技术员执照不过事也跟着多起来。山东莱阳钢铁厂俗称“莱钢”来电话说我们的节电器出了问题,主任要我跟着去拔蜡烛学习锻炼一下,与我同行的是一位大学生以他为主。
七月流火,我们想早走,但太阳比我们早多了。那天我记载的气温是38度,马路是一条烧热的铁板,车厢是一个还在加热的蒸笼,旅客是一只只蒸到半熟的整猪,我们都蔫了吧唧死无精神,蒸出来的油和汗在身上流不走干不了擦不净还越多。客车出城有半路劫道上车的旅客,更有窜上来的车匪路霸也不买票司机也不敢多说话还有吃专线的小贩子。他们往往带几个水果西瓜之类的东西上车,上车开始套近乎,之后他们一手握住大尖刀,把西瓜劈开切小分给乘客,逼你开吃就开始与你商量着要钱,想讲价他就在你面前耍大刀,早晚把你耍的不敢睁眼摸出几块钱塞给他才完事。
两边绿叶相对出,单行客车追路忙。我坐在向东狂奔的车上迎着一股股热风,看着远方跟电镀镜面似的马路,正想憋出几句诗的时候,车突然停下不走了,一问听说前方有车祸现场,交通堵塞。我们在车上等啊,这该死的车祸,我们下车撒尿哪里还有尿啊,我们下车打探说这是平度与莱西交界处没有人管。不到一小时就骂声四起,再看每个旅客和其他人员都在不停地抬起左手腕看手表,这个放下那个抬起就像一群鸡啄米。我们足足在阳光下暴晒两个小时,路上没阴凉,车厢似闷罐,车越来越多据说有东西五百辆不少。我在这热里转移偷凉快,伸手抓了一只瘸腿的麻雀,可能是在学习飞翔时没有掌握好公式和定律和口诀把腿摔折的,看你还是个黄嘴角呢,还唧唧喳喳地卖萌,放你走,走吧,飞吧,自由去吧。
我们到莱阳住在莱钢旅社,洗洗澡,喝喝茶,吃贵饭,没有酒,休息下,睡不着。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厂区,莱钢是我见过最大的比我们市的钢厂大好几倍,单位里有马路还有班车,各部门办事要骑自行车打电话。
次日一早与他们主管见面后没有客气,先是胡扯,接着是胡吹,最后是胡乱开玩笑。大体意思是说我们单位这破玩意没人愿意要没人愿意用谁用谁干不出活来,还节电器呢,坏了啥也不干更节电,你们是用什么办法卖给我们单位的,给了多少好处。我们听得很尴尬我都感觉脸发红热,好歹我们几下就给糊弄好开始工作,告辞。
回家的心情更急,但当我看到路牌上有个“潍”字时候,我就又想起莱阳那个卖冰棒的臭女人来,你看我们是外地人哄抬物价。其实那会儿很少出门,整天蹲在家里衣食无忧住行舒适,不知道穷家富路要多带盘缠别怕花钱。后来就习惯了,无论是公差还是私干,出门就要做好被宰杀的准备,这是大趋势也是通行做法也叫合法经营。
很想要
因幻想成癖,因幻想受罪。大量冒汗使我严重缺水,水分流失带走我许多盐分,补充盐分又要大量饮水,大量饮水又导致汗如雨下。因此有梦来袭我:那是一泉清溪潺潺弱弱在舞蹈,舞到高潮处形成一管水柱垂涎深潭,亮晶幽兰如玉晶莹,缓缓无声息嫩嫩无波浪。如此情景怎不叫我张开干渴的血盆大口去独吞那些亮晶晶莹闪闪的冰晶,我喝,在最下面,喝下所有下流物,不想醒来。
宿舍新婚南方男抓了很多田鸡回来马上开刀问斩,然后就围上来许多食客等着。
一圈老中青坐在路灯下甩扑克消磨时间,现在是他的出牌时间。他憋足了神气,一脸严肃也许手里一把好牌想给对门一点厉害,也许是个老牌手,把嘴里的香烟圈一嘬,左手握牌的拇指顺势向下一埝,右手四指一扶马上抽出要打的牌,然后右手高举过顶用力一甩,牌面向上并“啪”,清脆的响声知道他用力握牌恰到好处。牌落桌面,牌友先是一惊马上放松,下手马上查看自己手里的牌。而他马上伸手取下口中的香烟圈,弹掉烟灰再麻利插入嘴中,双手再将一把牌展开再次合上。这时他只有看对门瞄下家的分因此必须得意洋洋神气十足眯起双眼,其实我打牌的动作比他熟练也潇洒。
在闲人如织的大街上,我像苦力一样慢慢地艰难地蹬着我的大金鹿自行车,后座上有两只从远方讨来的装满清水的大桶。我大汗淋漓,左右摇摆躲避一对对恋爱男女,我小心翼翼,避让纳凉的老者也避免晃出水来,我汗流浃背,看听闲人送我一个躲避又说水的坏话。是谁的声音如此悦耳,就是她,一个碎嘴调皮小聪,一个新婚女郎,她是我同学。我刚想喊她一句却又低头看路,还是别煞风景吧,或许她正急着回家看男人哪里想到会是我啊。你看她打我身边走过没有发现,她一闪而过没有回下头,我当然可以叫她因为曾是好同学时经常喊她,还是别耽误一个新婚女人急着回家干什么事做什么爱想什么好吧,这有什么啊。
一个人,也许只有有过性的体验和感觉才不枉此一生吧。因为性在传播,在流行,在进行。它被到处颂扬也在地上并被传得很神尚,上至天子下至百民,富至阔少贫至乞者,老至残翁少至幼儿,男至男男女至女女。
明年八八,是我计划中的结婚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努力实现。女孩,来助我。
一阵不识字却会听的轻风,把我桌上的纸片吹落在她的腿旁边。我记得极想伸手去捡就向她的腿多看了几眼,但她却把脚一探,一张白纸有了污点。我收敛目光,紧紧把遗憾攥成长叹,一呼一吸无需百年。
谁有预感
母亲说夜里做梦两次出现奔跑的大红马,醒来不知因果其意难明只好说出来。奶奶一听反应很快马上脱口而出:这一次马到成功,我的孙媳妇有眉目了。什么啊,我想我又不属马,找个属马的小我三岁,再说两次出现大红马,还是跑动的,别看只认识大和小两个字,还挺会联系,等不及啊。
七月初第一次见面至今已是下旬,今晚是第三次见面。我们相约在广告牌下,十字口的东南部,人来车往无人关心两个大黑影。(那会儿没有电话,怎样约下次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是事前用单位的电话还是上次见面约好还是捎信,没有记录就再也想不起来。)我与她各自推着自行车一路并行,语无伦次一直找不到连续的话题因此总想她更主动一些,这样就生产很多冷场时间我就故意抬头挺胸摆出有佳人与我一起压马路的雄姿给路人显摆。那天我像压路机似的把马路踩得很平,在一直送她回宿舍的路上没有借故找个隐蔽处坐坐,也没有大方给她花分钱更没有意思请她看场电影,只有主动想牵她手的贼心却始终没有伸手硬够的贼胆真想把自行车扔一边。
··· 我拿起一把弯刀磨出最锋利的青春摸样,再将它慢慢刺进我的左胸膛膛,我听见反抗呐喊喘息,我感觉眼泪体温期待,到底周折几经,弯刀上除了下滴的热血还穿在一团血肉模糊中间,还飘出阵阵暴食以后的食性气味说:你的虚荣心。我怎么把你给剜出来了啊,这就是那个在人前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虚荣啊,你就是那个怕冷眼怕闲话怕世俗的虚荣啊,虽然我不想要你,但不知道没有你的我会不会变得更没人样子。
环境可以动摇一个人的所想所爱,但本性最终是不受环境支配的。一群整天被狼追来追去吃来吃去的羊,怎么也学不会咬狼一口。那些每天进教堂背经书在上帝面前忏悔祷告的信徒,也不乏杀人犯。
她,姓于名jie,我们在月末第四次约会时做了分手告别。
她是个农村女孩,是一位护校毕业也在自考很有进取心的女孩虽然不太养眼但也很耐看。我是盼望她与我的基因久远迥异以便基因优选惠及子孙,为此我都把虚荣给抛弃了我自己知道,因为她本身就很优秀虽然相貌不能证明风度,智力不能替代习惯,地位不能取代人品,举止不能掩盖谈吐。但我却没有抓住她又一次把美梦变成泡影,是不是虚荣一直跟着我啊,是不是又栽在没有主动一点啊,是不是两次见面的时间太长啊,是不是上次出差没有通知她啊。
我从来没有抢先提出分手过无论对哪位女孩就算不满意也不主动,我感觉女孩有优先权这次当然也是,她说她有预感。我想这话肯定有问题,有预感会是一面之缘不会有四次约会,有预感是我先开口分手你再说有预感,现在的结果不是预感而是决定。当然分手的理由最是虚假无理,也许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也不会对我说。这也许是我分手千万次也没从对方口中心里讨到分手理由的真相以便改进的最大失败,也是我搞不清楚到底哪里为啥不讨女孩欢喜。我记得很认真的问过几个女孩,没有一个肯对我说实话。你不肯嫁给我,也不让别的女孩嫁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我。
有些紧迫
单位宿舍在五道庙裤裆右腿膝盖处是机加工车间的下料库和全厂的后勤大仓库,夜间宿舍除一新婚小媳妇外全是大男人。因此夏天想洗个全身澡就要等到很晚,在大门茶水炉旁边全身脱光,洗脸盆内热冷水兑好,先洗头发,之后将剩余的肥皂水全都冲在身上再一次热冷水各半冲洗头发,那会儿头发很长但也就如此冲冲完事随后开始洗,全身打肥皂,开始搓全身,随后开始攉摞着冲,一盆又一盆不用端起盆,一边冲洗一边自来水直流不再加热水,直至最后洗的全是清清的自来水皮肤发红打个冷颤。此时身体也干净了全身也凉快了浑身是胆一包劲,有时大下胆还全身光着把住大铁栅栏门向街两边瞅和望,也有碰到突然有急事的人从眼前一闪而过却来不及看清男女,若赶巧碰上悠闲回家的女人就很尴尬。再不就是一个人在院子里裸奔,也会端起枪向天空射击,那会儿没有摄像头林立因而没有政治和民事要求全是怀念小时候在老家过夏天光屁股的样子,偶尔传达师傅起夜都发现不了。早晚凉快乏了,天上的星星越来越明亮清晰,烟也抽光了的时候,才去一觉睡到次日下午。
听说单位要换头头,快换吧,只是便宜了他们再调到另一单位去耍笨,换领导就是领导对调,没什么新鲜。叫我就把他免在原单位让他看看,别人是怎样把一个乌七八糟的工厂治理成一个井井有条的单位。
分配来的大学生越来越多,像韭菜一样割不完像使了化肥一样粗又壮。今天车间关键人物汇在一起,一群鬼男妖女大聚会,还要吃酒。车间负责人是个大婆娘还是党员,除了会喝酒还会日爹骂娘还会撒泼八道胡吆喝:想当官就要上大学啊,上了大学就能当官,当了官你娘就能沾光啊。这就是我见到的车间支部党员说的话,这就是她的教子方法,这就是我们厂败落的原因,这就是我们落后的根源。须知,我们厂有四个车间支部一个党委,全市全省全国类如这样的人是普遍不是个别,而这样的人还有生杀大权又极度影响普通人对对党的看法和认识,你他妈的名誉扫地怪的着平民吗。
你他妈的还敢拿手灯照我,你妈妈的,我让你照,我让你照。我一个耳光他一闪我加速撵上,照着后背就是一掌,你妈妈个逼的,我让你照,你再照试试。
妈妈今天叹口气说:你的事我不管了,我为你操碎了心,既然都不如意,你的事就你自己解决吧,我无非多养你几年,水涨船高多花几个钱。··· ···
母亲整日为我的婚姻操心,因为我已经到了危险年龄,因为我的摸样见老,因为我的性格在变,因为家里就剩我自己了,因为妈妈想早点完成任务。母亲这大半生,只在操劳中体会过幸福从来没有休闲的时候,到如今还是既做儿媳又做婆婆。虽然妈妈不太理解儿子,但我要理解母亲,差不多就早点成家吧,为了宽慰妈妈的心。
梦连续
越是这样想呀写呀就越容易把自己置于矛盾之中,我的爱究竟缺少什么,自己悟不透没人告诉我告吹的女友也不愿多出一个字,因而那天午睡有一个怪梦出生。
梦中的冤家路更窄,在梦中我下楼梯宽度只够我一个人走。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快走,快走”的大叫声,还啐了一口。我一急也大喊一句说:你急什么,再急我把你这混帐东西扔下楼去。又向下走了一段,她还是叽叽咕咕推推拉拉。我反手一用力,很是轻巧地将她摔下去。我看一下楼梯的高度,一个筋斗翻下去。···惊奇的目光赞叹的妙语,我发现是一位英国少年?我们成了好友并互相亲切攀谈,最后我们互相留了地址相约经常通信(友谊之桥后遗症)。此时,不知哪里的天机被泄露,我看到一位女性男胎在大便,是在屋里,一边拉一边擦一边尿一边放屁做屁滚尿流状。这时又来一位女者,不知是被恶心还是被传染,竟有一长串从嘴里拉出来,而我的感觉是有哗哗流水声潺潺过,长长的也是一长串(吃西瓜拉肚子的感觉)。(87年7月30日)
没有人时候,宿舍门人一声高傲的清脆的标准的有板有眼的京腔咳嗽声在夜空传开,就像我的笔尖随着思绪在纸上飘过,蓝天白云和沙滩就都有了。他是铎先生。
下午我做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美梦:我与初恋女友坐在餐馆里,我们点了丰盛的菜饶和美酒。周围的人用惊呆了的目光看我们,她毫不在乎很自然。可是我突然想起兜里没钱,没钱怎敢与她一起吃饭,我吓的都忘记羞愧了赶紧回家拿钱。回来她依旧在桌子前,菜饶美酒依旧飘香,她依旧是我想要的。一身臭汗醒了酒(87年8月8日)。
室友开着收音机呼呼大睡,机声加呼声那个死样不用看,一定是不省人事。
本身不想笑却又无法忍俊只好不禁,就笑出母鸡唱雄的音调,上气不接下气下气。
这个梦是日有所思所得,夜有所梦所想。是复习过去相亲的案例还是对接下来的见面做预案,反正一个梦而已。
都超过约定时间十分钟了,她才蠢蠢欲动始初来。女人一定要被动爱吗,并非尊贵的身价并非娇贵的身躯并非显贵身份。咋一看,初一窥,好似刚出锅的蚱,红云般的长裙罩满身,轻柔秀秀长发前看齐,没来晚霞有晚霞,不见乌云生乌云。双亲是温和忠厚面孔,房子低矮却是私宅,哥哥一样不是社会人物。那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如果没有这个梦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街这么一群人。与我相亲的女孩子有一对引我特别注重的堆砌娇羞积攒无邪充真满惠的眼睛,她弯弯悄悄向下垂着,单单的眼皮干净整齐,又有鼓鼓圆圆的红腮头。这是我足足看了十几分钟得出的结论,很耐看。
如果她愿意再次见面,我该怎么办(87年8月9日)。
谁来谁就是
像秋雨背弃了秋云,像秋风遗弃了秋叶。当秋虫高歌猛进慷慨陈词时候,那盛夏独鸣得意的蝉也到了回归日期。就一个夜晚,我发现自己变了。
年龄,在危险的边缘溜冰,一失足就会掉入冰窟窿。她说因为年龄,她离我而去。她来时我并没有看好,她去时我暗自神伤。占用了我的时间,还给我一个打击。
不能停下脚步,哪怕暂时。那就加大流量,哪怕死去。
今天我二十五岁,是二十五岁的初级阶段却是生命的三分之一。不去挽留,不挽留。
如今的我好象踩在一颗人生的定时炸弹上,我预想粉身碎骨的惨烈摸样也体味现在的紧张,我一动也不敢动半点不敢动不敢动。这不是在等待死亡却与死亡无异,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或是去祈祷或是去哀求,或是去顺他们的意或是有人来解救。但我不敢动不敢说不敢想,害怕失去现在等于失去未来,那枚年龄炸弹说。
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早该有个女人了。
人不应该互相信任而应该相互欺骗,那些被人赞颂宣扬称道的,都是他们做不到不愿做的的东西。我失去了那么多她,她们带走了我许多时间却啥也没给我留下,哪怕一句真正原因的话。或许因此我有理由经常梦到她们,女人脸上的眼和微启的唇和手臂末端的指尖。我太向往女人了,很向往真的。
我都二十五岁了,怎会不向往女人呢。
她们有很多都来过我的宿舍,就我们两个,我也曾想把门插死却不曾有把她们怎样的理由···。是不喜欢还是不爱,多少次的机会都没抓住或许她们正在等待我一个饿虎扑食但每次都让她们失望我真是笨蛋,被书本骗了还自以为是:社会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失足而自我宣扬成堕落,人类不会因为我不解风情而用羞愧来遮羞,空中不会因为我的食古不化而充满腐朽气味,阔海里不会因我的一泡尿而受孕众生物。我都二十五岁了,还孑然一身,这是罪过是愚蠢是无能是一万个不该,我有点撑不住了。(今晚,父母大二哥一起给我开了个会,给我上了个政治课,他们轮番对我狂轰滥炸好像这事全都赖我。父亲说我没有数,母亲扒数我不知干啥好,二哥细数轻重厉害,大哥张扬训斥我人品个头长相能力工作学历家庭。我无言以对满心羞愧,我真有点撑不住了。说的都挺对,我也照着做,事情总不行,真正的绝招都不说。)
我真的感觉自己把看的太高了,清高,终究为生活所不容。
如果人生没有爱,会是怎样一个过程,我不敢想不敢问,我恍惚着毫无准备。
我又发现全世界都在嘲笑我,看他那里又在自流。
学习能给我带来什么,痛苦也不一定。自考,有信心没行动。
我是男人,我的另一半你在哪里,一年又一年。
是谁就是谁 谁来就是谁 谁是谁就是 是谁谁就来
再见吧 君
母亲现在对我的要求尽量满足,为了使我有更多时间读书有时还自己担水,为了让我穿着的更好看一些,最近经常给我买布料做衣服,还经常主动把我每月上交的工资退回来一些——母亲的脚从年轻就有脚垫而且从来没有骑过自行车,平时走路都痛。我的印象里不记得母亲穿过什么好看的新衣服,却每年都给我们兄弟新衣服穿。如今我都二十五岁了,母亲还在为我操心,家里就剩我这块心病了。如果我能尽快结婚成家,父母也算完成任务,也算给自己的人生一个圆满,在心理上会有极大的安慰。妈妈,请您放心,下一站如果有一点可能,我就会转车踏上新的征程。
“你这次不去,就没有下次了。”他说。这个“他”是谁?肯定不是我们四个当中其他两个之一,还会有谁给我这样的忠告,不是其他同学,不是单位同事,更不会是当事人。父母亲不会管这样的闲事,难道是大二哥?难道是我自问自答?我自己的决定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其实我这次都放弃了,难道我还希望有下一次吗。
君又来请我去吃酒,还是高中同学还是我们四个还是君做东还是在君的家里。我已经对自己说过,君还不知道。因为上次的老同学聚会是一场欺负人的闹剧,君没有感觉出来。因为上次我没有屈服没有认输没有甘拜下风也没有马屁迎合说随话赔笑脸点头称是,君认为没有彻底让我被动。君不知道我已经决定再也不会与他们一起吃酒了,那是最后一次。君是想这些闹剧最好在我们四个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上演一次,直到现在。君在我们中间一直是个人物有钱有势有大口气,不花钱少花钱花钱也要取乐赚面子。——老同学,其实我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很难,我痛苦地说服自己退出这个维持了十多年的我仅有的小圈子,尽管我自己还没有收获果实,尽管我已经尽了老同学的义务,尽管几乎是我帮你走进了幸福的天堂,如果现在我已经对你不再有用,我现在自动退出。我知道这个社会需要朋友同学同事,何况我们是同桌之交。但,早不知道还是你早不会还是你变得太快,取笑老同学很有趣吗,事事都高老同学一等很有脸吗,总压老同学一个码显得你有心眼吗。再见吧,我不陪你玩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