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土土


　　春风挑逗着窗子上某个松动的零件使它在我耳旁很机械的抖动又发出低沉的哼唱：呜呜呜。 
　　这是春天是清明以后的风，风寒寒的给想急于摆脱它拥抱春天的人一个警告，我还在这里。
　　登临单位五楼最高处而下望，房子小了很多可以成片成片的观赏，远处的人也小了不再高大伟岸，那些车和车里的人也不再霸气十足横冲直闯，远处也没有什么再高的大楼伫立一切温顺和谐，站的高与站的暗不同宏观微观都不是人的世界。继续提升自己的心内视野或许可以看清下界奔波的人群是为了什么，也可猜透忙碌于院中深藏于屋内人的理想叫什么。
　　一个熟悉的叫卖声由远而近飞入耳中，这声音陪伴我有十多年不少特别是到冬天，我闻声识人他的摸样自然浮现在我眼前。“谁要土啊”，声如洪钟，他大多是空心堂子穿件棉袄腰间扎一条绳子，黑红的大脸花白的短发鼻直口方。最早记得他是手推独轮车两边两框像核桃石一样的块土带着白线有暗红色的诱惑，这样的土块粘劲十足活出的湿煤尽烧只在城南一带少有。我迅速分检下届的人流车流，用目光扒拉开一堆一群，看他特立独行还在卖给那些为下一个冬天早做准备的人，这卖土专业户如今不再使用手推车而是大马车拉得多来回快。“谁要土啊——”，音调纯正明亮宏大还带着一多份自豪，声未加疾而闻者远音未加重而需者急他如平素一般人样子不忙不慌。当一车车土进入千家万户，和着煤的热能化青烟变身躯再次回归，它还是土。他把土搬来你再搬回去他得到金钱你得到热量而土却没有失去原来的摸样这是为什么虽然我们生活在土里，与土为伴土里刨食，好像只有土是可以轮回似的这个世界的其他都是一次性东西。如此想像就希望不要再有黄土买卖不要让黄土流失别让黄土变摸样，记忆里“谁要土啊”的喊声不复存在而他的一念邪恶却成鬼成精开发商。
　　我在安安的工作室内喷云吐雾凝思流笔，争论邪笑厮打。
　　争论有利于口才，疏通了思路，显示肌肉袒露了雄略。邪笑慰藉了憋闷，享受了狂妄，压缩了空气膨胀了躯体。厮打发泄了仇恨，丈量了义气，证明了野蛮交叉成死结。
　　他忌讳有人说个黑字，你偏当着黑人说黑话。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立在门前摇头摆肩膀，腆胸叠肚皮，他分头发白脸颊衣服挺鞋子亮只有出口不凡：啊，了不得，真了不得。这事没说完一转身看到一花盆，嘿，来机会了：你这花不错，看你个破烂花盆，黑的像个油大袋三十年没刷过。
　　这是一对厂长，这是厂长指着副厂长在说笑。我看见副厂长的黑脸又增色不少，却不见厂长的话语褪颜色。副厂长在厂长的一手提携下才有今天，但未必就不想早一点取代他。
　　我愿意冷眼看这样的笑话，因此我的嘴里经常是一下把牙全部咬碎突又开出满嘴的鲜花。

强行记忆

在电视台还不提供二十五小时节目的年代报纸和杂志也是热门消息的主要来源，一些非凡人士独具非凡创造力的消息也经常把我过目感染得一塌糊涂的同时，我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比如欣赏他们的风姿和学识之后会啧啧称奇，有时也会被他们离奇古怪的人生经历和艰难奋斗史感动的热泪盈眶而久久不会联想，也有被他们雄辩的口才和绝妙连珠的阐述串动的跃跃欲试，特别是那些在电视里表演被科技浓缩了的小人，但更多时候则是不怀好意地对他们隔岸发问和质疑以至于几次想冲到荧屏前面与他们对打几个回合理由是：他妈的一上电视就变成小人。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怪我听得太认真分析出了逻辑错误惹得祸，后来又想他们与我之间没有多少差别在时间上，大脑利用率也不会多于我，他们又不比我努力因此差别全在天时地利人和。

八七年四月我参加了一次省科技干部局组织的英语考试，自我感觉没脸上台把卷子亲手交给监考老师因此放在桌子上起身就出了考场我想这下完了，真是不考不知道一烤就糊黑，我想不是我们单位最后一名也是全场最后一个也或是我们电子系统的倒数第一但绝不会是全省末尾。想我也算在英语界摸爬滚打多年的江湖老手虽然无宗无派又不是天生学英语的材料，但我始终在坚持因没有女朋友又不想碌碌无为又不会钻营取巧上不巴结下不捞外快，但我又想如果这次考公共课而不是专业科技英语或许啊。

明天母亲就从临沂回家来，母亲不在家的日子我就从集体宿舍回家住以便打扫买办做饭给爸爸。还是在家睡的好啊，以后就又会夜夜眠宿舍无论是节日夜生日夜还是酷暑严寒风雨雪，心安烦躁夜感冒发烧夜。

我们是不甘沉沦的三兄弟，俩哥哥是我的榜样，虽然他们还没有找到成为有钱人的途径也没有告诉我他们到底为什么想成为有钱人之后再进入上流社会。但我的理想似乎不在这里，我得先找个对象，有个媳妇人生就齐活应该是这样我想。

傍晚时分一只离群的鸟一次又一次地直扑进我家合院中那一角青枝绿叶错落有序的藤蔓里迷藏，它忽进忽出蹦跳腾飞，这里低头啄啄那里歪头瞧瞧，它飞去又飞回不知它在寻找什么这里有什么是它忘不掉的，真是鸟性耐我寻味。我是花盲更是鸟盲不知道这是一只什么鸟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但它至少没有一去不复返的意思，因此我就观察了它一下：它有灰绿色的羽翅像极了一绿荫甲壳，青淡淡的胸脯灰白挺拔，白中含红的劲腿细瘦靓丽，黑褐色的尖嘴嘴角处有肉色。最漂亮的是它的眼睛：大而圆黑又亮不说单是那眼角处的眼线，那浅灰色在紧凑又精致的头部看上去是分明的白色，它从滴溜警觉的大眼睛上下分别出生一直环画到眼角处汇合，再有上帝一笔勾下收尾，末尾还是尖尖长长的，整个看上去是一立体感很强的箭头似的。这使我联想起那些描眉画眼的女孩子来，亲，不会是跟鸟学的吧。

我拿出我的箭来看了看，它性奋地说：我可以射只鸟啊。说着说着就流泪，我汗。

想得美

党是亲娘厂是家，没有钱跟党要，没有东西从家里拿。没有在这样年代生活过的人只知道：党是豺狼。其实党也曾是亲娘过，只是现在亲娘改嫁新欢傍大款，而且是带着祖产过去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她让我们从头再来就是自生自灭。

“你们干什么中用，这样干凉水也挣不出来。”书记先生在发火，他大喊大叫脸和鼻子已经危险转移。我坐在人群里猜想他这是咋地啦，你是在为谁工作目的是什么啊，发那么大的火给谁看有用吗，你一厂党委之书记有问题找车间领导个别谈话用得着你直接向我们革命群众开炮的吗，不丢分吗，就算你一个普通党员也不能简单粗暴很丑陋啊，我们不就是每天喝凉水吗，看我们年轻嫉妒啊，是不是你的末日来了。

身在屋檐下，抬头挺胸做，宁可一日王，不为终身奴。

年轻人为了生存混迹社会到底要受到多大的打击和压力才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这还要窃喜自己生来就是中国人，有基因有历史有传统有习惯，因为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记住，当你也有点年纪或是老一点之后，一定会变成一头蠢猪似的复仇者，就如历史里的婆媳关系，新媳妇的出头之日就是经过多年的屈辱煎熬慢慢记恨期盼成婆婆以后，冤冤相报还说为了你，就像一首歌的歌词：越来越坏，越来越坏···。

临沂的来信说妈妈这几天回家，但不知何故让我又白等了一天。哎，喝点酒啊。

拍马屁，我连说随话都不会而且天然反感能压住自己不跟苍蝇蚊子老虎大象和人类社会作对就不错，尽管这是一个天大的不足但是没有办法，学不来啊不喜欢啊。

我们生长的环境总免不了一哄而起散的事情发生，可笑的像流行病一样。比如刚改放时候也谈了次节俭全党就是全国不知感觉哪里牛头不对马嘴，马上广播报纸电视群起而颂之，即刻领导名家百姓纷扬表率之。如果提倡厉行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是真的，就不该大喘气一阵一阵要死的样子，国人欠敲打但党员是记忆材料制成的啊。但记忆里好像总是一阵风过后就再无声息无力气宣示，我想他们很可能是偷偷去铺张浪费了全党就是全国，铺张浪费多好受啊，腆胸叠肚迈方步，红光笑脸有面子。

若没有女朋友就该抓下紧了，参加自考也有一年多了，不理想啊。那么，如若有了女朋友呢，那就先结婚啊这有什么好如若的。我可以对周围的闲言碎嘴不理睬不过问不究竟，但我必须拥有婚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对得起那个未知的女孩对得起我的社会责任。美满的婚姻幸福的家庭我渴望的不得了，我满怀希望做足了准备拥抱人生这个重大拐点，先成家后立业老祖宗都是这么干的。再说婚姻也是一个证明又不仅仅是一个证明，她能证明的事好多好多啊。

工作室就像鸭子市场，叽叽喳喳飞又舞。她使劲回头飘过之后，我偷偷照了下镜子。

是不是应该写点东西，我与自己商量。其实我夜夜高歌，也奋笔疾书过。只是有始无终，没有坚持下去。肚子里没货，糟鱼烂虾也没有，想胡说也做不出八道菜。

87年4月24日凌晨，我突然感觉我有义务编一本《中国政府各部委职权范围和作用》的书指导他们一下工作，因为我看不下去了。满脑子国家兴亡，一肠子汤汤水水。

性好美

端坐在正堂沙发把屋门大开一抬眼皮就看见我的母校四楼阳台走廊上男男女女的学生们，就是那部分远离家乡异地求学在校寄宿的孩子们。他们课后无事总是三两成堆地在栏杆旁边遥望，指点，嬉笑，推搡。少有凝神静思的独孤者，鲜见捧书呆读的发奋人。我看他们多是饭余无聊，气盛火旺，思想堂堂，不能游市却迎着晚风，任我合唱，红花往来，绿也形象，彼此逞强，看谁落汤，笑也大叫，叫也高亢，嘴耳交接，身手茫茫，你说他无忧无虑却有形，他回你天真烂漫是假象。

妈妈今天还没回来，不知临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美学家把美写在书上很抽象，艺术家把美展现在各种舞台上很形象，而普罗大众生活的很充实他们把美揉进了分分秒秒的日子里也把美炖炖烧烧摆在餐桌上。我依稀记得我曾经买过一本李泽厚写的美学著作叫什么忘了，因为没看几页就发现他说的那个“美”字不是我想要的妹子，后来好像就把这本美学专著遗失给了同学朋友还是传递给了回收站呢。

如果没有各类奇异人士的指导我想人类社会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美丑之类的概念，因此所谓的美丑也仅仅是他们一类人的主观判断和提炼。在这样的定义之下又没有统一标准，因此所谓的美丑还是一个大概。时代不同种族不同角度不同发现与喜好的美丑是各不相同的，你有你的美丑观他有他的不能互相替代应该相互包容。因此美学家所谓对美丑的发现定义及态度就是一个虚无，人类被虚无引领就会有精神，人类被虚假征服就是理所当。没有下一秒就都结束了不是吗，而哪个下一秒不是虚无和虚假。因此：明日复明日，明日不会多，我生待明日，岁月美好我。因此可以说“美”是一个期盼，有期盼就有美。也如人性，有性有冲动，冲动是一种未完成的性状态，这种未完成的性状态也是一种期盼，因此有性有世界，性就是人类最初最主观的美。

大多成熟男子都爱看美女而看美女图片就可以更狠一点，男人喜欢因为性女人也爱看美女同样因为性因为她想成为她因而都对美女赞美有加。广义的性趣也有广义的美陪伴没有绝对，同事朋友之间久而久之会产生联想比如我如果是她一定会嫁给我，这也是一种性趣美。一盆微缩景观有山有水有绿色，制作者用心良苦为了把他心中的美强加给大众因此也牺牲一点个人喜好，景观与人同现的时候谁都知道人在景观的眼里肯定是丑的因为景观对人不感性趣。因此我对美的定义是：美是人对人或事物直接或间接的性流露。——子不嫌母丑的直接原因就是你们都是性的结果。

人类对人本身和世界的认识能力一定是有限的而且是主观的，尽管这种认识能力在人的延续这过程中不断进行。因为人一定不能超出“人类认知”这个范畴去认知自己和世界，更何况人类认知的一切都在更改和改进中而不论它是否已经成为真理和为广大民众所接受也不论旧的错误认知还没有更正新的谬误认知已经产生，仅从这个结论就可以断定：人类对自己和世界的所有认知都是错误的而且永远是个错误。这种不可知论的意义不在于否定人类的认知活动而是说：人类只有尊重世界才会被世界尊重，把世界当成一个对手来尊重和敬畏而不是朋友来利用。

美就是这样广泛存在于广义的性，她时刻引诱你散发出美丽幻想。所以我可爱的人类大胆地幻想性吧，鼓起你的勇气去观察性去欣赏性去赞美性，包括所有的一切。这样你会有感觉与周围的所有都有性关系都快感才会都美，让一切在性机勃勃中发生。

与我的同事在一起混迹生活时有许多混乱不堪的时刻，在一些枯燥乏味的工作中有许多争斗同时发生让你迎接不暇，在一代人无望的时代莫谈国事和国家需要的个人人生黄段子里找共识美在斯。吟唱个人的不幸，鸣叫人为的冤屈。从中得以自慰，尽管夜郎必自大，谁顾他人上霜瓦。尽笑天下可笑人，自述自间事不平。我看见他们被网在网中央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性，我知道我是一条漏网的鱼因为我的性还在这里，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是有性就会有漏网，有漏网才会性好美···  ···性好世界性好美。

见光美

因为经常被忽视因此经常有总结，因为经常做总结因此经常有忽视。一是我在这儿，对周遭的同事朋友来讲不是可无的因此也有被人谈起的机会，或高或低或相像他们偶尔也会尝尝我这道摆在桌子上的菜，也会有多人来对我进行催化掺酒水。二是对那些间接相识我的人来讲我是一道菜单上还在被掂量被备选的菜，搭配的结果有多种因此多花些心思是肯定的，感谢他们吧。四是要联想生活的美丽，就拿自己来说，不说高大威猛可年龄摆在那儿至今还落着单，你不着急好事者着急，他们像有某种使命感同情心外带一丝嘲弄似的，受如此动机的支配再偶然手里有一张异性安排，好事就会自然发生，这样的劳动当然会受到参与者的赞美感恩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三是结过婚的人都知道婚姻里的滋味尽管许多人说不清楚，他们拉你进入婚姻城堡是他的目的还是你的愿望，谁说了也不算数因此谁也不说谁也不问。

一个女中学生抱着厚厚一叠纸和书在学校门口慢慢游荡像在等谁，看着她那懒散的聊赖立刻想到现在的我肯定是在羡慕她，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在灯下相遇在文字里。

明晚的现在，我将在她约定的一个地方与她见面。我知道那是一个人很多的地方，那么多人肯定不会有人猜出我们是在初次约会首次见面，那么多人还有彩灯闪烁新手是无从下手的我算个老新手吧。据说她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谈了几次都不行愿意找个年龄大点的男人当汉子。你看一不小心我都成大龄待婚青年了，其实那会儿我才二十四周岁。我不敢确定明晚同你见面是否是个错误，我也不知道这是否算不算脚踩两只船，因为还有个女孩子在等我再见的机会。想到这里我有点心烦自责，这算什么啊，不就见个面吗，见个面我又不会干什么，而且从来也没有干过什么在相亲的时候。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与身边心中的女神相爱，结婚就有点被迫的意思但有冲动就是美好。我也想尽早结束单身状态因此总是先同意再等对方敲退堂鼓每次都是，我才不在乎谁先提出来谁踹谁不是踹啊，早晚遇到个抬不起腿来的姑娘我就成功毫不费力。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干点我自己喜欢干的事结婚以前以为可以这样想，人心都是肉长的，人都是讲道理的，我就不信平等相待以诚相处会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都是革命青年。我以为我做好了准备，我以为我摆平了身边事就可以大展拳脚去实现我的理想，根本没有想到后来我一有功夫就把我和他们的世界颠倒翻覆重新回炉几遍延续二三十年，可还是那个死样。算了，祝愿这个世界不在我的眼里崩溃定会在我心里覆灭吧。

明晚此时，我一定会准时扑约，为了你的美，我的好。

思维碎末

车间里空荡荡地大概是下午的样子我记得，我一个人满怀委屈好像有难以言明的苦坐在那里记恨小头目。她进门后看到我傻笨的样子就问：咋了。我喃喃地吞吐说这个巴子真不是人，我这闹肚子起不来床在家休了三天刚爬来他就给我出难题难为我，说着我记得一边暗地里咬牙一边强忍住泪水把脸扭向一边看到了她的水杯，圆扁形的杯子朝我张开口子里面半下浑浊的生命水自由进错了地方就会死。我记得她跟我说了许多安慰话大体的意思是：他就是个烂肠子的东西，一肚子坏水，总是突然爆发神经病，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如今谁关心谁啊，就是靠自己，活泛点。我记得这是她调走之前与我讲的最后一番话，现在想来我真是太过天真以为单位是个大家庭真有互相关心和爱护，多大的人了还为这点小事委屈难过以至于在她面前差点掉泪，难为她像哄我似的。

在那个还读小说的年龄段，每每读到有作家把男人写的乌七八糟特别是在两性描述上的莫须有时候，总有些冲动要奋起反击为男人正名，许是我还没有真正爱过也不太懂的缘故但仅仅是代表我一个人，因此在87年5月8日就有了这样一段文字：男人在作家的笔下为何如此下贱，作家为何要把男人写得不要人格尊严不要脸，我以为这完全是对男人的污蔑和贬低。男女人是一对云雨缺一不可，有雨就有云没有云就不会有雨。如果讲天然因素男人也仅仅是占个先字，但女人的思春期却大大提前于男人这不算是后天补齐的吧。至于意识，人的想法并不会因为性别而有很大差别。就算单指男女那点事，也是共同参与的结果。因此如果说个人的思维范围有一个大小不同的圈的话，那么全人类一定存在一个共有的思维范围。虽然人类的思维范围和方式受自身和自然环境的限制但还是在不断演变中，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思维封闭环，这个封闭环也许永远不会对外人打开有时自己都不敢承认因为有道德和良心的约束和恐惧感，但这并不排斥不否认全人类的思维共性的存在，人类或内心瞬即消失或身外随便一做大都如此男女。作家使劲把男人往歪处写也证明不了女人的正，或许作家只是把自己潜意识的想法拿出来推销成钞票这样简单作为，但进了读者的眼就会化成读者内心的事实这可不是危言纵听，何况男人也不是依照你的想象存在于世，因为最是共有的那部分思维范围不一定都在你的假设里。你的描述实际上是你的意识在行动，你们的错误就在于没有把意识以意识的方式表现给读者而是把意识表现成了文字行动，你应该知道文字的力量吧，它必将推动人类的实际行动。你想杀人是一回事，但你把你想杀人的想法转化成文字上的伟大行动就会真的有人去效仿并付诸实施杀人计划。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假设才变得如此荒唐不堪，因此我拒绝也不接受变本加厉的再三假设。

没有造成事实的任何想法都无法认定为事实但被文字描述过的想法就会介于思维和事实之间，因此作家们把男人文字成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就会有男人真去这样做也会有女人真把男人看成是这样，这样的损失一旦造成就不会再有任何改观而且只会越来越糟因为后来的作家们只有居上才有机会因此人在作家的作品里不会再有人的摸样。

人类的思维是任意自由没有理由也无需条件，但由想法而导致的事实则是有导致想法转换成事实的因素决定的而不是想法本身。就是说，你们作家把男人写坏是有不良目的和后果的，造成这个事实的恶果发生在我身上就是越来越不敢读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