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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四处投宿

已有 255 次阅读2019-2-26 02:30 | 博客自传 分享到微信

秋霞

  与秋霞成为同班同学之前,我们是小学的校友。那会儿的小毛孩一群一群本来不应记得她很深,原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件因少见而生出的记忆。

  做课间操的时候,都是按班级集中在院子里,在大广播的呐喊声中弯腰踢腿,扩胸下蹲。记得有一个小孩白白净净的,远远看去总象在笑的样子。冬天里她戴一顶大棉帽子,开春了她还戴着那顶三开扇的大棉帽子,仔细瞅瞅那顶藏青色三开扇有人造毛的大棉帽子还在她脑袋上咣当咣当地,腮帮子还被棉帽子的两扇包裹着,两根带子在下巴磕处系一死扣。后来传说这小女孩子遭遇了“鬼剃头”,之后很多小孩子因害怕就不敢跟她玩了,还有了外号。我也见过她上学的样子,来回一个人背个书包沿路边静悄悄地走,低着眼睑,粉着腮头,朱唇微启。

  没想到高中我们成了同班同学,而且比原先漂亮多了。不过她的那个外号因为知道的孩子特别多并没有随年龄的长大和满头的秀发而消失,而且随学问的增加有所发挥也赋予更多新内容。比如我们暗地里叫她“霞光万丈”,而且君还有新发现:你看这个“霞光万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差一点就长到太阳穴上去了,分明一个十足的七万五麽。

  事情有时很意外,让君没有想到的是秋霞不知何时给君的课桌洞里放了一张字条,大意是感觉君这人不错等等。是我发现的,可能是因为匆忙没有把纸条塞到里面去。我告诉君的时候君一头雾水,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但从此君对秋霞尊敬多了,不再玩笑她。

 

 

铁马撞城门

  从我家往东百十米就是利的家,利的父母和哥哥华都是很好客的人。利的爷爷据说是做小买卖的,赚来的钱从不存银行,就在他自己屋里床下的麻袋里藏着,听说他过年分压岁钱都是从那个装毛钱的麻袋里给每个孩子抓一把,多少各自碰运气。但平时几乎不需孩子们到他屋里去,因此,去利家玩几乎没见过利的爷爷,偶尔见一次,也不敢叫他,叫他他也不理你,可能是他屋里的钱太多害怕让我们知道了吧。

  龙,君和我几乎天天去利家玩,利的父亲多是在炕边上睡觉,我们就在屋里吵吵。有时还能听到利的父亲的偷笑声,有时实在睡不着就给我们讲一段“秦琼扔棉花,净了镖”的故事。老是讲那一段,因此讲着讲着我们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跟着讲,利的父亲就抿着嘴笑。高兴大了,利的父亲会一跃而起,大喝一声道:小子们,看锤。然后摆好“边家捶”那半蹲式虚实步的招牌动作,双臂成“燎壶把”状。我们的叫好声还没完,只见利的父亲迅速移动脚步,肩膀撞向南墙,双拳快速出击,直打的南墙砰砰作响,嘴里还大叫着;铁马撞城门,啼啼扑通一顿捶。完事后大气不喘心平气和地讲解道:这动作,不管给谁用上,一顿捶就撮的他叫了娘。

  利的父亲也是半个武痴,每日除了工作就是早起去公园练他的“边家捶”,同样也是练了一辈子拳没打过一次架的老实人。其中最使他兴奋,得意,难忘和光荣的一件事是:在一次晨练中邂逅了功夫巨星于海。于海对他练的“边家捶”的评价是:这功夫简单,实用。

 

 

课堂之乱

  自习课乱,那是乱在明处。有老师上课的时候乱,那才叫乱的技巧呢。龙在我和君的斜前方中间靠墙的地方坐着,开始我们是在自习课互相扔纸球玩,有时故意扔到正在写作业的女同学脸前,吓她们一跳。女同学开始还到处张望着找肇事者,后来就知道是谁在恶作剧了,但顶多是小声嘟囔几句。后来可能是感觉自习课捣乱不刺激,不过瘾,出的风头不够大。就会在老师上课面向黑板写东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扔一个纸球,笑声刚起,老师回头,戛然而止。因此有关同学是老师讲课时看老师,老师写字注意龙。只要龙有小动作,中间的同学会自觉地向两边一闪,好叫龙的纸“炮弹”直奔我和君来。再后来龙就发明了专门在自习课上用的“脏炮弹”,很恶心,就是在纸球上吐一口痰,然后用力往墙上扔,反弹到谁身上谁倒霉。都学会后就互相扔,女的也扔。全班同学就一边哈哈笑一边像水草一样坐在原地摆动,游戏似的很是开心。

  我们也有安静的时候,就是偷偷干“坏事”。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用钢笔,君给我讲:如果前面的同学是个女的,她正好穿一件白衬衣,你就把钢笔帽拧下来握在手中,故意从课桌上伸过手去恰好到衬衣上一点,然后把头歪在课桌上装睡,那钢笔尖就会在女同学的白衬衣上自动形成一个蓝太阳,你就看笑话吧。君说他试过,可是我没见过因而我不相信也始终没敢尝试过,倒是跟着君学了几次偷踹前面女同学的凳子。女同学回过头来怒笑道:你俩干什么好事?不是你就是你。用她那纤纤巧巧的手指指了两下。

 

 

蔡,昌之伤

  蔡昌,是我高中时期的两位男同学,一位姓蔡,一个叫昌。他俩是同桌,蔡的大脸黑又亮,一头卷发像绵羊。昌的脸面很白净,说话总是像商量。他俩的共同特点是:个头不高却粗壮敦实,每人一颗小虎牙都生在口的左边,他俩一笑不仅露出小虎牙来还同时各有一个小酒褶子。特别是他们俩的粗胳膊,一个共同的外号是“碗口”。这一黑一白二位同学毕业后的命运黑的可能白了而白的则成黑的了。

  记得蔡的父亲是调到新华书店工作的国家干部,高中毕业后蔡理所当然地进了新华书店工作。但后来消息就断了,随他父亲回了老家也大有可能。

  昌是在蝴蝶湾崖边上长大的孩子,我们是小学的校友因此很早就彼此面熟。工作之后我在车站上见过他几次,他手提密码箱,寸头,西装革履还打领带,脚上一双明晃晃的皮鞋,鼻子上架着墨镜,后面跟着马仔。那段时间正是我们这里的宝石城“火旺”之时,山南海北境里境外的有胆识之士都在不合法地贩卖走私国有矿藏“蓝宝石”。昌抓住时机也迅速跳入了这个炙手可热的漩涡当中,却没有像进入温泉浴后被这样洗那样洗而洗舒服,倒是全身不少地方烫红了烫破皮了烫起泡了。

  昌在家休整调养的时候,与街上一小饭店的女服务员混得很熟,一来二去熟大发了,就有了关系。那时昌还没有结婚,本来与女服务员结婚也就美满了,可是不知何故两人起了大矛盾,那昌竟兽性大发,对这位与他有夫妻之实又怀了他骨肉的女人实施了杀刑。事后昌的家人与他一起将女人的尸体埋在自家的院子里,但没有多少日子就被抓捕,拘留,审理,宣判,枪决了。可怜的是昌的母亲晚节不保,跟着儿子受株连。

 

 

四处投宿

  忘记为什么了,高中时期有一段时间突然我就没有地方住了。不像是家里装不下我了,不像是父母管不了我了,也不像是我要闹独立了,更不像是我有了秘密有了心事有了想振翅高飞经经风雨历历磨难闯闯江湖耍耍嘴皮,用我那从小练就的十路弹腿功夫去踢出一翻天地来的勇气吧。

  刘叔是父亲的师弟,他有一女一子,还有一间空房子,自然成了我第一次在外就“宿”的首选。刘叔王姨特别痛爱小儿子,心娇娇似的,对女儿则稍稍怠慢。那段时间最使我难忘的事是刘叔的女儿静静学着给我手工织了一件灰色新毛衣,虽然穿的时候腋下有点紧,全是织的平扣没有花色变化,但我却美的不的了。我也有毛衣了,套上花十元钱从大哥手里买来的衬衫,把领子翻开,把棉袄藏起来,穿上包脚的喇叭裤,后跟带铁掌的二手皮鞋专门去走有石板的路面,咯哒咯哒咯哒···自己美来美去无人问津。

  玲是我的邻居,几乎整天在一起玩耍。我们又是校友,关系自然很铁。我在他家住的时间最长,别误会,玲是男生啊。可能是名字的原因,玲是外表强悍而内心胆怯的人,这是因为后来一件事的结论。

  自从姨结了婚,三姥爷家就把两间南屋空出来了。三姥爷家住的是独门独院,南北各两间对面房。院子里种着石榴树,还有两颗无花果树。小时候每次去看三姥爷三姥娘我都是进门先看石榴树和无花果。石榴树是从开花结果看到盼到大如馒头状如花卷,无花果是从米粒大小看到盼到青色变黄红色继而开口笑。石榴叫冰糖籽,颗颗如水晶钻石,总是要扒的够满口的时候才一口吞了,又在嘴里一颗一颗地咬碎,那甜甜的石榴汁徐徐咽下总也咽不完。无花果是不能吃满口的,它不仅是稀罕物结的少,等着吃的人还也多,因此总是等不到仔细品出滋味来就吞到肚里了,但也不像猪八戒吃人参果的傻样子。

  在三姥爷家住的时候学校就有晚自习了,回去的晚次日早上走的却早。有时还要给三姥爷担担水,这可是我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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