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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军君——最香宵夜

已有 331 次阅读2019-2-21 09:38 | 博客自传 分享到微信

纪念军君


  黑黑的军是我家的邻居,他比我小半年,是我们院里唯一能与我一起玩的伙伴。因拆迁失去了消息,听说几年前因脑瘤病已经去世。我们是在一个院里长大的玩伴,大概差不多有二十年之久。今搜记忆点滴以纪之:

  军的家在院里是东屋,我家是南屋,我家的东山差半米与军家的南边一间屋接壤,军家的屋门是七级青石铺成的台阶直到我家东屋窗下。东屋的笑声能传到我家饭桌上,我家的饭香也能引得东屋过来问。如果谁家做点好吃的,一定是要分的,尝一口尝一口,你尝尝你尝尝。

  过去家里孩子多,为家事打打闹闹是常事。我和军经常挨打,此时最希望的是临家过来劝架。邻居家互相劝架有几个好处:一是少挨打,二是打不大,三是能诉屈,四是和好快,五是走得近,六是知根底。

  我和军小时也打架。我俩打架时怕家人看到,要找个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有时就去了厕所,先是做热身准备“磨捶”,再“扛捶”,最后却因抡不开“梭捶”而不得不罢手。有时我们发誓并斩钉截铁地商量好等人都走了再打,但不等人走完就忘了誓言忘了仇恨又玩开了。

  再大点的时候,一次我在东边屋里的床上瞎玩,听了一个秘密:军的母亲告诉军的哥哥说,这次你就让军吃饱吧。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是吃饭的时候,军家晚饭吃面条时从来没有剩下下面条的汤子。一个大小子每月二十七斤粮肯定不够,再说他家管得严,不敢吃零食。

  再大点军就有出息了。黑黑的军全身肌肉紧绷绷,个头比我稍矮,他参加了校体操队。单杠双杠翻跟头,还到烟台参加过比赛。当然有好的吃了,我听了自是羡慕不已但不是因为体操。

  再后来军上了高中就恋爱了,女同学追她不放手,最后他俩结婚了。

  再后来军有了孩子。军也失业了。

  再后来消息就更少了,据说军搞了个队伍安装一户一电表。

  我是见过他开着面包车的,军见到我老早就停下车,摇下玻璃把脸拐出来:我们互相叫着小名寒暄。

  知道军去世的事后就经常记起一些和军有关的事来,念念不忘。

  为了忘却,今搜点滴与军事,纪念军君小朋友。

 

 

  

细数女同


  迎接“情人节”,女儿远在外地,妻心烦在半睡半醒。我又没有经验,但记得小学女同学很是漂亮可爱值得今晚一忆,权作送给女博友的玫瑰。

  玲是我印象最深的女同学,但我们只有两年的同学经历。玲的眼大,鼻直,面白,唇红。有哥们气质。记得玲一天到晚咯咯咯笑个不停。我们在一个学习小组,一次我俩比赛看谁先把每个生字写十遍的作业完成。开始后一阵狂写,手腕都酸了,我拿眼偷斜过去发现她超过我了,就以写不动为由抢先停下来喘口粗气说:歇歇,歇歇。玲停下来时正好比我多写两个字,她胜了却不说话反而咯咯地笑了。有时到玲的家里下小组写完作业就上炕玩,几个同学在炕上互相推,看谁被推到地上,玲的小妹也与我们一块推。印象最深的是玲在上课时被老师叫起来问为何来晚了,玲说:妈妈流产了。全班同学一知半解地傻笑,玲没有笑,也没有羞。老师不再问下去,我记住了这句话。之后,玲就搬家了。再后来玲就转学了。至今没有再见过。

  芹的母亲是老师。芹是看上去是很规矩的女孩,芹的眼园,鼻巧,面润,唇正。小团脸粗辫子,芹的衣服总是穿得整洁又干净。芹家也住大台屋,夏天屋门上挂着竹帘子,宽敞的屋地上摆着竹制躺椅,芹最有意思的事是与她讲理特别是与她发生争执时,她稍稍有点口紧。

  苇家在一个路口远的街上住。苇的眼秀,鼻嫩,面浅,唇平。苇家在七十年代初就用带灯的长方玻璃鱼缸养热带鱼,据说叫燕鱼。一次在苇家下小组,她家的玻璃鱼缸被布蒙了起来,苇说:她家的燕鱼刚生了宝宝,怕见生人。告诉我们不准偷看,我头一回听说。

  红是转来的同学。据说红的父母是房管局的干部,她家住的也是大台屋。红的眼神,鼻挺,面色,唇紧。红的大长腿体现在她在一个人的时候就敢自己学骑二八自行车,她还坐不到座上,只能骑在大梁上。有时野的“唿”就停到站在马路崖上看她学骑车的你面前,还吓她一大跳。也有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大白天去敲她家大门的时候,敲完就马上散了。

  还有位女同学忘记名字了,她是从北京来的插班生。不愧是从大城市来的女孩,她大方又慷慨。记得夏天我们二分钱一只的冰棍都不每天吃,她却能买四分钱一支的冰糕。而且还经常买了剥去包装后放在课桌上给我们班长吃。班长叫生,有时生还不好意思,但生不拿没人好意思拿。大家也都盼着他快拿起来,万一化了我们一小口也吃不到了。当我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冰糕时还要起哄:六点半,六点半。就是他俩单独在六点半见面的意思,那时不知道有“约会”这个词。不知道他俩有没有真的单独见过面,最后听说这位大方的女同学又回北京了。

  她们可都是奇俊的女同学。近几年偶尔见过红和芹,虽为人妻为人母却依旧是桃花面,窈身段的美妇。

 

  

怎么成长


  我们家乡在平原地带,我小时没见过山,没见过海,没有大江大湖,没有森林草原。

  但就在我回城之后不久的几年内,我们城的四周突起大大小小连绵不断错落有致青青黄黄的山脉。这些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把我们这小城围得密不透风,据说山里有秘密山里有宝藏山里有神仙山里有鬼魂。但我看的见的是山上有成片的原始森林,林中经常传来狼虫虎豹为争食为地盘为配偶嚎叫撕咬的吼声啸声。每一次都有成群的飞鸟被地上的战争吓的窜飞向空中,它们在空中振翅逃命掉落的羽毛像极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当山里的活跃分子精心策划一次大战二次大战准备三次大战的时候,山上的花花草草毛毛虫飞昆昆却在享受阳光沐浴空气清洁溪水。一岁一枯荣,一回一生死。~~~~~~~~~~~就在山中争霸老虎越来越少之猴子梦想成为大王时,一日一声山摇地动天塌地陷排山倒海的轰轰巨响响彻了九霄,震醒了沉睡千年的地壳。在群山之中裂开了一条巨龙大川,东海之水天上来,一泻千里到潍县。我的家乡一夜之间变成了汪洋一片,平原变盆地,盆地变咸湖,咸湖变死海。我则由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变成一尾怪鱼。我有鳍,有尾。我能摆,能游。我沉在海底能飞快地爬,高了兴也能站起来走。我感觉到温度就来神就马上去撵并贴过脸去。我偶一睁眼下腹用力目光如炬能在海底观流星,灵光一闪丹田提力能照亮胡黑胡黑的死海底。

  久了就习惯了,在海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死海底,我终日处在衣食无忧的无思无为之中。一呼一吸一心跳,不急不躁不害臊。偶尔也听鱼鳖虾蟹狐朋狗友们讲到:上面现在是太平盛世,到处是歌舞升平,一片欢乐和谐之境象。我们头顶上风平浪静,无风无火。每日正午,若有太阳,在半个时辰内会有仙女来洗澡。他们有偷浮上去看见的,和我们一样没穿衣服。

  有经云:圣人洗心,退藏于密。我乃凡夫俗子一傻大个,我要浮上去透透气看看美女,我的眼里不要一团漆黑,我要去看世界。我找了一个“理想”拿在手里,我一蹦一跳一扭一摆向上游去~~~~~~五千年了,我还在海底。

  我记得我的家乡是平原,我们住的是平房,我在同学中间算高的,可我怎么游也游不到上面去,我怎么成长。

 

  

增福酱园


  学校大门的对面有个“菜组”,是一个有点历史的叫“增福”的既腌咸菜又卖咸菜也卖青菜的地方。在超市里归生鲜部,但过去叫“菜组”。

  增福酱园的门市是东西朝南方向,有五间房的长度,两间卖各种各样的酱菜及酱油醋咸粗盐等调料,西边三间专门卖青菜。紧挨着的是一条过道,过道里第一个门通往门市后院,再往里走有一个大院子,里面有许许多多大水缸,它们个个戴着尖顶的竹席帽子。我们也曾偷掀开过,里面除了咸菜没别的。进入门市先上三级台阶,卖青菜的这边垒了一长长的类似猪食槽的案台,下面是空的前面是封闭的。每天早上有农民送青菜到“菜组”,(当时“菜组”算一个集体单位)再由“菜组”转手卖给市民。因数量有限,每日买菜的时间性很强,晚了就没有了。因此我们课余跑进门市总是看到没有什么菜,本来我们也不是奔着青菜去的。增福酱园的咸菜很好吃,特别是大头甜蒜和老蒜薹,十几个学生跑到柜台前伸手就抓,抓了就往嘴里塞,塞了就往肚里咽,一边往下咽一边往回跑,听不到吓唬声,只听到上课的铃在响。

  当然是不能天天去的,而且十几个学生一起去一部分就是在打掩护。

  但学校的班级多,高年级的学生轮着去“菜组”吃咸菜也够他们头痛的。

 

 

  

最香宵夜


  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最香的宵夜是在少年时期吃的,是妈妈给的。

  记得那时母亲还是三班倒,中班是夜里十一点半下班。有时单位里改善伙食,母亲总是把攒下的中班补贴买回一大些好吃的犒劳我家四个大男人。特别是在大冬天的夜里:我们兄弟三个依次睡下后,父亲就把电灯用纸遮起一大部分来,放下帘子,用一点余光在外间一边读他的“拳谱”一边等母亲回家。多是我睡了一会或是想撒尿的时候,偶听见母亲回家父亲的开门声或是他们小声在对话:冷吗,不冷,都睡了,嗯。我不出声但有期待。紧接着就又听到母亲脱去外套和放包的声音还有:快,叫起来一人一块。都睡了,明天再吃。不,还热乎还热乎。此时,仅母亲从包里拿出来飘得满屋的香味就勾的我不能在装睡下去了,我便叫了一声:妈。母亲笑盈盈地进屋来手拿一块“五香炸肉”一下就塞进我早就张的大大地嘴里了。这五香炸肉太香了,咔嚓,咔嚓,咔嚓,慢慢嚼。咔嚓,咔嚓,徐徐咽。咔嚓,悠悠品。生怕吃得过快,没了就馋哥哥的,这次一定要比哥哥吃得慢一些。酥香酥香的皮,嫩香嫩香的肉。特别是瘦肉边上的一溜肥膘,咬着流油,嘴巴不动却往下一咽,润喉,爽透了。忘了,忘了白天是为何哭了,忘了妈妈回来是要告状的事了。没有塞过牙,也不敢漱口,就怕这满嘴的香味顺着漱口水一下子吞到肚子里就再也不能滋味了。

  如果还想要是不行的,因为再分就真的没有了,妈妈会说:打打馋虫就行了,快睡吧。

  一块五香肉不仅能忘记所有的烦恼,还能借着这个香劲睡个更香的觉。

  从来没有注意过,也没有看到,妈妈吃过吗,还有父亲。

  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宵夜。其实,北方人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尽管后来也经常熬夜,却再也没有吃宵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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