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人

杜洪毅

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上我站在窗前注视着对面的房子，突然有一个概念闪入头脑中：笼中人。

看对面那栋楼房，一层层楼就如叠起的一个个笼子。钢铁打造的防盗网将每一个阳台与窗户都笼了起来，恰似一个个笼子，而每一个笼子中都住着一家人，他们正在进行着平凡的柴米油盐生活。

看到这样一幕场景不由感叹，现代人怎么就成了自己打造的笼子中的囚徒呢？为了充分利用土地资源，高层建筑在现代城市中以疯狂的速度增长，而人们就在这一格格由水泥与钢筋打造的笼子中演绎着自己或平淡或精彩的人生。

想想今年发生的台资企业员工接连续跳楼事件，同样也是人在囚笼中挣扎的结果。被困在笼中的人看不到自由的希望，最后只能以自我牺牲的方式对囚禁的笼子作最后的挣扎。其实本人也曾有过类似的台资企业工作经历，那种对人性的压抑实在是令人窒息。其实，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工作机会大数都是早为人设计好的囚笼，可是为了生存我们又不得不往里头钻。

其实现代人所置身的囚笼何止安生的居所和为维持生存的工作呢？空间上的牢笼也许还无法完全禁锢人的自由，而精神上的囚笼才真正让人欲罢不能。看我们现实中人的所作为、所追求真是自由的吗？真是为了内心深处那份真实的渴望吗？我们为现实中的囚笼禁锢的太紧，虽然没有斩不断的铁链，虽然没有看守的狱卒，但谁也无法从中次脱。现实的羁绊太紧，如果谁要想冲出去只会碰得头破血流。

有时候真想抛开一切的羁绊自由的高飞，可这羁绊是越抛越紧，堪至难以让人多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再说人在这笼子里居住的太久，似乎适应了里面的环境，若要真放归自由也许还有几分的不适应。

自由是这个时代的呼声，而囚笼却是这个时代的现实。我们需要自由，但现实又将自己囚禁的太紧，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自由吗？

杜洪毅

2010 年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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