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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的成群妻妾

已有 555 次阅读2019-8-3 19:59 |系统分类:家庭生活分享到微信

      在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中,纪晓岚看起来是个单身狗,身边只有个小丫头(如杜小月)陪伴他。实际上纪晓岚不仅有妻,还有妾,并且是一妻六妾。妻妾成群。即使按当时的社会风气、官场习气崇尚一夫多妻,娶七个老婆的也并不普遍。
      纪晓岚的正室夫人姓马,家庭为东光县望族,父亲是时任城武县令的马永图,十七岁那年所娶。操办这件婚事的是比纪晓岚年长十八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纪晫(字晴湖),纪晫曾对幼时的纪晓岚提挈保护,为其娶亲又花费数百金。纪晓岚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对其兄也十分感激,但是他又纳了6妾,这件事也得到了他兄长的认可。对此纪晓岚在《伯兄晴湖公墓志铭》中曾有记述:“公(纪晫)自少至老无二色,昀颇妾媵,公弗禁,曰:妾媵犹在礼法中,并此强禁,必激而荡于礼法外矣。”按这一说法,纪晫不反对纪昀纳妾,是防止好色的他在外边干出不合礼法的勾当。
      纪晓岚之所以对马氏还比较满意,一是她显赫的家世,二是她贤淑的女德。至于夫妻感情,似乎比较一般。马氏夫人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以正妻的身份出现,《槐西杂志》第二卷八十八条是纪为侍姬沈氏立传,里面说马夫人很喜欢沈氏,“终爱之如娇女”,对小妾不仅不吃醋,反而像闺女一样疼爱,这令纪晓岚非常感动。第二次以婆母身份出现,《槐西杂志》第三卷二百一十四条载,“马夫人称其(二儿媳)工、容、言、德皆全备”。两次提到马夫人,一共就用了二十多个字。笔法之中读不出夫妻之间应有的情感色彩,倒是透露出带有些许距离的尊重。纪晓岚为马氏写的祭文,也是充满着礼教,而不见爱恋之情。
      相比之下,对妾的感情就大不一样了。在众多的妾媵中,纪晓岚最喜欢的是沈氏和郭氏,为她们题写了许多诗篇,情真意切,缠绵悱恻。
沈氏字明玕,祖籍苏州,流寓纪晓岚的家乡河间(今河北沧州)。《槐西杂志》第二卷八十八条记载,明玕“神思朗彻,殊不类小家女”,其个性独特,见解与众不同,未嫁时有“不为田家妇,甘为贵家媵”的志向,并如愿做了纪晓岚的小妾。嫁与纪晓岚后曾说过:“女子当以四十以前死,人犹悼惜。青裙白发,作孤雏腐鼠,吾不愿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女子应当在年老色衰之前死去,死后要给丈夫留个好念想。在纪晓岚的妻妾中,她大概是最有才气的,《槐西杂志》中录了她去世前的一首诗:“三十年来梦一场,遗容手付女收藏。他时话我生平事,认取姑苏沈五娘。”而且记述说沈氏临终前生魂跑到纪晓岚“侍值圆明园”的住处去探望了他。《滦阳续录》卷一第二十八条专门录了沈氏死前不久,“以常言成韵语”写的一首《花影》诗:“绛桃映月数枝斜,影落窗纱乡帐纱。三处婆娑花一样,只怜两处是空花。”可惜,三十岁的她竟过早病逝,给多情的纪晓岚留下了无限的伤感与思念。沈氏死后,纪在其遗像上提了两首诗,其中一首为:“几分相似几分非,可是香魂月下归。春梦无痕时一瞥,最关情处在依稀。”还有两件事也能说明纪晓岚对沈氏十分   宠爱,其一,沈氏的字文鸾是纪晓岚给取的;其二,纪晓岚在沈氏生前为其亲绘小像。这些恩遇其他姬妾均未曾享受过。
       郭氏名彩符,是纪晓岚另一个喜爱的姬妾。《槐西杂志》卷二第一百四十一条专门讲的就是这个女人,三百余字。纪晓岚简单讲了这女人的来历和命运的不佳,重点讲了两件事。一是纪受贬在新疆时,“姬已病瘵”,到关帝庙问了一支签,知道还能等到纪回来,但病却好不了。果然,纪晓岚回来不久郭氏就因痨病去世了。二是在郭氏死后,家里晒其遗物,纪睹物生情,作了两首怀念郭氏的诗:“风花还点旧罗衣,惆怅酴釄片片飞。恰记香山居士语,春随樊素一时归。” “百折湘裙台画栏,临风还忆步珊珊,明知神谶曾先定,终惜芙蓉不耐寒。”郭彩符亡于送春之日,死时年龄也很轻,纪晓岚所作悼郭诗意境哀凄,“春随人归”、“花不耐寒”之句,表达了纪晓岚对郭氏之死的一片惋惜。
      纪晓岚的多情,还反映在他与文鸾的恋情上。文鸾是纪晓岚十分钟情的一个女子,关于纪与文鸾的恋情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文鸾与纪晓岚是青梅竹马的有情人,现在的北京纪晓岚故居有棵古老的海棠,树下新立了一块 “海棠碑”,记述了纪晓岚与婢女文鸾幼时恋情的一段传说。纪晓岚与其四叔家婢女文鸾自幼青梅竹马,曾在家乡的海棠树下私定终身,但文鸾的哥哥生生将两人拆散,文鸾忧伤过度,不久香消玉殒。此后,纪晓岚纳妾明轩,明轩相貌酷似文鸾。他在京城府第的后院种下两棵海棠树,纪念文鸾和明轩。年近50岁时,纪晓岚一次梦中与文鸾相见,醒来在海棠树下吟诗一首《题秋海棠》:“憔悴幽花剧可怜,斜阳院落晚秋天;词人老大风情减,犹对残花一怅然。”
      另一种说法,文鸾与纪晓岚既非青梅竹马,也非旧时相识,而且年龄相差悬殊。《微阅草堂笔记》之《滦阳续录》卷二第四十六条记载,一个少女翩然进入纪晓岚梦里,纪分明不认识她,“初不相识,惊问为谁,凝立无语”,后家人“道其(文鸾)容貌形体,与梦中所见合”,才“是耶非耶”,疑是文鸾入梦。这时的纪晓岚已是七十五岁的老头,回忆起二十年前曾寄信请四叔母“觅待女”,四叔母因特别疼爱纪,“拟以(婢女)文鸾赠”。“二十年前”的纪也是五十多岁了,如何去与少女文鸾青梅竹马?那文鸾最终并未能服侍成纪,原因是“有妒之者嗾其父多所要求,事遂沮格。文鸾竟郁郁发病死”。可多情的纪晓岚则一直牵挂于心,竟至二十年后还梦中相会,“询其葬处,拟将来为树片石”,又指出以前所写秋海棠诗 “宛似为斯人为咏也”。第二种说法虽也有离奇的成份,但为纪晓岚亲自记述,应该更可信一些。
      在清人记述中,纪晓岚不仅博学多才,风流多情,而且好色。清采蘅子《虫鸣漫录》卷二中说“文达(纪晓岚谥号)公日必五度,否则病。”并且记载了每“度”的具体时刻。野史中还记载纪晓岚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乾隆皇帝还赏赐给他四名宫女。如果说上述记载有传说成分的话,那么《啸亭杂录》也记载纪晓岚每晚必有妻妾相伴而眠,八十岁还“好色不衰”。《啸亭杂录》是嘉庆时礼亲王昭梿所著,所记贵族世家故事多出于其亲见亲闻,被后世视为信史。昭梿与纪晓岚为同时代人,同朝为官,所记应当比较可靠。如此说来,纪晓岚的好色还有其特殊生理方面的原因。
      纪晓岚的感情生活虽是拥红偎翠,丰富多彩,但也不乏苦味。他最宠爱的女人大都红颜薄命,使他经历了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打击。正当盛年,与共过患难的爱妾郭彩符病榻诀别。年逾五旬,纪晓岚与文鸾这对相互热切渴望的有情人难成眷属,以致文鸾郁郁而终,成为纪晓岚后半辈子的遗憾。年近七旬,又痛别了最疼爱的沈明轩。明轩死后,他又纳其婢玉台,两年后玉台便离他而去,年仅18岁,以致纪晓岚认为沈氏明轩诗 “两处空花,遂成诗谶(预言)”,一花为沈氏不久亡,一花为玉台亦不久亡。就是他的正室马夫人,也走在了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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