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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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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历代著名人士和贬官云集在此而闻名遐迩的水南村,现在是个蔬菜种植大村。村中一条大街,有很多台“地泵”。不少集装箱汽车在装豆角、茄子等蔬菜。问了还几个村民,才找到宁远河畔的“卢多逊纪念馆”。纪念馆座北朝南,为仿古建筑,典雅素穆,大门楼是木制的。馆的周围椰村挺立,槟榔环绕,蕉林簇拥,环境清幽。从关闭的大门缝往里看,黑乎乎的,还有一重门。可惜了,不能进去。
纪念馆外有石碑介绍卢多逊。卢多逊曾辅助过北宋的宋太祖、宋太宗平定内乱,统一疆土,并主持编修《旧五代史》、《开宝通典》等国家典籍。他的业绩和贡献永载史册。
公元982年,卢多逊受皇室权力斗争事件株连,一家亲族被流配崖州,居住在水南村。公元985年,卢多逊在水南村谢世。卢多逊在水南村3年间,与士民密切相处,感情深厚。他喜爱水南村古朴优美的民风民俗和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写下了脍炙人口、流传百世的《水南村》诗篇。
卢多逊在水南村敷扬儒学教化,传播中原文化,繁衍子孙后代,成为流放至三亚的千古名臣之一。他的功德和史迹,是一笔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门外的另一通石碑记载着三亚、琼海、陵水等地卢氏子孙及海内外卢氏家族捐资修建的经过和名单,建立此馆历时两年多。司机以前在此住过一段时间,他记得以前的“卢家庙”不在这里,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们继续找吧。按照村民的指引,我们来到了“裴晋公(裴闻义)公祠”。司机说,以前这里是个庙。裴氏家族入琼始祖是北宋末年的裴瑑。裴瑑是裴度的十四世孙。裴度(765—839),唐朝宰相,陕西闻喜人,曾率兵讨平淮西割据者吴元济。封晋国公,世称裴晋公。裴氏一族在中国历史上的显赫地位,在边远崖州,乃葆名相世家良风,渊源绵长。
这处古迹是重新恢复的,活还没有干完呢。青砖白缝垒砌的院墙和房屋是崭新的。院中的正房,只有一点点古建筑的构件,是一架房梁。房梁木架有一点雕刻是仅存的文物。古宅和所有文物在文*革中破坏殆尽,后以全部散失了。这残存半壁是裴氏宗祠遗址,为了使其不再受到破坏,现在用玻璃罩把它保护起来。唉,可恨的文革啊!正房的后面还有两间黑漆漆的小屋,我看只有那破烂的窗扇是老的了。
院中有新建的亭子和回廊,亭子叫“永思亭”。在回廊内将来回收集文人墨客描写的有关“盛德堂”的诗词。历代文人骚客凭吊圣德堂的诗文非常众多且遐迩!新建的小花园绿意盎然,管理的很好。有一块介绍“裴晋公”的石碑应该是旧的,也被砸掉了一角。
院子中有一独立的小院落,大门上匾额写着“盛德堂”。这座古色古香的灰色砖瓦结构的宗祠式院落建筑,共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坐东向西的“盛德堂”正殿,是一座三开间的建筑,分为门楼、过廊、过厅、正厅、围墙五大部分。盛德堂是宋昌化守裴闻义宅,经历族人扩建,规模宏整。门楼正额上有“裴晋公祠”题字,往下门框堂颜上有“盛德堂”匾。
居住过宋朝两位宰相级人物的盛德堂有一段不平凡的历史。南宋时期,宰相赵鼎,因力主抗金,遭秦桧迫害,就被贬到水南村,绝食而死在水南村裴闻义宅的盛德堂。其后不久,宋高宗时期任枢密院编修胡铨也被贬到崖州。身为贬臣的胡铨不忘书生本色,他在水南村盛德堂开设学堂,宣扬圣朝教化。他在崖州息兵安黎,调和民族矛盾,尊贤爱士。
《崖州志》载:胡铨在水南村8年多,“日以训经传书为事,”“黎酉纷纷遣子入学,”传播中原文化和先进技术。 谁能想到,在800多年前,水南这个小村庄,曾经有过朝廷宰相常年累月地靠教书谋生呢?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海南岛。
胡铨在这里培养了岛内众多知书达理的人才,水南村因曾经有宋朝的宰相在此执鞭对黎族、汉族、回族、苗族的学子天天训经传书而青史垂名。胡铨对崖州的文明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后来胡铨返京复官。为了表达他对裴氏祠堂的感激之恩,他亲手书写了“盛德堂”匾,还给裴氏后辈题了起名字的派字联。
可惜祠堂大门紧锁,还是进不去。司机看到我失望的样子,说:“在水南3村,有个麒麟坡,那里有个村庙还可以”。我说:“那就去看看吧”。
水南分为一、二、三村。三村靠近河的入海口。一路上看到农宅占用耕地的现象很严重。
一些古旧的房屋都荒废了,又重新盖起了崭新的2、3层小楼。这里的有价值的古宅急需保护啊,这可是我们文化的“箱子底”。据说黄道婆在此村居住过呢并学习黎族织锦,开创了纺织业的新纪元,并续写了丝绸之路的历史。
到了色彩鲜艳的“玉皇大帝庙”。村庙不大,前面的空地有亭子和香炉。三开间的庙殿中间供奉玉皇大帝两侧是天后圣母和关圣大帝。南方的村庙大多是这样,儒释道的神灵有的供奉在一个庙内。殿内悬挂着很多锦幡,都是信徒敬献的。司机更是我每到年节,村里人都在这里热闹。村中有了迎娶、出嫁等事情,也有到此热闹一番的。和庙里有几个老人谈谈天,到庙外拍拍照就回去了。
司机开着三蹦子从另外一条路回崖城镇。在途中他指着河上的一座桥说,那是日本人侵略海南时盖的,还能走人呢。桥还保留着日侵时期的名字:“万代桥”,是日军侵华罪行的铁证,现在成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于1942年的大桥尚存有钢筋水泥桥墩14个,桥面3节。
小日本啊,当年在这里建设的桥,号称万代,野心真大。是啊,别说这里,就是西沙和中沙不少岛屿当时都有日本的驻军。2战末期是国*民*党*军队,对其进行了驱赶才夺回的南海不少岛屿。日本的一些文献记载了这些事情,恰恰说明了:中国为夺回南海诸岛流过血的。
思绪又想去了“白龙岛”。唉,抗美援越期间白白送给了越南,现在人家反咬一口。靠,净干这事。还有中缅边境的划分;长白山天池也送给朝鲜四分之三。那段中朝边境线,往中国境内划了20公里,就这,韩国还叫喊呢。朝鲜半岛一旦统一,中朝国界就会有麻烦。又想起了“苏岩礁”。韩国人在苏岩礁问题上的表现,像无赖或像……,不说也罢。
坐着三蹦子车回到了崖城城楼下,给司机加了车钱,就往城楼后面的工地走去。
附:古代的崖州因为远离帝京,孤悬海外,是边陲蛮荒之地,成为历代贬黜罪臣流放之地。从汉代到明朝,被贬黜流放到崖州的贤相名臣学士有15人,如唐朝的韦执谊、唐瑗;宋朝的丁谓、赵鼎、卢多逊、胡铨,元朝的王仕熙,明朝的王个、赵谦等。因此崖城又有“幽人处士家”之称。
其中有10人长年居留今崖城镇的水南村,包括唐高宗太子冼马兼侍读刘纳言、唐代两朝宰相李德裕、唐代宰相韩瑗、北宋宰相卢多逊、宋仁宗时的宰相丁谓,南宋参知政事赵鼎、李光,秘书少监、起居郎胡铨,元代宰相王仕熙,明代广东电白名儒莫蔡。
尤其是著名的唐高僧鉴真和尚于唐代天宝七年(748年)第五次东渡日本时,遭遇强台风袭击,所乘坐的帆船飘流到崖州城,他在这里帮助修建了大云寺,留下了一批准备带去日本的佛教经典,这是崖城文化史上带有神奇色彩的宝物。元朝女棉纺织革新家黄道婆,也曾居住在崖城的水南村近40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