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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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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杀人犯
——摘自《真典》之《无奈——我不是人》
文/雪黁
我想逃离这个血腥的地方，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是我所杀！虽然，杀了他是作为一名执法人员理所当然的决择；虽然，杀了他无人指责，反而还会受到褒奖，可我还是想要尽快逃离此地，因为内疚、痛悔折磨着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是的，我杀了人，作为一名猎捕非人类智慧暴徒的人类“捍卫者”，我却杀了一个人！虽然，除了我，没有人会承认他是一个“人”，可是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啊！
********************************************
我灌下一大瓶烈酒，驾驶着海、陆、空三用推进器在夜空中狂飙，那本染血的日记簿就贴在我的胸前──在星际间的高速穿行中，我几乎已忘了有它的存在。可那个我杀了的人──临死前──的模样，却怎么也无法从我的脑海中挥去，特别是他那一双透亮清澈的眸子。我总觉得那双幽深无比的眼瞳透过黑暗直盯着我看，我无法逃避，心内隐隐作痛。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他只不过是人类实验室里的有机分子合成体，跟机器人没什么不同！是的，没什么不同！”我一遍又一遍对着自己的内心喊叫，可是，“他是一个人”的概念已深植入我的大脑皮层，司管记忆的神经元怎么也不肯为我的叫喊让步。
“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有血肉、有思维、有感情！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是法律承认的受精卵试管人，而我是法律所不承认的有机分子合成人。可是别忘了，法律也是人制定的！凭什么认定它就是生命真正的定义？我们的染色体是一样的数目，我不认为我们有区别！如果硬要指出我们之间的差别，我想，大概就是──我绝不会杀你，而你却会杀了我！你是披着执法者外衣的杀人犯！而我……是不被社会允许生存下去的一个真正的‘人’！”那个濒死的人最后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那张年青却有种奇特威严感的面孔总是在我眼前出现，我无心控制推进器，任由它被万有引力拉进到一颗不知名的小行星的卫星轨道上。
我离开了驾驶舱，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这才想起那本染血的日记簿就贴在我的心窝上。
我把它拿出来平放在桌上，经我风驰电掣般的飞行了这么久之后，那上面的血迹却还没有完全干透。我没有勇气打开它，耳边又想起了那个人把它交给我时所说的话：“我伤的不轻，这次真的会死了！这个给你吧！里面有我新近研究的心得，这应该对人类了解宇宙，了解自身有帮助。请你善加利用，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不会怪你杀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杀‘人’！”
“我绝不会再杀人了！绝不会了！”我反复地喃喃自语着，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本日记簿。
血腥的气味立刻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
原本对于在当今这个微缩技术全面发展，记载信息的光磁碟容量不断增强的新世纪，那个人却还交给我这本由古老的草浆纸装订而成的日记簿，我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没想到日记翻开的第一页，他就为我释了疑。
只见上面用宇宙通用编码这么写着：“长久以来，我一直坚定的信念在一瞬之间崩溃了！亲情、友情、爱情，世界、空间、宇宙……我对它们的认识彻底改变了！以前，从未想过要动笔的我，刻意制作了这个日记簿，因为我想将我的所思所想、所感所触都记录下来。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纸和笔这种费力却反而不易于保存的方式来记录的原因，我想大约就是：我是个人，所以也有浪漫的情怀吧！并且，也有……我希望……在每写一个字的瞬间，把一切都牢牢刻印在我脑海里的缘故吧！是的！从我得知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算是一个‘人’以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认为都应该记录下来，烙印入灵魂──虽然，现在没有人会承认我也有灵魂！”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翻到第二页。
“我的父亲，或者应该说成是：我认为是我父亲的那个人，为我取了一个挺别致的名字──‘无根水’，以前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我取这么一个叫起来蛮别扭的名字，现在……终于懂了，因为我其实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无根’之水！不过，我更喜欢把自己叫做甘霖。‘甘霖’其实指的就是雨，而雨……在古老的一些远逝的王国里就曾经被称为‘无根水’。虽然在意义上，这两个名字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不过，无根水听起来总有那么一丝惆怅、一抹孤单，我不喜欢那种落寂的感觉！而甘霖就不同了，仿佛有些许喜悦夹杂在其中，颇受欢迎似的。其实，这也许只是人类的心里作用吧！”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甘霖呀！”我思忖着，死者那年轻的脸孔又开始在我的眼前晃动起来。
“当我还是一个‘人’时，我从未想过什么生命的奥义之类的东西，我的父亲很爱我，虽然我没有母亲却并不觉得缺乏亲情；我还有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所以我也不缺乏友情；但我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虽然有我憧憬的女孩就在我的身边。我很满足，虽然不是每一天都很快乐，但那时的我相信天空总是蓝色的，而人生一定也是梦幻般美丽的蓝色！那时候，我所要担心的，仅仅是……她为什么不开心？她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我要不要向她表白？这一类小事！虽然当时，我认为这些就是天底下最重大的事件了！所以，总的说来，我是无忧无虑地在过日子，一直都很期待“未来”，却不知道……我本没有‘未来’可言。
“但是，至到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还一无所知，相信着自己是个‘人类’。如果不是那一天，荷枪实弹的‘人类捍卫者’们闯入家中，要求父亲把我交出来的话……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不是‘人’呢？
“我不想逃亡，因为我没有罪！可是我不得不逃，同样也是因为我没有罪！可是人人都说我有罪，说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罪，而且还是个极大的罪！除了养育我的父亲；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邻居以及这个世界上我并不认识、而他们也完全不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有罪！我只有逃，可是在这遍天空之下，那里有容我之处呢？离开这个星球？怎么离开？没有钱没有飞船……怎么离开？
“再说我也不想、也不愿离开，这里才是我的家啊！就算没有了亲朋好友，还有我所珍视的回忆呀！而且，我也不想离开这世上唯一爱我，承认我是一个‘人’的父亲！我的父亲，他再也无法离开这片大地，因为他已经死在了这里，葬在了这里！所以我也没有办法逃离这里，因为我明白，一旦离开了，就再也无法回来了！而我，不愿离开为爱我而牺牲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思想！既然他们都说我不是人，而机器人又是没有意识的！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拿他们的说法，我的染色体既然仅仅是人造蛋白质合成的，我就应该只是一堆有机分子的合成体，就如同机器人只是一大堆电子逻辑部件的组合一般。可是我却有思想、有智慧、有自我意识和独立的人格，拥有与动物、机械根本不同的‘人’的一切特征！可是他们还是说我不是‘人’！
“我更不知道，我怎么竟然成了‘暴徒’？以这名义通缉我的政府，怎么不给我安个更有说服力的‘罪名’呢？对于从来连棵植物都没有伤害过的我，亏他们想得出……竟然叫我‘暴徒’！然而我没有办法为自己澄清这个事实，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从小长大的哦！他……竟然也相信那是个‘事实’，我还能说什么？一个昼夜间，我从一名优等生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不可信的‘罪犯’！而原因，只不过因为──人们发现我不是爹妈生下来的！
“多么可笑啊！竟然因此而说我不是‘人类’！难道我不是血肉所铸？难道就没有人想过我的染色体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４６条？凭什么说我与受精卵正常人、体细胞克隆人不同？多么可叹啊！当人类自己实现长久以来认为只有神才可能办到的事──造人后，却否定了自己的才能！这一切是多么可悲啊！我的存在不是证明了人类的聪慧，反而是证明了人类的愚蠢！真想放声恸哭！刹那间，我为自己身为人类而觉得丢脸，完全忘记了我是那么执著于自己是个‘人类’的这个事实！可是我还是要说──我的确，也只能是───个‘人类’！”
**********************************
看到这里，我的冷汗再次流淌下来，猛然间省悟：人类的确是已经做到了以前认为的只有神才可能办到的事。所不同的，仅仅是：人类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的勇气！因为这一切把人类自我崇拜的信念彻底粉碎了！
我们是万物之灵吗？我们不是比最优秀的机器人还要来得“高级”的吗？
当然！因为我们可以“制造”出动植物，因为我们可以“铸造”出高性能机械，而还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创造”出来？
所以，我们人类就这么认定自己是宇宙最高等的智慧生命了！
然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人”被凭空“创造”了出来！为了人类自我的尊严，该不该牺牲掉他？
我无法回答！
************************************
我将那本染血的日记簿合上了！在它的后面还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对我来说已不重要！因为我只是一个渺小又平凡的人类，我没有勇气继续读下去！
然而，我虽然不敢承认我把“人类的尊严”看得比“生命的真理”更为重要，却不得不承认：我杀了人！我是一个杀人犯！
——摘自《真典》之《无奈——我不是人》
文/雪黁
我想逃离这个血腥的地方，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是我所杀！虽然，杀了他是作为一名执法人员理所当然的决择；虽然，杀了他无人指责，反而还会受到褒奖，可我还是想要尽快逃离此地，因为内疚、痛悔折磨着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是的，我杀了人，作为一名猎捕非人类智慧暴徒的人类“捍卫者”，我却杀了一个人！虽然，除了我，没有人会承认他是一个“人”，可是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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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灌下一大瓶烈酒，驾驶着海、陆、空三用推进器在夜空中狂飙，那本染血的日记簿就贴在我的胸前──在星际间的高速穿行中，我几乎已忘了有它的存在。可那个我杀了的人──临死前──的模样，却怎么也无法从我的脑海中挥去，特别是他那一双透亮清澈的眸子。我总觉得那双幽深无比的眼瞳透过黑暗直盯着我看，我无法逃避，心内隐隐作痛。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他只不过是人类实验室里的有机分子合成体，跟机器人没什么不同！是的，没什么不同！”我一遍又一遍对着自己的内心喊叫，可是，“他是一个人”的概念已深植入我的大脑皮层，司管记忆的神经元怎么也不肯为我的叫喊让步。
“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有血肉、有思维、有感情！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是法律承认的受精卵试管人，而我是法律所不承认的有机分子合成人。可是别忘了，法律也是人制定的！凭什么认定它就是生命真正的定义？我们的染色体是一样的数目，我不认为我们有区别！如果硬要指出我们之间的差别，我想，大概就是──我绝不会杀你，而你却会杀了我！你是披着执法者外衣的杀人犯！而我……是不被社会允许生存下去的一个真正的‘人’！”那个濒死的人最后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那张年青却有种奇特威严感的面孔总是在我眼前出现，我无心控制推进器，任由它被万有引力拉进到一颗不知名的小行星的卫星轨道上。
我离开了驾驶舱，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这才想起那本染血的日记簿就贴在我的心窝上。
我把它拿出来平放在桌上，经我风驰电掣般的飞行了这么久之后，那上面的血迹却还没有完全干透。我没有勇气打开它，耳边又想起了那个人把它交给我时所说的话：“我伤的不轻，这次真的会死了！这个给你吧！里面有我新近研究的心得，这应该对人类了解宇宙，了解自身有帮助。请你善加利用，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不会怪你杀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杀‘人’！”
“我绝不会再杀人了！绝不会了！”我反复地喃喃自语着，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本日记簿。
血腥的气味立刻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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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于在当今这个微缩技术全面发展，记载信息的光磁碟容量不断增强的新世纪，那个人却还交给我这本由古老的草浆纸装订而成的日记簿，我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没想到日记翻开的第一页，他就为我释了疑。
只见上面用宇宙通用编码这么写着：“长久以来，我一直坚定的信念在一瞬之间崩溃了！亲情、友情、爱情，世界、空间、宇宙……我对它们的认识彻底改变了！以前，从未想过要动笔的我，刻意制作了这个日记簿，因为我想将我的所思所想、所感所触都记录下来。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纸和笔这种费力却反而不易于保存的方式来记录的原因，我想大约就是：我是个人，所以也有浪漫的情怀吧！并且，也有……我希望……在每写一个字的瞬间，把一切都牢牢刻印在我脑海里的缘故吧！是的！从我得知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算是一个‘人’以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认为都应该记录下来，烙印入灵魂──虽然，现在没有人会承认我也有灵魂！”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翻到第二页。
“我的父亲，或者应该说成是：我认为是我父亲的那个人，为我取了一个挺别致的名字──‘无根水’，以前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我取这么一个叫起来蛮别扭的名字，现在……终于懂了，因为我其实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无根’之水！不过，我更喜欢把自己叫做甘霖。‘甘霖’其实指的就是雨，而雨……在古老的一些远逝的王国里就曾经被称为‘无根水’。虽然在意义上，这两个名字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不过，无根水听起来总有那么一丝惆怅、一抹孤单，我不喜欢那种落寂的感觉！而甘霖就不同了，仿佛有些许喜悦夹杂在其中，颇受欢迎似的。其实，这也许只是人类的心里作用吧！”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甘霖呀！”我思忖着，死者那年轻的脸孔又开始在我的眼前晃动起来。
“当我还是一个‘人’时，我从未想过什么生命的奥义之类的东西，我的父亲很爱我，虽然我没有母亲却并不觉得缺乏亲情；我还有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所以我也不缺乏友情；但我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虽然有我憧憬的女孩就在我的身边。我很满足，虽然不是每一天都很快乐，但那时的我相信天空总是蓝色的，而人生一定也是梦幻般美丽的蓝色！那时候，我所要担心的，仅仅是……她为什么不开心？她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我要不要向她表白？这一类小事！虽然当时，我认为这些就是天底下最重大的事件了！所以，总的说来，我是无忧无虑地在过日子，一直都很期待“未来”，却不知道……我本没有‘未来’可言。
“但是，至到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还一无所知，相信着自己是个‘人类’。如果不是那一天，荷枪实弹的‘人类捍卫者’们闯入家中，要求父亲把我交出来的话……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不是‘人’呢？
“我不想逃亡，因为我没有罪！可是我不得不逃，同样也是因为我没有罪！可是人人都说我有罪，说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罪，而且还是个极大的罪！除了养育我的父亲；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邻居以及这个世界上我并不认识、而他们也完全不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有罪！我只有逃，可是在这遍天空之下，那里有容我之处呢？离开这个星球？怎么离开？没有钱没有飞船……怎么离开？
“再说我也不想、也不愿离开，这里才是我的家啊！就算没有了亲朋好友，还有我所珍视的回忆呀！而且，我也不想离开这世上唯一爱我，承认我是一个‘人’的父亲！我的父亲，他再也无法离开这片大地，因为他已经死在了这里，葬在了这里！所以我也没有办法逃离这里，因为我明白，一旦离开了，就再也无法回来了！而我，不愿离开为爱我而牺牲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思想！既然他们都说我不是人，而机器人又是没有意识的！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拿他们的说法，我的染色体既然仅仅是人造蛋白质合成的，我就应该只是一堆有机分子的合成体，就如同机器人只是一大堆电子逻辑部件的组合一般。可是我却有思想、有智慧、有自我意识和独立的人格，拥有与动物、机械根本不同的‘人’的一切特征！可是他们还是说我不是‘人’！
“我更不知道，我怎么竟然成了‘暴徒’？以这名义通缉我的政府，怎么不给我安个更有说服力的‘罪名’呢？对于从来连棵植物都没有伤害过的我，亏他们想得出……竟然叫我‘暴徒’！然而我没有办法为自己澄清这个事实，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从小长大的哦！他……竟然也相信那是个‘事实’，我还能说什么？一个昼夜间，我从一名优等生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不可信的‘罪犯’！而原因，只不过因为──人们发现我不是爹妈生下来的！
“多么可笑啊！竟然因此而说我不是‘人类’！难道我不是血肉所铸？难道就没有人想过我的染色体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４６条？凭什么说我与受精卵正常人、体细胞克隆人不同？多么可叹啊！当人类自己实现长久以来认为只有神才可能办到的事──造人后，却否定了自己的才能！这一切是多么可悲啊！我的存在不是证明了人类的聪慧，反而是证明了人类的愚蠢！真想放声恸哭！刹那间，我为自己身为人类而觉得丢脸，完全忘记了我是那么执著于自己是个‘人类’的这个事实！可是我还是要说──我的确，也只能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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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的冷汗再次流淌下来，猛然间省悟：人类的确是已经做到了以前认为的只有神才可能办到的事。所不同的，仅仅是：人类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的勇气！因为这一切把人类自我崇拜的信念彻底粉碎了！
我们是万物之灵吗？我们不是比最优秀的机器人还要来得“高级”的吗？
当然！因为我们可以“制造”出动植物，因为我们可以“铸造”出高性能机械，而还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创造”出来？
所以，我们人类就这么认定自己是宇宙最高等的智慧生命了！
然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人”被凭空“创造”了出来！为了人类自我的尊严，该不该牺牲掉他？
我无法回答！
************************************
我将那本染血的日记簿合上了！在它的后面还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对我来说已不重要！因为我只是一个渺小又平凡的人类，我没有勇气继续读下去！
然而，我虽然不敢承认我把“人类的尊严”看得比“生命的真理”更为重要，却不得不承认：我杀了人！我是一个杀人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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