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十多年前的旧事,不过至今回忆起来仍颇为好笑,希望大家看后笑一笑百年少。 (一)
公车到站立马追着尚未完全停下来的汽车狂奔,瞄准车箱等售票员一开门就猛冲上去,把要下车的人近似哀求的叫喊:“先下后上,先下后上嘛!”当作耳旁风,终于把自己摆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后,我长舒一口气,开始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微笑“观赏”起还在“作战”的各位“同胞”来。
你争我夺几分钟后,车门总算徐徐关上了。售票员站起来,一边叫着:“买票!买票!”;一边打开车票盒。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飞快地冲车边,拍着车门在车窗上探头探脑地大声喊道:“开一下门,开一下门嘛!”同时,紧跟着缓缓发动的汽车跑了起来。
我同情地望了他一眼,心知他得再等上十几分钟、或者半个来往小时搭下一班车了。因为售票员在这种时候,是铁石心肠从不肯网开一面的。果然,售票员完全不看他一眼,只是专心收钱卖票。
“开一下嘛!”他再次提高了声音乞求道。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可是售票员还是不理会他。只不过,同情他的目光又增加了好几道。
汽车慢慢开出了站台准备加速了,那小伙子却还是不肯死心,拍着门突然用普通话大声道:“啊!芝麻──开门吧!”
“噗哧!”售票员忍不住笑了。“吱叽!”车门开了。那一直没有放弃的小伙子终于站到了我们中间。
(二)
中学时代,买一张月票每天花费近三个小时的宝贵时光,挤二趟公车往返在家与学校之间是最令人头痛恼火的事了。成都人多、公车却少且又时常误点就已够人心烦的,何况每天都还必须背负着一个重二三十斤的书包挤在一大群人中间,感觉整个车箱仿佛向沙丁鱼罐头一般苦不堪言。
一日,公车到站后众人便又如同往常般拼命往上挤。早已严重超载的公车内几乎无立足之地。一花甲老翁被挤得脸红脖子粗,终于忍无可忍地冲着车门口虽然挤不上来却又不甘愿退下去等下一班车的几个楞头青怒吼了一声:“不要再挤了!再挤、人都挤成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