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如果细读中国近代史，你就会知道北详军阀时代，并非是许多历史书藉和历史资料中所描述的那么不堪而被丑化了！恰恰相反，它是一个多元的、自由的、以民为本的、百废俱兴的时代；是一个经济蓬勃发展的、一个资本主义发展的黄金时代；是一个思想解放的、崇尚文化和文明的、说真话的、不屈不挠的时代；是一个可爱的、辉煌灿烂的、充满活力的、中华即将获得振兴的时代。

北洋军阀时代，指的是自袁世凯从孙中山手里接过临时大总统时，到蒋介石领着国民革命军打到南京建立国民政府的这十几年期间。 而中国近代史所提到北洋军阀或是北洋政府的官员，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一群只懂吃喝嫖赌、烧杀掳掠的大老粗，甚至被妖魔化了，而事实绝非如此。

从未认贼做父并“一面倒”向外寇的袁世凯，却被官史们骂为头号“卖国贼”，其主要罪状就是签订了“21条”。但这个说法本身就成问题。“21条”是日本抛出的，袁一开始就坚决反对、竭力推拖，并积极鼓动国际社会进行调停。

袁世凯在第一时间就把消息捅给了英、美等国驻华使馆，还不顾日本人的威胁和阻挠，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中国记者。在中国社会强大的舆论压力下，日本人陷入被动。

在谈判桌上，袁世凯当仁不让，对原则性的“第五号”条款坚决不答应，对其他条款也竭力抵制，不惜数次中断会议。

但由于西方各国袖手旁观，在日本“最后通牒”的逼迫、日本以出兵为要挟之下，最后袁世凯才情非得以的签订了这个条约，但实际内容已远远不足21条。

2019年11月9日，“公众号近现代史研究通讯”发表在《历史教育》上的《袁世凯与“二十一条”》一文，对此作出了详细描述。现摘要如下。

1915年1月18日下午3时日本公使日置益在怀仁堂晋见袁世凯，当面递交日文“二十一条”，并逐条说明主旨及日本的立场。最后他要求袁政府“绝对保密，尽速答复”。袁世凯看完“二十一条”之后，惊诧无措，“殊为失望”，但他未断然拒绝。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陆军在山东半岛登陆，向德军开战。11月7日，被围困两个月的青岛德军向日本投降，随后，日本继承了德国的一切在华侵略权益。

1915年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向袁世凯抛出了日本政府的对华五大项共二十一条要求，日本不仅要把山东和东北变为它的殖民地，还要把整个中国变成它的保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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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一条”大致内容是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山东省不得让与或租借他国。承认日本人有在南满和内蒙古东部居住、往来、经营工商业及开矿等项特权。旅顺、大连的租借期限并南满、安奉两铁路管理期限，均延长至99年。中国政府聘用日本人为政治、军事、财政等顾问等。

从现存档案的“二十一条”的批示上不难看出，这一事件是袁世凯从政以来最为严重的外交危机。袁世凯对“二十一条”的批示非常详细，逐条圈注，反复斟酌。

所幸的是，袁世凯的应对还是有效得体的。袁世凯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利用各种渠道摸清日方的底牌。他先是派出日籍顾问有贺长雄返回日本，访问日本政界元老松芳正义及山县有朋，打探其中的内幕；随后又派人花重金收买日本间谍，调查日方的有关情况，以在谈判中争取主动。

袁世凯的努力没有白费，他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日本提出“二十一条”一事并没有经过御前会议，而是大隈重信内阁擅自采取的秘密行动。因此，袁世凯将“二十一条”的内容，通过报纸及外交渠道泄露出去，使日本试图尽快结束同中国的秘密谈判的计划成为泡影。此内容泄露之后，不仅国人哗然，在国际上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四个多月的艰苦谈判中，中方不仅力争删除了第五条及前四条的部分条款，其他很多原来的侵略要求条文也变成了“留待日后磋商”，或是加进了限制条件。最后，中日签订的“二十一条”，实际上只有十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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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袁世凯想尽方法限制日本在中国使用这十二条，抵制日本人在中国的恶劣行径，同时，袁世凯政府还巧妙地放纵并利用民间反日舆论，打击日本的嚣张气焰。

正如旅美历史学家唐德刚所评价的：日本虽然费尽心机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但后来也只落得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反而弄得臭名昭著，为天下人耻笑。

无法否认，“二十一条”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次重大外交耻辱，所谓弱国无外交，如果中国坚决不签订“二十一条”，中日战争也许会提前20年全面爆发。但是那时的国力财力肯定比不上20年前甲午战争时期的清朝，甚至远不如20年后的国民党时期。

《中日新约》签订后，日本人大失所望，在国际上也大失面子。袁世凯被迫在修改后的“二十一条”上签字后，好多天神志为之不宁。他撰写了一本书，叫《中日交涉失败史》，印刷了五万册密存山东模范监狱中。他对左右说：“勾践不忘会稽之耻，最后终于打败了吴国，那些咄咄逼人的人终有肉袒牵羊之一日。到那时，此书就可问世啦。”

袁世凯在死前为自己写下了一幅耐人寻味的挽联：“为日本去一大敌，看中国再造共和。”从中可见袁世凯对日本的切齿痛恨。

随着护国运动的开展，袁世凯最终死去。该条约的部分内容由于影响到其他国家的在华利益，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1922年的华盛顿会议上被废除部分条款。随后条约内容不断被改写，直至1945年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失败后彻底废除。

笔者点评

以上史实证明，袁世凯不仅不是亲日派，而且是与日本不共戴天的仇人：甲午战争前，就是他在朝鲜跟日本人打了两仗，而且都没吃亏，还占了上风。

在“21条”签订之后，袁世凯痛哭失声，同时他还呼吁全体官员和国民卧薪尝胆，誓与日本“十年后见”。但有趣的是，梁启超、蔡锷等发动倒袁的“护国运动”，居然还得到了日本的支持。

袁世凯在临终时说的那句“自己一死，实为日本去一大敌”，实则令人深思：是否正是因为袁世凯不甘做日本人的走狗，日本人才决定倒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