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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让人当猴耍与不再当夜壶

已有 848 次阅读2021-7-14 05:57 |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一病久矣,写作艰难。信守承诺,提笔涂鸦。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我不能再让人当猴子耍了!”——这话,理应是发自蓦然惊觉者的心声。

何尝不是呢?笔者在刚读过的《陋兰:面对残暴,他只能毁灭自己》一文中,那个至今都会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诗人、考古学家、 右派分子、大师级人物陈梦家,不是就在1966年8月24日被文革造反派和红卫兵踹倒在地,拳打脚踢、狠扇耳光时,他挣扎着抬起头,愤怒地吼道:“我不能再让人当猴子耍了!”

在陈梦家吼出“我不能再让人当猴子耍了”这话之后的1966年9月9月3日,他实在受不住被文革造反派和红卫兵的不停残酷批斗,在家中自缢身亡。

1966年9月5日,中央文革小组发布标题为《把旧世界打得落花流水——红卫兵半个月来战果累累》的简报,宣布8月中旬以来共有上千名阶级敌人被打死、数万人被没收财产并被驱逐出北京。陈梦家,9月3日在家中自缢,成为简报中所述的“战果”之一。

1930年,年仅19岁的陈梦家写过一首诗《葬歌》

我贪图的是永静的国度,

在那里人再也没有嫉妒;

我坦然将末一口气倾吐,

静悄悄睡进荒野的泥土。

36年前创作的这首诗,似乎就已经为陈梦家自己写好了墓志铭。如诗所言,在他吐掉最后一口气后便静悄悄地走了。他用毁灭自己的方式,鄙视、控诉和对抗那个黑暗的时代。尽管他的毁灭在疯狂的喧嚣中掀不起一丝波澜,但是他死前的那一声怒吼——“ 我不能再让人当猴子耍了”,必定会在历史的天空中久久回荡。

何曾料到,笔者在2021年6月2日发表的《余生不再当“夜壶”被人糟践》一文中,也坦陈道:“亦师益友“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发表短文《夜读:不要透支自己》中的关键词“透支自己”, 是比喻精神和体力过度消耗,超过了自身所能承受的力度。

笔者对照“透支”一词,反躬自省:自己在半个多世纪的社会活动中,何尝不是经常性地为生计而过度消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因而过早地罹患重病?何尝不是经常性地轻信他人的假友情,并毫无防范地与之建立亲密关系,最终竟会被他人像“夜壶”一样糟践——急用时将提我起来,无用时将我一脚踢到床底?

最后似乎如梦方醒地说,笔者对于亦师益友“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在《夜读》中的“不要透支自己”这句话,定将视其为一针清醒剂,即在不多的暮年余生时光中,不再被他人当作“夜壶”来利用和糟践。

而今,将“我不能再让人当猴子耍了” 这话,与“余生不再当‘夜壶’被人糟践” 这话两相对照,怎地便恁有物伤其类的近似伤感共生呢?

啊,因为在1966年的“ 5.16文革造反运动 ”开始之时,笔者虽然已经满过了20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其人生历练、社会经验,确也难以承受那年代超乎我年龄所能承受得了的厄运呀!

但那种不堪回首的文革年代,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笔者何以会吼出余生不再当“夜壶”这话呢?相信那些真正了解并能公平、公正评定笔者一生是如何行事做人的亲友、同事;相信12年来与笔者文字交往的网络良心网友、粉丝,真心爱护我或无故伤害我的网站及其水军,或将各自心领神会。

不再让人当猴耍与不再当夜壶_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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