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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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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在分化,后果很严重
赵 磊
(西南财经大学《财经科学》编辑部)
一、右派不是铁板一块
在 7月30日 举办的“地方治理与国家转型研讨会”上,天则研究所把重庆模式列为中心议题,名之曰:“广东模式和重庆模式的比较”,我认为是有积极意义的。
大家想想,右派是怎样对待重庆模式的?从置之不理,到疯狂漫骂,再到现在的“以理性和宽容的态度,看待不同模式之间的竞争”,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重庆模式越来越不可小视。
这种“理性看待”,究竟有多少“理性”的成分,或容讨论,但比起因为给重庆模式说了几句公道话,就威胁要砸你的饭碗,显然要讲道理得多。最近,我在一篇文章里谈到,中国如果搞多党制,必然导致国家分裂。结果右派又在网上威胁我,说:“这已经犯下危害国家安全罪,国安怎么不逮捕他?”
我真不知这个右派说的是哪家的“国安”?他连“国安”和“中情局”的区别都没搞懂,就迫不及待地亮出自己老板的身份,这不是给中情局帮倒忙么?
近半年来,重庆模式一直是我们成都左派学者关注的焦点。由于基本立场不同,我们与天则所的看法显然属于“道不同”的范畴。按理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但是,既然右派开始关注左派才上心的话题,那么,左派是不是可以和他们搞一个“互动”呢?
有几个人的认识,我认为还是比较客观的,这也让我多少改变了对“个别”右派的看法,比如秋风、王占阳、杨平等人,他们对重庆模式的认识,比起满脑子浆糊的茅于轼和蔡霞,要清醒多了。可见右派也在“与时俱进”。这再次证明了那个道理:人不是教育出来的,而是教训出来的。
我尤其要提到那个田博士,他的发言令人印象深刻,他说:“GDP保持20年高增长,但是农民工工资20年不增长,这样的劳资关系是不正确的,这样发展是没有正义的,效率是有了,公平牺牲过大”;“广东模式也是片面和不完整的” ;“大家不要把重庆模式看成是一个地方性现象,而且我认为薄熙来的心胸也绝对不是为了建设一个好重庆”;“我相信他的关切是国家尺度,而不是地方尺度”,等等。
我认为,田博士从一个自由主义者的角度,对重庆模式给出了一个比较诚实的看法,这也是发言者当中,我所见到最有水平的一个。老实说,正是这个田博士,为天则所的这次讨论加了分。自由主义者中居然也有这样明白的学者,难得。
二、茅于轼的逻辑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发言就乏善可陈了,还是在低水平地重复普世价值那一套,没有什么长进。茅于轼的发言,就是其中的典型,他说:“看这两个模式,在我看来,还要拿普世价值来衡量,哪一个模式更接近于民主、法制、人权、平等、自由”。
评价重庆模式和广东模式应该用什么标准呢?不同的人当然有不同标准。但我相信,被茅于轼津津乐道的普世价值忽悠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少。我就不跟茅于轼谈马克思主义了,因为马克思主义与“普世价值”根本就不在一个境界上。为了大家能做起码的交流,我就按茅于轼的“普世价值”逻辑来讨论吧。
什么是普适价值?茅于轼说:“我的理解就是民主、法制、平等、自由,为什么这是普适价值呢?我认为它还不是最基础的,最基础的是人类共同的道德,不管是什么宗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孔夫子,都有一个共同的道德,这个道德大家都知道,不要说假话,要彼此尊重,要有宽容精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人类共同道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OK,很好!那么就别给我说空洞的“普世”了,且不论美国侵略伊拉克、北约轰炸利比亚是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不说美国要中国就“瓦格良”一事作出解释是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就拿茅于轼下面这句话作案例吧:
“虽然我们还叫共产党,我相信胡锦涛也不见得相信共产主义,当然他没有说过”。
茅于轼刚才还在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转过脸去就把自己“所欲”的垃圾,当做别人也一定“所欲”的宝贝。问题是,既然“他没有说过”,你茅于轼凭什么要“己所欲,施与人”呢?
如果我按茅于轼的逻辑断言:“虽然你们还把普世价值挂在嘴上,我相信茅于轼也不见得相信普世价值,当然他没有说过”,我敢打赌,茅所长肯定要跟我急,质问我为什么“己所不欲,还要施于人”,并谴责我“没有宽容、没有同情心、残害人”,“缺乏基本道德”。
这种逻辑混乱,在茅于轼的发言中比比皆是,我随手拈来几句:
(1) 茅于轼说:“马克思讲劳动使猿变成人,我觉得不对,是道德使猿变成人。道德是经过人类社会几千年、几万年的博弈得出来的一个结论”
我就不跟茅谈马克思主义了,因为以茅的境界,他既不愿意听,也听不懂。也别跟茅于轼谈人类学的基本常识,哪怕是他回忆一下小学课本讲的达尔文的进化论,也不会说出如此雷人的言论。神马叫“无知者无畏”?这就是也。
所以,我们只能按茅的逻辑来讨论这个问题:既然“道德”是“把猿变成人”的天赐法宝,那么也就是说,在人来还没产生之前,“道德”就已经矗在那里了,是先于人类就存在的东东,用哲学的语言表达,“道德”是“先在的”,“先验的”东东。问题是,这个先于人类就存在的东东,咋还要经过人类几千年、几万年的博弈,才能“得出来”呢?逻辑如此混乱,还好意思说马克思“不对”。
(2)茅于轼说:“别的我没有把握,因为在别的我不是专家,但是对经济学,我想了几十年,我认为这一点我是有充分把握。”
很低调吗?这是假装谦虚。既然你茅于轼没有把握,干嘛要在“人类进化”上不懂装懂?还说普世价值规定“不说假话”呢,你这不就是在自己没把握的领域里装大蒜说假话么?就算你超越了专业领域冒了把,那我们看看,你在自己专业领域又是如何“有充分把握”的吧:
(3)茅于轼说:“市场制度是对付资源稀缺的唯一办法,资源总是稀缺的,我们的欲望是无穷的”。
“欲望是无穷的”?学过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吗,怎么连主流经济学的这个起码常识都不承认了呢?别给我说什么“欲望”与“效用”的区别,也别跟我谈什么单个欲望与总体欲望的区别,不论怎么区别,茅于轼也只能在物欲的泥潭里挣扎了。拿着二懂二懂的经济学来卖弄,想了几十年就想出这个水平,还说什么“这是经济学所严格证明了的”,就这等“严格”,懒得再驳你了。
三、骁勇的党校教授
至于那位蔡女士,满口“公民社会”、“民主政治”、“暴民政治”,俨然一副正在与“独裁”、“专制”、“暴政”做坚决斗争的自由主义卫道士。我不知道此人是谁,网上“百度”了一下,才知道:
蔡霞,中央党校党建教研部教授,博士,北京市党建研究会特邀研究员,国家教育部干部教育学院客座教授,中央政府驻香港特别行政区联络办公室人事部客座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政党意识形态、执政党建设。参与国家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重点课题,参与中国社科院、中央政策研究室、中央组织部、中央党校研究课题十多项……,曾获中央党校优秀教学奖、中央党校优秀科研奖,北京灵山杯优秀党课奖……。
蔡教授的学术贡献如何,我无从评价;然其政治背景,想必不会引起神马歧义。那么,这位中共中央党校的教授是怎么研究“政党意识形态”、“执政党建设”的呢?
蔡教授说:“重庆让我去做干部教育,我久久不去,我不想过去。我想讲的意思是什么?他现在做的这个东西一个就是他唱红,以一种半行政方式,以革命的隐在的神圣性推向全国”;“他的产生实际上不是一个历史前进趋势而是倒退趋势”;“党的历程是很艰辛的,这个不能忘记。但是,反过来你看他强化的是什么思维呢?是暴力对抗的政治极端思维”;“唱红是温柔形式的心理威慑”。
——瞧瞧,“倒退趋势”、“暴力对抗”、“极端思维”、“心理威慑”,蔡教授真能给“唱红”扣帽子。就算唱红有“革命的隐在的神圣性”的嫌疑,这又掘了谁家的祖坟,犯了哪家的王法呢?众所周知,共产党与资产阶级政党有一个基本区别,前者敢于承认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客观存在,而后者却极力掩盖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客观存在——尽管后者天天都在对共产党搞阶级斗争。
蔡教授说:“浙江用我们南方的话讲叫做闷声发大财,我觉得浙江应该是中国的趋势,为什么?浙江很多年来都不讲明显的意识形态”。
——都啥年月了,蔡教授还在“鸡的屁”的境界上摆pose。摆pose也就罢了,问题是,她还自称“我是搞党的建设的”。一个“搞党建的”,居然不准讲共产党的“意识形态”,这搞的是哪家的“党建”?其实她不是不讲意识形态,而是只准讲资产阶级政党的意识形态,看看她那么在意“闷声发大财”的“公民社会”和“民主政治”,这不是意识形态,又是什么呢?
这样的“党建”,也只有极右分子才搞得出来,可是她却反咬一口,说:“‘模式’二字我是非常反对的,提出模式二字,我认为这是右翼的”。
——很搞笑是不是?明明自己是右派,还指责提出模式的人是右派,如此颠倒是非,由此可见一斑。这那里是什么中共中央党校的教授,这不就是国民党教授嘛!我不是说她不能为国民党代言,也不是说她不能为多党制造势;而是说,如果她披着共产党的皮来为别的党喊冤,那就是角色混乱了。
她不仅角色混乱,而且逻辑也很混乱:“所有红歌我都会唱,我现在到卡拉OK里面点的都不是流行歌曲,都是红歌,个人唱红歌、群众自发唱红歌和权力主导唱红歌是 两码 事”。
——刚才还说一听到红歌,她就条件反射、两腿打颤,怎么自己唱歌“都是红歌”,而且也不再恐惧了呢?见过神马的,没见过这么神马的。蔡教授喜欢“个唱”,就把“个唱”、“合唱”、“有组织唱”完全对立起来,强词夺理,自以为得计,不过是再次践踏了茅于轼定义的普世价值,而已。
有意思的是,这位听见红歌就股栗的蔡教授,毫不讳言她曾经的经历:“这个唱红不要认为就是唱,唱红会造成人们心理上的威慑力,经历过文革的人都都有感觉,我是经历文革的人,那时候我是中学生,我们也在唱红,我们搞红卫兵运动,全国大串联什么没有干过,我们斗老干部,什么没有干过?都干过。”
难怪蔡教授如此生猛。据鲁迅的看人经验,蔡教授这类人物八成是要进入“贰臣传”的。鲁迅在《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中,对这类人物有过很深刻的描绘:
“我所谓的奸商者,一种是国共合作时代的商人,那时颂苏联,赞共产,无所不至,一到清党的时候,就用共产青年的血来洗自己的手,依然是阔人,时势变了,而不变其阔;一种是革命的骁将,杀土豪,倒劣绅,激烈得很,一有蹉跌,便称弃邪归正,骂‘土匪’,杀同人,也激烈得很。主义改了,而仍不失其骁。”
寥寥数语,活画出这类人物的“生猛骁勇”来。作为中央党校优秀教学奖和优秀科研奖的获得者,“时势变了”,为了“不变其阔”,你可以“改主义”,也可以“不失其骁”;但我以为,你至少不应该披着共产党的皮来当这类“骁将”吧,这算那门子的“骁”?
四、结 语
无论如何,天则所的这次讨论会都是一个有着象征意义的事件。它至少表明,右派阵营或已开始分化,何况这阵营里面有不少原本属于中间派的人士。
对于这种分化,我们应当真诚地欢迎。因为不论是谁,不论他过去如何,只要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说话,就是好样的。如果骁勇的蔡教授哪天也能真正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说话,我们也会给予掌声的。当然,我对茅于轼是不会有这种期望的,正如毛主席说:“愿意戴着花岗石脑袋去见上帝的人,总是有的”。
天则所的这次讨论,离普世价值的要求似乎越来越远,想必茅于轼所长大失所望。至于是不是“茅所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们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 2011年8月2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