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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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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为什么那么仇视举国体制?
李娜战胜意大利名将获得法网大满贯冠军后,世界网坛为之震撼,中国球迷乃至许多非球迷为之欢呼。她开创了亚洲、中国网球新的一页。同时,李娜的胜利也是中国运动员“断奶”、“放单飞”取得的一次重大胜利。这一胜利意味着有条件的“国手”,通过自己的努力是可以走向世界的。
但是,总有人喜欢借题发挥,把李娜的胜利和中国竞技体育的举国体制对立起来,似乎李娜的胜利否定了举国体制的必要性,正如这些人总是否定国有企业的必要性一样。例如有个叫舒圣祥的精英就写文章说:“我们为之喝彩的是一个独立参赛的中国运动员,而不只是一个集体阴影下的中国符号。人们需要为之付出的只是单纯的掌声,既不用为此额外纳税,也不用为此牺牲权利;就像胜利者获得的也只是单纯体育荣誉和职业奖金,而没有体育之外的官僚化的嬴者通吃。”
可见,在舒圣祥看来,中国竞技体育的举国体制罪莫大焉,不仅是“官僚化的嬴者通吃”,不仅让运动员牺牲权利,不仅让舒圣祥纳税,更是所谓“集体阴影”。但是他忘了一点或者根本不知道,李娜之成为中国网球的国手,正是在举国体制下培养出来的。她从六岁开始接受网球启蒙训练,一直到“放单飞”之前,她都在举国体制的“阴影”之下。如果没有举国体制的培养过程,她可能就是个普通的中国女孩子,不可能站在法网的领奖台上。比较起来,李娜和孙晋芳的说法就比舒圣祥客观得多。李娜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说:“自己虽然单飞了,但是自己的成长离不开青少年时期举国体制的培养。”孙晋芳说:“中国运动员大多在传统的举国体制下成长。但当他们成长到一定阶段,翅膀长硬了的时候,应该放心让他们单飞。”可见无论是李娜本人还是孙晋芳都没有把“单飞”和举国体制对立起来,而是把后者视为前者的基础。这正如一个人吃第三个馒头时吃饱了,总不能认为前两个馒头没用一样。可怜舒圣祥说到底还是为李娜的成长过程纳过税!
中国是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仅在其他方面底子薄,而且在竞技体育方面底子也不厚。由于那些有体育天赋的苗子的家庭,大多数不具备雄厚的经济条件,在他们青少年时期也不会有赞助商肯为之进行风险投资,他们要接受严格、正规、高水准的训练,不靠举国体制是不行的。今后随着有更多的家庭经济收入提高,家庭经济条件好的体育苗子有可能靠家庭经费的支撑接受社会性训练场所的训练,但是有大量出身农民或城镇工薪阶层的体育苗子,仍需要靠举国体制进行培养。不然的话,社会就堵住了这些穷苗子成长的道路。我不相信舒圣祥肯为那些有天赋的穷苗子出钱训练。所以,在中国人全都富起来之前,中国不可能完全取消举国体制,除非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根本不考虑穷孩子中的体育苗子的成长!
不仅是竞技体育,举国体制还表现在其他方面。譬如当年中国的两弹一星就是靠举国体制研制出来的。这是因为中国当年一穷二白,必须举全国之力才能聚集到必要的科技人员和设备、物资、技术条件。现在条件好了许多,但在某些关键或重大问题上仍需要实行举国体制,进行集体攻关。四川等地的灾后重建,新疆、西藏的发展,都实行了全国对口支援。这也是举国体制。中国称这种做法是“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一个重要方面。一般地说,凡是发展中国家,要实现经济社会较快的发展,要克服困难、解决难题,都是离不开举国体制的,否则就只能慢慢地爬行。
这下子我们清楚了,舒圣祥们之所以对举国体制这么看不惯,是因为它和社会主义相联系,是因为它和社会主义的协作精神相联系(如对口支援),是因为它和帮助穷人相联系(如对穷孩子中的体育苗子进行训练)。说到底,舒圣祥们看不惯的是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