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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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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我精神导论——14

已有 1736 次阅读2018-6-2 01:03 分享到微信

之我精神导论——14

之我精神导论——14_图1-1


我向往宇宙茫茫

 

我向往宇宙茫茫 在那儿地球算不上半粒子沙 太阳系银河系也都不比钱眼大

时空在扭曲宇宙在膨胀 暗物质暗能量星云黑洞密布 最终结局泯灭还是爆炸 

一个声音说 人啊只知道欢呼伟大而不知渺小得可怜 难道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我向往星空璀璨 在那儿彗星拖尾引发惊叹 流星雨降临伴随歌声笑语情怀浪漫

谜语猜了百年 究竟什么作祟 遍布两千平方公里 通古斯大爆炸演绎生灵涂炭

一个声音说 十亿年前人类毁于星球碰撞 我们的存在是再起炉灶的还是侥幸逃难

 

我向往太阳炽热 在那儿烈火焱焱 日出东方日落西天壮哉美哉

万物生长靠太阳 没有太阳树不能发芽花不能飘香 稻花麦浪牛羊马壮根本不要想

一个声音说 失去太阳温度会降到负七十三以下 我们还能存活吗

 

我向往月的温柔 在那儿我可以沉思凝望 她是群星里最美的王

月亮绕着地球 她的引力影响地球自转潮汐和磁场 人和万物情绪也受她影响

一个声音说 月亮正在悄悄远离 未来人类在地球将看不见她

 

我向往地的踏实 在那儿我可以为安全着陆而欢呼 我可以为地基牢固而欣慰

殊不知地壳板块一旦位移 大海将隆起绵延山脉 高原丘陵将沦为盆地

一个声音说 山崩地裂沧海桑田并不是神话 我们迟早要飞向宇宙茫茫

 

我向往风的潇洒 我向往雨的淋漓 我向往雷的威严 我向往雪的飘逸

风可以横扫大地摧枯拉朽造成大灾大难 雨可以洪水泛滥淹没城市道路村庄

一个声音说 雷鸣电闪暴雪严寒都可让我们心惊胆战 人的虚弱瞬间立马显现

 

我向往生命之花 那儿是之我休养生息地方 每天都是她照顾着他

没有她和她的庇护 之我就没有安身的家 没有她和她的滋养 之我就不能成长

一个声音说 生命是之我的港湾和土壤 否则他只能是一个不能落地的飞翔的孩子

 

我向往登月的英雄 我向往潜海的勇士 我向往所有向自然和未知挑战探索的人们

在那儿 他们为人类导路引航 他们为文明添砖加瓦 他们为精神家园铸造辉煌

一个声音说 他们无愧万物之灵长 他们把人类之我的图腾插向宇宙在那儿招扬

 

我向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农民 我向往风餐露宿爬高上低技艺精湛的工人

没有他们的奉献 就没有我们的衣食住行 我们将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算什么

一个声音说 劳动者伟大 我们要拿灵魂之我向他们致敬 把之我扭曲彻底匡正过来

 

我向往爱情——爱情可以让我心花怒放 我向往亲情——亲情可以让我如沐春风

没有爱情到死来临时会觉得有白活的遗憾  没有亲情活着的时候会觉得乏味孤单

一个声音说 心中只要有爱 之我徜徉在爱的摇篮 面对狂风浊浪就无所惧敢藐视了

 

我向往死的飘洒

 

我向往死的飘洒 在那儿我可以随烟乘风向云飞翔

宇宙产生于大爆炸 九十亿年后地球诞生了 如果我们死亡我们将一门心思加入宇宙大膨胀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蠢人们想活到很老 因为他们害怕死亡 究竟谁过得更幸福只有神知道

 

我向往死的伟大 在那儿我可以去埃及的沙漠里逛逛金字塔

巍峨的气势巨大的石块 灵验的咒语沉重的感慨 如果我们死亡我们将如同一颗沙渺小微茫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人类惧怕时间而时间惧怕金字塔 每块石头上都闪烁着之我的光芒

 

我向往死的牵挂 在那儿我总会想起故去的亲人把思念放飞到凤凰台上

凤凰台是我先祖生活的地方 那儿有众多本家 自从奶奶埋在那儿 我就与死展开了对话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灵魂之我因生者的纪念而不朽  如清风春雨般在心田荡漾

 

我向往死的豪迈 在那儿为国捐躯者无数 灵魂之我铸就民族之魂 世代流传万古飘香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人实则无所谓怕不怕死 而是如何看待死对待死 尤其是怎样死问题

 

我向往死的优雅 在那儿药水缓缓注入心房 亲人们注视下 她平静走进了鲜花盛开的地方

伴着最后一声叹息 眼睑彻底闭上 此刻的她之我已经高高悬挂 她看见我我看不见她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是你的姑妈 她的灵魂之我庇佑你成长

 

我向往死的安详 在那儿下半夜一人守灵守到大天亮 他躺在地上我坐在椅上 我没觉异样

夏天傍晚 他拉着孙儿来我家小院纳凉 他说一句孙儿说一句 对不起请原谅 我小么不懂事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是你的五伯 他的灵魂之我也陪你陪到天亮

 

我向往死的踏实 在那儿天人感应 寒流侵扰的夜风特别大特别冷 噩耗传来他安息了

白天我和父亲去看他 扶他坐起时觉得好沉 他说一躺下就做梦 到处跑啊跑啊就是停不下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是你的姥爷 一个至死目光坚毅的老兵 我铭记他的眼睛 就像之我油画

 

我向往死的无常 在那儿总觉得不可能很快发生 他谦谦君子模样在我的记忆刻下永固印象

那次在庐阳大家相聚 姑妈拉着他的手 他就像听话的孩子样 须知他已是三代同堂的大家长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是你的大堂哥 风度儒雅的学长 好似之我的投影 我一直把他仰望

 

我向往死的从容 老子一针见血——吾所以有大患者 为吾有身 及吾无身 吾有何患

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椁 以日月为连璧 星辰为珠玑 万物为赍送 吾葬具岂不备邪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一个不知道怎样好好死的人 他也活不好

 

我向往死的浪漫 墓志铭写道——我早就知道无论我活多久 这种事情还是一定会发生

24岁的寡妇 住在榆树街7号 具备一切贤妻的品质 且渴望得到安慰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他的心存放在此 他的思想遍布世界 

 

1:蠢人们想活到很老  因为他们害怕死亡——出自“哲学家之王”德谟克利特

2:究竟谁过得更幸福  只有神知道——出自苏格拉底

3:吾以天地为棺椁  以日月为连璧  星辰为珠玑  万物为赍送  吾葬具岂不备邪——出自庄子

4:一个不知道怎样好好死的人  他也活不好  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出自塞内卡

5:我早就知道无论我活多久  这种事情还是一定会发生——萧伯纳墓志铭

6::他的心存放在此 他的思想遍布世界——伏尔泰墓志铭

 

我不相信天是无边的

 

我不相信天是无边的 

一架吊车的长臂已度量出它的三分之一  一小块树林充盈了整个天宇

我不相信地是圆的 向前无边无际大约等于太阳距离 鲜花枯死在荒漠

我不相信人会死的 掘开五千年脸上没有一丝儿灰尘 胎儿在母腹里哭啼

 

我不相信黑夜是黑色的 因为即便没有月色星光 我们的眼睛也可以绽放光芒

我不相信黑夜是阴暗的 因为岩浆在地壳下沸腾 我们的体内在燃烧糖和脂肪

我不相信黑夜是晦涩的 因为豺狼虎豹在满山跑 我们的酣睡伴着梦演绎逍遥

 

我不相信白天一定是白色的 如果月球转到太阳地球中间天狗食日就会出现

我不相信白天一定是光明的 如果狂风大作乌云遮天大地就会陷入紧张黑暗

我不相信白天一定是透亮的 如果沙尘暴肆无忌惮我们的视野就会模糊暗淡

 

我不相信金屋可以藏娇 因为最美的花开在大自然怀抱 笼中金丝鸟不是死就是逃

我不相信豪车可以炫耀 因为一张铁皮四个轱辘 比不上八抬大轿 轿有魂车没有

我不相信钱多可以骄傲 因为钱性格与持有者一样 灵魂苍白钱就苍白丑陋可笑

 

我不相信权势可以熏天 因为膨胀的结果是身败名裂身陷囹圄

我不相信金钱可以万能 因为堕落张狂必将导致蛋打鸟飞家破人亡

我不相信荒淫可以无度 因为烽火戏侯会带来万劫不复贻笑大方

 

我不相信好人是大多数 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是好人 好人坏人分居一根扁担的两头

我不相信大多数人评价 大多数人算不上好人也不是智者 盲目相信好比盲人摸象

我不相信见利忘义者少 大多数人不是富人 都想致富 所以忘义水到渠成

 

我不相信千年宝塔将永远不倒 如果地球稍微伸个懒腰它便从此消失让人看不到

我不相信千里黄河永远水滔滔 如果地球稍微动动手脚它便会溃堤改道分道扬镳

我不相信喜马拉雅山永远凝冻 如果地球新造峡谷印度洋暖流将把雪山彻底融掉

 

我不相信死亡就是消失 因为肢体消失并不意味灵魂灭亡 灵魂不朽死亡就叩首

我不相信死亡就是灭亡 因为之我是灵魂主宰 在之我烙印面前死亡也黯然却步

我不相信死亡就是痛苦 因为通过死亡灵魂之我得到了解放 痛苦其实子虚乌有

 

中国请您告诉我

 

我要去寻找我的祖先 中国请你告诉我 我的祖先从哪儿来 我要循着足迹找寻他

一个声音说你去七大河看看 于是我踏上溯源长江黄河淮河海河辽河松花江珠江之旅

梦里一位智者告诉我——现在的江河原先都是峡谷 我们的祖先就住在峡谷里

 

我要去寻找海里宝藏 中国请你告诉我 宝隐身在什么地方 我要去海底找到它

一个声音说你去南海望望 那儿有咱的黄岩岛西沙群岛曾母暗沙 还有大大小小的岩礁

遥想当年风华正茂 郑和下西洋引领世界风骚 地图史料佐证那南海是咱祖宗留的宝

 

我要去寻找最美的风景 中国请你告诉我 最美景在哪里 我要走进她的怀抱里

一个声音说你去趟雅鲁藏布江 那儿有最美的峡谷最陡峭的悬崖 开着最美的花

鬼斧神工好似传奇 大峡谷有个九十度弯 印度洋水汽意外穿越了喜马拉雅

 

我要去寻找字的源头 中国请你告诉我 字源头从哪儿找 我要去文明的根上寻

一个声音说去安阳殷墟瞧瞧 那儿有刻字甲骨和司母戊鼎 还有商王武丁妻妇好

考古结论非常明了 甲骨文是汉字前身 汉字是独立起源的 甲骨文是汉字之母

 

我要去寻找造梦的地方 中国请你告诉我 梦工厂在哪儿 我要寻幽探秘好好奇

一个声音说你去图书馆 那儿有四大名著聊斋志异 离骚史记桃花扇以及阿Q正传

放眼去看 在码头新航母就要下水 在发射场卫星正在升天 造梦的地方随处可见

 

我要去寻找爱的故乡 中国请你告诉我 爱的故乡在哪儿 我要爬山涉水朝拜她

一个声音说你去三亚 那儿有天涯海角兔子尾鹿回头热带风光 还有潜艇战舰军港

风吹歌声飘扬 你在那遥远的地方我在那远方流浪 我要去新疆去寻找那爱的故乡

 

我要去寻找彭加木 中国请你告诉我 彭加木还活着吗 我要去罗布泊走一遭

一个声音说我往东去找水井 丢下纸条失踪了 十几架飞机上百辆汽车几千人出动

寻找彭加木——成为时代与精神转折的坐标 民族觉悟和向心力骤然升华

 

我要去寻找曾住的地方 中国请你告诉我 我怎么找不到家 我去梦里打听一下

一个声音说日新月异拆迁了 老地方都盖起了高楼大厦 院子巷子葡萄架没有了

凭栏眺望 那个方向是我原来的家 房前的小树我经常爬 多么怀念儿时的模样

 

我要去寻找蹉跎岁月 中国请你告诉我 我怎样才能翻开它 我要钻到里面打几网

一个声音说你去长江 送父亲过江在回来轮渡上 一个老道器宇轩昂留下深刻印象

岁月如烟无常 记得他神态安详目光深邃气质高雅 失落的我意外得到了精神力量

 

我要去寻找从前的我 中国请你告诉我 我怎样能够唤回他 我要到曾去过的地方

一个声音说你的我还是你从前的我 记忆正常就不用担心失去他 不必再去找寻他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记忆串起变幻的我 因为不舍昼夜所以如斯夫所以我还是我啊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向亲人们致爱道别 

向远方的朋友打去电话 把祝愿感激和真诚送达给每一个人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灵魂的救赎 因为之我在那儿得到了升华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再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向田间地头的农人抱拳致意 把尊敬愧疚和感谢播撒到油菜田的花香里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索取的报应 因为人死后将会委婉地成为农家肥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仰望星空彻夜无眠

向星星说——我将去你那儿旅行 向月儿说——转告吴刚和嫦娥我就快要光临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梦想的检验 尽管死后的世界难以传达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驻足路边看花儿树儿风景是那样美

向忙碌的麻木的忧愁的人们说 这世界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灰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生的再次发现 尽管悬崖勒马已经来不及了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去寺院后面山坡扶着三百岁老树喃喃低语

向前来参拜景仰的人们说 我们都是他孩子的孩子 树活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了魂灵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浅陋的嘲讽 因为在千年龟万年鳖面前人的寿命可怜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把我会哼的歌儿再哼一遍

向着蓝天白云向着池塘树林 抒发那挥之不去的对过往岁月怀念的深情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时空的扭曲

因为人死灵魂之我便会逃离 否则人活着就没有半点意义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站到阳台上再次看看我居住的城市

阳光是那样刺眼明媚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那是人的巢穴 有人为它竟成了奴隶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劳动的终止 灵魂将从此一劳永逸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把人生的几个节点和转折再做下梳理

尽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可一个声音说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喜怒哀乐根本无法抗拒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人生的最高总结 活着是之我意志 死后慢慢脱离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回放记忆里最美好的风情

那亲切的名字 亲切的脸膛 亲切的话语 亲切的眼神 我都熟悉 我都铭记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诀别的否定 因为亲爱的能感受你的之我并没有远离

 

假如明天我就死去

那么今天 我将去九墩塘边大树下躺在那块硕大的扁平鹅卵石上感受天籁

我可以看草鱼成群结队 我可以听小鸟喳喳叽叽 我可以想象夜万虫鸣叫蛙声如雷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死亡是对人开的玩笑 鹅卵石忍不住插道 死亡是人造烦恼

 

我向往成熟的味道

 

我向往成熟的味道  

在那儿我可以闻瓜果飘香 我可以尝新鲜的板栗柿子枣子菱角

谷场上芒刺飞扬 第一次领教浑身刺痒的煎熬 茄子烧辣椒 大米饭我扛了三碗半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稚嫩少年

无知和好奇是你活力的源泉 青春是那样烂漫

 

我向往舌尖的味道  

二妈是奶奶侄媳妇 烧一手味美好菜 奶奶常带我去她家 她曾是出过家的尼姑

四妈是奶奶二儿媳 刀子嘴软心肠 做的豆腐圆子好吃

奶奶也常带我去她家 她在外恶对奶奶却善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羞涩少年

奶奶小脚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每年清明我都去山里看她

 

我向往烈日的味道 

在那儿是骄阳和庄稼 父子俩在田间赶路 大地反射的太阳气息雄壮而豪放

父亲下乡搞路线教育 他教人也教己不要占便宜

清晨几条红鲤鱼跃上塘埂 我捉后父亲叫我赶快放回去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顽皮少年

无知和莽撞是你轻率的本钱 可如今那个顽皮的少年哪儿去了

 

我向往空白的味道

在那儿我站在床头看大人们下帐子 奶奶死了 帐子下了奶奶才能够升天

奶奶是靠着床头坐着死的 对奶奶的死大人们早有预感

我在外玩耍回来 一进门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懵懂少年

灵魂与之我发生短路 平生第一次经历了黑障之旅

 

我向往火药的味道

那是个我孙辈的英俊少年 他教会我如何给火铳装药 枪声和硝烟恍若就在昨天

一个猎人是本家同辈 眉清目秀体态矫健 妻子龇牙咧嘴是个买来的呆子

此情此景叫我心生悲切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少年

寻根溯源不忘祖先 弹指间三十余年 真想去那儿看看

 

我向往青涩的味道

大表姐在路边请我吃臭干子 我心里是那样的抗拒和不屑 心昂得比头昂得还高

那儿是三排紧挨村庄的钢厂老宅 那儿是下雨天能把鞋子粘掉的泥泞小路

那儿就是我常去的姑妈家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翩翩少年

人生方舟行驶在最美的航线 哦呀精彩的风景 怎么就那样短暂

 

我向往收获的味道

我家自有了小院和小门楼子 也就有了个花台子 癞葡萄当年种当年就能吃

月季花开了谢谢了开 牵牛花每天开一次换一遭 马紫菜花姹紫嫣红

那是一段我家风水正好的时光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求知少年

努力上进志向高远 理想撑起了青春的幡

 

我向往过年的味道

那是隆冬的夜晚 父母从单位带回了年货——方块肉猪耳朵芝麻糖花生糖

父母和孩子们都笑 眼睛放出喜悦的光

望着一叠叠十元大钞 弟弟喊——我家有钱了 我家有钱了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渴望少年

物质匮乏却能产生那样强烈的幸福感 回望之我真想回到过去的日子里体验

 

我向往纳凉的味道

那是个夏天的傍晚 我和父亲特意去姥爷家探望 皂角味儿在小巷里随晚风弥散

姥姥姥爷住在南城墙根之上 在这儿能够眺望很远很远

日落以后东南西北风都可以吹到这儿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意气少年

如今站在成为公园的城墙根上怀念 他们的之我会飘然如影子般呈现

 

我向往苦涩的味道

在那儿我想起苦瓜与花椒辣椒放一块炒 在嘴里能嚼出奇妙的淡香和变幻的美妙

那是一条终年流淌着清水的河 那是一道蜿蜒奔放的风景大堤

走到那儿总觉得有苦涩的风呦呦吹来

一个声音说 那时你还是个浅陋少年

无知浪漫稚嫩荒诞 岁月蹉跎感慨一串 之我由此跌倒爬起又策马扬鞭

 

唐——朝——塔

 

城南城北两座塔 它们来自遥远的唐朝

南门锥北门锥 它们来自当地的六安话 这儿就是我的家乡

城东边新河环抱 举世闻名的淠史杭主干渠就是她

城西边沙河流淌 乾隆大帝曾在此坐岸眺帆远望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两座塔最久远竟还在 冲在最前的怎么没倒啊

 

南门锥建在南城墙根之上 旧庙的残垣断壁围绕着它

可如今锥子修缮得提拔 庙扩展几倍气宇轩昂

北门锥在北门下洼子之上 居民的大杂院子簇拥着它

可如今大杂院拆迁消失 一座庙宇归来兮神奇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两座庙复活了美轮美奂 难道是置死地而后生

 

沙河岸上紧靠水绵延着瓦房 城最原始模样起源于它

可如今岸被推得片瓦不剩 大堤公园造福一方

我曾在这儿度过两个春夏 老黑子卖血养小黑子

来运子发大水下河救人 卫星上天东方红的乐声飘扬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五六岁时的记忆犹存 我怀念昔日的砖瓦陋巷

 

灯光球场是晚上最热闹地方 批判会审判会也利用它

可如今被商业大厦取代 奇怪的是一直生意不旺

我家就住在一墙之隔的大院 葡萄架石榴花桐子树

木工房歪胡子朱老头 消防队夜间失火举城恐慌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七八岁时的记忆真切 那情景伴之我怀旧幻想

 

皖西剧院是全城最大剧场 苏式建筑气派大方 

可如今让半拉子工程覆盖 时代的图腾被悲哀地埋葬

我家就住在隔壁的大旅社旁 在这儿我送走了奶奶

在这儿我送走了我的少年 在这儿我的青春绽放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大人们一个个都走了 他们灵魂之我却驻足观望

 

体育中心西边有个古老大塘 野鱼成群风景如画

可如今被土填了十余年不开发 蚊虫肆虐贻害大方

我家住在那儿开后门就是塘 钓鱼捡满地小龙虾

亲戚朋友来了打开门瞧瞧 这儿是我家最精彩地方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消息说马上这儿就拆迁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六安属禹赐皋陶封地 九拐十八巷俗称皋城始于 

如今园林城市加冠 生机盎然鸟语花香

我家住在高楼上站阳台就是景 一年一样三年大变样

建筑茁壮成长 道路四通八达 人呀越来越漂亮

一个声音说 一座城都几乎拆光了 到处是高楼大厦

街道的老名字大都保留着 所幸城的灵魂之我还在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我将给奶奶买一条好烟 

我常给奶奶买烟 光明东海大团结 那是在我童年

在那儿我将给父亲买一箱好酒 我常提着酒瓶给父亲打酒

山芋干粮食酒 七毛三九毛六 那时我正值少年

一个声音说 每年清明上坟你都绕着坟冢撒酒点烟

此时此刻在冥冥当中 你已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从前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人死人活在空间上没有界限

因为在精神世界里 灵魂之我可以互通互联并相互感应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我可以上柴禾棚子偷刘政委家的葡萄吃

我可以和伙伴们绕院子拍屁股跺脚游行

在那儿我可以去二五子家景仰他父亲挂在墙上的红军证书

三十年后在拆迁的前夕我去他家  那证书还在墙上

一个声音说 即便那儿盖起了高楼大厦

老宅和往事在记忆里的坐标里 也能穿越历史精准地找到旧址原先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地上的一切终究都要回到地球从前

抛弃执着妄想和负担 灵魂之我才能飘洒安逸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我可以在人行道上摆画书摊

我可以拉着自做的转子盘车子带弟弟玩

在那儿我可以去大旅社开水房打开水

我可以去大旅社澡堂洗五分钱澡票的澡 我可以去大旅社食堂买狮头吃

一个声音说  大旅社也不简单

一天来了上百名战犯 他们在监狱待了二十六七年 望他们觉得时光停在从前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记忆成就了我的唯一

让战犯旅行参观才能把过去和现在串联 否则灵魂与之我无法粘连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我可以在沙河打水漂漂

我可以捡贝壳和螺丝 我可以在潮湿的沙上丢下脚印

在那儿我可以在新河岸上看木排和船队扬帆

我可以看淠化厂大烟囱冒烟 我可以在桥洞壁上刻下青春万岁

一个声音说 河上的桥又添了好几座

相隔二十多年我去那桥洞寻找 找啊没找到 哎呀风吹走了我画在上面的草帽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是你生命最美的韶光 在美的时空之我乐于徜徉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我可以去长江大堤柳林里独行看断头的树

我可以看江上的船和支岸上捞鱼的网

在那儿我可以去教堂聆听赞美诗悠扬

我可以逛镜湖和书店重温逝去年华 我可以寻找故人偷窥皱纹的深浅

一个声音说 老街老巷大都变迁了

镇江塔屹立岿然 成寻找老地方指南

轮渡码头还在 坐上船在激动中茫然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船为生命撑起了来回摆渡的空间

记忆成就唯一 怀旧让之我陶然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可以再体验一次海的轮渡

我可以去义龙路看看远东饭店  我可以望海望霞望天

在那儿我可以住进海石大厦体味被海风催眠的爽快

我可以在暴雨中咆哮呼唤  我可以在楼顶望飞机回忆当年

一个声音说 椰风吹响了收工的铃铛 

挡不住梦中的我又要扬帆起航 去寻找那昨天的朝阳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怀旧比颓废崇高 怀旧比抱怨明智 怀旧比痴心踏实

怀旧有时比身体力行更令之我青睐

 

我向往时光回到从前 在那儿我可以骑单车绕德胜门转圈

我可以去东单西单的胡同里欣赏四合院的门楼子

在那儿我可以找家老店吃地道的京味

我可以站在金锭桥上扶着柳枝按下快门 我可以登上鼓楼钟楼凝思遐想

一个声音说 余音袅袅梦如烟 王侯将相商贾名角 院落里的主人都哪里去了

只有古树在肃立中对人哈哈笑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什刹海的春天柳絮翻飞天色淡黄

要想涅槃其中根本没有希望 让时光停滞也根本就是妄想

 

我向往活的意义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我们无法驾驭生和死 但庆幸拥有这一生

人生难有百年 漫长又短暂 会遭遇多少无可奈何 会邂逅多少恩恩怨怨 

在亲人们祝福中诞生 在亲人们悲伤中离去 生不能带来 死也不能带去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无法回避 也无法背离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生活是美好的 她是一首旋律悠美的交响乐曲

生活又是枯燥乏味的 生活里充满了痛和伤 生活里交织着失败和眼泪

生活更是一首充满幽怨的歌 感觉一切是那样灰暗 时常看不到天空的湛蓝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生活不可能总是鸟语花香 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要品尝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我们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偶然的

活着可享受万物恩赐 可沐浴阳光雨露 可欣赏星转斗移潮落潮起

即使被关到非常阴暗的屋子里 也可以倾听万籁的韵动和风的低语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生命之花固然可爱 之我才是生命的主语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宁愿这世上有鬼 因为有鬼才证明有活有意义

人啊是多么渺小 来世上一回转眼就没了 与白纸与灰尘区分在哪里

生命啊太短暂 宏观与微观 现世与来世 叫人想起就感到恐慌无比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鬼是之我的影子 爱是之我的摇篮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我想要发财 因为金钱可以买到幸福一切

事实在于——金钱买不到真正的幸福 只有那些没有钱的人才会那么想

奇怪在于——纸醉金迷伴随寂寞空虚 只有那些有钱的人心里最明白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往往昙花一现 金钱对之我不可能有一劳永逸魔力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人活着是因为没有找到活不下去的原因

生命的意义在于体验和感受这个过程 并在短暂过程中品尝个中滋味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我们的父母 以后的路要靠我们自己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饮茶如饮人生 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千万不要消极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一任沧桑就能获得一份云水悠悠的好心情

该吃吃该喝喝 啥事别往心里搁 身体好郁闷少 舒服一秒是一秒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秉持有一棵平常心 用分享感激宽容去替代忧愁和烦恼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春风刚来时温柔得像少女 一年难得有那么一回陶醉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我们哭着来到这个世界 就不要再哭着回去

为带你到这个世界来的父母活着 这是给他们的回报

为你的爱人活着 这是你学会接受爱以后 再学会付出爱的时候

为你的亲朋好友活着 让他们感到快乐 算是给他们也是给自己的交代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爱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爱是之我最温馨的港湾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就算有一天沦为乞丐我也照样要努力活下去

活着就是为不辜负上帝赐予的几十年 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活着就是不懈地追求和不断完善 让生命之旅杜绝遗憾不虚此行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何况之我唯一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人真是一种悲哀的生物 终有一天会走向死亡

我们可以创造出灿烂的文明 却决定不了自己的生死

一切活着的理由都是扯淡 是人类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么空虚而找的借口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生命自虐是为逃避责任捏造理由 属于十足的懦夫行为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我所说的话在别人眼里也许只是一句屁话

人活着就在找活的理由 只要你活一天 你就会有一天的理由

如果说有一天你一点活的理由也没有了 那你就可以结束此生了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活是之我的意志 所谓理由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生命的最大意义就是延续生命

我们没有权利选择生 就更没有权利选择死 活着是一种责任

辛勤劳作不断努力日臻完美 是因为我们人类没失去履行责任的那份激情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激情点燃了生命的火炬 也照亮了之我的步履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现在快乐已经不再光顾我内心的小店了

小店越来越狭窄 狭窄得连自己都觉得羞耻 不敢暴露脆弱更不敢承认脆弱

人模糊得像行尸走肉 从都没有什么来自社会的感动 想让我回报——狗屁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小店即之我 已支离破碎 堕落是之我恨的最龌龊表达

 

我向往活的意义 一个声音说舍不得啊 我活着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有感情 有花  有草  有空气 有阳光的真实可触摸的世界 

我喜欢这里的每一抹色彩 每一个声音 每一种触觉  每一丝牵挂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舍不得其实就是爱 因为爱所以舍不得 活着是之我意志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风画出来

我可以在江堤上踏着泥泞望着残阳 风吹着大江吹着芦苇吹着我的那彷徨

我可以冬天登上土丘走近松树林子 风送来涛声阵阵 好似诉说古今衷肠

我可以夏天站阳台看远方暴雨如蝗 风把土腥味送来 雨就来赶快关门窗

一个声音说 风动还是幡动 其实那是灵魂之我飞扬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云画出来

我可以沏上一壶好茶点燃一支香烟 在后阳台上闻着秋风斜坐着看八月巧云

我可以爬上山之巅去庙里磕头祷告 在下山的时候云蒸霞蔚回头望神仙世界

我可以循着海腥的味道找到海岸线 在沙滩踏浪担心弄湿那低垂的海上云彩

一个声音说 没有海就没有云彩 没有云彩之我的阴阳就更不好调节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月儿画出来

我可以在高楼林立的院子里仰着头 星空里月儿高挂 我犹如井底之蛙

我可以在秋风乍起时漫步河边树林 月如镜满地银光 我在婆娑里隐藏

我可以在傍晚牵着狗走向宅院西门 玄月勾画出远古 我在陶醉中幻想

一个声音说  月儿是人类灵魂的翅膀 有月儿之我就能够翱翔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太阳画出来

我可以坐岸的土堆子上望对岸 视野被长满叶的小树遮挡 太阳在绿色里泛着金黄

我可以在楼顶上眺望南门锥子 大别山绵延好似奔腾战马 太阳在回忆里泛着悲壮

我可以去海边从子夜等到黎明 乌色的云很快就要变成霞 太阳在羞怯中泛着期待

一个声音说 太阳是人类存在的依仗 一旦燃烧殆尽我们就会消亡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夜画出来

我可以坐在灯下打字听鼠标的嘚嘚声 夜——让灵魂好似沾满了墨汁更加饱满了

我可以边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边赏月 夜——让思绪放飞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花香

我可以驻足在沙河栈桥上望城的灯火 夜——让记忆复燃岁月悠悠仿佛梦游一样

一个声音说 夜是梦的摇篮 爱是之我的摇篮 往往分不清梦中爱中还是摇篮中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晨画出来

我可以趁父亲还在睡觉时掏他一毛钱 清晨孩子们用粮票买三分钱一个的狮头吃

我可以去塘边柳树下捧书朗读背单词 清晨时光是那样短暂难怪白发人唏嘘感叹

我可以熬夜醒来不知吃早饭还是午饭 清晨竟成为所谓的稀罕多想回到过往从前

一个声音说 人有时把夜当晨把晨当夜 就如同不知我们的我是什么一样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春画出来

我可以踏积雪在寒风的阳光里看树枝的芽绽放 我知道春天要来了但还需要等待

我可以坐窗前听那雨声淅沥杨柳水塘浮萍如画 我知道这春景只能是记忆的画舫

我可以进山上坟带回映山红兰草花香椿头竹笋 我知道这是春天的恩赐周而复始

一个声音说 春天的大自然即大自然的春天 都比不了我们心里的春天那样恒远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夏画出来

我可以在新河边脱去鞋袜把脚放进水里 我晓得一江春水向东流春已变夏

我可以顶着大太阳提着保温瓶去打冰水 当冰凉贯通全身就算暑被打发了

我可以捏水管喷水浇花给晒烫的墙降温 花香伴着草气我家的小院子如今在哪

一个声音说 夏天是蛐蛐知了的世界 它们的叫声唤醒多少之我的影子啊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秋画出来

我可以把玉米棒子放在火上烤 在山野的稻场上边望月边闻秋天味道

我可以爬梯子摘挂在树上的柿子 欣赏最高处那串最红的柿子在秋风里英姿飒爽

我可以流连道观寺院古街老巷 在那儿它们的沧桑和斑驳让秋更显饱满了

一个声音说 秋天五谷丰登瓜果飘香 灵魂之我可以去那儿滋养

 

我向往我可以画画 在那儿我将把冬画出来

我可以吃奶奶撕给我的热气腾腾的咸腊肉 用竹竿打房外瓦上冰柳柳成排成行

我可以顶严寒任头皮被北方的风吹得生疼 进室内温暖如春南方却是一片冰凉

我可以站船头望寂寞的江和掠过的野鸭子 太阳从云里透出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光

一个声音说 冬天能把细菌害虫统统冻僵 否则万物就不能萌发破土成长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可以坐飞机坐头等舱 没有钱我就坐普通舱 飞机坐不起我就坐火车汽车或者马

如果什么都坐不起 我就迈开脚步徒步去丈量 脚长在身上想走就走想怎样就怎样

啊我心飞翔 关掉手机投入自然茫茫 我要去我去过的地方 我要走我没走过的路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长江二坝 我要看看汽车轮渡火车轮渡 我知道码头成了废墟长满了野菊花

我要去那儿寻找当年断头的柳树林子 我要去访问当年青春闪亮的年轻的我

啊我呼唤——我的那个我你在哪儿 江水滔滔 留在暮春江滩上的脚印早就不见了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横排头大闸 我要看山水注入新河浪花激荡 我要看水漫过大坝在沙河流淌

我要去那儿登上曾带父亲去过的宝塔 我要乘船去龙王庙举目远眺怀念姑妈

当年那逝去的牛的背影哪儿去了 那是父亲之我的倒影 早已印在我记忆的屏幕上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拉萨 我要仰望布达拉宫感受雄伟和庄严 我要匍匐在地上倾听渺小的自我

我要去那儿的街道漫步领略藏胞风情 我要抬头看那天上的云与内地如何不一样

歌儿唱——回到拉萨 爬过了唐古拉山遇见了雪莲花……她会教你如何找到你自己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新疆 我要到天山脚下遛马 我要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我要去寻找达坂城 达坂城的石路硬又平啊 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 两个眼睛真漂亮

将近三十年了 大我十岁的学长老秦曾向我发出过未来的邀请 我要去伊犁巩留林场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黄河 我要去青藏高原 我要登巴颜喀拉山 我要喝黄河源头玛曲那儿的泉

桥淘汰了船 我要循着河岸寻找黄河古渡 夜晚在遗址的风里 又传来了马嘶人喊

我要走访黄河岸边的古镇 我要打一壶老酒切一盘卤牛肉 在离河最近的窗前畅饮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古巴 我要沿着海边的村庄问询渔夫 那老人与海故事里的码头究竟在哪儿

我要去哈瓦那旧城体验沧桑 我要品尝糖和雪茄 我要唱美丽的哈瓦那就是我的家

我要坐船去加勒比海闻闻 导弹危机烽烟哪儿去了 走近卡斯特罗住的地方我敬仰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巴黎 我要前往郊区拿破仑最喜爱的别墅 强人之我的影子存留在花前月下

我要去那儿的卢浮宫瞧瞧 艺术殿堂飘着灵魂的花香 埃菲尔铁塔把城的之我张扬

我要去凡尔赛宫 我要去巴黎圣母院 我要去凯旋门 王的神的士的之我就住那儿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俄罗斯 我要乘火车欣赏沿途美丽的风光 我要把美丽的心情告诉将来远方

我要去那儿走过莫斯科红场 我要抚摸克里姆林宫围墙 我要站墓的长明火前肃立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在教堂钟声里遥想 托尔斯泰普希金静静的顿河仿佛眼前流淌

 

我要云游四方去流浪

我将去远方 我要到一个公路不通的穷乡僻壤 我要到一个离原始森林最近的村庄

我要到大兴安岭的深山里坐烧煤的小火车 我要到大海上没有人烟的荒岛住几晚上

我要到沙漠里的绿洲吃哈密瓜 我要到非洲撒哈拉 我要到梦里之我最憧憬的地方

 

1回到了布达拉 回到拉萨……(选自《回到拉萨》歌词)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我报名参加赛歌会 上台表演五音不全换来台下嘘声一片

唱完后我很煽情地说虽然我唱得不好 但唱歌是我的梦想请大家包容

一个声音说 用无奈尝试自娱自乐 试图让之我点亮些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女孩子 我不知道她是谁,

她给了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道你会在圣诞节前找到另一半

一个声音说 爱是之我的摇篮 奇怪的梦是之我的叹息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水灾死了好多人 大家都在埋死人 一个死人复活后却变成手指大小

一不小心给我吓坏了 我把这人的头擦下来了 难道他又要死了吗

一个声音说 小人儿就是之我的影子 挫折令之我肾虚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不只晚上就连白天 甚至有时候打瞌睡我也在做梦 

而且经常梦见一个内容 我杀人藏尸 我的朋友家人也杀人藏尸

然后很害怕被警察发现 非常害怕非常焦虑 感到心有余悸

一个声音说 罪恶游戏转嫁之我危机 长此下去必将坍塌崩溃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我自己变成了灵魂 而且还和床上躺着的自己谈话

有点害怕就找人过来 正讨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醒了

一个声音说 这儿的灵魂即之我 与之我对话是企望缓解寂寞空虚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就我一个人 古代的城里都尽是巨大的石块 有一扇门有点泛绿

门上有奇怪的浮雕 周围的字看不清 门里幽深的地下好像有人在喊

一个声音说 幽深的地下寓意归宿之地 有人在喊那便是之我的呻吟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梦到自己单独一人同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在一起 

当他离开我的时候 我却非常失落伤心 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声音说 洞悉之我便会了然 徘徊之我的门前 那人是之我的眼睛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我梦见我大爷了 大爷早在八年前就去世了 在梦里大爷突然又活过来了

我和家人都非常高兴 因为这是件奇怪而又轰动的事 有人提议赶快报告当地媒体

一个声音说 将错就错杜撰惊喜 怪诞讨好之我演绎昙花一现自我安慰游戏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我梦见自己的小jj不见了 我一下子惊醒了 一摸发现真的没有了

当时心里一惊 几秒以后才想到我本来就是女人呀 这梦太怪了

一个声音说 玩了一把自己吓唬自己的把戏 角色错位令之我可能变态游离

 

我向往梦光怪陆离

在那儿 梦里有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脸很模糊 梦里的过程我也全记不起来了

当我醒来时想起这个梦心就在隐隐作痛 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声音说 渴望爱无疑 那梦里女孩是之我摇篮的倩影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母亲们向往孩子健康成长 父亲们向往儿女成为栋梁

孩子们向往父母长寿百岁身体无恙 父母们向往儿女家庭和睦事业向上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在家的世俗表达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水手们向往挣多多的钱快快回家 妻子们向往丈夫平安归来带点银两

水手们在家里呆久了就向往大海苍茫 妻子们钱花光了就向往丈夫马上打点行装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对生存态度的普遍模样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天不下雨大地龟裂庄稼眼看就要死光 农夫们盼雨心切磕头烧香拜龙王

阴雨绵绵积水汪汪丰收果实马上就要泡汤 农夫们盼星星出太阳家家户户围田忙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顺应自然的田园景象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穷人们拼命干活挣点口粮维持养家 富人们挖心空思在钱眼里苦苦挣扎

穷人们旧房换新房幸福得心花怒放 富人们别墅加洋房空虚得心里发慌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对贫富差距的公正立场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渔夫们向往风平浪静天空湛蓝 水兵们向往乘风破浪硝烟弥漫

渔夫们向往撒网鱼儿满仓唱着歌回家 水兵们向往打靶把炮弹打光枕着波涛返航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对不同分工的不同反响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井下矿工向往快点上去见到光亮 蜘蛛人向往快点下来避开玻璃刺眼光

妻子们心惊胆战操心那地下的风吹草动 家人们提心吊胆遥望那高楼林立幕墙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在情与爱上最至诚祈望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乞丐们向往讨得铜板后数钱的快乐 赌徒们向往炫耀刺激不顾输得精光

乞丐们攒够了票子回乡盖房娶妻生子奔小康 赌徒们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走进牢房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对不同追求的不同报答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我满眼都是高楼大厦 我向往旧房老巷 满街飘着兰草的花香

夜里我遛狗踯躅在马路上 我寻找那皖西剧院大旅社烤山芋的老头子都去了哪儿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对另个时空的怀旧和遥想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我向往每个早晨都阳光明媚 每个孩子都笑颜绽放 每个人都步履潇洒

我向往五谷丰登 我向往鱼儿满仓 我向往妻子们不要担心 我向往家人们不要受怕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对人间世界的美好愿望

 

我向往推窗观景鸟语花香

在那儿 我向往每个夜晚都星光璀璨 月亮当空宇宙浩瀚 最美的风情时时变幻

阴霾黑暗的夜也有不少 其实月亮和星星都在那儿 只是云挡住了瞭望的眼 

一个声音说 人世间代代都是这样 这是之我活的意志在触景生情自弹自唱

 

昭——庆——寺

 

唐太宗梦游地府落难受助感恩心切 贞观年间敕建四座庙都叫昭庆寺

六安孙岗镇南昭庆寺是其中之一 明朝时吴承恩探亲途中曾来此参拜

有感于唐玄奘亲临讲经西行求法 传奇造就了前有昭庆寺后有西游记

一个声音说 四座古刹三座都销毁了 为啥保留完好六安的昭庆还在

查阅地图 原来六安昭庆寺 坐落在长江与淮河分水岭顶上

 

十刹海是我在北京最爱流连的地方 海东边的湖汊上有古桥名叫万宁

始建于元初坐落在京城的中轴线上 那年我领姑妈游玩曾经来过这儿

桥栏斑驳历经元明清三朝修补风霜 摸着桥下的石麒麟我俩感慨祈望

一个声音说 人都走了很久了 为啥栩栩如生音容笑貌还在

低头想想 原来血脉相通 她的灵魂之我飘进了我的心房

 

淠河又叫白沙河是六安的母亲河 发源于大别山北麓在正阳关注入淮河

防洪灌溉发电全仗上游三大水库 小的时候在记忆里沙滩绵延逐岸清波

乾隆下江南曾坐河边石头上饱览 衙门派人刻字龙磐石寿至今清晰可见

一个声音说 朝代更迭不断 为啥津津乐道过往事啊喋喋

打开话匣 原来自我欣赏 之我在怀旧里陶醉随风儿飞扬

 

六安云峰寺位于东河口镇大华山 相传唐永徽四年古新罗国太子所建

明代成化年间香火鼎盛僧众上千 地藏王第二道场每年朝拜信众百万

时过境迁风云变幻仅剩破屋几间 如今重建玉雕木刻金狮白栏遗风再现

一个声音说 生老病死自然 古枫植于明为啥刀砍不死青春依然

望竹兴叹 原来香火没断 之我活的意志似庙飞檐鎏金闪闪

 

周瑜城坐落在六安舒城干汊河畔 练兵牧马升堂拜母绝代双骄天下美谈

反间计杀蔡贸张允苦肉计打黄盖 连环计演赤壁大战火烧连营杀声震寰

鬼哭狼嚎之后曹兵败北三国鼎立 时年三十四瑜就挥洒自如面曹营百万

一个声音说 滚滚长江东逝水为啥 浪花淘尽了英雄

登临近观 原来有土无垣 之我复活兮归来 周郎快快兮回来

 

双墩一号汉墓为黄肠题凑结构 六安国始封王刘庆被证就是墓里的主人

刘庆父是康王刘寄汉武帝兄弟 刘庆封王后小心翼翼中规中矩武帝满意

死后被谥为共王即刘庆恭顺也 墓发掘时高铁六安段让道百米停工一年

一个声音说 两千年跨越时空 重见天日为啥要在当今

凯歌高旋 原来盛世回转 振大汉之天声 之我苏醒兮要共享 

 

注:古新罗国即今韩国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有双眼睛在星星上也望着我们 我们要谦虚谨慎变得更小心翼翼

如果外星人哪天突然降临 情况将与美洲土著遇见哥伦布时一样

一个声音说 对人类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之我将震撼得崩溃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科技可以帮我们更好地生存 运用不当便可能加速我们灭亡衰退

如果地球生态和环境遭遇重创 结果将比恐龙灭绝时还糟糕透顶

一个声音说 赶快收敛反省 之我活的意志要主动出击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宇宙来自大爆炸星星来自撞星星 星云黑洞暗物质至今还没搞清

如果哪天星星直接坠落在房顶 那么地球将四分五裂并支离破碎

一个声音说 要么消灭它要么被消灭 之我活的意志要团结紧密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空间维度或许不是三维而是多维 穿越黑洞或许有可能柳暗花明

如果重叠宇宙被发现真实存在 我们的我将面临囧态动荡不安宁

一个声音说 如何安抚自我成了难题 之我活的意志要异常坚定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月球上有人的脚印探测器着陆火星 卫星绕地满天飞成为夜风景

如果确实找不到如地球般乐园 那么就打造一个宜居的飞船星星

一个声音说 永不言败永不言弃 之我活的意志要充分发挥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地球上东南西北都是人为界定 而宇宙没有方向朝哪儿看都无垠

如果我们踏进宇宙将一片茫然 指南针和卫星导航统统都将失灵

一个声音说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因为在美的时空之我乐意徜徉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透过射电望远镜 我们可接收来自千余年前脉冲星发出的嘀嘀

借助大型对撞机 我们可搜寻微型黑洞新型粒子反推宇宙奥秘

一个声音说 我们是万物灵长宇宙精华 之我没有理由不飘洒

 

我向往星星凝视的眼睛 在那儿 我们并不是太空中生命的唯一

神奇的造物主创造了神奇的人类 文明绽放花香缀夜空灿若星辰

如果我们告别地球就把他们捎上 老子孔子庄子苏格拉底柏拉图

一个声音说 有他们相伴就不孤单 之我的天空镶嵌图腾禁忌神话

 

乌镇是风水祥瑞的地方 

 

乌镇是风水祥瑞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穿越两省三市通达四面八方

我可以向西去湖州漫游南浔古镇 我可以向北去苏州逛同里周庄

我可以坐船去附近的村头村尾集上 我可以领略人的世界各地风光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世界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在这儿自由飞翔

 

乌镇是怀古怀旧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回味过去的时光

我可以踏着青石板听古老的回响 我可以望斑驳的门楼子什么都不想

我可以在人们的眼神里看见遐想 我可以站小桥上瞧弯弯月亮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乌有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曾在这儿彷徨

 

乌镇是风景丛生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闻到水彩油画芳香

我可以在同一地方不同角度欣赏 我可以远处看着桥怀疑自己在桥上

我可以在月亮升起时逡巡小街巷 我可以在太阳落山时望旧瓦断墙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唯美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喜欢在这儿徜徉

 

乌镇是悠闲惬意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重拾快乐的时光

我可以荡舟走街串巷看岸痴想忘记在水上 我可以吃白水鱼酱鸡红烧羊肉

我可以流连书院钱币馆古戏台 我可以逛戏院当铺染坊进茅盾故居瞻仰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文化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需要在这儿滋养

 

乌镇是避风遮雨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回归安宁自我疗伤

我可以在熙熙攘攘中沉淀灵魂 我可以在人来人往中抛弃执着妄想

我可以在古色古香沧桑里提升豁达 我可以在小桥流水情调里对爱向往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孵爱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在这儿安逸舒畅

 

乌镇是时空跳跃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享受现在与过往交融的迷惘

我可以望桥水里倒影做白日梦放互联网上 我可以随人声鼎沸欣赏戏剧节唱腔

我可以在永久会址的桂冠下怀疑 这儿是硅谷的小镇还是咱中国桐乡的镇上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造梦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在这儿乘风破浪

 

乌镇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看见自己曾经风流倜傥的模样

我可以在爱情的春风里心花怒放 我可以在爱情的动漫里忘记春秋冬夏

我可以在巷的拐角望月牙幻想爱的永恒 我可以在河畔柳枝里看星星为爱忧伤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温馨之乡 你的灵魂之我在这儿补充能量

 

乌镇是寻根探幽的地方 在那儿我可以在历史的浓郁里唤出自己历史的影像

我可以为寻根品尝姑嫂饼定胜糕熏豆茶 我可以为探幽欣赏湖笔木雕蓝印花布

我可以向每个人致意问他们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 乌镇的魅力究竟在哪儿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乌镇是之我之乡 在这儿我们的感知离之我最近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

 

向幸福出发——亲爱的在哪

 

向幸福出发 人海茫茫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在旷野对着苍穹高喊 我可以沿着河岸在心里默念

我可以在夜深人静梦里醒来时想你 我可以在花前月下柔的芬芳里想你

一个声音说 思念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插上了爱的翅膀

 

向幸福出发 旅途漫漫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在过江轮渡上望着岸轻轻唤你 我可以在飞机起降时脑海浮现你

我可以在荒漠边缘小镇漫步时想你 我可以在南方边陲小城闲逛时想你

一个声音说 惦记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一直有爱滋养

 

向幸福出发 山路崎岖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坐在山之巅向城的方向遥望你 我可以在山之腰听经声佛号念叨你

我可以在林间摘野果子入口时想你 我可以在草丛里找到蘑菇欣喜时想你

一个声音说 分享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四季都春风浩荡

 

向幸福出发 大海苍苍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从早到晚一直在海边沙滩上痴想 我可以坐着船儿划进海的黑暗茫茫

我可以在船尾看水花翻滚海鸥逐浪时想你 我可以在船头拿望远镜望远时想你

一个声音说 守望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更加湛蓝宽广

 

向幸福出发 夜色无常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沿着荷花塘边走边望那星星月亮 我可以站阳台上听雨声把思念融化

我可以在大雪飘飘的晚上坐火炉旁想你 我可以在山顶黎明前太阳快出山时想你

一个声音说 期待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徜徉喜悦曙光

 

向幸福出发 冬秋春夏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春天在油菜花开时朝你的方向向往 我可以夏天在蟋蟀叫声里星空下仰望

我可以秋天在夜篝火旁烤玉米棒时想你 我可以冬天在大河封冻可以溜冰时想你

一个声音说 执着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纯洁大方

 

向幸福出发 四面八方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向北去北冰洋再到俄罗斯蒙古看看 我可以向南去南极再到印尼澳洲瞧瞧

我可以向西去阿富汗叙利亚在枪声里想你 我可以向东逛亚太绕南海在炮声里想你

一个声音说 浪漫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伟岸溢彩流光

 

向幸福出发 路在脚下 亲爱的你在哪

我可以现在电话告诉你我很爱你想念你 我可以马上搭飞机跳伞降落在你的院子里

我可以去最温馨的饭店与你喝最温馨的酒 我可以把炽热的我与你的我紧紧扣一起

一个声音说 灵与肉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之我迷离天老地荒

 

开封是一座非凡的城市

 

黄河之水天上来 开封是一座非凡的城市

八朝古都简称汴 满载历史两千七百年 建城建都史可追溯至四千年前

在那儿 汴河成大运河中段联通了黄淮两岸 清明上河图演绎东京梦幻

从夏到金几十位帝王在此呼风唤雨 北宋孵出的宋文化至今还耀眼璀璨

一个声音说 汴京富丽天下无 琪树明霞五凤楼 夷门自古帝王州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世界第一都无影无踪 城的名字尚在灵魂之我依然

 

黄河之水天上来 开封是一座不折的城市

河底日隆堤日高 黄河竟是天上涛 开封因河而兴亦因河而衰

在那儿 有顺口溜——开封城 城摞城 地下埋有几座城

屡次毁灭屡次重建 考古发掘宋东京城金汴京城明开封城几乎城城相叠

一个声音说 让黄河改道吧 改道也要经过开封 开封没有黄河水怎行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黄河是母亲河 她哺育子民也给沿岸的城精神食粮

 

黄河之水天上来 开封是一座厚重的城市

北宋上承汉唐下启明清 岳飞杨家将百世流芳 火药指南针印刷术举世名扬

御街相国寺开封府延庆观 杨府铁塔繁塔禹王台包公祠 景致遗迹典故成筐

呜呼道光二十一年 城外洪水滔天 城内一片汪洋 低洼处成了龙亭湖现在

一个声音说 龙亭是清代重建 那儿气派的青砖台基才真正是来自过往从前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历史写进了华夏血脉 城的灵魂之我已经旧貌换新颜

 

黄河之水天上来 开封是一座抱憾的城市

公元前225年 秦将引河水灌大梁 城破魏亡元气大伤

明末李自成三攻不克 掘河堤灌城城破 清康熙年间城又重建

1194年 黄河改道漕运中心荡然  1898年 卢汉铁路弃奔郑丢下嗟叹

一个声音说 难忘1954年 省会由开封迁郑州还带走精英三余万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无惧洪水哪怕变迁 城的灵魂之我一直屹立岿然

 

黄河之水天上来 开封是一座灵气的城市

远古时河流纵横  梁惠王引黄开鸿沟 “王立于沼上”与孟子对话成美谈

公元960年赵匡胤陈桥兵变建立北宋 历经九帝168年书写异彩辉煌诗篇

彼时开封 富甲天下 泱泱尽显  城郭恢弘 风景旖旎 八荒争凑 万国咸通

一个声音说 开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中轴线从未变动的都城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是城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也是之我唯一的必然

 

黄河之水天上来 开封是一座勃发的城市

依托省会对接郑州融入航空港 构建四带三区 谋划产业发展更大空间

所谓四带——开港经济带 郑汴产学研示范带 沿黄生态带 南部经济带

所指三区——开港经济区 中心商务区 宋都古城文化产业示范区

一个声音说 汴西湖横空出世 即将与老城‘四河连五湖’串联 风水巨变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西湖归来兮吉祥 汴迎宋最美时光 人人之我乐意徜徉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夏天其实还没走远

在那儿 晚上虫子依然歌唱 蛙声似乎噶然而止了

月儿透过波光洒下清凉 就像熟透的女人沉稳丰腴 魅力四射飘着花香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不浮不燥中庸之道 之我陶然神怡心旷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春天好像回光返照

在那儿  树绿得葱葱郁郁醉人 风吹来浓醇味道沁脾

人们穿着春天的衣裳 甩动更加灵活的关节步履轻快 举止挥洒自如大方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夏天与春天在折中 之我飘逸精神焕发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柿子挂枝头在夕阳下泛出金黄

在那儿 房子院子统统无语 唯有树儿是生灵能够对话

扶着树干黯然神伤 老屋如故感慨万丈 一切都很快在轰鸣中化作乌有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生死在即 我要在梦里为它们之我立座牌坊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金穗麦浪瓜果飘香处处丰收景象

在那儿 我坐在长途客车上 隔着窗看一慕慕田野风光

奔进家父母都坐床沿上 一番惊喜话儿女情长 那个礼拜天啊终生难忘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月有圆缺人有离合 唯有挚爱永恒中飘洒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沿着白沙河带狗闲逛

在那儿  河水清澈四季浩荡 追根溯源于大别山区的溪流河汊

路过当年遇见小狗的地方 真想知道它来自哪儿 哪儿是它原来的家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歌儿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桂花飘香弥漫大街小巷醉人梦乡

在那儿  白杨树的叶子开始纷纷凋落了 扫将回来让奶奶用大锅烧饭炕锅巴

少年用竹竿挑着两个盛满树叶的竹篮子 一路走一路想快点儿吃锅巴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少年无忧——身轻如燕 朝气勃发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大朵大块的云出现在天空上

在那儿 我可以任思绪纵横随云儿飘荡 我可以在云朵里发现老虎狮子模样

怀念曾住过的家那年赏云我坐后阳台上 多年后在遥远的地方我回忆写文章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人生如戏无常 之我却一直是幕上不落的太阳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思念就像山水从坝上激流而下

在那儿 我缅怀故去的亲人 这季节是人间天堂 活着多好可随意品尝瓜果芬芳

刚结婚的新郎意外淹死在石板冲河道上 过往这时节凄惨发生了 好悲悯那新娘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歌儿唱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早晚不热睡觉清爽 雨下一场凉一场

在那儿  燥热闷热骄阳似火不见了 弄不清夏天在节节后退还是在冬眠躲藏

孩提时也是这个时节 家家都住进了防震棚 唐山大地震把人啊都吓怕了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不知生焉知死 之我活的意志吹响号角嘹亮

 

当秋风咋起的时候 月明星稀可见有鸟儿东南飞

在那儿 如流星疾驶好像在传递什么情报 不知道南极北极的冰今年又融化了多少

少年时的这当口 我在另座城的楼顶望见了淮河和桥 现在楼宇如林肯定看不见了

一个声音说 这是四季最美的时刻 沧海桑田须臾之间 之我在震撼里要校正航标

 

我向往诗的年代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激情飞扬青春焕然

我可以在校园的宿舍楼墙上看诗 我可以在清晨的荷花塘畔读诗

我可以在大江的柳林里赋诗三首 我可以在柔风里边作诗边陶醉

我可以望着岸上的船骸诗兴大发 我可以守着春天的绿诗意盎然

一个声音说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从前的我快快呀回来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老街陋巷乡音绵长

我可以在路边餐馆吃油炸的臭干子 我可以三毛钱在学校食堂打一大缸子菜

我可以晚上从一个影院奔向另个影院 我可以听冬天里的一把火酒干倘卖无

我可以在大雾的晚上逡巡镜湖体验诗境 我可以登采石矶缅怀诗圣临江神往

一个声音说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诗能够铭记并闪烁之我的光芒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单纯幼稚童真可爱

我可以为看展览夜里坐船去另个城市 天刚亮上岸面对陌生的街道茫然

我可以为访朋友雪后方晴坐船去小镇 提前下错了船脚下的路泥泞艰难

我可以为陪友人办事在黑暗的风里奔波 永远记得被赏吃了一碗牛肉面

一个声音说 最好吃的东西如诗 总是出现在你灵魂之我的客栈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我可以唱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我可以唱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我可以唱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我可以唱那天晚上有美丽的月光

我可以唱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 我可以唱银色的沙滩上外婆的澎湖湾

一个声音说 诗歌旋律塑造美 陶冶其中之我醉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无拘无束畅想不羁

我可以一个人独行在断头的柳树林子里 去体验孤独和灵魂出窍的空灵

我可以在教堂里聆听牧师讲道唱赞美诗 去感受宗教氛围和天堂的福音

我可以在操场边台阶上坐着望黑暗冥想 去挣扎试图用第三只眼看自己

一个声音说 人生如诗如画无常 寻找之我的路究竟在何方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幻想梦想海风荡漾

我可以住岛上最廉价的旅馆 与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交流心得发现新奇

我可以站楼顶望夜空飞机起降 与遥远的亲人们虚拟抒情多么思念想家

我可以在暴雨里骑着单车飞驰 与海岸紧紧地拥抱任海浪翻腾海风咆哮

一个声音说 沙滩上的脚印还在梦里 蹉跎岁月写就人生乐章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孤独寂寞失意彷徨

我可以沿着海河漫无目的闲逛 岸上有教堂劝业场文化街泥人张 河尽头是海洋

我可以吃海鲜喝美酒看着外国客人吃相 与主人一起尽显豪放 展现礼仪之邦

我可以学打字用电脑上网 点开阿里巴巴或新浪 那时马云他们都不咋样

一个声音说 那是一个短暂如梦的经历 在你的灵魂之我刻下了诗篇难忘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王府井琉璃厂大栅栏瑞蚨祥

我可以在东西长安街步行丈量首都伟大 我可以在天安门广场坐着感受祖国心脏

我可以去鸟巢水立方哼着歌儿漫步广场 我可以乘地铁到奥运公园最高的土丘上

我可以在夜深人静绕着中南海围墙遐想 我可以踱步人行道为激扬文字杜撰酝酿

一个声音说 那是一段命中注定的邂逅 你的灵魂之我散发着诗书清香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山泉水泡茶 卖兰花的走街穿巷

我可以巡游沙河视野辽阔感受沧桑 我可以散步新河心旷神怡享受清凉

我可以去南门锥北门锥小南海紫竹林烧香 我可以去昭庆寺大华山朝拜怀古

我可以去瞧瞧我念过书的小学校 我可以在高楼大厦间找寻老房子曾经的坐标

一个声音说 故乡是之我歇息的港湾 那儿有诗情画意鸟语花香

 

我向往诗的年代 在那儿有至美至善永恒不朽

我可以卖掉房子背起行囊去远方流浪 我要用脚步写出不朽的诗

我可以抛弃妄想把发财腾达的梦埋葬 我要用心血写出永恒的诗

我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学着做和尚 我要用智慧写出至美至善

一个声音说 没有诗的年代是黑暗的年代 没有诗的人生人生悲哀 所以我向往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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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死了 我要为他送葬 我没有眼泪 我流泪就证明我败了

我可以学临斩犯人在大街上高声吆喝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可以准备充足的纸钱把通往墓地的路盖满 让诗人在阴间不要再受穷

我可以请五个锁啦手让他们依次不停地吹奏 让诗人的阴魂在人间不散

一个声音说 诗人可以死 诗却留下之我一串

 

诗人死了 我要为他送葬 我没有眼泪 我流泪就证明我败了

我可以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我可以读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我可以读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 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一个声音说 诗人可以死 诗经却把之我刻下了

 

诗人死了 我要为他送葬 我没有眼泪 我流泪就证明我败了

我可以读 路漫漫其修道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

我可以登上玉笥山朗诵离骚天问 呼唤诗人灵均兮魂兮归来呀

我可以站在汨罗江畔望涛涛江水 感受诗人视死如归毅然决然

一个声音说 诗人可以死 之我却将诗推向了峰巅

 

诗人死了 我要为他送葬 我没有眼泪 我流泪就证明我败了

我可以读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可以循着生平的足迹在地图上寻找 诗人去过的地方我也想去一遍

我可以沿着当涂的江边问风问水问鱼 诗人当年究竟醉卧在哪块石头上

一个声音说 诗人可以死 诗却令之我流连

 

诗人死了 我要为他送葬 我没有眼泪 我流泪就证明我败了

我可以读 国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 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我可以去成都绕着浣花草堂品味空气阳光 诗人的之我存放在空间的哪儿

我可以去衡阳沿着湘江岸寻找那只小船儿 诗人弥留之际最后一句诗是啥

一个声音说 诗人可以死 品格却让诗万古流芳 诗是之我的符号

 

1:屈原名平,字原,又名正则,字灵均。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选个日子回来 大约一个星期亲人们情绪安抚了 头七的这天我回来

我要看看我住过的家 我要看看院子 看看院子里的樱桃树柿子树和花儿

我要再享受一顿家里的饭菜 我要让我在将来日子里回味绵长永远记住家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宇宙浩渺你可以四海为家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打听一下我的奶奶 大约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我们就暂时永诀了

我要去阴曹地府探探 我的奶奶究竟去往哪儿了 十殿阎罗王拜托了

我要去山里坟冢瞧瞧 祖坟上的杂树铲没有铲掉 山里的本家有劳了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花香源于泥土你可以无牵无挂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重新投胎 找一户小康人家 小夫妻俩恩恩爱爱漂漂亮亮

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要彬彬有礼健健康康 我要孝顺贤达

我要当个天文物理学家 我要发现未知预测未来探索宇宙的奥秘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天高任鸟飞你可以自由翱翔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去黄河 我要沿着黄河拜访每一个古渡口 我要在风里听来自遥远的喧嚷

我要去长江 我要沿着长江寻找断头的柳树林子 我要在空灵中感受之我存在

我要去沙河 我要沿着沙河为沙滩的消失而叹息 我要穿越三百年让沙滩重现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沧海桑田你可以顺其自然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去海边湿地 我要到芦苇丛生的地方 我要听丹顶鹤在我梦里的叫声

我要去海边椰林 我要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边喝酒边怀念海与老人的故事

我要去海边小城 我要探望雨里看菊的姑娘 我要告诉她她就是我的玛利亚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圣灵感应你可以保持纯洁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漫步平行空间 我要回到远古从前 我要追赶时光遨游未来人间

我要去月球火星看看人类遗留的痕迹 我去星云黑洞边缘瞧瞧宇宙演变的动漫

我要拿着望远镜为地球站岗放哨 我要在外星撞来时向人类提早拉响警报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先天下之忧而忧你可以杞人忧天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在星系之间来回穿梭 为人类乔迁乐土投石问路打前站

我要寻觅暗物质暗能量 为人类缩短航程设计最佳摆渡空间

我要提醒人们摒弃那些坛坛罐罐 带上历史文化传统一个都不能少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你可以自以为傲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告诉强盗恶霸 你充当世界警察的日子快没有了 因为你在衰落

我要警告倭寇宿敌 你不思悔改两面三刀好日子尽了 因为你受报应

我要提醒芸芸众生 灵魂扭曲之我变态 就会让天下鸡犬不宁太平荡然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恶有恶报你可以义正辞严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告诉富有的人 你要胸怀感恩和愧疚 你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的幸运儿

我要告诉贫穷的人 你不要自卑自责牢骚 你的幸福富人们花钱都买不到

我要告诉忧愁的人 你的之我在看着你笑 忧愁是失意在湖面撒下的涟漪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超凡脱俗你可以精神崇高

 

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把之我丢下了

我要告诉死去的人 在你活着的时候可以有遗憾 在你死了的时候就不要害人了

我要告诉活着的人 在你活着的时候你不要害人 在你死了的时候你可以有牢骚

我要告诉半死不活的人 在你活的时候你活得不像样子 在你死了的时候也同样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你可以虽死犹生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奶奶死的时候我木然 弟弟说奶奶棺材是船

每年清明我都去山里给奶奶上坟 上坟其实就是光临死的港湾

爆竹纸钱点燃 心灵飘荡硝烟 冥冥中轻声念叨  啊童音呢喃

一个声音说 此时此刻生死没有界限 你们的之我相聚在恍惚之间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父亲死的时候我不在身边 父亲葬的时候我正在列车上

三个和尚围着我坐 悲哀渐淡 生死模糊好像走入混沌空间

三个电话三个节点 出殡进山下葬好像我有千里眼 每个电话都打在关键

一个声音说 此时此刻时空没有界限 你的之我能感应遥远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姑父活着的时候没人喜欢 姑父死后姑妈轻轻怀念

清明的时候姑妈带我们去墓园 指着花儿草儿说她对这儿好喜欢

每年中秋元旦姑妈都叫孩子们带她去墓园 她要去那儿看看

一个声音说 终于有一天她自己走进了墓园 之我飘扬在她喜欢的空间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我们活着快乐的时候 压根就不愿意直面在一步步临近死的终点

我们活着生病的时候 认为还能够活下去 并对死根本就不情愿

当死真正降临的时刻 我们已经说不出话了 也根本就不能动弹

一个声音说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万物轮回生死置换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埃及法老没死的时候就开始为死着想 于是有了伟大的金字塔

中国的帝王们活着的时候就开始修墓 从秦始皇陵到十三陵直至清东陵

中国的百姓死了从前是躺进棺材入土里 现在是烧成灰装入盒子进墓地

一个声音说 死的客栈迥异 但它们都闪烁之我的魅影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有的人刚刚还活着转眼间却意外死了 有的人白天在台上欢愉夜里却自杀了

有的人纸醉金迷醉死梦生死在酒桌上 有的人三妻六妾声色犬马倒在裙子下

有的人善始善终生老病死在儿女情长 有的人远游孤苦伶仃客死在异国他乡

一个声音说 死不来时都不在意它 死来时就只有接受它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有的人非常怕死 是因为把死当作恐怖 从来就没有思考过死究竟是什么

有的人说不怕死 是因为怕死而不愿说 从来就没弄清过死究竟是怎回事

有的人对死淡定 是因为对死无可奈何 从来就没钻研过我们的我是什么

一个声音说 死是医学定义 你的之我可以绵绵延延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一个自杀者从高楼跳下的时候 考虑最多的是解脱痛苦 而死只是手段

一个歹徒疯狂杀戮的时候 考虑最多的只是报复 而死只是代价

一个勇士用胸膛堵住枪眼的时候 考虑最多的只是冲锋 而死换来胜利  

一个声音说 当思维与之我发生短路的时候 死根本就无足挂齿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 魂魄毅兮为鬼雄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屈原投汨罗江殉国 文天祥在柴市就义 相隔一千六百年 二者殊途同归

一个声音说 死是人格的最高境地 他们的之我永放光辉

 

死其实并不遥远 死是人生的客栈

我要微笑着等待你的降临 我要赶在你来之前把最后一页文稿写完

我要恭恭敬敬地把你请近我的床榻前 我要悄声地对你说我是多么的爱你

我要拉着你的手带你逛一逛大街小巷 我要告诉你我诞生的老房子在哪里

一个声音说 死是生的前夜 你的灵魂之我早已飞越了万水千山

 

对死我们司空见惯

 

对死其实我们司空见惯 只是我们忌讳麻木茫然

每天地球上都充斥了杀戮 战争冲突恐暴刑事案件杀人与被杀一直没有断

每天地球上都许多人感染病毒死去 每天也都有许多人生老病死自然完蛋

每天地球上都有地震塌方泥石流意外重大事故 每天都有许多人不幸遇难

只要事不关己 我们对死都不愿深究看的很淡 难道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对死其实我们司空见惯 只是我们忌讳麻木茫然

每天都有成群牛羊被宰杀 我们要吃牛肉羊肉串 我们要穿羊皮大衣牛皮鞋

每天都有成群鸡鸭被宰杀 我们要吃红烧鸡白斩鸡烤鸭 我们要盖鸭绒被子

每天都有成筐鱼蟹被宰杀 我们要吃糖醋鱼香辣蟹 我们要吃炒鱼片炖鱼头

只要事不关己 我们对死都不愿深究看的很淡 难道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对死其实我们司空见惯 只是我们忌讳麻木茫然

每天电视都有法治片 天网忏悔录一线 我们捡最惊险的凶杀谋杀案件看

每天电视都有战争片 绝地逃亡一个都不留 我们找最刺激血腥连续剧看

每天电视都有纪录片 血战高平自杀真相铁血风云 我们选最悲壮惨烈看

只要事不关己 我们对死都不愿深究看的很淡 难道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对死其实我们司空见惯 只是我们忌讳麻木茫然

每天动物世界都在上演厮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津津乐道编成示范

每天动物世界都在上演厮杀 猫逮老鼠大鱼吃小鱼 我们认为理所当然常见  

每天动物世界都在上演厮杀 空中陆地海里都是战场 我们冷眼旁观漠然

只要事不关己 我们对死都不愿深究看的很淡 难道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对死其实我们司空见惯 只是我们忌讳麻木茫然

每天医院里都有人出生 每天医院里都有人断气 医生护士都处之泰然

每天路上都有交通事故 每天都有车翻人死祸端 警察法医都公事公办

每天火葬场都烟囱冒烟 每天都车来往尸体不断 殡葬师流水作业淡然

只要事不关己 我们对死都不愿深究看的很淡 难道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

 

注:之我活的意志是之我的根本意志。

 

夜给了我思维的黑炭  

 

我喜欢夜是因为夜给了我思维的黑炭  

我可以在黑暗里把炉火烧得更加旺些

我发现白天被忽视的路灯现在是那样璀璨  

我发现白天属于大家的城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发现我大叫一声恐怕能惊醒整个世界

我发现我遛来遛去最终还是在重复昨天 我发现夜里就是梦里

 

我喜欢夜是因为夜给了我思维的黑炭

我可以在黑暗里把炉火烧得更加旺些

我发现白天熙熙攘攘现在是宁静空旷

我发现白天人心惶惶浮荡现在是心平气静歇了

我发现我大喊一声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理睬

我发现人啊奔来跑去最后还是要回家里 因为家是之我摇篮

 

我喜欢夜是因为夜给了我思维的黑炭

我可以在黑暗里把炉火烧得更加旺些

我发现白天不一定就比黑夜光明 因为沙尘暴过后天色更加阴暗

我发现白天不一定就比黑夜喧嚣 因为夜里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我发现白天不一定就比黑夜惶惶 因为梦游失眠大都发生在夜里

我发现白天不一定就比黑夜安全 因为在黑暗里人的警惕性最高

 

我喜欢夜是因为夜给了我思维的黑炭

我可以在黑暗里把炉火烧得更加旺些

我发现白天没有黑夜浪漫 因为夜有月亮高挂好像梦的摇篮

我发现白天没有黑夜温柔 因为谈情说爱总喜欢躲在暗地里

我发现白天没有黑夜热闹 因为天黑之后夏虫叫得更起劲些

我发现白天没有黑夜妖冶 因为夜降临时候万物都缥缈起来

 

我喜欢夜是因为夜给了我思维的黑炭

我可以在黑暗里把炉火烧得更加旺些

我发现夜里的鸟儿叫声空灵 比白天飞得更高远样子更矫健

我发现夜里的歌声歇斯底里 比白天判若两人因为灵魂涣散

我发现夜里过马路要更小心 比白天汽车跑起来更像在撒野

我发现夜里思维格外地清晰 因为此时此刻人对灵魂之我的感知最最真切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我不相信夜就一定是黑暗  

 

我不相信夜就一定是黑暗 太阳在燃烧只是我们看不见

我不相信夜什么都看不见 我要揪着夜儿和我一起去玩

我可以乘月色登上峰巅 我要看大地褶皱起伏的山 我要感受时空遥远

我可以沐秋风躺河提上 我要抬头数天上星星 我要感觉她啊就在怀里

我可以风高月黑到庙里 我要绕着大殿踱步听风铃 我要感应佛家神灵

我可以玄月高挂进山里 我要在亲人的坟冢前絮语 我要从夜回到梦里

我可以在长江上坐夜船 我要看水里岸上山的倒影 我要呼唤她在哪里

我可以在黑暗巷子穿行 我要贴着墙竖耳聆听 除了我脚步还应该有之我声音

我可以梦回姑妈家老宅 我要听钢厂夜里火车轰鸣 我要叫夜把那时的我唤回

 

我不相信夜就一定是黑暗 太阳在燃烧只是我们看不见

我不相信夜什么都看不见 我要拉着夜儿和我一起去玩

我要去江上的黑沙洲 我要去老街吃牛肉锅子 我要听黑暗里弹棉花声音

我要去寻找一个恩人 我要告诉他一个小秘密 我要和他一起回忆那天晚上

我要去深山探望本家 我要听他讲分别后光景 我要在夜话里把时光撵回

我要去镜湖公园荡舟 我要拽岸上柳枝亲吻 我要在灯火阑珊处找消失的街景

我要去十刹海闲逛逛 我要在银锭桥畔等待日出 我要望金锭桥想象过往风云

我要去西四胡同遛弯 我要依次从一条转到八条 我要在灯影里品味斑驳陆离

我要去鼓楼钟楼梦游 我要听鼓来自之我声遥远 我要听钟来自之我声从前

 

我不相信夜就一定是黑暗 太阳在燃烧只是我们看不见

我不相信夜什么都看不见 我要背着夜儿和我一起去玩

我要跨过河一直走把夜送到彼岸 我要顺着山路一直向上攀喘息直到黎明前

我要披星戴月往前赶 我要风餐露宿往前冲 我要从黑暗奔向黑暗

我要从早睡到晚 我要昼伏夜行 我要效仿赶尸人打着小阴锣叫人和狗滚蛋

我要在天亮前爬上山 我要在天葬台上看秃鹫进餐 我要和天葬师抽烟呱淡

我要在太阳落山后坐楼顶上 我要看星星月亮人流车流灯火都在之我陶然中

我要在黑暗快溜时走上街道 我要嘲笑路灯打瞌睡 夜的颓势蠢蠢欲动疲惫

我要在太阳喷薄而出时誓言 我要告诉夜我马上就回来 因为夜是之我温床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亲人们不要悲伤 我与你们一样正走在送葬的路上

我举着花圈随着蜿蜒的队伍穿过大街小巷 就像我小时候给陌生人送葬一样

看人吵架看人结婚看遗体告别看枪毙人 在贫瘠年代对孩子们吸引就像磁场

我喜欢热闹 经过的每个路口都给我放一挂鞭炮 我要让响声招徕路人回望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朋友们不要落泪 我与你们一样送完葬我还要去参加婚宴欢畅

我喜欢锣鼓我喜欢铜锣 我喜欢听咚咚咚锵锵锵 我奶奶死时候就这样喜庆

在街道的每个拐弯 请把锣鼓都敲得更响些 我要让回音永存为我回家引航

敲累了你们就闭上眼休息一下 送葬的路崎岖终点还在那远方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喜欢老舍茶馆戏里最后景象 你们要把纸钱给我撒得纷纷扬扬飘洒

有人摆香案行大礼在向我致意 亲友们请赶快上前替我磕头抱拳谢谢了

有人挑幡放炮跪拜在为我壮行 亲友们请递上好烟替我鞠躬作揖问安了

锁啦手快点儿吹奏一曲 让送行的人冥冥中听见来自我灵魂之我的喜悦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喜爱青砖灰瓦故乡 我要看看城的九拐十八巷上拐头下洼子二道巷棚场

我要去黄大街草市街鼓楼街逛逛 我要去南门锥北门锥小南海紫竹林望望

我要去南城墙根庙上烧支香 我要合手向老和尚禀告阿弥陀佛我要往生了

我要恭请昌圣大法师——著名前歌手李娜吟唱  一声佛号令我的之我飞扬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要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因为我的归宿地在哪儿我自己最清楚

我要走在队伍的最后头 因为此时此刻眷念之情没人比我更胶着

我要在经过南门口时放一个开门炮 我要在通过望城岗时放一个三响炮

我要让炮声呼来云彩唤来雨 我要让送葬的队伍接受大自然洗礼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要在城门外骑上马 我要绕着城墙跑上一圈 我要下马跪着向城道别

我要吹起号角给送葬的队伍打气加油 我要告诉他们前面油菜金黄花香

我要叫鼓敲起来 我要叫锣打起来 我要让寂寞郊外锣鼓喧天热闹异常

一只鸟儿从头上掠过 它的叫声划破了喧嚷 我知道我们就要越过阴阳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河水浩浩荡荡宽广 载着送葬的队伍 两只大船一起雄雄赳赳起航

站在船头眺望 城在时空中摇荡 南门锥北门锥来自唐朝为我指引方向

我要高声吟诵 听那屈子离骚在唱——乘骐骥以驰骋兮 来吾道夫先路

长虹卧波船靠码头 鞭炮声锣鼓声锁啦声吆喝声骤起 山里本家来迎了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要告诉你们前面就是横塘岗 翻过岗就到了埋葬我奶奶地方

你们赶路我随后到 我要到那儿去望望 父亲和祖先都盼我去一趟 

我要把酒撒在坟上 我要在坟上采一朵花儿 这是我来的最后一趟

看着对面山我瞥见了霞光 一个声音说你的躯体和棺木将在那儿安葬

 

我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送葬

我站在山腰上 这儿遍地是草花儿芬芳 牧牛的孩子骑着牛在放羊

我站在坟冢上 这儿视野开阔紫气东来 瑶池西望翩翩青鸟舞前降

终于我把我自己埋葬 望着对面的山心旷 终于我日夜把祖先守望

我要在太阳落山时大声呼喊——我来了我来了 我要让之我在山谷久久回荡

 

释义: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离骚)——驾着龙马,飞快地向前猛奔!!我给你充当向导。

 

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  究竟宇宙有多大  

我不在乎  宇宙来自大爆炸

我不在乎  大爆炸至今还在膨胀延续

我不在乎  星云黑洞暗藏杀机

我不在乎  暗物质暗能量依然没有搞清楚

我不在乎  天外来客访问地球

我不在乎  星球碰撞陨石光顾

我不在乎  光打雷闪吹黑风

我不在乎  五百年大雪纷飞

我不在乎  四千年大雨瓢泼

我不在乎  江河湖泊都凝固

我不在乎  大海滔滔已干枯

我不在乎  喜马拉雅山葬身谷底

我不在乎  大地开裂造山运动

我不在乎  太阳燃尽能量消失熄火

我不在乎  月亮私奔脱离咱的地球

我不在乎  火山冒烟像烟囱

我不在乎  地动山摇江水倒流

我不在乎  冰雹夹着龙卷风

我不在乎  长江黄河被海水淹没

我不在乎  地壳洞开岩浆横流

我不在乎  磁场消失指南针不起作用

我不在乎  路过百慕大三角洲

我不在乎  木乃伊复活要当皇帝

我不在乎  金字塔走出美女弄姿骚首

我不在乎  星球大战撂下原子弹

我不在乎  萨斯痢疾和禽流感

我不在乎  器官移植遗体捐献

我不在乎  香车宝马豪宅高楼

我不在乎  清贫寒酸白菜豆腐

我不在乎  美女如云夜夜箫歌

我不在乎  形单独影空虚寂寞

我不在乎  镁光灯闪烁吸引眼球

我不在乎  身处闹市无人问侯

我不在乎  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我不在乎  生老病死投胎转世

我不在乎  海枯石烂天老地荒信誓旦旦

我不在乎  高速路上汽车抛瞄忘了加油

我不在乎  空中飞机颠簸掉了两个轱辘

我不在乎  期货爆仓银行倒闭上吊跳楼

我不在乎  颗粒无收三年自然灾害饿肚

我不在乎  死后要服兵役徭役罚款多多

我不在乎  雾霾把太阳遮住让大地凝冻

我不在乎  河水污染让鱼虾都绝种

我不在乎  菜农种的菜自己不敢吃

我不在乎  猪肉牛肉都含有害人激素

我不在乎  贪官污吏敲诈勒索欺负

我不在乎  吃点小亏忍气吞声溜走

我不在乎  不做整容就青春不驻

我不在乎  不开轿车就业不成功

我不在乎  不穿名牌就觉灰溜溜

我不在乎  达官显贵气焰熏天装牛

我不在乎  商贾富豪一掷千金遮虚挡羞

我不在乎  跟风顺蛋讽刺挖苦的可恶小丑

我不在乎  长命百岁非要活得很久

我不在乎  没有抓住机会大赚特赚

我不在乎  误了火车没有去海边潇洒散步

我不在乎  没搭上宇宙飞船逃离地球

我不在乎  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我不在乎  沾沾自喜小人得志轻狂

我不在乎  脆弱灵魂抖出鄙夷浅陋

我不在乎  地球引力把思维穿透千疮百孔

我不在乎  我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  我的灵魂之我   

我可以——揪头发把自己拽离地球

我可以——站头顶放眼三百六十度

只要灵魂之我翱翔自由 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要告诉你天不会塌下来

 

我要告诉你天不会塌下来 但雷声会引来星云黑洞灾患

我要告诉你地不会永远裸露 终究要埋葬在那大海深处

我要告诉你人死不会复活 尸体成土但却丢下你的之我

我要告诉你黑夜只是假象 去北极可体验极光全天白昼

我要告诉你东南西北没有 在宇宙不存在方向西北南东

我要告诉你时间是人为杜撰 就像度量衡任秦始皇摆弄

我要告诉你地球是个大火炉 难讲哪天反应堆停转熄火

我要告诉你房基下是熔岩洞 但总是不以为然无动于衷

我要告诉你明天是世界末日 大家都会说这是痴人说梦

我要告诉你煮饭可用海水淘 没人不说这又是个二百五

我要告诉你潮汐终有一天不来 因为月亮不可能不溜走

我要告诉你人类终要离开地球 因为太阳终要燃烧殆尽

我要告诉你一只狗改变人命运 没体验你肯定嗤之以鼻

我要告诉你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但会引来意外杀身之祸

我要告诉你升官发财沽名钓誉 但却锒铛入狱白发满头

我要告诉你天天享受饕餮大餐 结果脂肪肝高血脂完蛋

 

我要告诉你你生命只有三个月 但事实二十年后还活着

我要告诉你吃肉的羡慕吃素的 因为吃素需要毅力定力

我要告诉你逍遥的羡慕出家的 其实浅薄无知假装潇洒

我要告诉你你占了便宜负了情 此刻你之我纠结不开心

我要告诉你城墙都是被拆掉的 战争只是把弹片嵌墙里

我要告诉你日本鬼子欠下血债 但你旅游却带回马桶盖

我要告诉你让水把那几个岛淹了 但你却说富士山真美

我要告诉你多年前我遇见鬼打墙 冥冥中难道真的有鬼

我要告诉你梦魇时被黑暗压住 睡身边的孩子却救了我

我要告诉你狗做梦会发出轻叫 其实狗梦比人的还离奇

我要告诉你招摇过市盛气凌人 其实待在家里唉声叹气

我要告诉你跟别人过不去成瘾 其实之我中毒灰暗变形

我要告诉你想不开跳楼自杀 其实在寻找快乐一走了之

我要告诉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但无法控制停不下来了

我要告诉你细茶一杯青山绿水 但世人都宁愿伤痕累累

我要告诉你灵魂寄宿在肉体里 但灵魂之我却可以飘离

 

我真想这世界一成不变

 

我要去新疆我要去阿勒泰 

我要去望望压在巨石下的陨铁

只要光线恰当  

陨铁就变幻出斑斓色彩

陨铁是宇宙钢不是普通铁  

在天体里冶炼了好几亿年  

一次大爆炸天体四分五裂  

陨铁飞临地球时  

我们人类也许还没来 

也许不存在

我渴望摸一摸陨铁  感受生命的苍白

 

我要去山里我要去坟后山坳  

我要在风里听松涛排山倒海

只要清明上坟  

我都要去山坳转转

在那儿松树密密麻麻  

松涛成了我与奶奶对话的渠道

好像风的絮语  

能把万般思念从遥远带过来再送过去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  

油茶地冒出来  松树林被砍掉

我好想再听一听那松涛  感受之我的飘渺

 

我要回去  我要看看即将被拆的老宅  

我要去楼上楼下瞧瞧

如果父亲活着  

那该是多么美好

宅子里住满了房客依然热闹  

哎呀  熟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柿子树上还挂着柿子  在秋风里看我笑

哎呀  父亲当年种下的树 

现在可叫我怎么搞  小树苗变成大树了

树啊树你太大了  移不走你

我真想这世界一成不变  感受永恒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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