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民眾眼中的蔡英文
“女”字何時成了蔡英文的優勢？
  -----大陸民眾看台灣大選述評之二
除專業研究台灣問題的人士，大陸民眾對蔡英文的瞭解是從其2008年擔任民進黨黨主席才開始的。像其擔任黨主席不是一個好的時間點一樣，她給大陸民眾留下的第一印象，也同樣沒有一個好的開始。

儘管大陸民眾最初并沒有像台灣一些民眾對之冠以“暴力小英”的稱號，但從第一次台北江陳會，蔡英文率領民進黨及其支持者圍攻陳雲林，發生暴力衝突，致使數以十計的警察、民眾受傷。蔡英文當時的態度是，先倒打一耙說是大陸和馬英九政府的責任，繼而撇清那些實施暴力的民眾是組織者宣佈聚會結束之後的支持者的自發行為，和自己無關做搪塞，再到到之後民進黨骨幹台南圍追、推倒張銘清，以及台中和議會中的多起暴力傷人事件。溫文爾雅的蔡英文，在大陸民眾再也清新不起來了。當大陸民眾中，還有看到蔡英文一付柔弱文雅的形象，說她像個鄰家女孩的時候，已經有更多的民眾質疑“誰見過這麼資深（年老）和冷漠的鄰家女孩？”

即便這樣，當時的大陸民眾并不認為這是蔡英文教授的天性。和民進黨有關的一系列暴力、粗口事件，不是蔡英文樂意見到的，只是民進黨的政治文化使然。面對民進黨一貫的作風，其既無力改變，就不得不隨波逐流：蔡英文沒有改變了民進黨，民進黨的文化卻徹底燻染了清新的蔡英文。如果說蔡英文領導的民進黨的選舉和運動形式，有了很大的不同，也只不過好像一個能幹的保姆，暫時將躁動的孩子給安撫下來，並沒有對這個孩子進行提升教育和反省。一旦她給民進黨勾勒的目標沒有實現，壓抑和不受約束的孩子匯變本加厲地爆發。

像蔡英文對待暴力、粗口的態度一樣，蔡英文對待貪腐的態度，也十分曖昧。上任之初，既不敢和陳水扁做切割，權力穩固之後，也無力約束蘇嘉全這樣的品格低下，甚至有貪腐嫌疑的官員。看似是其無力改變民進黨的，但從其競選團隊全盤接受扁朝涉及弊案的全班人馬來看，其根本就沒有準備樹立新的道德標杆，改變民進黨。

蔡英文給大陸民眾留下的另一個突出的人格特質的印象是：模糊含混，閃爍多變。從雙英辯論會開始，蔡英文多變的性格表現得越來越突出。在辯論會上剛剛有條件認可ECFA不到兩天，就發生根本的反轉；民眾和媒體要其正面面對和回答的答案，即便曾來沒有回應過，仍多以“以前回應過了”、“要嚴肅面對”等搪塞和逃避。即便是其必須向民眾說清楚的兩岸政策，也竟然以其黨內都無法領悟其真諦的“和而求同、和而不同”來蒙混。台灣稱之為“空心蔡”，大陸民眾多數覺得恰如其分。

大陸民眾最無法忍受的是蔡英文對台獨的執著和對民眾的愚弄和欺騙。也正是從蔡英文當選黨主席以及其十年政綱的闡述之後，越來越多的大陸民眾開始瞭解“兩國論”是由其主導起草的等台獨路線的堅持和激進台獨主義者。與陳水扁以台獨轉移家族貪腐的手法相比，大陸民眾的眼裡，蔡英文的台獨路線，像溫水煮青蛙，更具有欺騙性，更具有導致兩岸戰爭的危險性。

對其能力的看法，和馬英九的比較。馬英九看似優柔寡斷，但在大原則上則是無比堅定，很難受到外界特別是個人或團體的干擾。他的溫文爾雅更像真的，非原則的問題上，似乎誰都可以挑戰他和不聽他的；而蔡英文儘管也看似溫文爾雅，但是在細節上，不同聲音的控制上，比馬英九更像個暴君。黨內不同的聲音，甚至連民進黨大佬，都難以有暢所欲言機會。但在大是大非上，比馬英九更缺少抗壓性，更容易受派別勢力左右和綁架。所以ECFA的態度一再變來變去，其很多關鍵性的發言不斷被黨內修正。決策團隊不得不使用包括陳水扁原班人馬的各個派系，缺少自己獨立的，能夠統一全黨的政策論述。馬英九的清高是真清高，有點近似政治潔癖；蔡英文的清高往往會被自己諸如領18趴反對18趴，以及對待黨內和黨外兩套標準所戳穿。其能力和清廉與馬英九相比，大陸民眾以局外人觀之，沒有發現其有取代馬英九的價值。這也是大陸民眾，在比較蔡英文和蘇貞昌時，更看好蘇貞昌。在大陸民眾眼裡，蘇貞昌在操守和政策穩定性、魄力上遠遠好於蔡英文。

也許在個人隱私上，大陸沒有台灣那麼多顧忌。這就讓大陸民眾疑惑：在2012台灣大選過程中，民進黨高調提出“第一女總統”的訴求。不知道蔡英文何以能夠作為女士是自己的優勢。在大陸民眾眼中，作為女士從政，如果要有優勢，需要像一個女士那般，有自己作為女士完整的生活。沒有結婚生子，甚至沒有明顯戀愛經歷的女士，是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抉擇，但絕不是可以高調宣揚作為女人的優勢。因為，只有結婚生子，包括戀愛和十月懷胎的過程，才能夠真正體會一個女人的辛苦，才能從內到外散髮女士對家庭的理解，對子女的關愛。一個女子從來不談戀愛、甚至懼怕別人談及她的婚姻和戀愛，作為一般的政客甚至名人都無不妥，但作為國家主要領導人，卻要冒很大格的缺失的風險。退一萬步講，即便其人格正常，但作為派系紛爭、藍綠對決，兩岸關係複雜，這樣的局勢，台灣現在是不是有了可以“穿裙子的做三軍統帥”內外部環境？即便有這樣的環境，蔡英文是否有超越很多男士的魄力和能力？所以，在大陸民眾眼裡，“女”不但不是蔡英文的優勢，反而是其最大的軟肋之一。

大陸對蔡英文有可能當選台灣領導人的看法趨於兩極：除了部份民眾對蔡英文參選聲勢一路看漲，像台灣一些民眾焦慮外、希望兩岸能夠延續剛剛開始的和平外，也有許多的民眾認為，蔡英文當選對大陸未必不是好事：其一，蔡英文不但不准備化解藍綠族群惡鬥，而且更加變本加厲地操弄族群。這會持續讓台灣存在類似敵我關係的族群。只要有這樣的劃分，台灣的軍事安全和經濟發展，就不可能對大陸造成真正的威脅。其二，蔡英文如果當選，而不能默認九二共識和大陸達成擱置爭議、繼續交流的默契，大陸可以名正言順地，在經濟、軍事、國際事務中對台灣進行打壓。中斷和弱化的台灣，大陸無論以經濟的或軍事的手段，應對台灣就更加遊刃有餘。其三，蔡英文如果當選而能延續甚或在大陸更苛刻的條件下，有體面地讓步，會像煎餅一樣，兩面煎，為和平或者非和平手段解決台灣問題，客觀上會營造更好的環境。

總之，大陸民眾甚至從行為學的角度觀察蔡英文，經常發現其眼神遊移、空洞、冷漠，即便偶爾展現的一些看似可愛的笑容，也無不包含著許多狡黠。從來沒有將其作為一個有魄力的女強人看，更未曾將之作為一個真正的女人看過。她如果當選，對台灣也許是壞事，但對大陸絕對是機會；如果其不能當選，民進黨會產生分裂，綠營支持者，理性的會更理性，激進的會更激進。蔡英文如果落選，台灣的政治版圖會有一個大的調整。兩岸長期的穩定和平和保持現狀才成為可能，但是急獨和急統都會失去機會。

畢殿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