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局勢,沒有因為中越、中菲,以及越南和印度,菲律賓與日本等國之間交叉互訪,甚或禮貌性示好而更趨和緩。更強烈、更有力的相互對抗似乎都在布局當中。這讓人不得不擔心,南海不止是在重要性上,更在其沖突的規模和形式上,將越來越波斯灣化。
戰略地位如同波斯灣
如果將馬六甲看做是蘇伊士運河的話,南海無疑就是波斯灣。近年來,南海的通航船只急劇增至8萬多艘。馬六甲海峽更是東南亞戰略要地,是連通印度洋與南中國海的主要航道。它承擔著全球1/3貨運量和約50%的石油運輸量,也是中日韓三國海上石油進口的重要通道。
按照美國的全球戰略,馬六甲海峽作為連接其在東北亞和西南亞兩個重要戰略地區的中心環節,是必須控制的全球16個海上咽喉之一。從戰略地位上,馬六甲已不輸於蘇伊士運河。而南海戰略地位也因為東亞地區經濟地位的不斷提升,更日漸重要,因外力的過度介入,其熱度也不亞於波斯灣。
沖突誘因比波斯灣多
南海和波斯灣相似之處,不但因為南海同樣具有豐富的石油資源,和比波斯灣擁還有更豐富的漁業資源,而且對南海相關海域主權的主張,周邊有多個國家牽涉其中。
波斯灣軍事沖突如果說是更多來自外部的話,南海沖突則更多地來自南海相關國家的之間。而且這種沖突,隨著美國、日本甚至印度的積極介入,也越來越復雜化。從某種意義上講,未來南海比波斯灣更像個大火藥桶,有更多戰爭的誘因,存在著更多、更大沖突的可能。
南海如果經常發生各種沖突,其通行安全將比波斯灣和亞丁灣還要可慮。日本對通行安全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是要采取火上澆油,還是幫助該地區通過外交途徑化解危機,哪個才更有利於南海通行安全的問題。韓國或許是下一個關註南海問題的國家。臺灣在南海問題上也應該有更積極的態度。
應極力避免波斯灣化
信息傳播的多樣和快速,讓更多的民意反映在各國對南海的立場中,以往僅僅政府間達成暫時和緩的南海協議即可安撫民眾的難度越來越大;南海石油勘探明確儲量越來越多和能源的緊缺,讓更多國家和大型企業,增加了在該地區參與的熱度和秉持更強硬的立場;為了平衡國家實力間的差距,包括越南和菲律賓都在用開門揖盜的方式,引入更多的外來國家的深度介入,為更多強勢外來國家介入南海提供了更多名正言順的理由。
按照波斯灣的經驗,外力是導致該地區緊張的因素之一。南海要想避免波斯灣化,相關國家必須要放棄引狼入室的做法。借請外力也許可以增加自己在南海發聲的機會,但其代價比自己要得到的大很多。請神容易送神難。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為了維護他國利益會全力以赴的。
為了避免南海波斯灣化,必須放棄通過加強軍備競賽而取得軍事平衡,立足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尋求南海長期和平。比如石油開發股份化,設置共同主權區等。通過協商甚至必要的妥協,來達成南海的永久平衡。
畢殿龍
本文台灣《旺報》馬來西亞《南洋商報》已於近期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