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抹的年代成长(三)
已有 1003 次阅读2017-2-8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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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抹的年代成长
(中篇记叙文三)
六七年,我连在乌市西侧的妖魔山施工,这里虽距闹市咫尺,却是崇山峻岭,怪不得有孙行者在这里大战妖魔鬼怪的传说。更有防空猫耳洞,就设计在山高岩陡的地段,机器设备上不去,我们完全是用大锤,游锤进行打眼作业,人肩抗背将水泥,沙石运到工地,就这样克服重重困难,拿下任务。
庆祝“六六”通令那天,天气炎热,我们连队负责隔离两派群众,以防发生武斗,当时因军队不介入文化大革命,所以必须严格执行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挨打不生气” 的三不政策:,因此,我们连有不少战士被造反派“红二司”强行抓走。
不知是何缘故,军区解散了警卫团,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派“红二司”以揪斗走资派为由,经常对司令员王恩茂,及军区其他首长:赛福鼎,张希钦,郭鹏,幸元林,熊晃,曹达诺夫等的家进行冲击和搔扰,无奈之下,王恩茂等首长的家被秘密转移到军区招待二所,王恩茂找到同是江西藉的工兵团长李光沛,让他部担负保卫军区任务。这个团有兵力近万人,此时,除在遥远的南疆执行施工任务的外,全团驻乌市周边部队已全部受命停止国防施工,全部兵力部署到军区大院,北山坡军区后门,军区招待一所,二所,军区总医院,军区三七六医院,军事博物馆,昆仑宾馆,云母厂等要害部位。
六七年十月,我被抽到外宾官进行一个半月的集训,全团参训人数达三百多。主要训练科目无非是队列,刺杀,射击,投弹,不一样点是大家轮换指挥,感受和培养指挥能力,同时在这里也亨受了一番高级住宅的美爽。
回连队后,接着是送老迎新,我被任命为一排四班长,在军区总院驻扎。这一年我第三次被表彰为“五好战士”。
一个月后,驻军事博物馆的六班长在值勤时,冲锋枪被群众组织抢走,连长撤了六班长的职,并由四班换下六班,我由此进驻博物馆。两周后,解放军第三七六医院以“不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作风涣散”为由被实行军事管制。这是全军唯一的一个军事单位被实行军管的实例。我又带四班转到三七六医院配合军管会。其主要任务是保卫医院。这时应在六八年的七,八月份,正赶上一批六三年的女兵复员,可她们中的多数人就是不愿走,少说也有四十多名女兵集聚在医院大楼闹事,医院领导非常无奈,更无能力去管,因他们也得听军管会的。既然新兵已经招来了,老兵还是要走的,后来通过做了大量的工作,她们还是极不情愿地陆续走了。
文化大革命到了高潮阶段,在文化领域也开始对以前的小说,电影进行批判,像电影《怒潮》,《五更寒》,《清宫秘史》,《武训传》等都在批判之前列,同时对复活的日本军国主义的《啊,海军》,《啊,满洲》《山本五十六》,《海大海战》等反动影片在观看中深入批判。全国在文艺界树立了以京剧《红灯记》,《海港》,《智取威虎山》,《沙家浜》,《奇袭白虎团》;芭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钢琴伴唱《红灯记》八个样板戏。又在全国的地方剧种中推广样板戏的剧目内容,名曰“革命现代移植剧”。
就在与此同时,军区和自治区准备筹备成立革命委员会,即要开大会,又要组织浩荡的游行活动,需要训练多个方块队,我们连抽去100人,组成一个方队,训练的总指挥是军区副参谋长马森,他亲自喊口令,洪亮的声音激励战士们认真训练的情绪。闲余休息空裆,发现马参谋长极其平易近人:“我知道你们这批兵大都是河南陕县,灵宝的,我的老家也是河南灵宝的,我们还是老乡”。
六八年九月五日,却早纷纷扬扬飘下一场雪,气温急剧下降,战士们单衣着装,冻的直打哆嗦。然而,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就在这天成立于乌鲁木齐广场,与此同日,西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亦成立,这使得全国(除台湾)29省,自治区,直辖市革命委员会全部建立,实现了全国山河一片红。标志着文化大革命进入到重要的胜利阶段。
妖魔山上施工的官兵们依然如火如荼,紧张的而又秩序的工作,这和工厂的工人一样,是在“抓革命促生产,革命生产两不误”的旗帜下,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大家庭,在为实现共产主义大目标的道路上,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生产形势一片大好。
在年底的评先和总结会上,我第四次被表彰为“五好战士”。这使得我在当战士四年中,连续四年被表彰为“五好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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