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说）梦境杀人
十三
太阳照在一条巷道里，有两个衣衫蓝缕的疯子正在那里喝酒、说话。
“现在，电视、广播、报纸……上到处在说‘原罪！原罪！原罪！’。”他说着话喝了一口酒。
“‘原罪’是‘圣经’里面的词语，是人，生而有罪……。”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意思的！我是说现在的‘理论家’和‘经济学家’没有事情做了，一天到晚就在说这个。他们为恐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对广大的劳动人民的剥削和不够。在理论上给“它们”以支持。让那些人放心大胆地去‘吃人’！”
“那些‘理论家’们，不是给钱闹的吗？他们也没有了良心，谁给钱他们就给谁说话，他们现在沦落成了‘钱奴隶’了。毫无社会‘责任心’的一群。‘麻木不仁’的一群。”两个“疯子”说着话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伸出肮脏的手从，塑料袋里抓了一把花生米送到嘴里。又一人斟满了一大杯酒。
“什么东西都有‘累积’。”一个“疯子”说。
“一分，一分钱，地攒能累积财富。”
“一份，一份怨气，地攒能累积‘仇恨’。”
“一份，一份善良，地攒能累积‘快乐’。”
“当仇恨累积成山的时候，再残忍的事情人们往往都能做的出来。”
“现代也有好多人不在乎的。君请看，抛妻弃子的，抛夫弃子的，比比皆是。现在有钱什么都可以买了。人们为了钱了什么都可以卖了（为了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满足心灵中最‘隐晦’的部分……。）。君请看，买官的，卖官的，用钱买人，肉体的，用肉体换钱的……什么肮脏的事情不都出来了，什么肮脏的事情不可以用钱做了……。祸及子孙，反正也不是，祸及自己身。儿孙自有儿孙的福；儿孙自有儿孙的祸，……只管自己……”他们身边被几个空酒瓶围着，一个“疯子”向嘴里放了，几粒花生米，慢慢咀嚼着。
“不可以这么说了。现在社会的‘报应’越来越快了，越来越早了。君请看，在前几年，杀富、仇富的成了一种社会现象。现在到好，灭门了……。”
“这就是财富的‘原罪’造的孽。”
“是啊！社会要建立一个相对‘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了。也不要‘绝对’……只要‘相对’就可以了。要不然，受害的不仅仅是那些‘坏人’，连‘好人’也要遭殃了。因为社会最起码的‘原则’都没有了，‘财富’和“政府官员”就是‘罪孽’的代名词。到那时候……你说社会还怎么发展。”
“哈哈！哈！危言耸听！危言耸听！喝酒！喝酒！干杯！干杯！”
“对了！这‘原罪’是西方文化里面的。”一个疯子，喝了一大口酒说。
“西方文化……。”另一个疯子，也喝了一大口酒接口说。
“……西方人自己现在也在探索，什么是‘西方文明’，他们自己有时也不怎么清楚。他们现在仍然在探索和获取。但是西方文化，恰恰就是表现在‘探索和获取’上。然后用制度和法律使这种‘探索和获取’成为一种可能，再然后使它成为一种习惯……。再把它根植于他们的血液之中。(就像我们把恐惧和墨守成规根植于我们的血液之中一样。)”
“妄加评论！妄加评论！我们国家的许多，民族精英，不屈不挠，前仆后继地探索了许多年，都没有找到‘西方文明’是什么，你凭什么说就是这样呢？”
“我只不过指了一条道，一条思考的方式，一种思考的可能。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这种思考的不正确，也就是让后来人再思考的时候，少走一些弯路。不过这也是我常年思考的总结。”
“是的！因为我们自己文化里面有了太多的，条条框框了。往往表现的过于僵化了，没有活力了。它不允许我们‘探索和获取’，在某种程度上它是一棍子打死的‘那来的异端邪说，符合不符合，我们老祖宗的条条框框和先前‘伟人’的学说’。”
“在一泓死水里，应该注入一些，活水。最起码养出几条鱼，给我们抓来，煮煮，下酒也可以。”
“‘文艺复兴’就是把神，拉回人性。使人性得以回归。”
“欧洲现在的宗教在某种意义上说，它只是，一种“风俗习惯”的表现形式。就像我们也应该有的，表现我们文化意义的“风俗习惯”一样。它的教条只是用来，规范人们生活，用来作“道德的说教”。不再是在“宗教黑暗时期”，那些教徒们用来作杀人的工具和理由。”
“哈哈！哈哈！哈哈哈！‘朝闻道，夕至死’！我看我可以死了。”说完，一个疯子躺了下去，也不知是酒喝的多了，醉死了。他们酒喝的也太多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地的酒瓶，多少瓶？不知道。还是身体本来就有病，而这时候他犯了病，死了。这个“疯子”躺下去死了。
另一个“疯子”站了起来。“你将暴尸街头！你将暴尸街头！……事情的正确……是因为事情本身的正确；事情的错误……是因为事情本身的错误。”他结结巴巴说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手背在身后趔趄着走了。留下身后一地的酒瓶、垃圾和一具尸体。
太阳照在这依然还有些热闹的街道上。行人虽然有些少了，但，还显的熙熙攘攘。毕竟有几天才有一个“大集”，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大家也有可能，欢聚一下，缓解一下愁闷的情绪。而，做生意的也觉得有利可图也是不急于走的，依然在维持一种，稍微再坚持一下的现状。
 “爸爸你真有‘面子’。”一个孩子在对父亲说。
“怎么说？”父亲反问。
“你看你天天都不在家吃饭。”孩子看了看父亲，见父亲没有什么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
“天天都不在家吃，天天都有人叫你吃饭，你不是很有‘面子’吗？”
“人家要叫吃饭，去晚些，不要搞地跟没有吃过饭地样，要三请四邀，压轴吗？这样才有‘面子’。”
“太晚了，人家不等你了，我看你怎么吃？”父亲接话说。
“也不要太晚了，太晚了，人家开席，不等你了，多没有‘面子’啊！你估计时间到了，人家快开席了，你就赶紧去，不要再叫人催了。太晚了连吃的都没有了，还有什么‘面子’啊？”儿子继续接着说。
“客人到家来了，要坐着说话，不要做事情，做事情就没有‘面子’了。”
“要，结交，就结交‘上等人’就是在街面上吃的开的人。”
“在外做事情要做巧的，最好不做事情就拿钱。那多有‘面子’。”儿子把脚跟前的一块小石子，踢了起来，在空中行成了一个弧型，落了下来，又向前滚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又继续阐述他的“面子”问题：
“人多的时候要凶人，这样才能显示你的‘面子’。……”孩子很乖巧地笑了笑，他想得到“大人”的称赞，或者，哪怕是责备也可以。
孩子看了看父亲。父亲，眼睛看着前方的路，生怕走不好路，摔跟头，不好看，丢了“面子”。坚定地向前走着。根本无暇顾及孩子。
孩子看见父亲没有说话，也就不再说话了，埋着头，向前走着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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