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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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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游记 食在巴黎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论食品精致细腻,法国餐能当得起。 来法国之前。南来客就琢磨着一定要好好吃一顿法国大餐。萱也口口声声要尝尝什么鹅肝。 鹅肝那玩意南来客给戴尔当口译员时随宾主上本地一家法国餐厅尝过,没啥吃头。鹅肝在法国是美食,过去在羊城街头烧鹅档多得是。无人问津。 到巴黎后的第一顿,是在一家名叫大嘴鸟(Le Toucan)的餐厅用餐。 在伦敦参观完大英博物馆回酒店前,南二世执意要到酒店马路对面的街巷逛逛,走着走着进入一家奶茶店,点了三杯奶茶,一边喝一边走回酒店。这就是当天的午餐了。到巴黎 Villa M 酒店行装甫卸,三人就出门找吃的。酒店附近有不少餐厅,大概没到饭点,客人多是在门外喝啤酒的。南二世说来法国自然吃法国餐,找家好的。行行复行行,终于找到一家“大嘴鸟”,门外有几桌客人在用餐。男服务生热情地把三个华人迎入餐厅,又忙去了。三人枯坐了十来分钟,没人招呼,杯子都没摆上。南来客等得不耐烦,正打算离开,男服务生过来了,连声道歉,先来瓶泡泡水消消气,再来一杯红酒一杯啤酒一杯果汁慢用。三人点了一份螺、两份牛排、一份鸭胸。螺也就普通田螺大小,用小钳子夹住再用小叉挑螺肉吃。好不容易挑出一块,也吃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烤牛排中规中矩,不失不过;鸭胸南二世说味道不错,只是不像鸭子。跟侍应生确认是鸭子后,还不忘赞一句。 鹅肝欠奉,甜点倒是有。 吃完结账又等了老半天。原来台面连老板总共就三个人,伺候十几桌客人,怎不忙得团团转。这一顿 ,连酒水带甜点,消费一百多欧元。 期待值太高,吃完有点失望。 为了让父母在巴黎吃上一顿像样的法国大餐,南二世真是煞费苦心,伤透了脑筋。 先是老妈说学生一家刚从巴黎旅游归来,大赞一家云南餐厅,绘声绘色引用学生家长的话说,“米线和汽锅鸡好吃极了。” “来巴黎吃什么中餐?” 南二世嘴上嘀咕,还是把二老带到云南餐厅。 云南餐厅坐落在一条小巷里。门面实在不起眼。大小不过三四十平方米,十张八张桌子食客坐得满满的,都在享用过桥米线和汽锅鸡。对门还有两家中餐馆,两家都门可罗雀,唯独这家,不仅座无虚席,门外还等着几拨-都是慕名而来的游客。 “要等半个钟头左右,” 老板娘说。 南来客最怕吃饭等座, 正准备打退堂鼓,老板出来了,满脸堆笑,说,“请跟我来。” 原来小巷里还有一家餐厅也是他家开的,门面大多了,坐着也宽敞,而且菜式基本一样。 点了清蒸鲈鱼和藕煲,米线是少不了的。菜做得不错而且份量足,饱餐一顿还剩不少。结账连酒水百来欧元。 “原来你们还是要吃中餐,” 南二世算是明白了。 于是吸取教训,次日晚餐预约了一家中餐馆:Mian Fan,没想到吃出一肚子气来。 逛完巴黎圣母院,三人乘出租车来到Mian Fan。不是说巴黎最佳中餐馆榜上有名吗?怎么会是这么一家小店?跟快餐店一样。 一打听,原来巴黎有两家Mian Fan。两家相距步行十来二十分钟的路程。到了另一家Mian Fan一看,店面比前一家大不了多少,问做什么菜,回答Asian Fusion,都是些小炒类的。服务生讲华语,菜式基本是越南菜。 南二世少不了给老妈数落一番。 “网上说的,我怎么知道,” 儿子好不委屈。 于是老爹请缨,自告奋勇找第二天的餐厅,没想到网上查遍巴黎最佳餐厅,无论中西,米其林or not。包括香宫,概莫能外全都Closed。 怎么可能呢。 “不是关门,是客满,” 还是儿子脑子灵光。 没奈何还是要请儿子出山,并且说好预约哪家餐厅就上哪家,绝无怨言。到底给他找到一家:Dessirier “约了明晚7点到。” 次日参观完凡尔赛宫,三人乘Uber直奔餐厅,提前数分钟到达。 “开门了吗?可以进去吗?” 南二世问门外站着的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朝餐厅里喊了句什么,一个中年男士从里面走了出来,西装革履,看样子像是经理。 看着三个身穿T- 恤,腰缠运动衫的华人,经理脸上的表情使南来客想起一桩往事。 多年前,南来客应邀到维科联邦法院当口译。大热天,南来客没穿西装,衬衫领带就上路了。驱车一个钟头来到法院,却被法警挡在法庭外不让进。 “本庭法官大人有令,男士出庭必须穿西装,” 法警如是说。 一时半会儿你叫我去哪找西装? 见南来客为难的样子,法警安慰南来客说,“不要紧,楼梯下有个服装架 ,上面挂着西服,免费出租,用完放回原处即可。” 顾不得不合身-而且带着一股汗酸味,南来客挑了一件尺码差不多的西服穿上,昂首阔步进入法庭。当时法官看南来客的神情,就跟经理一个样。 南二世说有预约,经理折回去确认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请进”,把三人带到雅座。 服务生端上水,经理问,“喝点什么不?” “有什么?” “2020 的 Domaine Vacheron Sancerre 怎样?” 经理问道。 “就它了,” 多年出入社交场合,多次上Napa Valley 演出,南二世早练出了酒量,也熟悉了各种酒的品牌。 “从美国哪儿来?” 经理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我父母从德州来,我从纽约。” 听到纽约,经理眼睛一亮,“我去过纽约。我儿子现就在纽约工作。你住哪?” “林肯广场。” 经理的笑容这时才自然起来,一边唠唠家常,一边开始帮客人点菜。 陆续有客人来了,经理说声“少陪 ”,出去招呼客人。 服务生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龙虾,请客人验明正身,说,“加拿大龙虾,只剩一只了。经理说给你们优惠。” 南二世看着龙虾,低声对老爹说,“ I feel sorry for the lobster。” 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怪不得夫子说“君子远庖厨”。 约摸半小时以后,服务生端来一个大玻璃盘,下面是冰块,上面铺盖着各种海鲜,有扇贝、海螺、小虾、大虾、濑尿虾、一只海蟹、最抢眼的是那只龙虾,刚才还张牙舞爪,转眼间已成为盘中菜肴。 对着甲壳海鲜盘,南来客想起故人新闻系教授谢福林讲的一段往事。80年代初,美国教授谢福林曾到复旦大学任教。一次聚会,吃肯德基炸鸡,衣冠楚楚的主人手持刀叉,对着炸鸡块和薯条不知所措。谢福林见状,张开五爪金龙拿起一块鸡就往嘴里塞,大家见状纷纷效仿… 三人施展美国人吃炸鸡的手段大啖冰鲜。大快朵颐之际,南来客暗暗庆幸没穿正装,“否则怎么吃啊”。 一方面是东西太多,三人净挑好的吃,依然剩下不少。另一方面肚子里要留些地方:还有一条烤海鲈鱼等着上桌呢。 本来以为吃完冰鲜就上海鲈鱼,没想到鱼是吃完冰盘后才现烤。好不容易烤好了,还要等服务生起肉。这下南来客坐不住了,吩咐服务生鱼起半条即可,另半条打包。 南来客赶着会友,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一结账,连酒水近四百欧元。从物有所值的角度,贵了点。一个冰盘,一只活龙虾一只冻螃蟹-老广一吃就知道不是活蟹,加上一些小玩意,煮熟而已,又不是烹饪,就两百多欧元,一条烤海鲈鱼上百欧元。不过,跟动辄人均消费两百欧元的其它米其林餐厅比,上这家还便宜了两百欧元。 “人家那是物有所值,”萱吃饱了不忘抬杠。 看问题就不会正能量一些?哪怕自我安慰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