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天，当我再次来到纽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住处不远处就是自由女神像。我的住处，其实是在泽西城，紧靠曼哈顿，属于新泽西州。我住在28楼，推开窗户，正好看到自由女神像的背面。同样一座自由女神像，上次是仰视，这次变成了俯瞰。有时午夜醒来，总能看到自由女神像的灯光依然辉煌。

       孔子有言：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的成长历史表明，一个人的心灵自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任何一个社会，总是与每一个个体有关，而个体的感受却是那样悠然和迟钝。面对个体的悠然和迟钝，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这意味着组成社会的个体是多么强大，有道是：千锤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就自由作为一种社会制度而言，我们可以把美国的社会制度区分为美国黑人和印第安人的不同视角。同样的一个美国，美国黑人的历史发展与美国印第安人的历史发展迥然不同。在美国，黑人和印第安人都是美国公民，黑人已经获得自由，印第安人也已经获得自由。比较而言，印第安人较之黑人并没有走进美国主流社会，甚至，他们依然生活在自己特定的社区里。所以，我们说：自由可以定性为一种社会制度，然而，却不可以用这种制度代替自由本身。自由的制度，不就是自由的全部。每每想到这里，自由女神像的光环就变得七彩斑斓。

       与制度比较，文化对于自由的价值不可低估，同样，文化对于制度的价值也不可以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