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的自诩之语反映了我国传统教育中把读书与实践分开来的事实。随着国际上工业文明的进展和我国的改革开放,读书与实践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现在,在我们国家,伴随着经济和社会发展,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要求日趋强烈,工匠精神也露端倪,客观上,读书与实践之间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知识经济、知识革命,不是发生在远离实践的书本中,也不是发生在远离书本的实践中,而是发生在书本与实践的交汇之处。如果说,这是欧美世界的常态,那么,在中国,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华为总裁任正非认为,华为正在本行业逐步攻入无人区,处于无人领航,无既定规则,无人跟随的困境。华为跟着人跑的“机会主义”高速度,会逐步慢下来,创立引导理论的责任已经到来。有人认为,任正非先生说的是企业,是高科技企业,在教育界,尤其在基础教育阶段,读书与实践还是有距离的,学生假如不读书的话,学校还是学校吗?其实,这还是一种把读书与实践对立起来的观点。读书与实践,本来的距离就不遥远,溯流而行,就会发现,读书和实践的源头本来就是一个,而不是两个。任正非先生率领华为来到了源头,他所发现的,正是教育的本质,严复曾引用赫胥黎的话:“读书得智,是第二手事。唯能以宇宙为我简编,民物为我文字者,斯真学耳”。当然,任正非与严复不同,严复生活于清末民初,任正非活在当下。比较而言,严复的观点,属于先知先觉,任总的观点就是切身感受了。 就是说,探索读书与实践的密切联系,呈现有字之书PK无字之书的内容和细节,已经是一种现实的需求了。
有字之书PK无字之书,首先要让无字之书的价值得到承认,并进而得到发扬光大。《中国教育报》有一篇文章《生活单调何来作文素材》就是说的这件事情,作者写道:孩子的业余生活几乎没有,课外阅读也几近压缩到零,失去了生活本身和文字的滋养,笔下文字自然面目可憎,乏善可陈。除此之外,实验作假,在现实中也是司空见惯。用电脑制作动画代替真实实验,不乏其人。无字之书读不好,只是读有字之书,这是一个误区。囿于这个误区之中,创新在哪里?工匠精神在哪里?美国每年都要评选年度教师,每年只是表彰一个人。这些评选出来的年度教师,都在教育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如何关心孩子,怎样深入学生的内心世界,他们都能够含情脉脉,娓娓道来。他们的优秀,不是写在纸上,不是发表了多少文章,不是出版了几本书,不是杜撰了什么教学模式,而是写在实践中,写在案例里,写在课堂上,写在学生的心里。
有字之书PK无字之书,就要深入到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短兵相接的状态之中,不能隔岸观火。既要看到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的截然不同,又要看到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的腾挪变化。在这里,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无高下之分、无优劣之别、无先后之序,恰如拿破仑的名言,“先投入战斗,然后再见分晓”。真理就诞生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的短兵相接之中。这种状况,需要有相应的驾驭能力,只会读书,不谙知识源头的人,恐难胜任。
有字之书PK无字之书,这是中国教育面临的新任务。在过去,在历史上,无字之书的价值就已经得到了确认。不过,作为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和要求,却只有在当代才能够出现,并且确实已经出现了。这是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给教育界提出的新要求。教育界要普及知识理论,熟悉知识发展的一般规律,才能适应时代要求。在西方国家,幼儿园尚且要尝试开设哲学课,以便拓展儿童的思维空间,在我国,我们不妨从教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