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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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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商业手腕的妙意杰作还是江南灵气的无处不在?当我的选圣之足从乌篷船头登上水巷台阶之时、苏州街头温婉如梦的评弹琴声就悠扬耳畔,随即,大红灯笼高高挂、幔帐深处有佳人的浪漫景致就在我本多情的心旌飘荡开来。
时值初春的江南苏州微寒扑面柳丝返青,我游走在曲径通幽的流水人家飞眸流转地捕捉人面桃花的镜头,却听得峰回路转的园林深处传来“人面不知何处去”的悠然长叹;近前究详,是位手持惊堂木的艺女在长吁短叹的人群之中声情并茂的放歌《圆圆传》。
回廊典雅修竹苍翠的红桥茶苑余香飘袅尔雅清新,身穿竹叶花纹旗袍的水乡艺女时而轻抚摇琴发悲音时而挥舞折扇放豪情,她身材高佻貌美如花,无论慷慨激昂还是如泣如诉、连说带唱字正腔圆:“若说红颜是祸水,江山何必出美人;如果帝王是人君,误国怎是陈圆圆?话说,370多年前的江南名妓陈圆圆生于姑苏城内桃花坞,自幼丧母、隶籍梨园,出落得色艺双绝、名动江左;谁料想、一场色劫凭空降,公元1643年……”
一代红妆陈圆圆光彩夺目的鲜花季节正是大明王朝社稷空墟苍生涂炭的多事之秋,那年芳龄二八的秦淮名妓陈圆圆时而怀抱琵琶半遮面、轻歌曼舞无穷期,时而鸿影飘落芙蓉帐、露水寻欢雾茫茫;那年月的一代天娇陈圆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卖艺钱,可谓楼阁琼台吹玉箫∕妓家不思亡国恨∕人欲横流纷纷扬∕管它皇帝系何人;那年月身如摇钱宝树姿若西子照水的陈圆圆在一个碧空如洗柳绿花红的早晨忽觉酥胸绞痛,那阵莫明其妙的芳心奇痛犹如朔风过隙瞬间即逝,嫣嫣含笑的陈圆圆却不知道她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后庭春梦已在一曲鱼儿不知鸟在林∕鸟儿偏知鱼在水的宫谣吟唱中化为泡影。
300年前的江南苏州在一个阳春三月的正午时光突然锣鼓齐鸣人声鼎沸,大明王朝末代皇帝崇祯陛下在《家花没有野花香》《三宫粉黛不如妓》的市井民谣感昭下御驾亲征一代红妆陈圆圆的烟花店。
阳春三月的苏州园林繁花似锦蝴蝶翩飞,崇祯陛下在青楼院中的水榭亭廊间阔步走向一代红妆陈圆圆的君子风范绝不亚于腾云之龙。那时的一代红妆陈圆圆正在柳叶飘飘的树下手弄琵琶掩春秀∕半现胸肌显红颜∕犹唱花间聚散多∕陪镜叹妆是何人,围绕在她裙下的花宾柳客们像丛生成串的鞭炮轰然离散的原因显然是真命天子崇祯陛下的龙颜临幸,可怜那群昔日里与陈圆圆形影不离的青楼粉客们在陈圆圆大限来临之时却如同惧怕惊雷的猴子闻风而逃。
当一代红妆陈圆圆在崇祯陛下电闪雷鸣的眼前正欲倾身下跪时崇祯陛下伸开足能拥抱天地的巨大手腕抱住了她满载奇妙的酥肩,崇祯陛下无限辽阔的目光在一代红妆陈圆圆丝绸飘动的春风徐来中慢慢游移;一代红妆陈圆圆仰视崇祯陛下的目光好像晚秋之夜的水中明月轻波荡漾若即若离,金光朦胧笑看人疵的妓家风月和天下万物志在必得的帝王情怀就在那个与瞬间毕竟有点不同的时光里埋下了红颜与祸水的根源;嫩柳招摇杏花盛开的青楼院中,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崇祯陛下在御前侍卫和随行太监众目睽睽之下撕裂了陈圆圆的披肩绫罗、望着她的一双罕见之乳口大气粗:“陪朕一欢。”
皇帝嫖娼名妓接驾的微妙景观在古往今来堆集如山的的国典史籍间当然不会留下任何蝌蚪蚂蚁般的墨迹,崇祯皇帝仅为民间艺妓陈圆圆南下苏州一说纯属移花结木的野语村言;但众多资料对陈圆圆真正籍贯和生活场所的记载五颜六色各不相同,其中一种资料说绝代红颜陈圆圆的出生地是苏州城内桃花坞里的四亩田,故居究竟有多少庭花多少房屋早已无从考证,但肯定无疑的是至少有座梳妆楼、否则就出不了百媚千娇的陈圆圆。资料说陈圆圆美中不足的红颜薄命开始于六岁丧母,由于赌债缠身的父亲无力抚养而送给姨夫,由此作为迷失暖巢的栖梁孤燕生死由命的随了姨父的“陈”姓。
如果不是大明王朝的彻底灭亡和满清军队的乘机入关而导至她背上“红颜祸水”的千秋骂名,那么陈圆圆少年时期的命运多舛无疑是因祸得福的人生过渡;假如不是姨父无情寡义的将她卖进戏班就没有名动秦淮的陈圆圆,如果没有江南八艳之首的声名远扬也就没有选美大臣田宏遇的苏州之行。
在被田宏遇抢进京都之前的陈圆圆冰雪聪明艳惊乡里,因时逢江南五谷不丰而被重利轻义的姨父卖进苏州梨园,翩迁歌台色艺双绝,将《西厢记》中的红娘一角演绎得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每每登台明艳出众独冠当时,台下看客无不为之凝神屏气入迷着魔、由此冠名一代天娇。
公元1643年的一代天娇陈圆圆芳姿楚楚意气风发,尽管作为梨园艺妓难以摆脱以色事人的命运,但她跟卡玉京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一样从未停止过对纯真爱情的追求与向往。据《影梅庵艺语》记载:陈圆圆与冒襄私订盟约于崇祯十四年秋,此后冒襄因家事拖累未能如期赴约;其间圆圆屡次寄书倾诉相思,然冒襄不远千里奔赴姑苏时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的崇祯十五年仲夏了。
与朝庭宦官没有丝毫差异的田宏遇是大明王朝末代皇帝崇祯陛下的岳父,田宏遇兴师动众规模庞大的苏州选美之行其实根本不是崇祯皇帝的旨意,只因选入宫中的女儿田贵妃慢慢进入年老色衰的残花败柳之列,在宦海沉浮中老谋深算的田红遇唯恐女儿失宠会危及自己权亲朝野的地位;当他在幕僚们的酒宴上听说江南苏州有位色艺双绝的秦淮八艳时,苏州城里人去楼空的浩劫开始了。
1643年盛夏的姑苏城里千红啼哭万艳同悲,包括陈圆圆在内的80多个江南佳丽在一个阵雨方停的清晨被朝庭宦官田宏遇作为天子选中的美女押上了停泊在苏州水巷的官船;陈圆圆眼空凄凉地与站立桥头的父老乡亲和喜爱自己的无数观众依依目别、她眉尖若蹙旷如冰清的眼底当然期盼还有一个人能从远方向她奔跑而来,那个人就是她日夜思念的恋人冒襄;前往京城的路途山长水远百草丰茂,一代天娇陈圆圆在湖光山色轻风飘移的征途上茶水不思寡言少语、淡秀天然伫立船头的身影恰似孤鸾徘徊烟雾中,她的心底尽是“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只有泪沾衣∕熏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的炎凉之感;她正在努力将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人冒襄从芳心深处排挤出去,因为她知道“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座客”的美好时光正在随着“沉舟侧畔千帆过”的航行而一去不返。
《香阁夜话》记载:大明王朝末代皇帝崇祯陛下与一代天娇陈圆圆淘情寝宫极尽狂欢的短暂时光正是大明王朝内犹外患朝纲崩溃的日子。那些日子大明王朝的疆土在闯王李自成为首的百万铁蹄下烟尘弥漫鸟雀飞绝,李自成统率的百万义军在升官发财的路上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大明王朝驻守疆土的残兵败将在丢关失地的落霞晚照中犹如暴风骤雨下的蝼蚁慌前恐后难保其身,无数士兵眼看自己的家园已经沦陷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为官者仍在拼命叫喊“守住守住后退者杀无赦”时终于明白了卫国保家的誓言其实是皇帝老儿愚弄百姓的骗人口号,于是纷纷投降倒戈、连同义军杀奔京城。
河山破碎京都危急的军情奏章在十万火急的马蹄声中闯进皇宫的时候末代皇帝崇祯陛下正骑在一代天娇陈圆圆的肚皮上呼风唤雨兴云作雾,那些日子龙颜枯衰心如止水的崇祯陛下在一代天娇陈圆圆遍体生津独挡一面的宫帷云雨中获得了死灰复然花开二度的的愉悦,不料他回光返照般的苍髯龙颜却在马蹄声碎的军情告急中宛如阳春遇雪的垂柳兴尽悲来。
三日没有临朝的金鸾殿上跪满了如丧考妣的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当朝丞相双手高举声泪俱下:“启奏陛下,闯贼李自成的百万义军已于昨夜五更围困京都,是战是降恳请圣上明断。”
崇祯陛下处惊不乱的脸上慢慢露出泪光游移的笑容,他环视着朽木为官禽兽食禄金鸾殿,大明皇室社稷斐然朝钢鼎盛时期的系统化景象在他静若止水的眼底一闪即逝,明太祖朱元璋挥师席卷大元王朝的鼓角撕杀之声在他喜欢清静的耳畔萦回。崇祯陛下说:“众位爱卿,天上的雨水总得化为气流回到天上去,闯贼李自成今日的所为不过是效仿太祖朱元璋的昔日之道罢了;如今既无御敌之兵挽狂澜于即倒,望列位爱卿各寻生机自相保重。退朝。”
《影梅庵艺语》对以上所述深表质疑,引经据典旁敲侧击的说:当代国丈田宏遇虽将秦淮八艳之一的江南名妓陈圆圆作为一份举世罕见的厚礼送给了末代皇帝崇祯陛下,梨园出身的风月高手陈圆圆面对金碧辉煌的宫殿当然也为自己因祸得福的命运转机欣喜若狂;怎奈大明王朝的崇祯陛下是有史以来最不好色的皇帝,他仅将玉骨冰肌的陈圆圆当作挥云映雪般的花瓶摆在宫中欣赏数日之后就像买家退货一样把“动过”的女人返还给了用心良苦的田宏遇。
《百家讲坛》认为《影梅庵艺语》似乎有理的说法也未能排除陈圆圆红颜误国的因素,就算崇祯皇帝把陈圆圆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田宏遇,这样的做法虽然能为自己洗刷众口唾弃的淫君之嫌,但由此得罪了权欲熏心的田宏遇的同时也伤害了陈圆圆倾国红颜身价无限的自尊,在处事不慎的无意中加快了大明王朝走向覆灭的步伐的同时也给“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另类诗篇埋下了伏笔。
一代天娇陈圆圆与一代枭雄吴三桂流芳百世却又褒贬两极的艳遇来自一代宦官田宏遇拉帮结派的一次深夜酒宴。那是一个裙花灿烂歌舞升平的元宵灯夜,一串落地有声的脚步穿过迎来送往的喧哗和霓裳招展的姿色径直走到汗香飘缈的门前、当那双惯于另辟溪径的技师之手将珍珠串成的门帘猛然掀开时,陈圆圆挥云映雪的花容月貌与吴三桂眉峰倾倒的两只眼睛产生了电光石火的撞击。
陈圆圆根本没有在意窈窕淑女与彪形大汉的的香闺一会纯属田宏遇老谋深算的精心安排、更没有理会自己再次成了田宏遇贿赂皇亲国戚的昂贵礼品,因为她从星夜来人那双瞬间柔软的目光中发现了“如在天涯遇芳草∕叶飞珠露湿犹存”的微妙风景、也从掀帘君子踏步欲止饥肠空腹般的喘息中闻到了怜香惜玉的味道;半遮颜面的琵琶在珠帘飞光的蟋蟀声中音律激昂却又戛然而止,她抬手抖了一下紧贴脖项的云裳细步翩迁地走向掀帘而进的汉子,于仅隔三步之遥的地方单膝跪地、香汉淋漓地翘首望着一身英武的吴三桂:“看君花丛信步一往直前,猜是群芳园中独见冰山一角?”
那年32岁的吴三桂身板魁伟仪表堂堂,虽然身为拥兵百万镇守边关的军机大臣和家财万贯的一方诸侯、但北京城里美女如云的繁华景象却并不多见,当他在王府井大街的田家花园看见主人为他精心准备的世间犹物陈圆圆时自然惊喜得心花怒放,他伸出平日里挥舞长刀的大手、敞开时常触摸地图的指掌托起陈圆圆热情喷发的下颌神魂颠倒的说:“除了发现冰山一角,我还听见你眼睛睁开的声音。”
往下的情景除了在300多年以后出现的影视画面以及专拿陈圆圆为吴三桂说事儿的文字杜撰以外没有任何的史书得以记载,因为那是一个稍不留神就会失之交臂的瞬间,也正是由于陈圆圆瞅准时机顺水推舟地抓住了那个稍纵即逝的瞬间、历史才别无选择地让一个饱受凌辱的声色女子背上“红颜祸水”的千秋骂名与吴三桂的“汉奸”之路荣辱与共的走在了一起。
姑苏城里传抄百年的《圆圆评弹》对陈圆圆和吴三桂的风流韵事绘声绘色的迷人程度决不亚于亲眼所见:大将军吴三桂年方32岁、系江南高邮人氏,为山海边关守军统帅、任辽东总兵之职。熟读兵书身经百战、千万军中取上将首极如弹指一挥,怀运筹帏幄经邦济世之才、抱覆手为雨步月凌云之志,正宜再建奇功以报朝庭厚恩;岂可壮心颓废虚度年华、贪淫纵欲乱交花柳之徒。怎奈千百年前欠下风流孽债乞今未了,于梨园馆舍偶遇窈窕佳人陈圆圆;圆圆乃当朝国丈田宏遇府艺妓、崇祯皇帝宠幸之女,玉骨冰肌挥云映雪、花容月貌倾城倾国,唇开齿现天赖之音、翩步轻移嫦娥仙舞,艳丽之最,风流之极。圆圆寻思吴三桂年轻英武权倾当时、意作鸳鸯伴侣。吴三桂见陈圆圆面若羞花貌能闭月、欲成鸾凤之交。然天各一方恨无递信之红娘、人居两地谁做买诱的朝霞?然而隔花自有眉目传情、高墙难阻心路飞丝;吴三桂密令家童朝朝传信、陈圆圆安排使女夜夜开门,真是锦衣玉食难平暗渡银河的欲海波涛、深闺重重锁不住心猿意马的巫山一会,恰似夜间往来不畏风寒雨露,户庭出入只恐犬吠鸡鸣,见面就诉香思苦、闭门即解芙蓉扣;柔絮拥满怀那管边关军情已告急、温口允香腮怎知墙外红杏花期短,星前月下共结同心之好,海誓山盟并视偕老之欢。
谁料好景不长东窗事发,窃君所爱天理灭绝臣纲败坏、捉奸在床罪责难宽投入天牢交由刑部兵部礼部三部任由司律会审;礼部批:“三桂折桂圆圆难圆,其才足以平天下其德难以保其身,以色欺君淫乱皇族,实有玷辱于斯文、真有得罪于明教。淫为是真,供状是实。”兵部批:“只闻其色胆天来大,又知其韬略海样深,依国律罪不容诛据韬略聊以姑恕。”刑部判词:“陈圆圆无知、以为美女英雄配合时宜,曾不闻昭君有和番之灾,貂蝉有刀下之变,前船为后船之戒;冒犯龙颜损贞失节,论刑律罪可当诛,念其色才兼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责二百打入冷宫。吴三桂愚昧,自回京受封以来目无王法、沾染国色淫乱后宫,以为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岂知红罗帐内乐黑暗狱中悲;欺君枉上罪当凌迟,但千军易得一帅难求,赐其面壁反省以膺后用。”
谁知押解吴三桂的木轮囚车还没到达锦衣卫,闯王李自成的百万义军逼近京师的军情奏章就马蹄声碎的飞进了皇宫。头戴绿帽子的崇祯皇帝慌忙下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伯吴三桂淫辱朝纲撕损天仪罪当问斩,念尔镇守山海边关多年居功甚伟,恢复辽东总兵之职回关统兵镇守,令尔以江山社稷为重,戴罪立功保境护国,钦此。”
吴三桂没能感激连啼的跪谢皇恩浩荡,因为他是披枷戴锁的站在囚车之中聆听诏书的;望着总管太监宣罢诏书扬长而去的背影,大难不死的吴三桂冷汗淋漓的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手握叱诧风云的兵权、陈圆圆红杏出墙的淫乱之罪就断然不是打入冷宫那么简单,所以若想重先获得陈圆圆就得首先回到自己能够发挥移山填海之力的立足点上去。
以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的权衡利弊在凡夫俗子心中的份量而言、把大厦将倾的国家危急比喻成大难临头不如说成是微妙的事情在发生,吴三桂一路之上尘土飞扬的车马还没抵达山海关、京城沦陷皇帝自缢的消息就飞进了总兵大营。
初春时节的皇城京都鬼哭狼嚎万人空巷,被300多年后的赃鄙小人吹捧成英雄豪杰的义军领袖李自成挥刀杀进琼楼玉宇的皇家宫殿从暗无天日的冷宫深处抱走三千粉黛中一支独秀的陈圆圆时、藏身于皇宫某处的长平公主的眼角流出了哀叹红颜薄命的泪水,而那时的大明王朝末代皇帝崇祯陛下正手捧白绫信步走在通往郊外的路上。崇祯皇帝龙颜萧瑟昂首走出皇宫时目不斜视的神采与正在轰抢财色的李姓兵将秋毫无犯,而那时眼中只见金银细软群钗美女的李姓士卒忙乱在绚灿夺目的金银美女中无暇顾及他们口号怒恨并立誓要将其千刀万刮的冤家对头崇祯皇帝。
谙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一代天娇陈圆圆在身处“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时自然明白作为稀世红颜应该如何存在的价值,她在胸间宽阔的枭雄怀里对着脸像雄狮的李自成嫣然一笑、当一条“双戏牙床卧腹枕肱何殊妲妃之迷纣王矣”的妙计在她天生丽质的脑海悄然一现时,天昏地暗寒风嘶鸣的京城郊外只见一缕白绫迎风飘舞、大明王朝末代皇帝崇祯陛下手攀缠于弯腰树上的白绫唱响了美景不再江山易主的挽歌;崇祯陛下在闯王李自成无法洞悉的挽歌声中词曲婉转回肠荡气的说他从李姓家奴烧杀抢掠贪婪淫乱的眉目中知己知彼的看见了李姓贼子图谋霸业的时光不过是朔风过隙昙花一现。
一代天娇陈圆圆艳进香车身归李姓的消息传到山海关,正在调兵遣将巡营布防的辽东总兵吴三桂盛怒之下一箭射落了旗竿顶上的旌缨、面对阴风凄惨的雄关漫道发出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虎眉震怒为红颜”的怒吼:“天变色兮我无惧,佳人泪下兮我心寒。”军师的脸色平静如常:“闯贼当初以拯救黎民于水火的口号蛊惑百姓起兵造反,而今祸国殃民欺男霸女;将军身为一方诸候统兵百万,不乘此时机图谋霸业更待何时?”
那种时刻心急如焚的一代枭雄吴三桂根本不看任何人的嘴脸,他像一只囚在笼中供人调笑的猛虎一样呲牙咧嘴的捍卫着自己的尊严:“堂堂七尺男儿之躯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难以保全还妄谈什么图谋霸业,即刻集结倾巢之兵三更造饭五更拔营、三日之内杀奔京城铲除李贼以雪我心头之恨。”
文武官员伧徨跪地,苦谏之声如丧考妣:“万万不可弃守山海关隘,如此兴兵决不亚于阵前驱狼身后迎虎,李贼虏掠财色灭我明室固然可恨、但归根结底无非是汉家兄弟手足相残,倘若将军亲痛仇快弃守国门纵使满人长躯直入,我等既便报得杀父之仇霸妻之恨、但屈膝卖国的汉奸骂名必将落得世人唾弃遗臭万年。”
“啊——”一代枭雄吴三桂口吐血腥的一嘶长啸吓得獐头鹿耳的文武官员屁滚尿流魂不附体,“尔等如此不惜家园沦丧那是尔等根本没有真心爱过女人,只要心爱的女子不再因为身遭凌辱而流泪我何必在乎汉奸不汉奸,再说地球原本就是人类共有的家园何必非要汉人座天下;发兵进京我意已决,再有动摇军心者立斩不饶。”
山海雄关铁壁洞开满清大军长躯直入的噩耗飞进大顺政权的皇宫时、整个北京城池已被吴三桂麾下的百万雄兵团团围困,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代枭雄吴三桂已向龟缩在皇宫深处的李自成发出了咬牙切齿的通谍:如在八个时晨内不通通交出强取豪夺的金银美女出城投降,一旦刀兵相见必将落得身首异处玉石俱焚的下场。
那些时光爬在一代天娇陈圆圆身上日以继夜难填情天欲海的的大顺皇帝李自成终于在五更梦醒的黑夜中听见了崇祯皇帝悬树自缢时的挽歌,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懂那曲挽歌的时刻与大明王朝在他号称天下第一野心家的淫威之下土崩瓦解的时光相隔不过是眨眼之间的短短数日。弹指一挥的帝王梦在眨眼破碎的午夜中闯王李自成依稀觉得一代天娇陈圆圆艳尽春山的乳房就像风中坟场催人泪下的招魂幡,陈圆圆温柔似水风情万种的眼神就像飞沙走石之时暮鬼指路的冥灯,陈圆圆裙衩浮动若隐若现的阴沟就像机关算尽深不可测的魔窟。就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梦醒之夜,刚刚登基的大顺皇帝李自成在猛然想起“晋以骊姬而亡身∕周以妲妃而亡国”之类的醒世恒言之后突然觉得一代天娇陈圆圆极有可能是肩负祸国使命潜入中原的满人间谍,猫掀甑子白为狗忙的奇耻大辱终于使他睁红了雪亮的眼睛,可他手挥利剑朝着奇香沁脾荡涤肺腑的幔帐当空欲劈的瞬间、一代天娇陈圆圆的闭月羞花之色再次使他听见了英雄气短的挽歌。
红罗帐内的陈圆圆峨嵋淡扫鼻息均匀,她轻撩锦被盖严胴体的姿态宛若一笑羞落世间花。随着手中利剑的哐啷坠地,大顺皇帝李自成将险些香消玉陨的绝代美人陈圆圆拥抱入怀:“随我离开此地吧,朕封你为后。”
颇有权威色彩的《百家讲坛》却说吴三桂的冲冠一怒其实不是为红颜,“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说法完全是那个号称梅村的明清诗人吴伟业利用适合大众口味的浓诗艳词为吴三桂“汉奸之路”和陈圆圆“红颜祸水”的历史定论彻底翻案;民间传说和文学载体能把“冲冠一怒”的来龙去脉熏染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但《百家讲坛》也有类似亲眼所见的事实能将“汉奸之路”与“红颜祸水”贴上标签盖棺定论。
《百家讲坛》指出:吴三桂的“冲冠一怒”发生在回师北京的途中而并非镇守边关的城墙之上,而且行军途中的“冲冠一怒”从吴三桂在山海关失陷前后的所作所为来 作对症下药的分析、其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冲冠”之词只不过是假借身困囹圄的陈圆圆掩盖自己心神不定的祢彰而已;原因之一是身为艺妓的陈圆圆虽然天姿国色仪态万千、但归根结底是当朝国丈田宏遇为了讨好强权而送给吴三桂的一件用心良苦的礼物,而当时身为辽东总兵的吴三桂身边已是美女如云妻妾众多、从他连陈圆圆是皇帝动过的女人都毫不知晓来看他在之前根本不了解陈圆圆,不过怀着多多益善的心理将陈圆圆当做众多礼物中的一件权且收下罢了,因此陈吴之间缺乏“冲冠一怒”之类的感情基础。
原因之二是闯王李自成的百万义军攻陷北京和崇祯皇帝的上吊自杀宣告了明朝政权的寿终正寝,闯王的士兵在北京城里争金夺银欺男霸女的时候、还在为大明王朝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彻底陷入了前有强敌后无粮草或前有满清后有李贼的腹背受敌的境地;当大顺皇帝李自成听从丞相牛金星之言派人前往山海关向吴三桂下达“招降通谍”的时候,关外的满清也给吴三桂送来了企图达成“满吴联盟”的秘函;吴三桂在决定生死的两大问题上作了利害得失的慎重权衡之后作出了“降李”和“联满抗李”的两手准备,如果他“降李”的行为是因为陈圆圆和父母妻儿都困在京城的无奈之举而“联满抗李”则是由于李自成势力强大只有联合满清方能铲除闯王救出陈圆圆和父母妻小的话,那么他在回师京城的一路之上瞻前顾后的走走停停难道是为“联满抗李”可能导致的汉奸罪名感到后怕?但不管吴三桂走走停停的原因是什么,最终让这位乱世枭雄“冲冠一怒”的事情毕竟还是发生了。
在陈圆圆落入义军领袖李自成之手的风声传来之前,第一个本该让吴三桂震耳欲聋的消息是他在京城的万贯家财已被义军洗劫一空,而当时正在营帐中观看美女轻歌曼舞的吴三桂听到之后只是短叹一声说:“事已至此,等进了京城再作计较吧。”相继而来的第二个消息说义军领袖李自成因怀疑吴府中还有大量金银珠宝尚未查获而将吴老太爷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正在喝酒的吴三桂虽然呼吸加速、但皱皱眉头又说:“鞭长莫及,待进京再作理论。”
陈圆圆被义军领袖李自成抢进皇宫的消息传来时吴三桂正在帐外巡视军情,当他竖直耳朵想听究竟时一阵狂风扑面而来,飞沙走石的狂风吹折了寨门上的旗竿的同时也吹飞了吴三桂的官帽;当跟在吴三桂身边如影随形的参军俯身捡起官帽并轻轻弹去灰尘的时候、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千古诗句就由此诞生,参军的眼神在“辽东总兵”的官冕和吴三桂的脸色之间闪朔:“看来这顶绿帽子,闯贼是硬给将军戴上了。”
吴三桂伫立风中头发倒竖地望了参军一眼,冷汗淋漓的脸上露出一丝噩梦醒来得见朝阳的侥幸之色:“如不留了走走停停静观事态这一手,我的这步险棋实在走得够悬;‘联满抗李’吧,为了这顶绿帽子、闯贼这次死定了。”
以上事实、就像数不胜数的痴情人都认为吴三桂因投降满清而走上汉奸之路确实就是为了陈圆圆一样,尽管无数惊天动地的丰功伟业令后来的人们觉得事件的始终过程是多么的了不起,但是非成败的决定就是这么简单,吴三桂的“冲冠一怒”并不是真的为了陈圆圆、而是为了给他早就想走的汉奸之路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而已;由于有了李自成残暴不仁的欺男霸女、吴三桂冲冠一怒的护花使者就显得弥足珍贵,但又有谁的目光能穿透欺男霸女的逢隙去洞察一腔为民族求解放的伟大胸怀。
《百家讲坛》在本该画上句号的地方加了一段近乎无病生吟但又似乎必不可少的感叹:吴满联盟共灭闯贼的山海关大战像支扑朔迷离的交响曲一样奏响了大顺政权刚刚受孕就胎死腹中的挽歌,尽管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在热泪滚滚的感激啼涟中对着杀富济贫的一代英豪李自成膝地跪拜三呼万岁,但诡谲多变的历史却偏偏选择了满清势力主宰天下;由于吴满联军同仇敌忾作战勇猛导至李自成的坚锐之师几乎全军覆没于山海关,随着满清大军浩浩荡荡长躯直入北京城,“功臣”和“汉奸”两顶褒贬两极的帽子一齐戴到吴三桂的头上时、“红颜祸水”的骂名也就轰轰烈烈的泼到了陈圆圆身上。凭心而论,如果说吴三桂的汉奸之路是出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形势所逼,那么陈圆圆的“红颜”就可以理解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给一个卖艺为生的女子那种来者是客一视同仁的经营手腕背上“祸水”的骂名确实有些牵强附会;但既然历史已经有了独出心裁的定论,靠阅读历史创造未来的人们就不应该恩将仇报的说长道短。
300多年以来承前启后的很多“冲冠”羡慕者认为吴三桂“献关降清”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为“曲线救国”之类的义举而根本无需假借陈圆圆的“红颜”之说为其开脱,因为有史以来利用“为无数百姓免遭涂炭”为借口靠奉献城池取悦新主的“申明大义”者数不胜数;如果吴三桂的“献关降清”之举非要背上“汉奸”之罪的话那也是让李自成给逼的,因为吴三贵在明朝灭亡身后无主的危难中率兵返京准备接受李自成“纳降”之际、北京城内的吴三桂府第在一个天刚明亮的早晨遭受了农民义军的践踏,当农军二当家刘宗敏带着吆五喝六的打手们杀气腾腾的破门而入时,明朝旧臣原锦州总兵、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刚刚起床,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似乎习惯了抢劫和被抢劫的人间闹剧,他对突入其来的那类为了钱财恨不能挖地三丈的贪婪行为连看都没看一眼;虽然300多年后的权爷们曾说闯王李自成是如何如何的为了天下黎民谋衣禄为他树碑立传希望他能永垂不朽,但以李自成集团攻占北京以后的所作所为而言他的确发明了如何图谋霸业的策略以供后来人物们效仿与借鉴;那天李自成的二当家刘宗敏在吴三桂的府第将其所有财物洗劫一空之后又将吴襄和陈圆圆作为敲诈勒索的人质押进了大牢,这就是流芳百世的“比饷镇抚司”的名目巧立和“助饷”办法的奇妙之处。
大顺军二当家刘宗敏用七彩香车将绝色美女陈圆圆从吴府接走的消息与大顺皇帝李自成的耳朵绝对不会错过的原因是由于大顺皇帝李自成对绝色美女陈圆圆裙牵朝野艳惊八荒的国色天姿垂延已久的同时疏忽了陈圆圆在那种形势下的身价,大顺皇帝李自成在眉来眼去舞唇弄舌的早朝开始之后就问丞相牛金星:“据闻一代名花陈圆圆已被我军将领金屋藏娇,牛爱卿对此有何高见?”
丞相牛金星当然明白主子如此发问的原因是不想得罪为了大顺基业劳苦功高的刘宗敏,他目光伧促地环视了一遍刚刚踞为己有的金鸾殿,他依稀觉得前朝皇帝崇祯的身影还在龙椅周围游移的时候心底虽然产生了一种居安思危的警觉、但他同样不敢得罪功高镇主的刘宗敏,他说:“臣略有耳闻,但不知圣意如何?”
端坐在龙凤椅上的大顺皇帝李自成直言不讳:“都说此女艳压群芳技艺高操,朕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与她良宵共度岂非宝马英雄天撮之合?”
丞相牛金星说:“陛下龙凤之躯,别说心仪一凡间美女、就是令嫦娥仙子速离广寒前来侍寝亦无不可;怎奈此女乃前朝重臣辽东总兵吴三桂之爱妾,眼下吴三桂慑于圣威正欲统兵来投,万一事有不美惹其反目以至窜通满清联手来攻可就……”
李自成哈哈大笑:“牛爱卿何苦杞人忧天,如今我李氏江山大势已定正值万众归心之时,吴三桂明朝旧臣亡国匹夫有何惧哉,我正欲下诏、令刘大将军前往山海关取其首极。”
大将军刘宗敏闻之大怒:“陛下此言差矣,虽说盗用杀富济贫的旗号侥幸骗得天下但您我仍属做贼之人、理当同甘苦共进退,为何您闲在宫中坐享清福却要我等冲锋陷阵?”
李自成对刘宗敏言之有理的当众顶撞固然不便生气:“既然卿等与朕皆属做贼之人那就应该分赃有份,朕念你多年辛劳居功甚伟特封你为‘助饷’大臣,你可以将富如山集的金银珠宝收入私囊、但绝不能把稀世美人陈圆圆金屋藏娇霸为己有,因为陈圆圆系前朝皇帝崇祯陛下的宠妃,论级别、只有继任皇帝的我方能接纳先皇遗霜陈圆圆为爱姬;你如果不服,可以率兵前往山海关与吴三桂决一死战、然后以输赢成败再论陈圆圆究竟应该花落谁家。”
大将军刘宗敏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皇帝与聚义之初的那个李自成已经判若两人、君臣之间的差别如同狼狈只能为奸不能为伍,他强忍怒气拱了拱手:“仅仅一个陈圆圆、宗敏双手献上便是,但倘若吴三桂真的因此投了满清联手来犯,到时如何御敌、恐怕就不是让我率兵与他一决雌雄那么简单。”
李自成露出苦尽甜来的笑意:“贤弟放心,只要我们继续高举杀富济贫的口号愚弄百姓何愁守穷无期的天下不定,只要天下归心有勇无谋的关外旗人有何惧哉;如若吴三桂不爱高官爱美人非走那条遗臭万年的汉奸之路,朕御驾亲征、与你一道取他项上贼头,铲除汉奸以谢国人。”
头戴暴力光环居高临下的李自成总是一厢情愿的以为普天之下的美女都会趋之若鹜的诚服于权力巅峰的淫威之下数星望月地期待皇恩的临幸,所以就在那个人约黄昏后的宫灯照射下他迎来了事与愿违乐极生悲的仰天长叹;因为从八抬大轿里悄然走出的稀世美人陈圆圆的脸上丝毫没有他事先期待的那种欣喜万般的笑容,只见无法引用沉鱼落雁或闭月羞花之类的言词赞美的陈圆圆迈着婀娜娉婷的步态从小径的彼端朝他走来的脸色静若秋水,她在离他相距八尺之遥的地方轻轻下跪:“民女陈圆圆扣见陛下。”
心花怒放的大顺皇帝李自成本来已从摆满膳食的六角亭上跑下了台阶,可猛然一见陈圆圆的眉宇之间根本没有流露投怀送抱的那层意思就立即停住快如流星的脚步;他烈焰喷发的眼神望着跪在地上静如凉水的陈圆圆吼出了几声粗喘之后伸出双手将陈圆圆的面容捧入掌中:“人生在世不就追求尊贵之极吗,你如今可以成为二进皇宫的两朝帝妃凌驾于数不胜数的大家闺秀之上为何还象凄美的碧空皓月一般高高在上?”
陈圆圆翘首望着倒悬在自己上空的那张庞然大脸,喃喃细语犹如珠落玉盘声脆音寒跌宕起伏:“圆圆即将成为再次与人通奸的残花败柳,哪有心思依在陛下怀里强颜欢笑。”
陈圆圆顾影自怜的言词歪打正着地触使大顺皇帝李自成突然想起多年以前因为与人通奸而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结发娇妻韩金儿,他圆睁怒目冷笑一声说:“你在利用吴三桂即将戴上的绿帽子声明自己半推半就的作为是出于红颜薄命的万般无奈吧,我偏要天下的男人尝尽妻被人淫的滋味。”
陈圆圆细汗满脸眉尖若蹙:“陛下作为鸿福齐天的九五之尊当然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但陛下又如何知晓一介女流穿行于两个形同猛虎的男人之间的那种每时每刻如履薄冰的感受。”
按照朝代更迭的时间顺序作分秒无误的推算,大顺皇帝李自成与绝世美女陈圆圆的所谓锦帐春暖雪深三尺不觉寒冷的缠绵时光不过是偶得仙姑来前入梦一样患得患失若即若离的短短三天而已,三天三夜使尽浑身解数都只遨游了陈圆圆的皮肉空间却未能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的大顺皇帝李自成想来想去最后觉得陈圆圆在香汗淋漓之际的魂不守舍都是由于远在山海关兴风作浪的吴三桂,若要陈圆圆与自己如鱼得水似膝投胶那就必须铲除吴三桂;于是,一次以女人为目的而又令多年以后的战史研究家们说法不同的山海关大战被大顺皇帝李自成淫心隐痛的点然了导火索。
有些历史学家对决定大顺政权命运的多年研究而作出的定论是山海关大战纯属江南名妓陈圆圆奇思妙想的产物,是她为了报复薄情男人用心歹毒的把貂蝉离间吕布和董卓的连环计手段高明的运用到了李自成和吴三桂之间,她利用李自成与吴三桂这两个乱世枭雄彼此好色的弱点左右开弓地挑起了二虎竞食的决斗;因此如果没有陈圆圆这潭红颜祸水的殃及,那么山海关大战也就无从产生、大顺政权也就顺理成章的引领着煎熬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奴隶们走向换了人间的康庄大道。而许多战史学家的观点则大同小异的认为陈圆圆在山海关大战中虽然起到了推波助浪的作用但真正引发那次战役的导火索则是吴三桂日思夜想的荣华富贵,他为了夺回北京城里的金银珠宝和本该属于自己的天堂不惜利用“冲冠一怒”的男人气魄鼓起的全军上下同仇敌忾侥幸取胜;而李自成在那次战役中的最终失败则是因为改天换地的历史条件不够成熟,致使千百年来苦难深重的平民百姓失去了一次翻身作主的机会。
不管当时被天下百姓视为闯贼的大顺皇帝李自成是如何在300多年以后的某些人眼里成为农民领袖或民族英雄的,但他与吴三桂在一片石相见时的一番言词则足以说明真正的李自成其实就是独夫民贼加土匪之类的货色。1644年4月21日的山海关尘土飞扬人喊马叫,号称御驾亲征的大顺皇帝李自成统兵百万来势汹汹,站在高处观察敌情的辽东总兵吴三桂把举了许久的辽望筒轻轻放下、望着身左身右的文官武将微微一笑说:“随我一道请君入瓮吧。”
旌旗飘飘战鼓雷鸣,大顺皇帝李自成看见辽东总兵吴三桂连同文武官员出现在一片石的时候还以为那个头戴汉奸帽子的家伙是被百万大军吓破了胆而出城请降的,他于是惊喜不已地勒马靠近陈圆圆的车轿、眨动着水姆一样的眼珠说:“圆圆,吴三桂送死来了,将其碎尸万段还是饶其不死?”
车轿内传出陈圆圆语调高亢却又悲喜莫测的回答:“很好、只要你俩二者之间死其一,我既可免去同床异梦之扰停夫再嫁之嫌、让说三道四的黝黝众口从此闭上,我无论躺在谁的怀里都能高枕无忧。”
两军阵前的双方主帅在剑拔弩张的撕杀开始之前本该还有一番用心良苦的语言较量,但大顺皇帝李自成听了陈圆圆那番分明是“驱虎吞狼”的言词之后当即拔出上方宝剑大吼一声:“杀。”
“杀!”大将军刘宗敏耸肩纵马冲入敌阵的姿式就像旋风吹飞的衣帽一样铺天盖地,他明白李自成马不停蹄仓促进功的主要原因无非为了夺取吴三桂在陈圆圆心中的位置,想到三天之前得而复失的陈圆圆他怒火中烧的同时虽然做出横刀立马冲锋陷阵的样子以示忠心、打算以虚晃几招伪装不敌而逃之夭夭;谁知吴三桂还未等到双方交手就连滚带爬的望风而逃,总想寻找借口刘宗敏灵机一动、抬手止住跟随左右的人马扭头望着李自成:“陛下且慢,吴三桂不战而退,恐有伏兵。”
“分明是临阵心虚落荒而逃,作为亡国败将他能有多少兵马用于埋伏,就算真有伏兵那也是纸包烈火螳臂挡车,松鼠虽能上大树、蛛丝岂可困虎狼,还不乘胜追击彻低歼灭更待何时,杀!”随着闯王李自成手挥利剑的一声令下,从那以后流传万古的山海关大战在百万义军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中拉开了无比惨烈的帷幕;然而,号称闯王的李自成根本没有料到在他眼中形同丧家之犬的吴三桂竟然真的做了出卖祖宗的汉奸,更为阴险的是吴三桂勾结而来的八旗大军在摄政王多尔衮的率领下居然昼夜行军200里历时13天就从辽宁阜新境直达山海关。当闯王李自成的百万义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到山海关之时忽听迎面传来3声鼓响、只见山海关城头旌旗如林人头如豆,城门开处猛然涌出的千军万马犹如涛涛洪流朝着尚无喘息之机的大顺义军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
公元1644年(清顺治元年∕大顺永昌元年)4月22日,千古汉奸吴三桂与满清摄政王多尔衮率领的八旗大军在山海关附近的一片石等地向闯王李自成的大顺军队展开了内外夹击的并肩作战,经过一番血雨纷飞鬼哭狼嚎的人性洗礼之后、被后来的历史学家们誉为暧昧千古的山海关大战以大顺军队败退北京,满清政权入主中原而告终。
稀世美女陈圆圆在山海关大战之后的真正去向给时光荏苒的人们留下了芳踪难觅的众说纷纭:有人说她在一片石的混战中愤世嫉俗悄然玉碎,有人说她战后不久病逝辽东,也有人说吴三桂被大清皇帝册封为云南王之后把她带到了四季如春的昆明并封她为常伴左右的王妃、在景色优美富丽堂煌的安阜园里与吴三桂过上了男欢女爱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甚至有人说她到了云南不久并削发为尼、晨钟暮鼓永伴青灯。
370多年以来承前启后的陈圆圆粉丝们无心理会各种描述陈圆圆的文字也没心思搭理有关陈圆圆的各种语言,粉丝们竞相发表的微博大同小异地认为如果没有陈圆圆的红颜魅力作为精神支柱促使吴三桂投降多尔衮、那么满人入关的时间最少推迟50年,按照如果没有某某人物的某种改天换地的思想那么某某部落至少要在黑暗中摸索几十年的说法,吴三桂的叛明投清虽然加速了大明王朝的灭亡而走上了遗臭万年的汉奸之路、却在无意之中把历史的进程向前推动了很大的一步,在执政大腕们看来惊天地泣鬼神的丰功伟业陈圆圆只需峨嵋淡扫就轻松搞定。
新春伊始草木复苏、细雨方停的水乡茶楼骚客满座唏嘘不止,那个手持惊堂木的江南艺女说到最后兴然长叹:“陈圆圆的一生是浪漫的一生,是风花雪月的一生,同时也是轰轰烈烈的一生;写书靠杜撰现实不饶人、她来得有声去得有色,恰如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2015年3月18日于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