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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76-80)》

已有 858 次阅读2015-11-22 23:35 |个人分类:時政|系统分类:时政资讯分享到微信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76-80)》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76)》

830,毛主席在離開長沙去南昌的前夕,又找劉興元、丁盛、韋國清、華國鋒、蔔占亞談話。汪東興也參加了。談話壹開始,毛主席就問大家:妳們談了兩天了吧,怎麽樣?我們各人簡要地彙報了兩天中學習討論主席指示的情況。

聽完大家談過以後,毛主席針對林彪壹夥人的問題發表意見說:現在不要做結論,結論要由中央做。九十九人的會議(指19714月中央召開的批陳整風彙報會議。——作者注),妳們都到了,總理也做了總結講話,發了五位大將的檢討(指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五人的檢討。——作者注),還發了李雪峰、鄭維山兩個大將的檢討,都認爲問題解決了,做了總結了。其實,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沒有解決。大家也都認爲陳伯達做得不對,搞了壹個稱“天才”的語錄。什麽論“天才”,二中全會做了相當的結論,《我的壹點意見》就是專批天才論的。我並不是不要說天才,天才就是比較聰明壹點,天才不是靠壹個人靠幾個人,天才能靠壹個人嗎?天才是靠壹個黨,黨是無産階級先鋒隊嘛。接著毛主席談到黨的狀況和黨的曆史問題。他說:全黨人多,我們黨有二千多萬人,壞人不過是百分之壹。這百分之壹呢,叫做“吐故納新”。還要挂起來壹點,不過不多了,清理和挂起來的,就算百分之三。黨內還有落後的分子,或者比較而言的。這些問題幾年之後,或者十幾年之後才能做結論。因爲現在不打仗,沒有陳獨秀。那個時候(指民主革命時期——作者注)是天天打仗,是急風暴雨式的革命形勢,很快就表現出來了。陳獨秀他們81個人跑出去了,發表了聲明,八七會議前,采取南昌暴動的政策是對的,南昌暴動基本上是正確的,後來是路線上犯了錯誤,但是取得了經驗也是好的。城市不那麽搞了,靠外援靠不住的,還得靠自己。沒有兵怎麽樣辦?靠發動群衆,還有俘虜兵嘛,他們也是群衆。  

 因爲他們是國民黨抓兵抓來的。我們把他們俘虜過來,就是把他們從敵人那裏分裂出來。毛主席再壹次提出:聽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教育不注意了。三大紀律的第壹條,八項注意的第壹條、第五條,都很重要。這是重點。沒有重點就沒有政策。沒有政策怎麽樣做工作呢?要很好地抓住重點,學習和討論,不借鑒曆史和政策,怎麽行呢?當然現在妳們還不能向戰士們講廬山會議的問題啦。毛主席又說:廬山會議他們爲什麽要搞這個,收場又這麽樣快,我們也不懂。劉建勳同志說搞了壹天半,我說搞了三天,從開始的那壹天,他們就搞起來了。

毛主席這樣說,顯然指的是林彪。因爲會議開始那天林彪講話和他講話的內容,事先都沒有報告黨中央、毛主席。毛主席接著談到黨的九屆二中全會上林彪壹夥的問題:如果妳們有理,妳可以堅持,爲什麽那股妖風刮了三天就不刮了呢?爲什麽要收得那樣快呢?各大組組長都參加了政治局常委會的討論,說要收回簡報。妳們的組長是誰呀?在座的他們幾個同志講,我們中南組的召集人是曾思玉。曾當時是武漢軍區的司令員。毛主席說:總而言之,將來要把簡報發給大家看。大家評論,是革命的,是半革命的,還是反革命的?不要受群衆落後議論的影響。這些落後的包括妳們在內。不然的話,爲什麽被大家壹股台風壹卷,就把妳們卷進去了。毛主席說:軍隊曆來就是講雷厲風行的作風,我贊成。但解決思想問題,不能雷厲風行,壹定要擺事實、講道理,誰有道理聽誰的。我曆來就沒有什麽意見的,我的意見都是下邊來的,下邊是供應站。陳伯達給我幾條語錄,三十八軍給了我壹個報告,我那個自我檢查,濟南軍區的反驕破滿的報告,劉子厚也給了我壹點材料。我有什麽東西呀?我是向他們學的,然後我就打石頭。毛主席說:我看今後妳們也應該這樣。妳們有什麽學問呢?我不清楚。無非是找工人、農民開上兩個會,然後總結壹下。有些人壹總結就說什麽英明、偉大呀!英明領導啊!其實我算什麽英明領導,壹說英明領導,我就不寒而栗。我並不是什麽英明領導,我不過是在下面的報告上批上幾個字,寫上幾句話,下面供給材料給我的腦子進行加工。毛主席接著說:妳們都說過英明領導吧?當然,沒有領導不行。沒有壹個英明領導,那妳那個廣東省怎麽能管得起來呢?廣州軍區三個省有壹億多人口,妳們管得起來嗎?不過妳們心中要有個數,不要在報紙上登(指毛主席講的這些話——作者注)。我到處走壹走,和妳們吹壹吹,人數不要太多了。廬山會議上講了要讀書,我希望妳們今後多讀點書。談到這裏,毛主席指著劉興元問:妳會寫文章嗎?劉興元說:不會。毛主席指著丁盛說:妳呢?丁盛說:文盲。主席的書還可以看得懂,外國的書看不懂。毛主席說:那怎麽樣辦啊?請先生幫。妳們都是書記,妳們還要當學生。我現在天天當學生,每天看兩本《參考資料》,上午壹本,下午壹本,所以懂得點國際知識。有的人太忙了,只是看了壹份《參考消息》,太少。妳們沒有時間,可以拿來叫秘書、秘書科長們看,他們看了以後,給妳們的耳朵裏吹壹吹風。我看《參考資料》可以多印壹點,看的人多壹點。如果有的人不看,由他們去。毛主席回過頭來又談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他說:廬山這壹次的鬥爭,同前九次不同。前九次都作了結論,這次保護林副主席,沒有作個人結論,他當然要負壹些責任。我看他呀,那些人幫了他的倒忙。那些人也不和我通氣。妳們經常和我通壹通氣,也可以嘛。給妳們通氣了沒有?我們回答說:沒有。毛主席說:我這壹次也是給妳們通個氣吧!要把腦子裏的東西向人家講出來,把正確的、錯誤的都講出來,就舒服了嘛。像我,沾了個邊,他在壹千三百人的會上做了幾次檢查,他也沒有倒嘛。妳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倒不了。當然,也有少數人幸災樂禍。

 毛主席講到這裏,看了汪東興壹眼。汪東興補充了壹句,說:“我壹共做了三次檢查。”毛主席接著說:少數人說我下不了台了,但多數人還是說他檢討得好,其中包括我的護士長、服務員、護士都說好。那時,毛主席對汪東興的情況是做了調查的。他曾經問他身邊的服務人員:汪東興怎麽樣了?他還抓不抓我這裏的工作了?我看他每天還到這裏來呀。服務人員報告毛主席說:汪主任他壹方面檢討,另壹方面對您這裏的工作從來沒有放松,還是同以前壹樣。對我們也壹樣,該辦的事還在辦。毛主席望著劉興元說:我看妳這個人比較爽快,說話不那麽吞吞吐吐。劉興元回答:我有急躁粗暴的毛病。毛主席說:我這個人也急,要改。軍人搞慣了,就是急。急不好。戰士才不管妳呢。對戰士管得要合理,要有理,就是合乎事實,講道理。妳們聽了我這壹吹,又是什麽英明偉大呀,又是英明領導呀,又是很多都是新東西呀,沒聽見過呀!   

 

      講到這裏,毛主席轉眼看了看大家。韋國清接上話頭說:我們聽了很受教育。毛主席笑著說:看,妳又來這壹套了吧。毛主席專門向大家講了他的談話與在北京召開的九十九人的批陳整風彙報會談的有所不同,他說:我說的這些,超過了九十九個人的會議總理做的總結了,是當做個人意見提出來的。比如華北組的簡報究竟是革命的,還是反革命的?還應該討論。總而言之,它是不大好的就是了。不然的話,爲什麽要往回收呢?有幾位大將,在各組放風,也不是那麽妥當的吧。後來壹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起先那麽大的勇氣,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又趕忙收回記錄。妳看,才有幾天呀,翻來覆去的,既然有理,爲什麽收回呢?毛主席說:我們的高級幹部不成熟。那次廬山會議也不過是二百幾十個人,我本人也是二百幾十個人中間的壹個,還有壹些高級幹部。這次我給我們的高級幹部吹壹吹風,有中央委員,蔔占亞他不是中央委員,我也跟他吹了,跟壹個軍區的政委吹吹風,還不行嗎?華國鋒同志,妳滿腦子的農業,當然,妳也講了農業路線問題,可是光有妳的農業也不夠,還要考慮到東西南北中,黨政軍民學。回去能吹的就吹,不能吹的就守紀律,試試看。我壹個人不能做決定。不要普遍搞,妳們要個別的吹壹吹風。在談到當時各地召開的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代表大會的問題時,毛主席說:過去,積代會到底效果如何?值得研究。北京開的有缺點。首先是總參謀部召開的那個積代會,他講“大樹特樹”,別人壹句也不能講。聽說他那裏有壹個護士,說了壹句不贊成的話,他們就不饒她。“大樹特樹”,不妥當。名曰樹我,不知樹誰人,其實是樹他自己。我還要他來樹嗎?現在我已經樹得了不得了嘛。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77)》

後來,據楊成武同志講:受到毛主席批評的《大樹特樹毛澤東思想的絕對權威》那壹篇文章,是總慘政治部組織人寫的,陳伯達與中央文革小組叫署上楊成武的名字。楊成武說這篇文章他沒有看,那時他正和汪東興陪毛主席巡視南方。

 毛主席接著說:後來,國防科委開的積代會也不好。國防科委開積代會,有人還打電報祝賀,其實這是造聲勢,找壹班人擁護自己。毛主席對劉興元、丁盛說:妳們和黃永勝的關系那麽深,黃永勝倒了怎麽得了呀?他是辦事組裏邊井岡山的獨生子。毛主席是說在軍委辦事組的主要成員中,真正從井岡山下來的只有黃永勝壹個人。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都不是,他們是在瑞金以後慘加革命的。真正跟毛主席在井岡山的,只有黃永勝。毛主席說:黃永勝是湖北鹹甯人,17歲就當兵,原是葉挺部隊警衛團的壹名戰士,這個團沒有趕上南昌起義,在江西修水慘加了秋收暴動,然後上的井岡山。毛主席說:現在南方幹部比較少了,高高在上了,稀稀拉拉了。北方幹部多起來了,我很高興,但是不要翹尾巴。總的來說,我們是有缺點的布爾什維克,這也沒有關系。毛主席特地囑咐說:不要公開講這次蘆山會議,因爲中央還沒有做結論,妳們只是說九次路線鬥爭就可以了。這是說現在的路線鬥爭還有些問題,不要像我跟妳們說的這壹套。但是,我們軍隊應該進行教育,所有的高級幹部都應該弄清楚我和妳們吹的這些。軍長、政委那麽多,怕來不及。其實人家都知道了,什麽“小小老百姓”啊!“小小老百姓”是誰呢?河北人都知道。總之,就是路線問題、山頭問題、團結問題。我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我是到處講。不管誰犯了錯誤,不講團結,不講路線,總是不大好吧。回北京以後,或者壹個壹個的,或者三個四個的,還要再找他們談談。他們不找我,我去找他們。當時,毛主席確實是打算回到北京以後,再找林彪他們談談的。毛主席接著說:方法就是三板斧,甩石頭、挖牆腳、摻沙子。陳伯達這個“小小的老百姓”,他搞挑撥離間,他的話也不講完。我們現在在下邊,也不公開批評,批陳整風我們還叫批修整風。我們黨是有紀律的。蘆山這場鬥爭,還沒有聽到外國人說什麽,華北開了壹個多月的會,後來他們又開了三個月的會,可是沒有發現外國人說什麽。總而言之,無論幹部、戰士,全國黨員有二千多萬,講百分之三的話,稍微大了壹點吧?(這時大家插話說:百分之三大了壹些,吐故納新只有百分之壹左右,包括挂起來的,不到百分之三。)現在我希望妳們試試看,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教育戰士,教育幹部,教育群衆,教育黨員和人民。這個問題很間單,不要那麽長篇大論的報告。講到這裏,毛主席看了看桌子上的表,說:今天我要走了,我這壹路都要談下去。韋國清又表示:主席的談話,對我們教育很大。毛主席說:又是英明了吧,從來沒有聽說過吧。九十九個人的會議,剛已經講了吧。馬克思經常講,不要看人家的聲明,要看行動。聲明無非是講在口上,寫在紙上,那比較容易,真正地實現,就難了。這個問題沒有解抉,可能要看幾年、十幾年、二十年吧。人們說:蓋棺論定。我說有的人蓋棺也不能論定。斯大林不是蓋棺論定了嗎?沒有論定。這時,毛主席又引伸地談到斯大林的問題。   

 毛主席說:斯大林搞雅爾塔協定(指194524日至11日,蘇、英、美三國政府首腦在蘇聯克裏米亞半島雅爾塔舉行會議。——作者注),他們要瓜分世界,把中國的蒙古(指當時的外蒙古——作者注)劃出去,把新疆、東北劃給蘇聯的勢力範圍,別國不能去;把日本劃給美國的勢力範圍,妳們知道不知道呀?毛主席接著談起中蘇關系,他說:在朝鮮打仗時,兩國關系比較好壹些。《中蘇友好互助同盟條約》和雅爾塔協定是兩種不同的問題。簽訂《中蘇友好互助同盟條約》,在內部爭論時,他們說東北、新疆不容許第三國人進入,我們說東北還有二十萬朝鮮人,有的還沒有加入中國國籍,怎麽辦?他們答不出來。還有他們不許我們奪取政權,聯共黨始終是反對的,有電報還在。抗日戰爭勝利後,斯大林曾給我們黨來電報,說不能打內戰,如果打內戰中華民族有滅亡的危險。毛主席針對這個問題說:如果說國家有滅亡的危險還可以,民族怎麽能滅亡呢?所謂民族,就是講人嘛,幾億人口的大國,怎麽能滅亡呢?我是頂了他們的。我們黨內也有相當的人當時不想奪取政權,也不講奪取政權。毛主席再三說:我講黨的十次路線鬥爭問題,沒有壹次把黨分裂掉的,這個問題,值得研究。這麽個大國,這洋多人不分裂,只好講人心、黨心,黨員之心不贊成分裂。蘇聯形成布爾什維克、孟什維克。我們黨分裂的基礎是有的,特別是王明的那壹次。在座的有人問毛主席:對高崗、饒漱石,蘇聯是不是拉了他們壹下。毛主席說:拉是拉了他們壹下。毛主席講到高崗的問題,汪東興想起了陪同毛主席出訪的壹件事。在莫斯科時,毛主席曾當面問過我:聽說過有告洋狀的嗎?知道不知道告洋狀是什麽意思呢?我想了想回答說:告洋狀就是把中國的事情向外國人講。毛主席點點頭說:是這個意思。顯然毛主席當時是指高崗等人告洋狀。毛主席說:從曆史上看,我們這個黨是有希望的。過去張國焘搞分裂,把共産黨的武裝對立起來,但沒有搞成。在結束這次談話時,毛主席鼓勵大家:很有希望。還是要實行“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團結起來。   

831,毛主席抉定去南昌。當天上午10點多鍾,我們就把專列准備好了。12點半,汪東興送毛主席到長沙火車站,火車不到下午1點鍾就開走了。   

 

      汪東興送走毛主席後,又回到住地,把文件等東西收拾好,然後就去吃中午飯。下午1點半鍾,汪東興坐的飛機起飛了,到南昌是2點鍾。毛主席在湖南時,已經要汪東興通知許世友和韓先楚到南昌談話。汪東興到南昌後,又用飛機把許世友從南京接來,韓先楚坐福州軍區的飛機由福州到南昌。許世友、韓先楚是下午5點鍾左右先後抵達南昌的。他們到了以後,汪東興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向他們和江西的程世清壹共三個人傳達了毛主席在湖北、湖南的談話內容。汪東興是以提綱的方式傳達的,重複的內容只講壹遍。傳達從下午5點半開始,到7點半結束,共傳達了兩個半小時。

 

           8月31晚9點,毛主席抵達了南昌。我們壹起到專列停車處去接毛主席。專列停好後,我們上了車。毛主席在車上與我們談了幾句。毛主席說:車既然停好了,許世友也剛來不久,那就幹脆到住地去談吧。我們送毛主席到住地,安頓下來。晚上10點多鍾,毛主席就同許世友、韓先楚、程世清和汪東興開始了在南昌的第壹次談話。毛主席開門見山,講黨的曆史和路線鬥爭問題。他說:中國共産黨的十次路線錯誤,是要分裂黨,但沒有分裂成。   

 

      毛主席對許世友說:在長征路上,張國焘搞分裂,他們成立僞中央,妳是清楚的。許世友趕緊說,僞中央沒有他,有陳昌浩等人。毛主席聽許世友說到陳昌浩等人時,擺了擺手,表示他沒有問許世友這些,不希望許世友講下去。其實,張國焘搞的僞中央的名單,中央早就知道了。毛主席接著說:陳獨秀搞分裂,有81個人組成“中國共産黨列甯主義左翼反對派”。頭壹名是陳獨秀,第二名是彭述之,第三名就是劉仁靜。他們還發表了文告(指19291210日,陳獨秀等81人公開發表的《我們的政治意見書》。

毛主席接著又談到廬山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問程世清說:去年的廬山會議,吳法憲向華東空軍系統的王維國、陳勵耘、韋祖珍這幾個人打了招呼,有沒有妳程世清呀?程世清趕忙對毛主席說:我有錯誤,吳法憲對我有影響。主要的錯誤是我的思想沒有改造好。毛主席又問許世友說:許世友同志啊!妳與上海、浙江的關系有些緊張、有些問題呀?許世友馬上回答毛主席說:我與上海的關系比較好。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張春橋壹直是保我的,壹直是爲我說話的,並且有我的大字報時,他還派人去覆蓋。毛主席說:覆蓋不對。不應該覆蓋嘛,讓人家去看嘛。有什麽關系呢?許世友說:我與王洪文的關系也比較好。在當時的條件下,許世友講這些話也是可以理解的。毛主席對許世友說:妳這個許世友呀,應該高擡貴手,刀下留人。毛主席說過“刀下留人”的話後,許世友緊張了,他有些怕了。他說:哎喲,我和浙江南萍的關系請中央派人來調查。毛主席說:據說舟山的問題到現在沒有解決。妳這個司令員沒有責任呀?那樣搞武鬥,南萍有責任,但是都是南萍的責任嗎?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78)》

毛主席轉向韓先楚問道:妳是湖北人吧?韓先楚回答說:我是湖北人。毛主席說:湖北的人我認識得很多,也可以說是不少吧。有個李求實是湖北人,有項英是湖北人,有黃富生,有施洋,有董必武,還有恽代英,這些都是我們黨的名人嘛。這些都是湖北佬。韓先楚只是笑,沒有說話。

    毛主席興奮地說:湖北出人才呀!毛主席接著說:我向妳們傳達了武漢、長沙談話的內容,講了廬山會議的問題。締造人民解放軍、領導我們軍隊的人,能締造、能領導,就不能指揮嗎?他們把締造和指揮分開,難道締造者就不能指揮呀?另外,我們這個軍隊是不是哪壹個人締造出來的呢?或者是哪幾個人締造出來的呢!我看不是,人多著呢。朱德、恩來、賀龍、劉伯承、葉挺,這麽多人發動的南昌起義,他們就不能指揮了嗎?毛主席接著指出:南昌起義後,由于在指揮上、路線上有錯誤,起義軍南下廣東潮、汕地區與敵人作戰,結果損失很大,最後余部又被迫返回到江西、湖南壹帶。毛主席又說南昌起義以後,指揮上、路線上有錯誤,想依靠外國人。朱德同志當時到了桂東地區,他有壹個同學、朋友,姓範,叫範石生(範石生是當時國民黨軍隊的將領。朱德同志早年在雲南陸軍講武堂的同學、至交。——作者注),關系不錯,搞到壹起,範送了他壹點槍、錢、衣。毛主席再次說:軍隊的締造者、領導者就不能指揮,這是不對的。締造者、領導者也不是少數人,也不是我毛澤東壹個,也不是妳林彪壹個,我們黨內還有很多同志是領導兵暴的、領導軍隊的。毛主席說:張國焘在長征路上搞政變,他也是締造者、指揮者。但是,他指揮軍隊搞分裂,拿軍隊作爲本錢來搞分裂,那就不好了。長征時,同我們壹起的右路縱隊,有四軍、三十軍,這兩個軍同我們壹起過的草地。他們當時把槍丟給幹部團的學生,我還是要他們把槍帶上,他們願意回去就回去,張國焘有命令嘛。他們不願意回去,我們也歡迎。當時不能幫忙,軍隊不能幫忙,都拿著槍啊。張國焘打電報讓他們回去,他們也願意回去,那就回去吧!李先念和許世友都是和我們壹起過的草地,後來還是回去了。毛主席對許世友等人說:妳們和張國焘是壹個部隊的,妳們要接受這個教訓。後來妳們不是和我們又會合在壹起了嘛(韓先楚、程世清隨紅二十五軍長征,沒有卷入張國焘分裂活動。——作者注)。 

毛主席談的這些話,顯然是有針對性的。因爲在座的幾位司令員當時都掌握著軍隊,並且有的是四方面軍的人。全黨要團結,不要搞分裂。毛主席是希望、並且提醒他們注意吸取曆史的經驗教訓。這時許世友轉換了話題。他對毛主席說:主席呀,有“五壹六”分子怎麽辦呀?毛主席說:怎麽又談到“五壹六”啦?許世友說:“五壹六”在南京相當厲害。文鳳來是“五壹六”分子,這個人到上海,要毒害毛主席。毛主席問許世友說:毒害我的事,妳們查清楚了沒有呀?許世友回答不出來。毛主席說:這件事,妳們要查清楚,不忙作結論。接著,毛主席問許世友:妳們南京軍區不是有壹個有名的王、林、鮑嗎?還有別的人?他們都是造反派嗎?   

      毛主席是指除了王必成、林維先、鮑先志(王必成當時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林維先當時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鮑先志當時任南京軍區副政治委員。——作者注)之外,還有壹些幹部,難道他們都是造反派?許世友說:他們都是造杜平的反。毛主席反問許世友:他們爲什麽不造妳的反?許世友回答說:不。他們不造我的反。毛主席對許世友說:妳這個地方缺少壹個“宰相”。“宰相”很重要啊!我准備另找壹個政委幫幫妳的忙。最後,毛主席又提出了學習的問題。毛主席說:現在有個口號,叫作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全國人民學人民解放軍。要加壹條,人民解放軍學全國人民。後來,中央的文件和社論把毛主席的這壹指示公布了。這是毛主席在南昌的第壹次談話,大約談了壹個半小時左右。毛主席談完後,時間已到夜間零點。毛主席要汪東興組織許世友他們座談壹下。91日,毛主席休息。這天下午,我們按照毛主席的指示進行了座談。當天下午給毛主席檢查身體,發現體溫升高了,38度多。他患了感冒,晚上臥床休息。  

92上午8點鍾,毛主席就起床了。毛主席問汪東興:我們要走了,怎麽辦?汪說:您看呢?毛主席說:還是見他們壹下吧。汪東興馬上就通知許世友、韓先楚、程世清來。可是怎麽也不找著他們。這可糟糕了。找了半個小時,才知道他們打獵去了。汪東興馬上派人把他們喊了回來。毛主席這壹次與他們見面談話的時間不長,比較簡單。毛主席對他們說:今天我要走了,汪東興同志向妳們傳達的我在路上談話的情況,妳們也談了談。妳們昨天座談得怎麽樣?有什麽新的意見沒有?韓先楚先發言。他說:我在座談會上說,要聽毛主席的。九屆二中全會我們大家都起了哄,我們犯了錯誤,我們做自我批評,請主席放心。許世友請示毛主席說:主席,您到浙江找不找我們解決這個問題?許世友提問毛主席的是不是要解決他與南萍鬧矛盾的問題。毛主席不准備解決這個問題,便說:不談這個問題。到浙江不談這個問題啦!許世友問毛主席說:我回去嗎?毛主席說:妳回南京去吧。下午我也走了。大家再也沒有說什麽。92日上午的這次談話,連寒暄、握手的時間在內,40分鍾就結束了。我們和毛主席吃完中午飯後,便離開了南昌。從南昌到杭州,專列走了近13個小時。毛主席在車上壹直休息,抵達杭州的時間是93日的零點。

93零點,專列抵達杭州後,在笕橋專用線上停放。毛主席在車上找南萍、熊應堂、陳勵耘和汪東興壹起談了話。當時,南萍任浙江省革委會主任、省軍區政委,熊應堂任省軍區司令員,陳勵耘任空五軍政委。這次談話持續了壹個多小時。開始談話時,毛主席問南萍:妳們省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南萍主要彙報了浙江天旱與抗旱的情況。毛主席聽後說:天不幫忙噢!毛主席很快把話題扯到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上。他問南萍、陳勵耘他們:廬山會議妳們有什麽錯,聽說吳法憲找妳們談了,他搞的那壹套,說不是有八個人嘛?毛主席看著陳勵耘,又問道:其中有妳壹個,還有上海的那個王什麽(指王維國——作者注),還有福建的那個叫什麽?是不是就是那幾個人。妳們空軍就八個中央委員嘛?陳勵耘聽了立即緊張起來,慌忙解釋:在廬山,吳法憲找我布置空中警戒時,陰壹句,陽壹句。這個人說話不算數的。毛主席聽後順著說:是啊,說話不准確!接著陳勵耘又說:上山前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事。毛主席說:噢,上山前妳不知道。空軍有,海軍有沒有?他們是不是內部有通知呀?陳勵耘望著毛主席發怔,未作回答。毛主席回過來談九屆二中全會六號簡報的實質,把問題點得很透。他說:那份簡報影響最大,是壹個反革命的簡報。我也搞不清楚,他們爲什麽這樣搞?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爲有什麽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壹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我看他們是恐懼。在座的人聽了都沒作聲。毛主席接著談如何正確對待在九屆二中全會上犯錯誤的人的問題。他明確地說:我看前途有兩個,壹個是改,壹個是改不了。他們可能改,有的不壹定能改。妳們是受騙、受蒙蔽。對犯錯誤的,還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比如說,我當班長,妳們三個都是兵,我總是那麽凶,抓著妳們辮子不放,那麽行嗎?毛主席這些話,顯然帶有開導的意思。但是陳勵耘繼續掩飾說,在九屆二中全會上他不了解情況,跟著犯了主觀唯心主義的錯誤。   

      毛主席看了陳勵耘壹眼,接過他的話題說:要搞唯物論,不要搞唯心論。接下去,毛主席繼續談黨的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他說:廬山亂了三天,實際壹天半,後來停下,逛廬山,到現在壹年了。林彪同志那個講話(指在廬山九屆二中全會上的講話——作者注),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林彪兩次打電話、寫信都被他們阻止了。毛主席所說林彪打電話、寫信的情況是這樣的:九屆二中全會前,林彪曾經有兩次想要打電話、寫信給毛主席,但是都被葉群和黃永勝阻止了。毛主席繼續說:廬山問題不那麽好,但沒有廬山會議,也不會有現在的情況。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不徹底,還沒有總結。光開不到壹百人的會議不行,軍隊還可擴大到軍長、政委參加,地方也要有相當這壹級的同志參加。毛主席進壹步談九屆二中全會上林彪和陳伯達的問題。他說:廬山會議,主要就是兩個問題,壹個是國家主席問題,壹個是天才問題。說反天才,就是反對我。那幾個副詞,我圈過幾次了。毛主席說的“三個副詞”,就是黨的八屆十壹中全會以後經常在文件上寫的“毛澤東同志天才地、全面地、創造性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甯主義”的話。在“九大”黨章草案中也曾經提到過“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面地”這“三個副詞”,在修改時被毛主席圈掉了。   

      1970813日憲法工作小組會上和814日中央政治局會議上,吳法憲堅持要在憲法草案表述毛主席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句子中加上“三個副詞”,爲此他與康生、張春橋發生激烈爭論。根據廬山九屆二中全會上和會後發生的問題,毛主席再壹次向在座的同志強調說:要搞馬列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不搞山頭;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毛主席進壹步要求大家:要學習列甯爲紀念歐仁?鮑狄埃逝世25周年撰寫的那篇文章。列甯講,唱《國際歌》走到哪裏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朋友。大家要學唱《國際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國際歌》歌詞中講“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壹定要實現”,這就是強調講團結嘛!學馬克思主義就要講團結,沒有講分裂的!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首先第壹條就是壹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不壹致,就不能勝利。再壹條即八項注意的第壹條,對人要和氣,對戰士、對下級要和氣,不搞軍閥作風。其他的也還有點問題,比如不打人、罵人,不調戲婦女,但在軍隊中問題不大。 

毛主席說:我沒有同妳們講過路線問題,過去見面,吹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無非是同南京的關系的事,誰知後邊還有壹個廬山會議。過去我就講過,壹個主要傾向,掩蓋著另壹個主要傾向,誰知“三支兩軍”掩蓋著壹個廬山會議的主要傾向!毛主席接下去說:聽話要分析,不要聽小道的話,不要盡聽,人家壹吹就聽了,受蒙蔽了,不了解情況。所以要調查研究,聽話要分析。毛主席在這次談話中,還講到他對“天才”提法和“偉大”提法的壹貫的態度,他說:八屆十壹中全會上提了“三個副詞”,當時兵荒馬亂,那時還需要嘛。“九大”後就不同了,要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現在就要降溫。到處挂像(指毛主席像——作者注),日曬雨淋,可憐噢!還有那個“偉大”。我就有四個“偉大”,妳們就壹個沒有啊!偉大的導師,就是壹個教員嘛,當然導師比教員更高明壹點。“九大”黨章草案上那“三個副詞”,我就圈去了。“九大”黨章已定了,妳們爲什麽不翻開看看。本來,稱頌毛主席爲“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毛主席曾多次表示不贊成。  

      汪東興記得可能是1968年的壹個重要節日的壹篇社論,提了這“四個偉大”,毛主席要汪東興拿著社論的稿樣去釣魚台找陳伯達和姚文元,把它們劃掉。去之前,問毛主席:“四個偉大”全刪掉,不留壹個?毛主席想了想說:那就留下壹個吧。我又問毛主席留下哪壹個。毛主席說:我是當過教員的,就留下那個導師吧。其實導師就是教師,不過比教師高明壹點。這樣,汪東興就去釣魚台,傳達毛主席的意思,要陳伯達他們圈掉了除“偉大導師”外的“三個偉大”。(這篇社論,可能是指1968年元旦社論。元旦社論的提法是:“在新的壹年開始的時候,全國億萬軍民懷著無比深厚的階級感情,衷心祝願我們的偉大導師毛主席萬壽無疆!”1976年毛主席逝世時使用的提法是“偉大的領袖和導師”。——作者注)   

      毛主席還談到幹部學習馬列主義的問題。他說:這次廬山會議上,不少人連什麽是唯物論、什麽是唯心論都不懂,都搞不清楚。妳們要學習馬、列的書。現在學六本,文化高壹些的,有人可能突破,明年再學幾本。最後毛主席又談到軍隊問題,他說:進城那時,我管打仗,也管軍隊。朝鮮戰爭人家打勝了,我就沒有管了,要人家去管。軍隊開始是聶榮臻管的,以後是彭德懷管,後頭是林彪管。但他身體不好,也管不了那麽多,羅瑞卿、楊成武也不聽他的,我幫忙也不夠。現在的幾位大將(指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作者注),我也不熟悉,不了解,同他們單獨談得不多,集體談得也不多。黃永勝現在思想狀況怎樣,也不清楚。過去我沒有管,現在我要管軍隊的事,我不相信軍隊要造反。軍隊要統壹,軍隊要整頓。毛主席接著談及北京軍區的情況。毛主席說:除了他們外,主要是北京軍區,他們先整了二十四軍,又整了二十壹軍、六十九軍,最後整了三十八軍,有的采取組織調整的辦法。二十壹軍調到陝西時,胡炜(二十壹軍政委、軍長,後任蘭州軍區副司令員、陝西省革委會副主任、省委書記。——作者注)就講這下可好了,脫離了他們的指揮。都高興離開北京軍區。對六十六軍就說不服,他們的前軍長就頂住了,就是不讓他們鑽到天津市革委會裏去。北京衛戍區他們就插不進去,因爲有謝富治、吳德、吳忠,不聽他們那壹套。這次談話中,毛主席還問浙江舟山的武鬥問題。毛主席問南萍:舟山還武鬥不武鬥啊?南萍回答說現在不武鬥了,但群衆組織中派性還很強,政策還不夠落實,最後地區會議開得比較好。毛主席說:舟山主要是中級、上級的問題。有些問題,妳們也支持了壹下。這裏講到的“中級、上級”,我理解是指省裏、大軍區或更上壹級。當時,對舟山的問題,許世友和南萍就談不到壹起,葉群也坐飛機去舟山調解過,好像總參謀部作戰部的壹位副部長也去過,都沒有解決問題。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79)》

毛主席再壹次說:對林要保。同時,毛主席又批判林的講話:什麽壹句頂壹萬句,壹句就是壹句,怎麽能頂壹萬句?什麽人民解放軍是我締造和領導的,林親自指揮的,締造的就不能指揮呀!

談話快結束時,毛主席又提到: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全國人民學人民解放軍,這不完全,還要加上解放軍要學全國人民。最後,毛主席說:今天談到這裏。有些在別的地方談的,請汪東興同志再同妳們談談。94日、5日,汪東興同志向南萍等人傳達了毛主席南巡路上前幾次談話的內容。並座談了壹次,還對過壹次筆記。在杭州期間,毛主席已經察覺和了解到林彪壹夥進行陰謀活動的部分新的情況。910日,毛主席決定離開杭州,讓汪東興中午通知南萍、陳勵耘他們。下午2時半,他們來向毛主席道別,毛主席又同他們談了壹次話。參加談話的人有南萍、熊應堂、白宗善及陳勵耘。汪東興也參加了。毛主席同白宗善握手時,問道:妳白宗善爲什麽不來看我?白宗善當時任空五軍軍長,毛主席對他很熟悉。陳勵耘慌忙接口說:他那天在值班。握過手,毛主席首先對他們講了壹個寓意深長的故事。他說:齊國和魯國打仗,我是幫齊國,還是幫魯國呢?魯國小,人少,但團結得好。齊國向魯國進攻,魯國利用矛盾,結果把齊國打敗了。這意思是講大家要搞好團結,不要分裂,否則革命事業要失敗。毛主席接著說:聽汪東興同志說,妳們批陳整風搞了兩次,搞得還可以嘛,還不錯。我同妳們談了壹次,座談了壹次,對廬山會議認識深了些,學《國際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妳們辦了。    

      毛主席再次向他們談到我們黨曆史上的路線鬥爭問題。他說:紅軍三十萬,到陝北剩下兩萬五千人,當時中央蘇區八萬,只剩八千。那時張國焘搞分裂,不願到陝北去。那時不到陝北沒有出路嘛!這是政治路線問題。後來,對四方面軍回來的同志鬥得凶,檢討壹次、兩次、三次、四次都通不過,過分了。當時到我這裏告狀的都是四方面軍的人,壹方面軍的壹個也沒有。四方面軍就灰溜溜了,壹方面軍就翹尾巴了。

毛主席帶著警示的口氣說:不要帶了幾個兵就翹尾巴,就不得了啦。打掉壹條軍艦就翹尾巴,我不贊成,有什麽了不起。三國關雲長這個將軍,既看不起孫權,也看不起諸葛亮,到後來走麥城失敗。當然,那時沒有反驕破滿啦。我找黃永勝他們談了話,東興也參加了,當面批評了黃。黃永勝不會不搖鵝毛扇子吧!他壹字不提林彪。黨的九屆二中全會後,毛主席首先把汪東興的書面檢查批給黃永勝他們看,想啓發他們。但黃永勝等人覺得只要有林彪在,就可以掩蓋、保護他們,于是頂著,不承認有什麽錯誤。毛主席同黃永勝等人談話,他們都閉口不講林彪的問題。毛主席有針對性地對在座的人說:要謙虛謹慎,不要翹尾巴,有錯誤不要緊,我們黨內有這麽個規矩,錯了就檢討。這次汪東興同志不是沾了個邊嘛!汪東興當時插話,“說我在廬山會議上犯了錯誤。”毛主席問:妳們誰參加過“七戰七捷”(1946713日至831日,華中野戰軍在粟裕司令員、譚震林政治委員的指揮下,連續進行了7次戰鬥,作戰45天,殲滅國民黨軍6個旅又5個交通警察大隊,共53萬余人,通稱“七戰七捷”。——作者注)呀?陳勵耘說他參加過。毛主席不信,說:我看不見得吧!妳那時當什麽官呀?陳勵耘回答說:當過副主任、主任、副政委。毛主席在這裏問解放戰爭初期的蘇中地區的“七戰七捷”,是爲進壹步談幹部問題。他講到“七戰七捷”的指揮員之壹就是譚震林,在建國以後至1952年就在浙江當省委書記。毛主席隨後又談到陳毅同志。他說:陳毅打仗,有個好處,還能聽聽其他人的話。打孟良崮,他南邊聽粟裕的,北邊聽許世友的。在談到北京軍區時,毛主席說:北京軍區隊伍多,有幾個軍,還有炮兵、工程兵,裝甲兵也多。他們整這個軍、那個軍。陳伯達在華北幾十天。周遊華北,到處遊說。我這次就是學他的辦法,也是到處遊說。我是黨的主席、軍委主席,我能不能到處遊說?這時參加談話的幾個人都說:毛主席到各地談話,是造革命的輿論,是完全可以的。毛主席表示同意大家的說法,說:陳伯達搞的是反革命遊說,我搞的不同。   

毛主席雖然同許世友講過,到浙江不談他與南萍的矛盾,但爲了搞好團結,還是談到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毛主席說:妳們和南京的關系,我說了兩年,還沒有解決。我這邊也講,那邊也講。給妳們講的都可以公開講,少數人可以講,多數人也可以講。妳們同許世友同志不要針鋒相對。對他也說不服,對妳們也說不服,這主要由我負責。毛主席問南萍:南京開會妳們去不去?我同許世友同志在江西談過兩次,這次還要談。南萍說:我們沒有聽主席的話。今後按許司令的指示辦。毛主席說:那也不對。錯了的也執行嗎?許世友同志是可以交朋友的,有時還可抓住他的主要問題,把道理說清楚,他還是可以交朋友的。妳們空軍受不受許的指揮啊?南萍等人答複說:受他的指揮,聽的。毛主席聽了點點頭,表示這樣做好。毛主席又說:國民黨不能打仗,日本比它厲害,開始可幾個軍打他壹個軍或壹個師。打仗沒有什麽,就是“集中兵力”四個字。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頗難。最後,毛主席說:把我的像到處挂,我已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做了。“萬歲”,英文翻譯爲Long  Live,是“長壽”的意思,對年輕人可喊,對年紀大的就不要喊了。     

      910日下午4點,毛主席乘坐專列匆匆由杭州出發,走了5個多小時,晚10點前抵達上海。在杭州動身前,汪東興把毛主席就要到上海的事打電話告訴了王洪文,還叫他通知許世友到上海來,毛主席要找他們談話。王洪文當時任上海市革委會副主任、市委書記。專列到達上海,停到靠飛機場的支線上。我立即下車去接許世友和王洪文。我下車後只見到了王洪文,就問他許世友來了沒有。王洪文說許世友還沒有來,並問了我路上怎麽樣等問題。我引王洪文到車廂裏見毛主席。毛主席問王洪文說:東興同志打電話給妳,要妳通知許世友到上海來,怎麽沒有見他來呀?王洪文回答說:電話我打了,南京說他可能下鄉了。正在設法同他聯系。毛主席與王洪文聊了幾句,就說:等許世友來了壹起談。王洪文隨即下車了,汪東興去部署、檢查警衛情況,他再去住處打電話找許世友。  

 毛主席壹直等到11日的上午10點鍾,許世友才來。毛主席馬上開始和許世友、王洪文談話,談了壹個多小時。毛主席這壹次談得很簡要,壹個原因是毛主席等得太久了,另壹個原因是與許世友在南昌已經談過話了。這次的談話,汪東興只作了簡要的記錄。毛主席問許世友說:許世友,妳下鄉啦,去搞什麽呀?調查什麽問題呀?許世友回答說:我去看農場了,看大別山附近的軍墾農場去了。毛主席說:去那麽遠了呀。許世友說:坐吉普車去的。毛主席批評許世友說:怎麽連家都不回呀?壹天到晚,妳這個司令員隨便離開工作崗位,怎麽行呀?向誰請了假呀?要是萬壹發生問題,妳怎麽樣辦呀?連南京軍區都找不著妳!將來這樣的情況妳要注意,告訴壹下家裏嘛。許世友感到毛主席批評得對,內疚地說:真對不起。我想主席還會在杭州住幾天的,然後才能到我這裏。我昨天夜裏12點多鍾才回到南京的,先休息了壹下,就沒有打電話到上海。許世友接著彙報說:今年農業可能會大豐收。軍墾農場也不錯,莊稼長勢很好,豐收在望。毛主席說:那好嘛!妳去看看農業也好嘛。許世友接著說:軍隊的情緒很好。軍隊裏比較穩定,亂哄哄的情況也過去了。我帶著那些造反派去遊過蘇北。毛主席問:是不是都是支持妳的那壹派?許世友說:我把兩派都帶上了。毛主席再次給許世友打招呼:不能把領導機關搞亂了,更不能把軍隊搞亂了。我在江西就同妳講了,要“高擡貴手”。許世友說:不會,我正在做他們的工作。毛主席說:那好!王洪文這時說了壹句話:許司令,毛主席等妳快15個小時了。毛主席馬上打斷王洪文的話說:不要這樣,不要緊嘛。毛主席的意思是說許世友下鄉去了,不在家,不是故意不來的。毛主席緩和了壹下氣氛說:這段時間我們也休息了壹下。接著又說:不要提了,我們還是談正事。毛主席回到談話的主題上來,他說:對廬山會議妳們想得如何呀?是不是在思想上解決了問題呀?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呀?是不是都解決了呀?毛主席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說:我認爲犯點錯誤是不要緊的,有的屬于認識問題。現在有的同志對有些問題還認識不到嘛,那就等待,而且耐心地等待嘛。毛主席這樣說的意思是希望在等待的過程中,犯錯誤的人自己應該爭取主動認識檢查所犯的錯誤。     

      毛主席接著說:認識壹點就寫出來,以便改正錯誤。犯了錯誤,也不認識,也不去想辦法認識,在那裏頂著,這個不好,可能不僅會使錯誤不能被認識出來,而且會加深的,甚至把錯誤當作包袱的。犯錯誤的包袱,常常是越背越重,這個不好。要把這個包袱甩掉,輕裝上陣,那樣人就會覺得舒服了。不然總是背著沈重的包袱,妳不甩開,那怎麽會好受呢?許世友誠懇地說:廬山會議的問題,按毛主席的指示辦。毛主席問他:我有什麽指示呀?許世友說:您的指示就是《我的壹點意見》。毛主席說:那個不是在後頭嗎?是妳們犯了錯誤後,我想了五天才寫的。妳們是什麽時候,242526(指824日、25日、26日——作者注)三天嘛!許世友堅定地回答說:這個指示我擁護,我就是按您的意見辦的。毛主席說:不見得吧,我那個意見妳學了沒有?我那個意見上說,什麽叫唯心論,什麽叫唯物論,妳講壹講,我聽聽!許世友當時哈哈地笑了。毛主席對許世友說:妳不是說執行我的指示嗎?我要妳們學習,妳們又不動。人家要搞那個論“天才”,找了幾條稱“天才”的語錄,妳找到了嗎? 

        毛主席再壹次說:對林要保。同時,毛主席又批判林的講話:什麽壹句頂壹萬句,壹句就是壹句,怎麽能頂壹萬句?什麽人民解放軍是我締造和領導的,林親自指揮的,締造的就不能指揮呀! 

       談話快結束時,毛主席又提到: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全國人民學人民解放軍,這不完全,還要加上解放軍要學全國人民。最後,毛主席說:今天談到這裏。有些在別的地方談的,請汪東興同志再同妳們談談。94日、5日,汪東興同志向南萍等人傳達了毛主席南巡路上前幾次談話的內容。並座談了壹次,還對過壹次筆記。在杭州期間,毛主席已經察覺和了解到林彪壹夥進行陰謀活動的部分新的情況。910日,毛主席決定離開杭州,讓汪東興中午通知南萍、陳勵耘他們。下午2時半,他們來向毛主席道別,毛主席又同他們談了壹次話。參加談話的人有南萍、熊應堂、白宗善及陳勵耘。汪東興也參加了。毛主席同白宗善握手時,問道:妳白宗善爲什麽不來看我?白宗善當時任空五軍軍長,毛主席對他很熟悉。陳勵耘慌忙接口說:他那天在值班。握過手,毛主席首先對他們講了壹個寓意深長的故事。他說:齊國和魯國打仗,我是幫齊國,還是幫魯國呢?魯國小,人少,但團結得好。齊國向魯國進攻,魯國利用矛盾,結果把齊國打敗了。這意思是講大家要搞好團結,不要分裂,否則革命事業要失敗。毛主席接著說:聽汪東興同志說,妳們批陳整風搞了兩次,搞得還可以嘛,還不錯。我同妳們談了壹次,座談了壹次,對廬山會議認識深了些,學《國際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妳們辦了。    

      毛主席再次向他們談到我們黨曆史上的路線鬥爭問題。他說:紅軍三十萬,到陝北剩下兩萬五千人,當時中央蘇區八萬,只剩八千。那時張國焘搞分裂,不願到陝北去。那時不到陝北沒有出路嘛!這是政治路線問題。後來,對四方面軍回來的同志鬥得凶,檢討壹次、兩次、三次、四次都通不過,過分了。當時到我這裏告狀的都是四方面軍的人,壹方面軍的壹個也沒有。四方面軍就灰溜溜了,壹方面軍就翹尾巴了。     

      毛主席帶著警示的口氣說:不要帶了幾個兵就翹尾巴,就不得了啦。打掉壹條軍艦就翹尾巴,我不贊成,有什麽了不起。三國關雲長這個將軍,既看不起孫權,也看不起諸葛亮,到後來走麥城失敗。當然,那時沒有反驕破滿啦。我找黃永勝他們談了話,東興也參加了,當面批評了黃。黃永勝不會不搖鵝毛扇子吧!他壹字不提林彪。黨的九屆二中全會後,毛主席首先把汪東興的書面檢查批給黃永勝他們看,想啓發他們。但黃永勝等人覺得只要有林彪在,就可以掩蓋、保護他們,于是頂著,不承認有什麽錯誤。毛主席同黃永勝等人談話,他們都閉口不講林彪的問題。毛主席有針對性地對在座的人說:要謙虛謹慎,不要翹尾巴,有錯誤不要緊,我們黨內有這麽個規矩,錯了就檢討。這次汪東興同志不是沾了個邊嘛!汪東興當時插話,“說我在廬山會議上犯了錯誤。”毛主席問:妳們誰參加過“七戰七捷”(1946713日至831日,華中野戰軍在粟裕司令員、譚震林政治委員的指揮下,連續進行了7次戰鬥,作戰45天,殲滅國民黨軍6個旅又5個交通警察大隊,共53萬余人,通稱“七戰七捷”。——作者注)呀?陳勵耘說他參加過。毛主席不信,說:我看不見得吧!妳那時當什麽官呀?陳勵耘回答說:當過副主任、主任、副政委。毛主席在這裏問解放戰爭初期的蘇中地區的“七戰七捷”,是爲進壹步談幹部問題。他講到“七戰七捷”的指揮員之壹就是譚震林,在建國以後至1952年就在浙江當省委書記。毛主席隨後又談到陳毅同志。他說:陳毅打仗,有個好處,還能聽聽其他人的話。打孟良崮,他南邊聽粟裕的,北邊聽許世友的。在談到北京軍區時,毛主席說:北京軍區隊伍多,有幾個軍,還有炮兵、工程兵,裝甲兵也多。他們整這個軍、那個軍。陳伯達在華北幾十天。周遊華北,到處遊說。我這次就是學他的辦法,也是到處遊說。我是黨的主席、軍委主席,我能不能到處遊說?這時參加談話的幾個人都說:毛主席到各地談話,是造革命的輿論,是完全可以的。毛主席表示同意大家的說法,說:陳伯達搞的是反革命遊說,我搞的不同。     

      毛主席雖然同許世友講過,到浙江不談他與南萍的矛盾,但爲了搞好團結,還是談到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毛主席說:妳們和南京的關系,我說了兩年,還沒有解決。我這邊也講,那邊也講。給妳們講的都可以公開講,少數人可以講,多數人也可以講。妳們同許世友同志不要針鋒相對。對他也說不服,對妳們也說不服,這主要由我負責。毛主席問南萍:南京開會妳們去不去?我同許世友同志在江西談過兩次,這次還要談。南萍說:我們沒有聽主席的話。今後按許司令的指示辦。毛主席說:那也不對。錯了的也執行嗎?許世友同志是可以交朋友的,有時還可抓住他的主要問題,把道理說清楚,他還是可以交朋友的。妳們空軍受不受許的指揮啊?南萍等人答複說:受他的指揮,聽的。毛主席聽了點點頭,表示這樣做好。毛主席又說:國民黨不能打仗,日本比它厲害,開始可幾個軍打他壹個軍或壹個師。打仗沒有什麽,就是“集中兵力”四個字。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頗難。最後,毛主席說:把我的像到處挂,我已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做了。“萬歲”,英文翻譯爲Long  Live,是“長壽”的意思,對年輕人可喊,對年紀大的就不要喊了。    

      910日下午4點,毛主席乘坐專列匆匆由杭州出發,走了5個多小時,晚10點前抵達上海。在杭州動身前,汪東興把毛主席就要到上海的事打電話告訴了王洪文,還叫他通知許世友到上海來,毛主席要找他們談話。王洪文當時任上海市革委會副主任、市委書記。專列到達上海,停到靠飛機場的支線上。我立即下車去接許世友和王洪文。我下車後只見到了王洪文,就問他許世友來了沒有。王洪文說許世友還沒有來,並問了我路上怎麽樣等問題。我引王洪文到車廂裏見毛主席。毛主席問王洪文說:東興同志打電話給妳,要妳通知許世友到上海來,怎麽沒有見他來呀?王洪文回答說:電話我打了,南京說他可能下鄉了。正在設法同他聯系。毛主席與王洪文聊了幾句,就說:等許世友來了壹起談。王洪文隨即下車了,汪東興去部署、檢查警衛情況,他再去住處打電話找許世友。 

       毛主席壹直等到11日的上午10點鍾,許世友才來。毛主席馬上開始和許世友、王洪文談話,談了壹個多小時。毛主席這壹次談得很簡要,壹個原因是毛主席等得太久了,另壹個原因是與許世友在南昌已經談過話了。這次的談話,汪東興只作了簡要的記錄。毛主席問許世友說:許世友,妳下鄉啦,去搞什麽呀?調查什麽問題呀?許世友回答說:我去看農場了,看大別山附近的軍墾農場去了。毛主席說:去那麽遠了呀。許世友說:坐吉普車去的。毛主席批評許世友說:怎麽連家都不回呀?壹天到晚,妳這個司令員隨便離開工作崗位,怎麽行呀?向誰請了假呀?要是萬壹發生問題,妳怎麽樣辦呀?連南京軍區都找不著妳!將來這樣的情況妳要注意,告訴壹下家裏嘛。許世友感到毛主席批評得對,內疚地說:真對不起。我想主席還會在杭州住幾天的,然後才能到我這裏。我昨天夜裏12點多鍾才回到南京的,先休息了壹下,就沒有打電話到上海。許世友接著彙報說:今年農業可能會大豐收。軍墾農場也不錯,莊稼長勢很好,豐收在望。毛主席說:那好嘛!妳去看看農業也好嘛。許世友接著說:軍隊的情緒很好。軍隊裏比較穩定,亂哄哄的情況也過去了。我帶著那些造反派去遊過蘇北。毛主席問:是不是都是支持妳的那壹派?許世友說:我把兩派都帶上了。毛主席再次給許世友打招呼:不能把領導機關搞亂了,更不能把軍隊搞亂了。我在江西就同妳講了,要“高擡貴手”。許世友說:不會,我正在做他們的工作。毛主席說:那好!王洪文這時說了壹句話:許司令,毛主席等妳快15個小時了。毛主席馬上打斷王洪文的話說:不要這樣,不要緊嘛。毛主席的意思是說許世友下鄉去了,不在家,不是故意不來的。毛主席緩和了壹下氣氛說:這段時間我們也休息了壹下。接著又說:不要提了,我們還是談正事。毛主席回到談話的主題上來,他說:對廬山會議妳們想得如何呀?是不是在思想上解決了問題呀?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呀?是不是都解決了呀?毛主席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說:我認爲犯點錯誤是不要緊的,有的屬于認識問題。現在有的同志對有些問題還認識不到嘛,那就等待,而且耐心地等待嘛。毛主席這樣說的意思是希望在等待的過程中,犯錯誤的人自己應該爭取主動認識檢查所犯的錯誤。   

       毛主席接著說:認識壹點就寫出來,以便改正錯誤。犯了錯誤,也不認識,也不去想辦法認識,在那裏頂著,這個不好,可能不僅會使錯誤不能被認識出來,而且會加深的,甚至把錯誤當作包袱的。犯錯誤的包袱,常常是越背越重,這個不好。要把這個包袱甩掉,輕裝上陣,那樣人就會覺得舒服了。不然總是背著沈重的包袱,妳不甩開,那怎麽會好受呢?許世友誠懇地說:廬山會議的問題,按毛主席的指示辦。毛主席問他:我有什麽指示呀?許世友說:您的指示就是《我的壹點意見》。毛主席說:那個不是在後頭嗎?是妳們犯了錯誤後,我想了五天才寫的。妳們是什麽時候,242526(指824日、25日、26日——作者注)三天嘛!許世友堅定地回答說:這個指示我擁護,我就是按您的意見辦的。毛主席說:不見得吧,我那個意見妳學了沒有?我那個意見上說,什麽叫唯心論,什麽叫唯物論,妳講壹講,我聽聽!許世友當時哈哈地笑了。毛主席對許世友說:妳不是說執行我的指示嗎?我要妳們學習,妳們又不動。人家要搞那個論“天才”,找了幾條稱“天才”的語錄,妳找到了嗎?   

王洪文看許世友沒有講什麽,就開始向毛主席彙報。他說:上海的五六位中委和革委會的主任和副主任,針對廬山會議出現的問題座談了壹次。毛主席問:妳們座談了壹些什麽呀?王洪文說:突出的是討論了林彪的講話。當時我們心裏就滴咕。毛主席說:妳們滴咕什麽呀?人家是副主席講話呀。王洪文說:他是副主席講話,但當時我們都很少發言。毛主席問道:那妳們不是也都聽了嗎?妳不是也聽了錄音嘛!那時妳們華東、上海就壹個擁護的字都沒有說呀?王洪文回答說:有。那個時候不擁護也不好。這次我們座談時,也講了壹些意見,但有的人在廬山會議上沒有發揮。當時廬山會議上,就是安排要討論的,我們華東組除了林彪的壹幫人搶著發言外,我們也發了言,我也講了幾句。事後,聽說林彪講話是中央常委同意他講的,特別是論“天才”的語錄也以爲是中央搞的。毛主席說:誰說這個論“天才”的語錄是中央搞的呀?當時我們發了語錄沒有呀?哪壹個文件上說發了語錄呀?哪壹個文件上寫有這幾條語錄呀?“天才”的語錄是林彪壹夥人內部搞的,別人都沒有看過。因此,毛主席不同意王洪文對語錄的看法。王洪文接著說:六號簡報,我們壹看到就火了。毛主席問:妳爲什麽壹看到就火了呢?王洪文說:簡報裏有壹些話有問題。設國家主席問題,在北京討論憲法時有爭論,而且爭論得很厲害。當時有人提議設國家主席,有人不同意設國家主席。不設國家主席的意見是毛主席的意見,可是他們不聽,還要堅持他們設國家主席的意見。毛主席問王洪文說:那妳對簡報的性質有什麽看法?王洪文說:這個簡報是有錯誤的,是錯誤的簡報。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80)》 

當時我們幾個人到了主席那裏談過了。實際上,對簡報問題的意見是江青、張春橋、姚文元到毛主席那裏講的,王洪文沒有去。毛主席說:這個簡報現在還沒有做結論,這個結論將來由中央來做。我認爲是反革命簡報,起碼如妳講的是有錯誤的簡報。爲什麽有錯誤的簡報要在這個時候發呢?爲什麽有的同志發了言,登簡報,又不先讓本人看呢?毛主席接著說:聽了妳們的意見,六號簡報是錯誤的,是有人搗鬼,有人在搞陰謀詭計,不搞光明正大;不搞團結,是搞分裂。我講話壹句頂壹萬句?在這個問題上,我看連壹句也不頂。不是我的話壹句頂壹萬句,是陳伯達的話壹句頂壹萬句。毛主席再壹次把林彪壹夥人的問題的實質點透徹了。

毛主席講完這些後,對許世友、王洪文又講了黨的曆史上曆次路線鬥爭的情況。談到11點多鍾,毛主席說:我今天不留妳們吃飯了。王洪文,妳請許世友到錦江飯店去吃飯,喝幾杯酒。妳們都去。汪東興送許世友、王洪文下車時,看到當時任上海市革委會副主任、空四軍第壹政委的王維國臉紅脖子粗地站在車門口等著。王洪文把他拉上車來,與毛主席在車廂門口握了壹下手。毛主席對王維國很冷淡,連話都沒有講。王維國就同他們壹起走了。

 

           送走他們後,汪東興回到車上。毛主席立即對汪東興說:我們走!王洪文陪許世友等人吃飯時,接到飛機場保衛人員打去的電話,報告說毛主席的專列在12點半鍾就開走了。王洪文把此事告訴了許世友。

 

許世友吃完飯後,于3點多鍾乘他原來至上海的飛機趕回南京,在南京站接我們。毛主席乘坐的專列在南京站停了15分鍾,毛主席沒有見南京的同志,只有汪東興下車見了許世友。

 

此後,我們的專列不停留地壹直向北京開。在濟南站,毛主席叫汪東興打電話通知李德生、紀登奎、吳德、吳忠到豐台車站等我們,說要同他們談話。當時李德生兼任北京軍區司令員、吳德任北京市委第二書記,紀登奎任北京軍區第三政委,吳忠任北京衛戍區司令員。

 

9121310分,毛主席的專列駛抵豐台。車停好後,毛主席在車廂裏同李德生、紀登奎、吳德和吳忠談話,壹直談到下午3點多鍾。這次談話,汪東興也參加了。毛主席先問李德生訪問阿爾巴尼亞和羅馬尼亞的情況。李德生談了阿勞動黨對我國邀請尼克松訪華的態度和意見。聽完李德生的彙報,毛主席說:他們是左派,我們是右派。那時,阿爾巴尼亞勞動黨比較“左”,他們認爲我們和帝國主義來往,我們是右了。毛主席說:怕美帝從亞洲撤出來會增加對他們的壓力,要我們把美帝拖住。他們(指美國——作者注)只有兩億人口,經不起傷亡嘛,所以他們要撤軍。撤軍,不壹定就會增加對他們的壓力。毛主席的意思是說美國撤軍後,不壹定會對阿爾巴尼亞和羅馬尼亞等歐洲國家增加壓力。美國在侵略戰爭期間,投入50多萬軍隊,死亡也不少。越南是屬于熱帶地區的國家,美軍對環境不適應,越南人又運用了遊擊戰術,打敗了美帝國主義。關于阿爾巴尼亞,那時我們兩黨兩國的關系還比較好。當時曾經用“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來形容這種關系。“文化大革命”中,曾用毛澤東的名義發過壹個電報,稱他們是歐洲的壹盞偉大的社會主義的明燈(即19661025日,《毛澤東同志致阿爾巴尼亞勞動黨第五次代表大會的賀電》其中說: “英雄的人民的阿爾巴尼亞,成爲歐洲的壹盞偉大的社會主義的明燈。”——作者注)。那個電報的內容,當時毛主席不知道。他知道後說:阿爾巴尼亞怎麽成了明燈呢?它各方面都不行。工業、農業生産都不好,中央的領導人也不團結,他們是極左的。

當時毛主席對阿爾巴尼亞問題的看法是心中有數的。接著,毛主席談他要談的主要問題。他還是從黨的曆史上的路線鬥爭講起。他說:我們的方針是路線決定壹切。人多,槍多,代替不了正確的路線。黨的路線正確就有壹切,路線不正確,有了人和槍也可能丟掉。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什麽是綱?妳們會打漁嗎?綱就是串魚網的那根繩子,目就是魚網上面的壹個個眼,妳們講的那個目,三天也講不完。我今天是講綱。我們這個黨已經有五十年的曆史了,大的路線鬥爭有十次。開頭是陳獨秀,“八·七”會議後,他同劉仁靜、彭述之那些人,81人簽名的“列甯主義左翼反對派”,說我們是壞人,紅軍是破壞分子,以後他們就搞到托洛茨基那壹派去了。後頭就是瞿秋白、李立三、羅章龍、王明、張國焘。1928年黨的第六次代表大會在莫斯科開的,李立三神氣起來,搞了三個月,那時總理還未回來。李立三主張打大城市,壹省數省首先勝利。毛主席繼續說:李立三搞的那壹套,我不贊成。李倒台是在三中全會。王明倒台是在遵義會議。王明路線的壽命最長,他們借第三國際的力量,把總理封爲調和主義,出了《爲中共更加布爾塞維克化而鬥爭》的小冊子,批評李立三“左”得還不夠,非把根據地搞光不舒服,結果基本上搞光了。毛主席說:從壹九三壹年到壹九三四年,這四年我在中央毫無發言權。我們黨五十年的經驗,中國人不喜歡分裂,我們黨內十次路線鬥爭,沒有壹次把黨給分裂了的。   

 

      毛主席談了黨的曆史上有人多次搞分裂,但都未把黨分裂成。他接著說:再就是去年廬山會議搞突然襲擊,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他們先搞隱瞞,後搞突然襲擊,五個常委隱瞞著三個,壹點氣都不透,來了個突然襲擊,出簡報煽風點火。這樣搞總是有個目的嘛!可見這些人風格之低。我那個文章,找了壹些人談話,做了壹點調查研究,是第五天才寫的。天才問題是個理論問題,他們搞唯心論。我並不是不要說天才,天才就是比較聰明壹點,天才不是靠壹個人靠幾個人,天才是靠壹個黨,黨是無産階級先鋒隊。天才是靠群衆路線,集體智慧。毛主席說:我同林彪談過,妳說歐洲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現壹個天才,這不符合事實嘛!馬克思、恩格斯是同時代的人,到列甯、斯大林壹百年都不到,怎麽能說幾百年才出壹個呢?中國有陳勝、吳廣、有洪秀全、孫中山,怎麽能說幾千年才出壹個呢?什麽“頂峰”啦,“壹句話頂壹萬句”啦,妳說過頭了嘛!壹句就是壹句,怎麽能頂壹萬句。不設國家主席,我不當國家主席,我講了六次,壹次就算講了壹句吧,就是六萬句,他們都不聽嘛,半句也不頂,等于零。毛主席接著說:我們的幹部,大多數是好的。犯了錯誤要批評,做好了工作要表揚,但不能捧。二十幾歲的人捧爲“超天才”,這沒有什麽好處。犯錯誤的人,允許改正錯誤。但發聲明是容易的,無非是講在口上、寫在紙上,問題在于是不是實踐他的聲明,改正錯誤。這些人最沒有勇氣,收場那麽快。劉建勳同志說搞了壹天半,我說是三天。爲什麽那股妖風,只刮三天就不刮了,妳有理爲什麽收回?說明他們空虛。我是哪裏有石頭抓起來就打,在廬山陳伯達搞的那個騙了不少人的材料,是壹塊石頭,濟南軍區三破三立的報告也是壹塊石頭,三十八軍的報告是壹塊大石頭。以後又有劉子厚的檢討,還有軍委開了那麽長的會根本不批陳,我加了批語,這也是甩石頭。談到這裏,毛主席對李德生說:他們在廬山搞的那個材料(指論“天才”的語錄——作者注),妳向他們要,壹連說三次:“妳的那個寶貝爲什麽不給我?”看他們怎麽說。毛主席接著說:進城以後,我很少抓軍隊工作,管軍隊工作的,開始是聶榮臻,以後是彭德懷,再以後就是林彪,實際是賀龍、羅瑞卿管得多。三任參謀總長羅瑞卿不大聽他的。以後是楊成武、黃永勝。毛主席提到黃永勝時說:我看黃永勝這個人政治不怎麽強,是有頭無腦。他檢討最沒有勇氣,怕得要死。要把腦子裏的東西向人家講出來。把正確的、錯誤的都講出來,就舒服了。 

毛主席又對著汪東興說:他沾了壹點邊,在壹千多人的會議上做了幾次檢討。汪東興補充說:正式地做檢討是三次。毛主席說到汪東興在中央辦公廳和中央警衛團做檢討時說:只有七千兵,連婆娘、娃娃都算上,他也沒有倒呀!妳把心裏話說出來,倒不了的。當然也有少數人幸災樂禍,說這次汪東興下不了台了(意思說檢查過不了關——作者注),但是多數人還是說他檢討得好。五個人(指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作者注)在批陳整風彙報會上的檢討,承認在政治上是方向、路線錯誤,組織上是宗派主義的。但是,他們的檢討裏面是吞吞吐吐,因而使人懷疑他們能否改好。這幾位大將的檢討,均非出于自願,是毛主席要汪東興以他的名義,壹個壹個地催著他們把檢討書交來的。毛主席在他們每個人的檢討書上都寫有批語,特別是對葉群的檢討書批語最多。         毛主席說他們的檢討吞吞吐吐,是因爲他們在檢討中回避了很多問題,特別是實質性的問題,所以毛主席就懷疑他們能否改好了。毛主席接著說:土太板結了就不透氣,要摻沙子才行。李先念同志過去也是搞軍隊打仗的嘛,可參加軍委辦事組,以後還要從各大軍區調壹些人來參加軍委辦事組的工作。北京軍區也要從各軍調壹些人,把那個山頭主義的窩子搗爛。華北會議派了李德生、紀登奎同志到北京軍區,這叫挖牆腳。我的辦法就是打石頭、摻沙子、挖牆腳。毛主席問在座的同志:陳伯達算不算壹次路線?紀登奎回答說:算!毛主席說:還要看壹看。黑手不只陳伯達壹個,還有黑手。我壹向不贊成自己的老婆當自己的秘書、辦公室主任。妳們是不是夫人專政啊?林彪要給我打電話、寫信,說是被他身邊的人阻止了。要報告了,他們就搞不成了嘛!毛主席接著強調:我們要搞馬列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不要搞宗派主義、山頭主義;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毛主席批評林彪不講三要三不要的原則。毛主席最後說:要抓路線教育,方針還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  

 

      毛主席這次到南方巡視,從815日動身,到912日回到北京,共計29天。這期間除同個別人的談話不算外,同各地負責人的談話共13次,平均每兩天多談話壹次,其中包括在路途的時間。毛主席這次南巡的目的,是他認爲黨的九屆二中全會上暴露的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要在黨內進壹步揭露和批判林彪及其壹夥的陰謀活動,強調了黨內團結,防止分裂,通過同沿途的負責同志打招呼,以幫助林彪及其壹夥真正認識和改正錯誤。可是林彪及其壹夥沒有按毛主席的期望去做,錯誤地估計形勢,終于走向反面,走上了自我毀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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