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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13-15)》

已有 684 次阅读2015-11-20 22:09 |个人分类:時政|系统分类:时政资讯分享到微信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13)》

攪亂秩序,奪取權力,這是毛澤東的戰略安排。

壹九六七年壹月,上海各群衆造反團體聯合起來,奪了原上海市委和市政府

 

的權。參加奪權的,有幾百個組織。當時的主要領導人是張春橋、姚文元和王洪

 

文。

 

  張春橋是市委幹部,文革開始前就已經得到毛澤東的信任。姚文元更是早已

 

在寫《評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後名揚全國。王洪文當過兵,後來在工廠裏

 

當保衛幹部,是文革中所謂直線上升的典型,不符合貴族規定的上升秩序。他們

 

整理的材料說,王在部隊裏目無紀律,散漫,出外不請假,甚至在戰爭中壹人出

 

去抓魚。領導上批評他,他就頂撞。他害怕艱苦的生活,困難時期曾偷吃老鄉的

 

鹹菜和土豆。去過朝鮮,不敢打仗,灰心喪氣,要求到樂隊吹喇叭,極力要求回

 

大陸。在上紡十七廠當學徒時,師傅教他技術,他不學,說他將來要吃政治飯。

 

在保衛科當幹事,想當副科長不成,文革就造反。

 

  這些材料顯然目的在于誣蔑醜化王洪文。但是也能多少看出來,王不是個循

 

規蹈矩的人。當時在自由結社時期參加並領導造反組織的,大多是這種對舊秩序

 

不滿的人。還有很多人是多年來就感覺受壓,迫切希望改變環境,希望輕松壹下,

 

所以參加運動的熱情很高,行動起來也相當堅定。

 

  上海奪權是毛澤東的得意之作,單單張春橋、王洪文是不敢做出那樣大的事

 

情的。

 

  毛迅速批示了上海奪權的報告,立即向全國發了消息,肯定上海奪權是革命

 

風暴,並號召全國學習上海。但他不同意將奪權後的執政機關稱爲“上海人民公

 

社”。他知道這樣的上下壹起奪權,是會刺激很多人反抗的。沒有軍隊參加,不

 

可能取得勝利。于是毛澤東指示:軍隊應當支持奪權。軍隊、幹部和革命造反派

 

應當聯合掌權。那個權力機關的名稱,以叫“革命委員會”爲好。

 

  以成立革委會爲目的風起雲湧的奪權風潮席卷全國。最先成立革委會的壹批

 

省市是上海、黑龍江、貴州、青海、山東、內蒙古。兩報壹刊爲它們發表了熱情

 

洋溢的社論,從東北的曙光到西南的春雷,都給予極高的評價。這個奪權風潮迅

 

速擴大,上到省市自治區,下到生産大隊、車間和商店,都在奪權,連軍隊院校

 

也奪權了。毛還嫌不夠,幾次發出可以向國務院奪權的呼籲,所有的堡壘差不多

 

都拿下來了。

半年之內走完了這兩大步,動亂與奪權。毛澤東很高興。先前,他認爲整個官僚體

系都是爲劉少奇說話,被劉少奇控制的。現在看來,那個盤根錯節的大體

 

系已經頃刻瓦解,全面垮台。政治的威脅原來沒有那麽大,人民還是聽我的。他

 

自己把敵人想得太強大了。這樣大的戰役,這樣猛烈的炮火,這樣巧妙的障眼法,

 

壹定是把老劉同志弄昏了。毛澤東不由得可憐起劉少奇來。他此時想找劉少奇談

 

談。

 

  壹月十三日深夜,毛讓秘書去接劉少奇前來談話。

 

  毛已經搬進大會堂的浙江廳,不住中南海了。有人說那是毛澤東故意離開那

 

裏,讓紅衛兵去折騰中南海,揪鬥劉少奇。但是也有人說當時全國情況變化很快,

 

毛又處于政治的歡暢情緒下,不想在豐澤園,而要到大會堂去指揮整個文化大革

 

命。

 

  劉少奇來了,清秀的劉少奇已經瘦削不堪。他蒼老了許多,完全失去了先前

 

的精神。

 

  他知道,這很可能是最後壹次和毛澤東談話了,也許是最後壹次在這個院子

 

裏走動。所以,在走進那個四合院前,他注意留心看了壹眼那裏的樹木、房屋顔

 

色和地上的花草。他不能停止,也沒能夠記住任何東西。

 

  “由于我的世界觀……”劉少奇先檢討自己的路線錯誤。

 

  毛澤東安靜地聽著。他好象不很注意劉少奇的檢討,隨便地抽著煙。

 

  “我承擔這些責任。”劉少奇誠懇但無可奈何地說:“我要求辭去壹切職務。”

 

  “這個要求,等中央開會時再討論吧。”毛澤東象壹個獵人扒拉著獵物的皮

 

毛欣賞勝利似的,顯得輕松而自豪。他看著劉少奇暗淡無光的眼神,劉少奇馬上

 

就躲避了。毛澤東說:“很多人都希望對這個國家盡到責任。可是到底誰的藥方

 

適合病人,就不是個簡單的事情了。這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群衆掌握了

 

真理,就會選擇,這是很殘酷的。我們壹起共事好多年,希望妳能夠把事情想清

 

楚。對黨有什麽要求,也提出來商量。”

 

  “我有兩個要求。”劉少奇瞥了壹眼毛澤東,口氣溫和而軟弱:“我希望能

 

夠回老家,或延安種地,安度晚年。第二呢,希望這樣能夠促成文革早日結束。”

 

  這話的意思顯然就是:妳搞這個絕戶文革,不就是要整我劉少奇下台嗎!我

 

現在想清楚了。妳早就想這樣的,我還以爲是意見之爭呢。爲了中國的生存,爲

 

了黨和黨的幹部少受折磨,我現在就退下去,妳的文革也盡快收場。那我就謝謝

 

妳了,謝謝啦!

毛沈吟了壹會兒,說:“有些話,妳還是不十分理解。好好讀些書,多思考

 

點問題。中國這麽大壹個國家,這麽窮,要想跟著別人的路子走,是沒有出路的。

 

壹種生活方式沒有理由譏笑另壹種方式,所以我們不必怕資本主義。後人會誤解

 

我,說我是爲了打倒妳,剝奪妳的權力等等。可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我們的道不

 

同。妳比我實際,但我更喜歡創造。我們黨是保守了,現在似乎可以叫做保守黨

 

了,我看得改造。文革就是第壹副藥物。以後也許治不好病,那就只好死掉。也

 

可能會吃另外的藥,病治好了,但是黨和國家變化了,也等于是死。我是對什麽

 

都不抱希望的,但是我又渴望勝利渴望成功。我有點性急。這方面,妳比我好些。

 

妳不要灰心喪氣。如果我的處方不行,就讓妳試試妳的辦法。所以,妳現在也不

 

要馬上想到延安去到湖南去。先在家裏讀書,過去這壹陣風,再說。”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14)》

劉少奇實在沒有興趣聽毛澤東這些夢中呓語,更沒有爭辯的興趣。即使不是

 

這種政治處境,他也不想和毛爭論。劉少奇對毛已經失去了興趣。在劉少奇尚未

 

抛棄毛澤東的時候,這種打擊很叫人難過。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厭倦了毛,

 

抛棄了毛,無論毛澤東怎樣說三道四,都無所謂了。他失望的是,他的辭職並沒

 

有換來文革的收場,沒有得到毛澤東的諾言。當然,即使那就是毛的目的,他也

 

不會說出來的。即使收場,也不會這樣說明。

 

  臨行前,劉少奇已經沒有任何怨憤了。

毛送劉少奇出門。這是對老戰友,對新敵手的禮遇。

 

  受到與沒受到現代進步思想教育,是如此不同!在劉少奇離開毛的房子前,

 

他有過壹陣激動。無論怎樣,只要還有壹點對中國社會的責任心,還有關注民生

 

的熱情,不論使用什麽方法,劉少奇都認爲是同行是戰友。他相信毛澤東搞文革,

 

有與他劉少奇的權力之爭,但也有思想的沖突。劉少奇承認,兩個人的治國方針

 

就是不同。毛澤東憑借理想,要把中國弄成壹個奇怪的東西;劉少奇則按照經驗,

 

想把中國變得富強繁榮,和平、發展、繁榮。這都是理念。有理念的人總歸是有

 

社會價值的。所以,劉少奇臨行前對毛的壹瞥中含有這樣的意思:老兄,既然妳

 

覺得妳的處方好,就按照妳的做吧。但願妳能成功。

 

  劉少奇的內心還是那種謙謙君子的風度。他不記恨同事,更不記恨戰友。

 

  和劉少奇的想法完全不同。毛看著劉的遠去的背影,感到了極大的滿足。壹

 

個國家主席,壹個羽翼豐滿的在上層有著盤根錯節勢力的劉少奇,就這樣被我壹

 

下子搞掉了。原來打算的就是壹年半到兩年,如今壹年就實現了。我還是毛澤東。

 

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今日得寬余。

 

  毛澤東得意洋洋地說:“今天,我要喝點酒!”

 

  警衛問道:“主席今天喜歡什麽酒?”

 

  “五糧液!”毛澤東叫道。

 

  奪權結束,軍隊全面介入革命委員會,武裝力量的地位大大升高了。

 

  劉少奇政治生命的完結,預示著林彪地位將當然地上升,取代劉少奇。

 

  然而這時的林彪,卻變得緊張不安起來。毛家灣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林彪近來急躁、敏感、經常發火。他對毛澤東和江青,對造反派,甚至對家族內

 

部的事情,都表現出極度的敏感,有時甚至很脆弱,沈不住氣。這些,都不是他

 

的性格特點。

林彪學著毛澤東,對紅衛兵相當客氣,說過很多好話。可是壹九六七年,正

 

當紅衛兵吃香的季節,林彪第壹次對紅衛兵發火了。原因是空軍的造反派揪鬥了

 

邱會作。林彪聽說邱會作被紅衛兵抓起來批鬥了三天,大發雷霆。他立即簽發了

 

壹個小紙條,命令馬上釋放邱會作。林彪的作戰風格就是不惜犧牲壹切。如果紅

 

衛兵不聽話,說不定林彪會采取什麽措施。他要保護自己手下的將領。所有的大

 

將都是這樣。

 

  爲了執行方便,葉群沒有直接執行林彪的命令。女人有女人的缺點,比如說

 

話羅唆等,但是女人有女人的長處。她們做事往往比男人細致,容易被人接受。

 

男人講究目的,女人更講究手段。葉群先去找陳伯達,讓他代表中央文革在林彪

 

的指令上也簽了字,然後帶著聯合指示去找紅衛兵交涉。

林彪知道了這件事,把叫葉群喊過去,嚴厲地命令道:“妳給我說明情況。”

 

  “首長的命令,當然是壹定會執行的。但是現在呢,不是要講究軍政軍民團

 

結嗎?我當時多了個想法,如果陳能代表中央文革簽個意見,就更順利是不是?

 

我們的東西,如果和中央文革壹起發,就更容易執行。”葉群說。

 

  林彪說:“沒有必要!”

 

  葉群不了解林彪爲什麽對中央文革的人那麽反感。是根本看不起那些人呢?

 

還是知道將來會和他們發生什麽矛盾,預先得有所戒備。古代的功臣壹般都和朝

 

廷內戚有沖突,不知林彪和江青他們壹夥也有這種天然的芥蒂。再說,當時軍隊

 

中的老將對中央文革都是嗤之以鼻的。這會不會影響林彪的想法?

 

  葉群弄不清楚。但她不煩惱,因爲想不清楚的事她就不再想了。

 

  葉群依然和中央文革來往頻繁。林彪壹旦知道葉群在江青、陳伯達那邊,會

 

馬上把葉群從釣魚台十壹樓叫回來。他不要葉群和江青、陳伯達接觸。林彪十分

 

反感那些到處投靠,喜歡串門子尋找勢力的人。他不喜歡依賴,也不需要投靠誰。

 

這個個人英雄主義者非常自信。他在政治上非常小心,靠經驗和智慧處理問題。

 

他知道,被任何壹個倒黴集團牽連進去都很危險,而且這樣的年頭誰知道哪個集

 

團會在哪個時候倒黴!再說,中央文革也在觊觎軍隊的權力。林彪對軍權可不是

 

不在乎,他不願引狼入室。

然而林彪不願將這些想法告訴葉群,他不信任女人。

 

  得不到直接指點的葉群沒這種悟性,所以並沒和江青斷絕來往。

 

  江青後來要到了軍隊總政治部文化顧問的職務,還是葉群爲她做了些工作。

 

  壹天,葉群在釣魚台十壹樓給秘書打電話,叫秘書向首長反映重要情況。

 

  “最近,總理建議召開壹次軍級幹部會議,主席同意了。事後才報告首長。

 

”葉群在電話裏說:“首長主持軍委工作,又是國防部長,這樣大的事,爲什麽

 

不先報告首長再報告主席呢?如果什麽事都這樣搞,那不是架空首長嗎?這事是

 

康生同志發現和提出的。此例不可開啊。”

 

  林彪問秘書:“葉群在哪裏打電話?”

 

  “釣魚台康生處。”秘書說:“十壹樓。”

 

  “不要跟那個康生來往。”林彪命令:“叫她馬上回來。”

 

  葉群只好馬上回來。林彪壹見到葉群就說:叫妳不要和康生來往,可是妳不

 

聽。”

 “還不是要多了解點情況!”葉群不服地說:“剛才的情況,對我們不是很

 

重要嗎?如果老是不接觸,就不會知道。”

 

  “對人的評價,要看很多事。我告訴妳,那個康生是個老鬼,妳就是聽不進

 

去。妳自己不會看人,沒有悟性,別人說了也沒用。古人說:與善人交,如入芝

 

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之化矣;與壞人交,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亦與之化矣。康生就是鮑魚。”

 

林彪好象很煩很累,歪在沙發上,不願多說了。

網采趣文《文革大揭秘(15)》

周恩來主持會議。

 

  周首先強調,革命對生産力的促進作用將很快顯示出來。現在暫時有點亂。

 

爲了保證國計民生的正常狀態,我們還肩負著很重要的生産任務。我們要抓革命

 

促生産……”

總理講話以後,康生和陳伯達都講了話。他們肯定文革將使生産得到大發展,

 

可是沒有說出切實的理由,只是從概念化概念,從邏輯的轉移中得到鋼鐵、糧食、

 

科技成就和日用雜貨。

 

  葉劍英早已不願聽這些胡說八道了。他沒有站起來,但是很氣憤地說:“妳

 

們這些人,把黨搞亂了,把政府搞垮了,現在又要把軍隊搞亂。這樣搞下去,妳

 

們到底想幹什麽?”

 

  康生那邊幾個人,陰陽怪氣地喳喳叽叽。

春橋說:“幹什麽?搞文化革命。亂是革命過程中必然出現的暫時現象。”

 

  軍委文革組長徐向前憤怒地拍著桌子說:“軍隊是無産階級專政的支柱,是

 

我們黨賴以生存的基礎,把軍隊搞亂,難道叫蒯大富來領導軍隊嗎?”

 

  副總理譚震林大聲指責張春橋:“上海奪權,也不通過政治局討論,妳們就

 

那樣胡來,誰知道了?說我們不讀書,不看報,不懂得馬列和巴黎公社原則,妳

 

們懂?妳們要是懂,那就解釋壹下爲什麽不要黨的領導吧!”

 

  壹方面義憤填膺,壹方面有恃無恐,兩下裏鬧得不可開交。

 

  周恩來好象樂得他們鬧壹鬧。他平靜地傾聽各個發言人的情緒化意見。壹個

 

會議開成這個樣子,如果主持者實現毫無思想的或者其他的准備,很難安靜地對

 

待這種非關會議主題的辯論。那些牢騷發得那麽整齊,好象有人預先鼓勵過,至

 

少是預先串聯過了。也許周恩來正期待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可以借詞向毛澤東彙

 

報,既不是自己發難,又可以避免表態。如果是不好聽的話,他會用別人口說出

 

來;如果是好聽的話,他也會贈送別人立功,但會告訴那功勞是他送的。周只做

 

事,解釋事,盡量叫人覺得不生事。出身官僚,深知紹興師爺和上海白相人,又

 

熟悉蘇聯特務機構,對官員和土匪都非常了解的周恩來非常自信,他希望壹石兩

 

鳥:既將老幹部問題反映上去,又顯示書生們的無知無能,而自己不擔任何風險。

 

藝高人膽大,周恩來也不怕亂子大。

 

  三天以後,會議繼續進行。

開會前,譚震林遇見張春橋,劈頭就問:“陳丕顯來了嗎?”

 

  張春橋陰陽怪氣地說:“他倒是想來的,可是群衆不答應啊!”

 

  譚震林說:“什麽群衆不同意?即使群衆壹時不了解,妳可以做工作嗎!”

 

  張春橋說:“妳以爲什麽事都那麽容易,壹切都靠做工作?連根本不行的事,

 

做做工作就行了?我告訴妳,走資派壓制群衆,打擊人民的革命積極性,早已激

 

起人民群衆的憤怒。平時那些所謂的做工作,還不是依仗權力,對反對壹件威脅

 

利誘!做工作,哼,太蒼白了!有些幹部爲非作歹,享樂腐化,大家有氣。”

 

  譚震林追問:“犯錯誤有什麽要緊,改了就好。人沒有不犯錯誤的。”

 

  張春橋冷笑著說:“妳說得倒是輕松!群衆就那麽愚蠢?今天妳錯了,指出

 

來,承認了,官照當錢照拿,可就是不改。難道因爲人人都會犯錯誤,就得老讓

 

那些犯錯誤的幹下去?改不改誰能管著他們?群衆就這樣老是被妳們愚弄?機會

 

就老是妳們的?誰規定走資派只要改正錯誤就行,群衆永遠只有提意見的份兒?

 

人家現在要自己幹。他們不放心。”

 

  譚震林結巴著說:“黨組織會監督的,我們是民主集中制。出了問題要靠黨

 

組織。”

 

  張春橋不耐煩地說:“黨組織早都不管事了。科長以上的壹律都靠邊站了。”

 

  所有關心陳丕顯的老將老同志都被張的話氣得發昏。這還了得,簡直是反了!

 

  會議壹開始,譚震林接著他的話題說:“老是群衆群衆,這是形而上學。還

 

有個黨的領導呢!我們四十年的老革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個下場公道嗎?

 

見了我們的子弟就抓,是第壹把手就鬥,這不是反動是什麽?這是黨內鬥爭最殘

 

酷的壹次。”

譚震林越說越氣,最後氣得連話都說不出話來了。他的雙手哆嗦著,指著對

 

面那些文革勢力,那正在向上鑽的壹夥,渾身光打顫,就是說不出壹個詞兒。張

 

春橋冷笑著對康生說:“他們失去了天堂,就歇斯底裏,要吃人。”譚震林問張

 

說什麽,張大聲說:“我說妳要反撲!”譚震林氣得壹時說不出話來,索性夾起

 

皮包,不開會了。他怒氣沖沖地朝外走,邊走邊憤憤地說:“照這樣下去,我不

 

幹了。說我跟不上,跟不上就不跟!讓妳們這些人幹吧,砍腦袋,坐監牢,開除

 

黨籍,也要鬥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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