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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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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将浴室房门闩上,思前想后,内心充满矛盾。她一眼看见浴台中央一口白玉浴缸,浴缸通体雕刻飞凤图案,晶莹剔透,缸底边缘雕有龙头泄水,只要同时按下一双龙眼,便会打开龙嘴,龙口泄水下接石阶上环形水槽,石阶八角探出八只龙头泄水,与周围青石地面上的八卦形水道相连,蜿蜒通向室外。汪丽虽然过惯锦衣玉食奢华生活,洗浴用具也都十分讲究,但这似样精美绝伦白玉浴缸,她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脱掉衣裙,将国色天香粉洒在浴巾上,用水调匀,擦拭玉体。国色天香粉乃是狐仙派独门美容秘方,其成分极其复杂,主要有甘松、山奈、香薷、白芨、白芷、防风、蒿本、白僵虫、白附子、天花粉、零陵香、绿豆粉、黄柏皮、木瓜根、枣仁、珍珠粉等等,洗脸或洗澡时使用,可使肌肤会变得嫩如凝脂,红颜艳若桃花,娇躯散发奇香。浴缸里的浴水浮力甚大,可随意飘浮水中。正是:凝脂软玉弄清波,飞瀑流香照后庭。美人洗浴,艳景美哉无限。
汪丽将浑身上下仔仔细细洗浴一遍,却不急于出来,她想泡在水中多享受一番,她微合双目,静浮水中,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了多时,感觉周身气血舒畅,似有甘甜暖流滋润心肺,使她飘然若仙,烦恼尽消,意趣适然。过了半晌,浴水渐凉,她缓缓睁开美目,却惊恐看见水面上倒映一张女人面孔,脸色惨白,目光阴冷,口鼻歪斜,披头散发,身穿丧服,僵立在她身后,正凝目注视着她。随着水波荡漾,那脸逐渐扭曲变形,支离破碎,越发显得狰狞可怖。汪丽被吓得魂不附体,“嗷”地一声惊叫:“啊!鬼呀!”“不许喊叫!再乱叫,宰了你!”一个阴森可怖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汪丽头皮发麻,脊梁沟冒冷气,娇躯在水中抖作一团,再不敢叫嚷,她颤声哀告说:“大仙饶命啊!”白衣女人语气冰冷地说:“谁是大仙?俺乃菊花夫人是也。这白玉缸原是为梅公子预备,没想到却被你这骚狐狸沾污。休讨饶,你出来,俺有话问你。”
汪丽颤抖爬出浴缸,腿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忽听屋外脚步急促,梅贞在门外问道:“娘子因何惊叫?小生来也。”汪丽方欲呼救,后心却被一件冰冷利器抵住,菊花夫人低声命令道:“告诉他,你没事,让他回去。你敢乱讲话,俺就在你身上添几个窟窿。”汪丽怕死,只好含泪颤声道:“奴家无事,夫君请回。”梅贞这才放心,回到禅房。
汪丽两腿一软,瘫坐于地,不停抽泣。菊花夫人喝骂道:“休耍死狗,穿好衣裳。”汪丽爬起身,将抹胸、下衣、丝袄、衬裙一一穿上,当她拿起百褶麂皮裙时,一眼看见系在丝带上的香囊,不由心中一动:“香囊中藏有断魂香,迷魂散,断魂香乃天下奇毒,只要闻见一丝香味,神仙也难逃一死。”才要去摸香囊,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还未看清怎么一回事,香囊早落入菊花夫人之手,她冷然一笑,说:“断魂香,迷魂散,皆是狐门惯用毒药,今天,俺要叫你自己品尝一下,这是你自作自受。”汪丽闻听此言,吓得面无人色,扑倒跪在地上,磕头如同鸡□米,连声哀泣道:“夫人饶命!我再不敢了。”菊花大仙冷哼一声,叱道:“你不敢?还有甚么坏事你不敢?别的不论,俺只问你,你使用狐媚伎俩,百般勾引梅公子,究竟是何居心?”汪丽作出一副哀怜样子,娇声泣道:“我对梅公子一片真情,绝无半点恶意。”菊花夫人低声骂道:“住口!似你这等下贱娼妇,狐门淫荡狐狸,从来水性扬花,专会放臊气害人,哪里懂得真情?别以为本我不知道,你利用狐媚手段,迷惑梅公子,欲寻机窃取火器图机密,是也不是?”“汪丽娇躯一颤,继而眼珠一转,哀声辩解道:“什么火器图?我从未听过,再说,我乃一女流,火器图对我毫无用处,我要它做甚?”菊花夫人冷笑道:“火器图对你无用,却对你主子有用,完颜兰早对火器图垂涎三尺,欲得宝图挽救颓势,她指派狐门完成此事,你身为萧妃得意弟子,又是南下金军副先锋,怎能与你无干?”这些话,说得汪丽心惊胆战,目瞪口呆,她接到这项任命不到半月,对于这些军中机密,菊花夫人怎会得知呢?莫非她能掐会算?或是在狐门中有奸细?她越想越怕,不由得心一虚,眼一僵,娇躯瘫软,冷汗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菊花大仙冷笑说:“怎么了?说破你的诡计啦?你给我记住!从今不许纠缠梅公子,否则,定杀不饶。”汪丽哀泣叩拜道:“我已与梅公子海誓山盟结成夫妻,夫人若不信,我这里有梅公子信物为证。”她从腰间香囊里取出龙凤玉环,双手呈上。
菊花夫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认得是龚梅雪遗物,睹物思人,轻叹一声,将玉佩交还汪丽,语气稍缓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私定终身?梅公子乃是正统道学,若非受你诱惑,焉能行此荒唐之事?更不会将玉佩给你。不管怎样,他与你非是同道中人,苟合一处,终酿祸端,限你三日,将你俩关系作个了断,三日之后,若再见你和他厮混一处,即便俺不杀你,也会有别人取你性命,你好自为之吧。”说罢,白影一闪,消失在北墙阴影里。
菊花夫人飘然离去,汪丽才敢略微抬起头来,眼见她身影在墙角一闪即逝,汪丽不禁骇然,心道:“她不是人,一定是鬼,不然怎会穿墙而去?她若要杀我时,根本无法防范。”她越想越怕,娇躯一软,瘫软在地,竟连门外梅贞呼唤声音也没听见。
梅贞见汪丽洗浴很长时间仍未出来,颇感奇怪,又不便去探看,只好耐心等待。其间周安来了两回,问是否需要烧汤换水,听说王夫人洗浴一个时辰未出,周安笑道:“公子请放宽心,帅府里夫人、小姐们,沐浴一回皆需一两个时辰,老奴暂且下去,过一刻再来。”
听周安如此一说,梅贞心下稍安,但转而一想:“不对,她进去一个时辰,浴水早凉,如何还能沐浴?”越想越觉不对头,疾步来到浴室门前,轻声唤道:“娘子,娘子!”里面无人答应,便放大声音连呼数声,仍无回应,梅贞心中更疑,生怕她有意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用小刀从外面拨开门闩,跨入浴室,却见汪丽只穿着丝袄衬裙,斜坐在地上,手拿着龙凤玉佩发傻。
梅贞搀起汪丽,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因何呆坐地上?当心受凉。”汪丽泪眼汪汪看了他一眼,抱住梅贞,裂开嘴大哭起来,口中断断续续惊恐叫道:“鬼!有鬼!”梅贞举目四顾,什么也没发现,他给汪丽穿好衣群,穿上鹿皮软靴,披上白毛兔皮袄,又将金银首饰收于兜囊之中。汪丽抽泣道:“奴家腿脚酥软,行走不得。”梅贞将她抱起,抱回禅房,放在炕上。汪丽依旧哭泣不止,埋怨说道:“都怨你,奴家求你相伴,你偏不肯,害得奴家撞鬼,险些送命。”梅贞见她神情恍乎,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可怕之事,亦有点后悔不该太拘泥礼法,心想:“若是我在场,应该不会发生此事,看来帅府之中确有妖邪,眼下不能刺激她,待她情绪稳定,再慢慢问她。”梅贞安慰了好一阵,汪丽才渐渐止住悲声,蜷缩侧卧炕上,仍然不时抽泣。
周安又回来,见浴室门开,知金小姐洗浴完毕,遂唤家仆重新烧汤换水。梅贞将周安拉到隔壁禅房,压低声音问道:“老人家,我问你,府里是否闹过鬼?”周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不过帅府后花园西墙外有一所小院落,曾经是杨家祠堂,旁边柳林中有一丘孤坟,据说红春堂主杨万忠埋葬那里,坟前石龟托着一块无字石碑,四周有半人多高围墙,人言这两个地界儿有鬼,每新年刚过,总有那么几日,半夜三更,从坟茔传出女子哭声。原先后花园有个角门可通祠堂,后来被封死,贴有法师写的符咒。说到帅府,老奴来此半年,从未遇见鬼怪。”
梅贞心想:“眼下正是年初,莫非汪小姐方才真撞鬼?”复回到隔壁。汪丽正斜靠在衾枕上思前想后,见梅贞进来,便要坐起,却被梅贞止住,说:“莫要起来,好生躺着休息,感觉是否好些?”汪丽拉住梅贞手,又扑簌簌落下泪来,心想:“我好命苦,天缘遇见一个可心人,又要被生生拆散。”转念一想:“菊花夫人乃是府中鬼怪,自然不能远离此地,三日后我俩离开此地,她去哪里寻我?至于所提别人,我怕他做甚?想叫我将到口肥羊吐出来,没那么容易,只要我迷住梅公子,杜绝他移情别恋,寻机脱离狐门,与他远走高飞,同效于飞之乐,快活此生。”如是一想,心情顺畅许多,娇声言道:“奴家无大碍,公子去沐浴吧,以奴家看来,那白玉浴缸非是凡品,浴后使人周身血脉通畅,十分解乏。公子昨晚力敌群狼,昼夜未眠,想必已十分疲倦,正好以那白玉浴缸的神奇功效调理一番,岂不甚妙?”梅贞道:“小生唯恐一旦离开,那鬼怪又来作祟。”汪丽娇怯怯问道:“公子难道不怕鬼么?”梅贞道:“不怕,我若遇见那鬼,定要问它因何惊吓小姐?”汪丽道:“公子呵,若那鬼说奴家坏话,你千万莫要信她。”梅贞笑道:“鬼话岂可轻信?”汪丽道:“如此便好,公子快去沐浴吧,否则水凉了。”见梅贞口里答应,脚却不动,汪丽知他仍放心不下,因道:“不如奴家随公子同去浴室,奴家只在一旁坐等,奴家有公子相伴,心里就不害怕,公子看见奴家时,自然心安,如此一举两得,岂不很好?”梅贞道:“好虽好,却有诸多不便。”汪丽娇嗔道:“我俩已成夫妻,有啥不便?”梅贞红着脸解释道:“ 小生独处惯了,洗浴时旁边多个小姐,怪难为情的,既然情况特殊,也顾不得许多,小姐不许偷看。”汪丽心想:“真是个小男孩,竟然害羞若此。”心里越发喜欢他,却又装作娇羞模样,妖冶一笑,娇俏斥道:“自作多情,谁希罕看你洗澡?羞人答答,若非有鬼作祟,你用八抬大轿请我去,我还不稀罕看呢。”
未完,请待续。
楚骄骄: 我的朋友圈里有人很会翻墙,经常当搬运工,让我免于孤陋寡闻。你说的海外文学城需要翻墙吗?有空了很想去看一看。 ...
楚骄骄: 一不小心就剧透啦!虽然博主的小说还没有杀青,但现在我已经知道王保长没有死,会继续在后面的场景中兴风作浪,而梅贞除了汪丽之外,还和其他的女人另有一段情缘 ...
楚骄骄: 梅贞与汪丽,一正一邪,难怪菊花夫人要棒打鸳鸯了。
楚骄骄: 梅贞与汪丽,一正一邪,难怪菊花夫人要棒打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