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一关乎生死即有三分感动。老庄当然是生死的专家,对此有超俗的态度,但他们讲得太直白,让人听来有些冷漠。他们把生死的关系比做昼夜,理解起来只觉得是一铁律而已。而印度诗人泰戈尔也由昼夜想到了生死,在他的意象里,白昼在暮色中奄奄一息时,耳边听到亲切的低语:“我是死,是你的妈妈,我要重新孕育你。”这段生死之论化为美丽的诗篇,但仍难自欺,死毕竟是永逝不反之事。记得一句唐诗也论及生死,曰:“坚冰消尽还成水,本自无形何足伤。”这是以“质本洁来还洁去”自况,杜绝悲伤的念头。
以上都只关注了生命过程的两端--生和死,还有一篇千古佳作谈及生命过程的短暂,那就是“兰亭集序”,文中有“人之相与,俯仰一世。”的感慨。这难道不是我们在老友重逢时常有的叹谓吗?还有“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一句,道是无论生命中的情感和兴趣都在俯仰之间成了陈迹,变做“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