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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视频) …我的自述-(70年经历及所见所闻)

已有 1345 次阅读2015-9-30 01:08 |系统分类:杂谈分享到微信

我的自述-(70年经历及所见所闻)

 

我的自述,分成六小段:

 

(一)…婴童时期

(二)…偷渡香港

(三)…香港生活

(四)…英国生活

(五)…遇事经历                                                          

(六)…上天回报

 

70年的奋斗…(前言)

 

我的自述,不是写小说,边想边写边写边想,不断完善,由于年老及时间久远,几十年生活,不可能一次写完,只有想到那,就写到那,那天想起点來,就加一点进去,加加插插,修修改改。

 

自述,其实就是说说个人经历,以及所见所闻写出来,自娛自乐,当然,有些事是不能写与不能说的,人无完人、孰能无过。

有人说没有逻辑,没有规律,语不通言不順,乱七八漕。什么叫逻辑,真的不懂,只读了几年书,水平有限,加上年纪大,时间久,只能想多少写多少,加加插插,修修改改,今次放在这里,下次可能变了位置。好就好在不怕人说,不怕人笑,世间上,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要说要笑,随他去吧。

没进入主题之前,先介绍一下我所有居住的地方,一共在三个地方居住过,1.(广东省惠阳县媽廟乡)、2.(香港)、3.(英国),

媽廟是我老家,是养育我的地方,童年在此度过,再穷也不敢忘掉,媽廟是个杂姓村,建村历史有三百多年,按姓氏排列进村居住,苏、何、李,吳、蔡、張。在外人口众多,妈庙村的南面有一条小溪,北面有一条宽达几十米的河流,小溪和河流环抱着妈庙村。村内东方建筑石屋和西洋建筑古洋楼错落有致,村民世代在此繁衍生息,自有小金山之称。


香港,也是个好地方,第二居住地,居住了十年,人生最美好时光在此度过,大部份老同学、老朋友、亲戚、还在香港,弟弟一家也在香港,经常都会留恋过去美好时光。我兄弟三人各散东西,大的弟弟在国内,发展不错,有楼有生意,小弟一家都在香港,小弟最有生意头脑,事业最成功。

 

英国,居住时间最久,由于语言隔膜和飲食习惯格格不入,工作又非常枯燥,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其它娱乐,对我个人來说,三个地方之中是最不喜欢的地方,主要还是为了孩子,被迫留下我不会做生意,做了两间外卖店,两间餐馆,都是失败告终,下面都有提及还是老家好,可能是年老思乡吧。三兄弟之中,走得最远是我,滚得最差的也是我了,没办法命运捉弄人,命运改变不了

我的自述是写自己经历和一些所見所闻,个人经历是真实事情,全无虚假,所见所闻就要靠各人分释了。写自述早就有这种想法,于免将來犯了老人痴呆症,什么都记不起来,自己拿纸写,也没有意思,就读过那几年书,那点墨水,几个见不得人的狗爬字,错别字又多,怎样写,所以迟迟动不起笔来。我最怕的就是写信,几十年都没有写个几封信,好在现代科技发达,借助电脑,写得好与不好同出一样字,写错了,修改起來也容易。

说到写字,顺便在此一提,几十年來都没有写过几个字,为什么突然想起写字呢,这就要先从一班老同学说起,说起班老同学,也不过是中学时期一班同学,在一起读书最长的才一年半,有些連一年都不到,由于偷渡离开学校,各散东西,现在有联络的,美国、澳州、香港、没有出來在国内也不少,一班同学友情能够保持到现在,我相信其它人也不多。

写字前,我们几十年的几个老同学,借助现代科技,通讯方便,在Skype,QQ,等,经常在视频見面聊天,闲聊过走,聊聊家常,有同学提议不如上whats app用写字方式,练练字,几十年没有写字了,好多字认识不会写,大家觉得挺好,一方面可以练练字,又可以活动下脑筋。起初写得挺來劲,写写下只我写,其它人不见踪影,可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然故吧。我写自述不相信,不相信就由他们吧,我也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失去几十年的友情,同学叫我加点曲折离奇或带点戏剧性东西写进去,被我反对,要写就写真实,不作虚假,又不是写小说,再说也没有那种才华

 

闲聊太多,进入主题

 

70年的奋斗…(一)…婴童时期

 

我的自述-(一生坎坷)-(一把辛酸泪)…(一)…婴童时期

婴童时期

上世記40年代,這是一个动荡的年代,中国经过八年抗,日本刚投降不久,全国还在欢腾,到处喜气洋洋。
一九四五年十月十六日,在偏远一角,广东省惠阳县淡水古屋,一个男婴降生在一贫苦家庭,由于家里穷,兄弟姊妹多,(听说父亲抽大烟),出于无奈,三天不满就把他送给惠阳县,淡水澳头媽廟乡,一李姓人家收养,(这种情况在旧社会到处都有)。

由于不到三天进了李家,原姓基本無人知晓,直到十八、九岁某一天才从伯娘处略知一些,知道是淡水古屋人,姓古,家里父母从來不说,也没听别人说过。

婴儿三天抱回來,母亲由于沒奶水,遇见村中有人奶水多,自己小孩吃不完,好心的会给一点吃,平时就靠米糊进食,(农村穷苦孩子都一样,那年代那像现在,奶粉、婴儿食品样样都有)。

从此一生多磨难,农村家里穷,父亲和叔叔那时沒分家,婆婆还在世,大家同住在一起,父亲和叔叔,兄弟感情不好,听说婴儿时期爱哭,曾经因哭的缘故,被叔叔抱起丢进渠道,(母亲亲自说的)。父亲在外做点小生意,家里只剩下婆婆和母親带着我和二个弟在农村过日子。

后來叔叔離开家里到了香港谋生,离家之前先把家里一面墙拆掉,因为屋子他有一份,把自己一份拆了再走。叔叔到了香港后,一直在船上工作,(行船),没有成家,90年代后期,从香港回到老家,听说用退休金买了层楼,终老在家乡。我在香港见过几次面,什么时候离家去香港,我一点都不知道,几十年了,那时我还是婴儿,什么仇恨也己经不存在了,同时是他们上一辈事情,我第一次探他,还是不理不睬,后來再去探他,才慢慢交谈起来,以后船回香港,还有带些礼物送我。

学生时代

进入童年,婆婆也己经去世,父亲在澳头做点小买卖,小杂货店,主要做些漁民日常用品,油、盐、酱、醋、糖之类物品,母亲在农村工作,由于早出晚归,七、八岁就开始帮做点家務,(农村孩子都一样),砍柴割草,挑水做飯,弟弟由于没人照顾,上小学必须帶着弟弟,(背着最小弟弟)上课。由于农村生活贫困,和其它农村小孩一样,经常到河边海滩,捉鱼,摸虾,捡贝类,無心向學,小学读了八年。

模模糊糊记得童年时期一些事,比较清楚的是50年代初期,村中驻守有一支部队,带有家属,部队经常放电影,常到军人搭建的草棚看电影,(专供军人看的),那时电影还是默片,还记得是苏联片,(坚守要塞),(牛虻),还有(朝鲜战争记绿片),(智取华山),等等,之类战争片,小孩都爱跑去看,四周都有哨兵,老佰姓不能看,当年看电影比城市人都多,部队经常换防,每逢换防都把一些文件画册燒掉,小孩都会去撿燒不掉的画报,后來在公路旁边修建了个兵房,军人才从村中搬走。

听老一辈说过,日本前后三次从大亚湾登陆,在村中也驻扎过,小学老师当时还被叫去干过活,附近都有游击队,(有共产党的、也有国民党的),听说有一次大年卅晚,日本仔从澳头登陆过境,村民正高高兴兴迎接新年,來不及躲藏,走投无路,有人走上山躲避、有人到海壩逃命。

50年代后期,出现了一些往年没有的野兽,(犲狼,有传闻是日本投降放生的狼狗),村民被迫提早收工,一到天黑,大人、小孩都不敢出门,每晚七、八点、成群结队进村,那时农村生产队都有养猪,圈起來养,围栏不高,差不多有人的高度,每天都有猪、牛,给拖走,由于猪、牛太大,听说头拉尾赶,晚晚都有,现在想起來都怕,还有一个夜晚,共有七十二条,由淡水旧城门进城,这些都是真实事件。

当年两个邻村,都有小孩被拖走吃掉,一个村名叫虎爪,村子不大,只有几户人家,那时晚上经常开会,一天夜晚村民正在门前开会,一边村民开会,一边四、五个年龄五、六岁小孩在玩耍,中间隔开了一条小巷,突然从小巷跑來一只野兽,(不知道是什么野兽),拖住一个小孩往小巷就跑,其它小孩吓得大叫大哭,开会的村民立即去追,当时开会的有二个大队干部,(每次开会都会有一,二个干部来的),这次两人带了支长枪來开会,即时拿起枪加入追赶,六、七个人去追,始终追赶不到。
天一亮大批村民去寻找,找到一处山坑石壁上,血迹班班剩下一对小手、一对小脚,非常恐怖,另一个村,小孩连骨头都没找到。

还有一起更恐怖,就在本村妈廟,(我辈分大,她丈夫叫我叔叔),一个晚上大约七、八点,夏天天气热,村民都爱在自已门前乘凉,她家门前路边,隔开一条二米多宽渠道,渠道那边有一塊农村晒谷用地方,有大半个蓝球场大,当时就在自己门边坐着,穿着一条短裤,显露出白色两个大腿,突然一个黑影从对面飞奔过来,咬住她的大腿就向外拖,由于她长得高大,人又比较健壮,拖不动,掉头就跑,跑得无影无踪,经此一咬,一个大腿受伤严重,深深一排牙齿印,血流满地。

有老人说,时年不好,就会出现一些,奇异事件,除了上述那些,整个村子,还到处爬满绿色小虫,一脚踩下去,起码踩死几十条,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整个海壩光秃秃一片,只见树干,不见叶子,这些虫是常见的浪钉树叶虫,(红树林),以前只有在树叶上才能见到。

那些年生活比较困难,农村出现很多新食物,硬饭头(学名:土茯苓))、小球藻 (淡水藻类)、西西粉 (海带、海草),木瓜树 (木瓜树干),芦茲心 (假菠萝),等等、等等,以上所说那些事件,亲身经历,样样真实,全是事实,全无虚假成分。

我六零年考进中学,成绩刚刚及格,勉强上了中学,由于学校刚设立不久,(五九年建校) ,校址前后搬了四次,最初借用澳头小学课室、戏院、猴仔湾、再搬到淺湾,学校离海很近,在学期间也常有到海里捉鱼,摸虾,捡贝类,之类事件。受上述事件影响,学业成绩一直不理想,中学二年级上学期沒读完,就巧遇偷渡大潮,因此受偷渡潮影响,無心再继续再读,二年级下学期刚开始,就离开学校。

离开学校后,把学生户口转回农村户口,靠赚取工分过日子,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也大傻,自已自愿回农村,取消学生户口,等于取消每月26斤米待遇。
回到农村,在农村工作了两年,由于自己个子小,做不了成年人工作,当时只能算半劳力,那时生产队都有搞些付业,生产队做豆腐卖,分配我卖豆腐,天天用头顶着一板豆腐,到附近村子叫卖豆腐。

当时年龄刚满廿岁,由于性格原因和無知,顶撞了县里派下來搞工作的干部,认为我思想有问题,不适合搞青年活动,那个年代白天到田里干活,晚上组织年青人,搞文娱活动或搞些宣传工作,有一次青年人开会,个人发表意见,我什么都不懂,说了几句,白天做了一整天,晚上还搞什么活动,我不去,要去你们去,就这样,以后青年有什么活动,都不让我参加,变相取消青年资格,分配到和社員一起劳動,修建水库、抽水抗旱。

那个年代大至分为两类人,思想进步与思想落后,思想进步一批,晚晚搞宣传活动,思想落后一批,晚上由干部带领参加义务劳动,思想落后一批也分为两种人,青年人和中老年龄人,因此思想落后一批青年人,晚上闲來无事,经常谈论偷渡问题,几乎晚晚如此。

70年的奋斗…(二)…偷渡香港

 

我的自述-(一生坎坷)-(一把辛酸泪)…(二)…偷渡香港

在那个年代,特别是年青人,到处都在议论偷渡,人人都想去香港,去香港做什么,相信沒有几个人深思,都是出于跟风性质,随波逐流,人去我也去,香港是什么样,去香港做什么,能有几人知道?

有人问我偷渡去香港有何动机和目的,我可以说,偷渡全无机动机,也无目的,人去我也去,我相信当年偷渡的人,没有人会去想什么动机和目的,都是出于跟风性质,随波逐流。

要去香港無其它选择,只有偷渡一条路,当时才廿岁,由于思想落后和無知,我也隨波逐流,一共经历了如下三次。

第一次,一九六二年走陆路,偷渡大逃亡时期,人流铺天盖地,但到我们去的时候,高峰期己过,人数明显减少,东一批,西一批,沿着公路两边走,我和父亲連同另外两人,其中一人是附近村庄塘尾人,這次偷渡主要靠塘尾人,因为他有个弟弟当时在香港当警察,希望利用他的关系领出去,当时有传闻,有人在香港政府工作,很容易被带进香港,所以和他一起走。

沿途都有遇到偷渡人流,但不是很多,经梧桐山、莲塘、莲麻坑,万屋边村,过沙头角公路,公路距离铁丝网,中间有条小沟,这片空地野草很高,暗中装有三栏铁线,每栏相格二、三公尺宽,小沟边上就是铁丝网,爬过铁丝网,就是港境。

我们走了大约一天一夜,才过边界,到了港境后,四个人主动坐在路边,让人來捉,心想有人來认领不怕,初时被送进集中营,还真管用,我们四个人和其他人分开,没多久把塘尾人帶走,后来只领他一人,剩下我和父亲及另一人,一起被送进集中营。一

集中营内被捕者很多,在集中营吃了一顿飯,由于被捕人數大多,第二天一早,分批坐車解押送回深圳,我们被送回深圳后,我和父亲及另外一人下午返回家乡,回到村里,正遇一大批人准备出走,其中大队干部、小队干部都有,看见我们回來,即时取消行程,第一次父子偷渡失败告终。

第二次,水路坐船走,也是父子一起走,由于我父亲和漁民有交情,有六个人托我父亲找船,他们出钱雇船走,条件我父子两人免费搭顺风船,一共八人,计划好由海边坐小舢舨转大船走。

由于保密工作没做好,又想多带一人之故,这人是个女的,年龄六十多岁,成分是个富农,儿子一家全在香港,带点亲戚关系,当时年龄比较大,做不了重力劳动,队里给她分配照顾另一老人,那老人也是个女的,成分是大地主,当时年龄八、九十岁,只一人在老家,其它人也是全在香港,女富农也是出于好心,把去香港之事告诉她,叫她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那个女地主怕将来無人照顾,叫她把她一齐带去,女富农知道不可能,年龄大老,行动不便,女地主知道不带她去,整个村子大叫大,有人要去香港,不照顾她了,这样一叫喊,全村都知道,影响到一大批人跟着來,把消息外露,民兵立即追逐。

由于跟來的人有七、八个,同时那一批人(付钱的) 还没到来,父亲要等他们,所以决定分两批走,我带跟随者避开民兵先行,父亲带领付钱的随后。

父亲那批由于被民兵开枪追捕,没敢走正路,只好沿着海壩走,延误了时间,经过一番波折,我带那批先到达指定地点,主要付钱的人还没到來,船家騙我们说把我们先送到大船,回去载另一批人,然后一起走,最后把我们丢到一小岛,在小岛上风高月黑,又冷又湿,眼争争望着那条小舢舨,带着父亲那批人往大船开,我们沿小岛边一直追,边追边喊一路追,小舢舨离我们很近,告诉我们,船太小坐不下,说回來再载我们一起走,我们在小岛等了好久,小舢舨没有回来,船主直接把我父亲那批送上大船,开船走了,完全不理我们这一批,原來当晚一共有三批船偷渡,公安派船追捕,最后我们这批全部落网,送进澳头派出所。

這次出走我们父子带了点钱,以前自己做生意留下來的。我父親带了四个金戒指,我带了四十元港币,港币也是做生意留下的,我在小島已把钱藏在鞋子里面,进派出所之后,搜身捡查,脱掉鞋袜,捡查人员把鞋往地下敲了几下,由于钱和鞋粘贴在一起,两个鞋子敲打过后,没有东西出來,谁知捡查员再敲一次,最后还是给弄出來,港币被派出所没收了,后來上面还下來调查了三次。

另外还有一人,带了大量人民币和港币,那人在澳头当医生的,有些钱,也是分两人带,做医生的当时带了七百元人民币,给没收了,港币三百元由他的儿媳妇带,由于当时捡查,没有女捡查員,要去找人來,他的儿媳妇说要去小便,当时派出所没厕所,叫他到外面去,三百元港币就这样给她弄了出去。

偷度当时在我们这一带,基本不算犯罪,最后释放回家。(父亲到香港后,听他后来说,当天晚上,他那一批在大埔元洲仔上岸,七个人连夜步行,一直沿着铁路走到九龍,后来自己买些咸魚干货,挑着到新界围村叫卖),第二次偷渡成敗参半,父亲成功,我再次宣告失败。

第三次,也是最艰难的一次,时间进入一九六四年六月,有一位村中兄弟年龄略小,因为偷渡正在劳动改造,因事回家,因为他走过一次,对路比较熟悉,一心想靠他带路,所以约定好,如果下次回來立刻叫他一齐走,初時准备有六、七人一起走,因此我们有充足时间做准备,每人预备好各带干粮三斤,(炒米、饼干),各种物品备齐,(衣服鞋袜),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下次回來,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回家了,由于有另一人不在本村,离得很远,要去通知他,因为要等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來,所以当天还没行动。

第二天照常工作,上午还在做工,中午回家食午餐,知道另一人己到來,决定下午三点多走,由于时间匆忙,其它人得不到准备,有人联络不上,,有人临时退出,最后才一共三人。

当时消息已走漏,下午队长催促开工,他知道我们在屋里,催促了多次,我们不張声,队长要赶紧去开工,再也没理我们,我们三个当时正在食飯,一食完就起程,干粮、用品预先由我母亲運出去,然后开始征途。

途中多有磨难,行了没多远,大约五、六点钟,走到一个名叫荷樹下村子,当地村民刚好收工,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偷渡的,问都不问,多人围捕我们,三人全部落网,把我们押进当地大隊部。

当地大隊派民兵轮流看守,怕我们逃跑,准备食完晚飯,連夜押送去淡水镇。
(当地我有一亲戚,小姨媽,得知消息,准备報信给家里人,还给了一点东西食),在民兵食晚飯其间,我们商量如何应对,最后决定准备反抗,要反抗就要预先做准备,先把衣服脱掉,穿有衣服容易被抓,同伴有经验。(农村蚊虫多,衣服又脱掉,那种滋味真难受)。

两个民兵食完晚饭洗完澡,干干净净把我们往淡水送,也预先做好准备,先把我们三个人,用两条长绳連结一起(捆草用的),作五花大绑,手在后面,(电影里枪毙那种绑法),由两个民兵带枪连夜往淡水押送,衣物干粮由一个民兵拿着,另一个民兵拿着长绳的一头,另一头捆绑着我们,(像赶牛一样),押送着我们往淡水去。

由于决定好反抗,行不多久,年龄小的同伴向民兵提要求,要自己单独捆绑,不同我两連在一起,如果不答应,他就不走,因为路程要走一个多小时,民兵还要赶回明天工作,往返三个多小时,两个民兵本來就不大愿意押送,想到我们都是小孩,(三个人都长得很小),他们二个人又有枪,二个民兵看三个小孩,应该無问题,就顺了他,这样就形成他自已一条绳捆绑,我同另一人一条绳捆绑,还是一个民兵拿着衣物干粮,另一个民兵牵着他的绳,我同另一人在前因为没人牵,越走越快,离他们三人越來越远,五人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他又不走,再次提出不能捆绑,民兵也不想大多麻烦,最好快去快回,民兵有自己主意,干粮衣物拿了,你们想跑都不成,同时考虑到离我二越來越远不好看管,所以最后还是把他松绑。

因为他没捆绑,活动自由,反抗就开始了,他掉回头去抡夺民兵拿的干粮,和两个民兵争夺,我们两个人捆绑一条绳越走越快,我边走边解绳结,绳结刚好在手边,结又大很容易给我解脱,解脱后我也跑回去抡夺干粮。另一人年龄稍大,可能怕事胆子小,没解绳结,带绳一路快步向前走,这种情况两个民兵跟本控制不了局面,还要拿着衣物干粮,经过一翻搏斗,他用牙咬民兵手,终于夺回一份三斤干粮,大声叫我走,我说还没夺回干粮,他说不要纠缠快走,两人一起拼命向路边水田跑。

民兵可能怕脏,又拿着干粮衣物,没有向水田追來,因稻田太脏不好追赶,隨便开了几枪,逃跑途中的确听了几声枪响,向那里开枪,就不知道了,二个人不要命的向前跑,最后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我二终于成功逃脱。

等了一段时间,没有其它动静,才商量是继续走,还是回家,当时我提议继续走,回去一样劳动改造,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去。最大问题就是干粮,不够干粮怎么办,维有希望途中有红薯或其它可食之物,后來才发现,季节性不对,六、七月份,什么可食之物都没有。

另一同伴由于年龄稍大,不敢反抗,一路向前走,也不解绳,如果他想跑,一定能跑掉,当时两对两纠缠,没有管他,最后被捕回,听说判了半年劳动改造。

逃脱之后,我两人白天隐藏,晚上继续前行,途经龙岗,龙岗比较大,路两边都是村庄,房屋也多,沿路走到一片空地,当时大概是晚上六、七点,村民进在空地开会,我两只好找地方先隐藏起來,等他们散会回家后再走。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散会,陆陆续续有人回家。

余下几个人散会不走,在那里聊天,不回家,聊了很久,突然听见有人提出煲飯食(肖夜),如果这样等全部人食完(肖夜)再走,等到天亮都有可能,所以冒险轻步慢走,胆搏胆,希望他们认为我两是外村來的,虽然轻声慢步,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有一个人先走来看,我两看有人走过来,就放快脚步连走带跑,我们这一跑,几个人就追了上來,我们拼命往前跑,跑到一条沟渠小桥,正要过桥,听见前面有人说话,有说有笑,不知有多少人。

桥的两边都是收割完的稻田,稻田里有很多一把一把竖立起来稻草,有半个人高,每个大小和人差不多,我两想利用一人一个先躲起来,等他们过了桥再走,前面的人越走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多,好多人,有十多个,如果是二、三个人可以躲得过去,十多个人肯定躲不了,如何是好,我两不敢冒险过桥,沿着沟渠边一路快跑,我两一跑也被前面那批人发现,因为我们前段跑得快,等后面的人追到桥边时,我们己沿渠跑得很远了。

由于我们没过桥,那条沟渠又拦住我们去路,前面那十几人立即过桥加入追赶,真是前無去路,后有追兵,我两拼命沿着渠边跑,跑了很久,离桥很远了,他们人多,有些跑得特别快,看來就要被追上,为了尽快避开他们,维一办法就是跳过沟渠,沟渠对面又没有人,当时完全没有时间考虑沟渠有多宽,跳不跳得过去,逃离他们要紧,所以对着沟渠飞身跳去,希望能跳过去,由于沟渠大宽,跳不过去,两人齐掉进水中,谁知我们跳,他们有人也跟着跳,已然有人能跳过去,两面包抄,我们也没敢上岸,一直沿着水中走,可能他们又是怕脏,不敢下水追,最终又给我两逃脱,这一次再次成功脱险。

经过这两次事故之后,行动更加小心,日藏夜行,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叫怕,勇气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来,拼命继续往前走。唯一怕的就是看见房屋,不敢走正路,怕撞上人,由于要避开农村,绕道而走,走了很多弯路不说,又遇上水库阻拦去路,只好沿着库边走,库边两个方向,東边大山,西边都是村庄,为了安全,只好走東面,由山上走安全,晚上没有月亮,看不见路,也没有路,两人基本谁都看不見谁,走着走着掉进墓穴都不知道,同伴到处大声寻找,从墓穴爬上來后二人继续前行,前面重重大山,这时己经迷失了方向,原本向南去的路线,已不知在那里,因为要靠他带路,每次问他都是同样回答,过了前面这个山就是,这时他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前面一山还有一山高,目标在那里,谁都不知道,维有行一步算一步,途中遇到打台风,又冷又餓,真是饥寒交迫。

雖然路途艰辛,縂算再也没遇上大麻烦,好象有神护送一样,逢山过山,逢水过水,走了多天,縂算望见三洲田大山了,我们在山上,天就快黑,山与山之间有一大片农田,农民们还在工作,不敢冒险下山,等他们收工后再下山,农民们是山后过来工作的,要等他们过了山看不见,我两才敢下山,主要还是怕对面人看见,等农民们到了山背,天已暗下來,我两下了山走过片田,再上三洲田山,行至山顶,听到野兽发出阴沉恐怖叫声,动静也很大,把我两吓得連走带爬,爬籐上树逃避,在籐上面等了很久,再也听不到恐怖声音,也没有动静,才敢找地方下來,我们也不知道怎样上去的,下面一条深坑,艰难由藤慢慢下到坑底,此时同伴给装野豬器具,严重弄伤脚部。

过了三洲田山就是盐田,盐田就在梧桐山東边,本来不经盐田的,由于迷失了方向,从龙岗走到盐田東边來,走了多少冤枉路,所以要从盐田梧桐山嘴上山顶,计划由燕仔岩下去。

说也奇怪,经历多次遇险后,有些村庒必须经过,所过之处,鸡無啼狗無叫,过盐田照样無声無息,过盐田有一片竹蔗田,由于几天只靠那三斤干粮,看見蔗田,竹蔗还没长成,当时不管那么多,弄了几枝准备过梧桐山食,还同一条狗在抡蔗呢,好奇怪狗也没吠,过了盐田就是梧桐山了,原來准备沿山脚向山顶上山,避开沙头角军营,走到半山听见有人说话,不敢继续往前走,我们以为是巡山的,想等他们下山后,再往山上走,先找地方隐藏起来,同時食竹蔗,由于竹蔗甜,弄到全身都是蚂蚁,搞到非常狼狈,等了很久,只听见说话,不見人下来,原来那里是个岗哨,迫着我们半途下山,山下对正沙头角军营和碼头。

到了沙頭角,由于天就快亮,又是边防軍营,不敢冒险过界,决定过一片沙滩,走海边目标比较小,走到半途遇到两个军人巡逻,拿着电筒一边谈话一路走来,那时非常危险,进退不能,如是强进会留下脚印,容易暴露,退也不能,此时己过了大半个沙滩,离海边很近,沙滩光秃秃,如果一退,极容易被发现,只有装死睡在沙滩上,那时真希望能有神保护,才能躲避过去。

说也奇怪,两个军人顾着谈话,电筒也一直向前照,我们就睡在他们旁边,都没被发现,百思不得其解,又躲过一劫,这一次和前几次相比,属于最危险的一次,到了海边,对着铁丝网方向,沿海边半游半走,这时同伴提议游水过对面,港属平洲小岛,我反对,第一、他脚部严重受伤,第二,看不大清离岛有多远,第三,天将快亮,没等游到小岛天就亮了,能躲避过边防监视?另还有,常言道欺山莫欺水,最后还是决定过铁丝网,铁丝网就一在眼前。

由于天就快亮,不敢再冒险,先找有树的地方隐藏起來,晚上再过界,谁知天刚一亮,原來藏身之处是个操场边,隐藏之处太差就几棵小树,这时已经來不及找其它地方,只好睡在那里,足足睡了一整天,无食无喝,一直等到天黑,不敢坐起來,坐着容易被发现,希望太阳早点下山,没多久两批軍人到橾场晨操,就在身边,一条牛走來吃草,还有一条蛇经过,大白天非常容易发现,两批軍人十几个,为什么发现不了,也是无法解释。

终于等到天黑,不远处有间屋子,是军人飯堂,环顾四周没有人,本來想去偷食,经过商量后,考虑到己经到了边防,铁丝网就在眼前,还是决定再坚持一晚,危险性太大,最后没有去偷,由于边防电灯大亮,站着走肯定不成,只好爬着过一片稻田,也不敢走着过公路,一直爬着过公路,爬到铁丝网边,这时心才安定了下來,脱了鞋,爬过铁丝网,縂算安全过界,从开始到过境,縂共走了六天六夜,两人全靠三斤干粮维持。

70年的奋斗…(三)…香港生活

 

我的自述-(一生坎坷)-(一把辛酸泪)…(三)…香港生活

原以为过了边境,就到了香港,就没事,原來想法太简单,麻烦还没停止,沙头角港方禁区,除了当地村民,外人也不能隨便进出,更何况偷渡过来的,一经被港方捕获,照样送回原地,当地村民很怕事,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熄火关灯。我们一进村口,不敢冒昧进村,由于夏天天气炎热,村民大部份在屋外剩凉,想等他们睡后再进村找食物,等了很久村民终于回屋,我们进去东找西找,也没找到,明明看見有饭菜乘的,怎么就没有,找不到食物看见水喉,無办法,只有先飲水充饥,再继续想办法寻找食物。

由于陌生人进村,引來大群狼狗围了上來,狗吠声四起,(这一点也無法解释,途中,华界一片沉静,鸡無啼狗無吠,进入港境,狗吠声驚天动地) 狗的吠声惊动整个沙头角,村民怕事都不敢出来,狗主出来观察后,他说他是村长,初步了解一些情况,当晚就收容了我们,安排住进了一间带大便用的草屋,给了每人一大碗饭,一条大花池魚,非常丰厚的晚餐,实在大饿,还想再来一碗,可惜只有一碗,当时也己感觉很满足了。

等我们食完飯,经过详细交谈了解后,下一步就是联络在港亲人,同伴父亲在大古船坞工作,住工人宿舍,我父亲在中环荷李活道,写下我两在港亲人地址后,准备明天一早到香港联系,他先找大古地址,找不到同伴父亲,再到中环联系我父亲,找到地址后,当场吓了一大跳,香港政府中央警署,警察縂部,(我父亲当时在那里工作,警察洗衣房),大門两边都有警察站岗,外人不能隨便进出,在無其它更好办法后,硬着头皮走进去,如果他知道地址是警察縂部,肯定不敢收留我们,找到了我父亲说明來意后,我父亲向老板娘请假说要去接人,由于工作不能离开,老板娘 (也是妈廟人) 当即说自己叫架警車去接,还说用警車去接快捷方便,(老板娘在此和警察洗衣几十年,和警方有点交情),用警車去接?被我父亲一口拒绝,最后决定坐巴士到上水,再转车到鹿頸接。

联络好之后,当晚回到沙头角,天一黒就把我们用小艇送过鹿頸,小艇的人可能也怕事,把我们送到最偏僻的地方,送到鹿頸后,小艇就开走,由于地点不明,也没说明在那里等,我两只好沿公路走,没有遇到来接的人,因此第一天老板娘沿着公路找了几个小时,找不到我们,由于那年代鹿頸到上水是小巴士,班車很少,又怕误了时间無車回去,只好返回,准备明天再来,天慢慢黑下來,我两晚上只好在公路底水渠过夜,隐藏起來也安全,所以在公路水渠又过了一晚,第二天老板娘沿路叫名再找,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样才算真正到了香港,从家开始一共走了八天八夜。

到了香港之后,随即写信回老家报信,由于家乡地处偏僻,信寄到家里要几天,从出门到接到信,前后十多廿天,在这段时间里,家人早己以为人己死了,因为离家第二天,家里就接到我小姨妈报信,说我们己被捕,当晚押往淡水,途中逃跑被民兵开枪追辅,夜深人静枪声很容易听到,小姨妈他们的确也听到枪声,如果人没有死,劳改场为何無消息通告,村里有人在劳改,一定要通报家里的,如果逃脱,就算到了香港,也应该有信寄回,才一天多路程,正常情况下,加上寄信时间,最多十天左右,消息迟了到来,全因途中逃避追捕,加上夜晚走路,迷失了方面所致,这些也是八年后,第一次回乡,家里人告知的。

香港生活

到了香港后,由于没有身份证,非常不方便,成年人申请身份证太难,所以少报了三岁,托人搞到了张儿童证,(申请儿童证比较容易),初到香港,香港话又不会说,听又听不懂,还经常被人叫大陆仔,客家仔。那時最喜欢看电影,看些神神化化武侠片,如來神掌、仙鹤神针,之类影片。

接触香港后,也没有觉得香港怎样好,那个年代,連大便都用桶装,天天一早专门有人倒屎倒尿搞清洁,这还算好的,有些简直用報纸包住,从楼上往下乱丢,横街暗巷到处都是,臭气熏天,黄、赌、毒、样样齐全,特别是赌,五花八門,大小通杀,賭馬、賭狗、賭字花,特别是字花,横街暗巷、楼梯转角,到处都是字花档,别看字花是小賭,一日开三次,一元几毫有交易,也是最要命的,不分男女老少,來者不拒,豉油钱都拿去赌,輸掉白飯过日子,还有翻摊、排九、麻雀馆,等等,等等。

到香港后,由于父亲在洗衣房工作,我两暂时住在洗衣房,(同伴父親在大古船坞工作,住工人宿舍,条件太差),我两平时帮忙洗衫,老板娘给点零用钱,(我两是多余的,洗衣房己请有工人,当时工人工资按天算,十塊钱一天,比警察工资还高)。

说点小故事,在警察洗衣房三、四个月,我两人经常要到男女警察宿舍,把换下衣服拿回洗衣房洗,(在宿舍里好多事情,见怪不怪),主要任务拿衣服,清洗之前还要清理衣袋,把衣袋杂物清出才能洗,经常衣袋都有字花纸、当票之内东西,奇形怪事也常遇见,(有些警員偷衣服,可以理解),谁遇到这种事,多数人都会这样做,谁之错?拿衣服的错?谁叫你脱掉衣服到处丢,干净、脏的一齐放,乱七八遭,到处都是。

有些警員中午休息睡午觉,脱掉衣服不洗的,到处乱丢,我两也分不清那些要洗,那些不洗,看见衣服全部收走,警員睡醒之后要继续出更,找不到自已衣服,又要赶紧出更,怎么办,跑到洗衣房,那里晒满衣服,看见没有人,拿起一件就跑,弄到洗衣房经常少掉衣服,每件都有号码的,这就是有些警員所作所为。

那时洗衣房厨房做饭,还用柴燒,我们两个人每天天还没亮,就跑到中央市场捡些木箱、木板拿回当柴用,洗衣房和小贩管理队最有交情,小贩管理队扣押那些物件,例如木头小推车、箩箩筐筐,用来当作洗衣费用,洗衣房就把这些东西当柴燒。

 

(洗衣房设在警察局),天天下班都跑到警暑,用煤气炉燒水洗澡、和到警察礼堂看丽的有线电视,那年代,也只有丽的有线电视台一个,普通家庭没有电视机,更没有煤气炉燒水洗澡,闲來無事,看警察晨操,腿抬得高高的,姿势很美妙,操得不好,教练一脚踢在屁股上,很好看,有时坐在窗口數汽車,一辆、二辆、三、四、五、六、七、现在想起來,都觉得好笑。

由于父亲在警暑洗衫房工作,我也临时性帮忙洗衫,由于在警局内,我两还时常被请去同犯人站在一起,给受害者办认,每次有五元酬劳,那个时代警察每月工资才二百多元,我们每次能有五元非常开心,縂希望多來几次。由于没有正式工作,以后还是要离开,所以只住了三、四个月,就决定离开,另找工作。

第二份工作扎铁,,(三行其中一种),自己姑丈做伴头,住在姑丈家,大坑东政府早期徙置区,一个房子二家人合住,用板中间隔开,每家一边,条件非常之差,姑丈一家三口,连我共四个人,一張录架床,姑丈两口子睡下格,我同表弟睡上格,另一边是一对老夫妇。厨房在公众走廊,一层楼几十家人合用公厕和洗澡地方。

在此期间学人读了两星期英文夜校,晚晚带份報纸去上学,同学上课我看報,最后一事無成。

那个年代,扎铁非常辛苦,天气越好越要赶工,赶给下一工种(落石屎)用,扎铁最怕遇到下雨,如果天气几天不好转,几天都会无法开工,按日计工资,上铁、掘铁、打大锤,没有机械帮助,全用人力,上铁每人站一层楼,站在竹棚上,非常危险,也没有安全措施,中午飯大排档就餐,(我最喜欢班腩饭、三烧饭,价钱平,八毫子一碟),休息时间,一班工友聚在一起,开始赌博,打六虎、打牛仔、打十三張,(客家人的几种)。工作做了一年,由于时有时無,一星期最多开工三、四天。(当年海運大厦还有份兴建呢),这种工作,看來無多大发展前途,住宿也是个问题,所以决定转行。

离开扎铁行业,转行在长沙湾工厂大厦做床垫徒学,白天是工场,晚上就睡在工场,时问也很短,老是觉得無前途,所以又转行。

曾经想过学门手艺,尝试过电梯修理、气车修理,(气车修理有个小插曲,是在城门水塘採石场,住宿在採石场,有次到荃湾看尾场电影,误了最后一班车,迫着走路回城门水塘,那時那些小山路,走了一、两个小时,路无灯火,也无人行,一个人又驚又怕,硬着头皮走上去)。

由于香港是个资本主义社会,手停口就会停,做学徒不大現实,没有经济来源,学没多久就停下来。跟着就是紡纱织布了,这时父亲也离开洗衣房,自己做了个木头小推车,在荃湾卖些小孩玩具之类东西,我在荃湾布厂织布,最初父子两人在荃湾石围角,租石屋一个小房间居住,后來我到观塘布厂,住在布厂宿舍,父亲把石围角小房退掉,晚上就睡在小推车底。为了能父子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就在九龙湾买了间己登记过,二个月后就要拆的木屋,希望以后能有机会住上政府徙置区,并在旁边租个小铺子,临时卖些气水、糖果之类东西。

在观塘布厂,织布分三班制,女工早中班,男工做夜班,日夜颠倒,很不适应,住在九龙湾小木屋又逢夏天,天气炎热,木屋就像蒸笼一样,白天跟本无法入睡,两个月后九龙湾木屋拆掉,没有分配住上政府徙置区,政府容许在观塘乐意山搭建一间木屋居住,我住在观塘乐意山,父亲到大埔元洲仔铁路边,租了间木屋,同样卖些气水、糖果之类东西,做些村民小生意,父子两人又分开。

搬到观塘乐意山木屋居住后,认识一位朋友,经他介绍,转入学织羊毛衫。在织毛衫期间,正遇香港大暴动,搭车上班下班都有困难,真真假假菠萝到处都是。当时习惯边走边看报,还不小心踢过假菠萝,还遇到香港制水,四小时供水一次,住木屋要到街边排队轮水,在此期间,第一次学人谈恋爱,对象也是在木屋区,常常走上山顶晒月亮,谈情说爱一阵子。

六九年,观塘乐意山木屋迁拆,木屋区居民各散东西,因此恋爱也终断了,由于政府没有安置好,因人数不够,我和父亲才两个人,要两个半人才能分配到最小单位,不够资格上楼,什么叫做两个半人?小孩是半个人,最少一对夫妇带个小孩,我们不够条件,但起码有个安置吧,又没有安置,房屋处一次又一次派人来恐吓,隔几天就派人来一次,在房子上写个(拆)字,也去过当时在尖沙咀房屋处交涉过,吵过闹过,又遇暴动期间,加上几次台风,不少人给吓倒搬走,我要找理由抗争,经过一翻波折,终于分配到人人渴望,秀茂坪第四期十六层髙政府徙置区,最小的单位,縂算有了自己安定的居所。

织毛衫期间,在大排檔饮茶,遇见多年不见老同学,经老同学介绍开始裁毛衫,织毛衫、裁毛衫时期最开心,大概是六八年六九年,联系上学生时期一班老同学,那时同学个个还没成家,大家每逢周末、假期约在一起,春节游花市,端午节看龍舟比赛,桥咀游泳打麻雀,燒烤,到处旅游玩乐。

在做过所有行业中,裁毛衫算是最好的工作,收入也比较高,工作很也轻松,后来也不成,工作时有时无,一星期开不了几天工,到处找工作。
这时己结婚成家,大儿子也已出生,生活开始转入困难时期,老婆带着小孩弄了个手推車,买些小玩具在路边或街市摆摊,还经常走鬼(小贩管理队),春节人家高高兴兴带着小孩去拜年,而我们就在街边摆卖,没办法,鬼叫你穷。

进入七三年,父亲在大埔元洲仔铁路边,租用的木屋小铺子,因政府改建元洲仔,被迫结业,因此父亲也搬到秀茂坪,在自己房子附近租了个房,因此父子又团聚了。此时小弟弟也偷渡到了香港。

綐结一下在香港十多年,经历了,洗衫,扎铁、床垫、修理电梯(学徒)、修理气车(学徒)、纺纱织布、织毛衫、裁毛衫,摆街边做小贩,一共做了九种工作。

居往地方,由中环荷李活道、大坑東、长沙湾、城门水塘、荃湾石围角、观塘布厂宿舍、九龙湾木屋、观塘乐意山木屋、秀茂坪政府徙置区,也是一共住了九个地方,(九九,八十一),奇字。

70年的奋斗…(四)…英国生活

 

我的自述-(一生坎坷)-(一把辛酸泪)…(四)…英国生活

介绍一下英国,
英国是个赌的世界,赌场到处都是,以赌馬赌狗为例,每个狗场十五分钟一场,每个馬场半小时一场,每天几十场馬、狗,还有赌球,足球、蓝球、什么球类都有,选举、生小孩,什么都可以賭,每星期开足七日,每天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由于沒有其它娱乐,赌害死很多人,家離子散,犯罪、自杀,英国最旺两个行业,也是税務收入最多的,赌博和酒吧,酒吧林立,人头涌涌,英国人宁可不食飯,也要喝酒。

有了家庭后,生活越来越困难,工作又無保障,在港混了十多年,没有一点积蓄,餐來餐清。七五年一次悄然机会到英国谋生,同亲戚借了三百英镑,(买飞机票费用) 丢下了家庭,背井离乡,单人匹馬创英国,人生地不熟,工作又不适应,从来没有做过厨房,初初几个月,想家,孩子又小,第二个孩又快出世,心情低落到极点,语言隔膜飲食习惯格格不入,工作非常枯燥,每周只有半天休息时间,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其它娱乐,大多数华人靠賭博消磨时间,华人有句话,(白天炉头、晚上枕头)。

初到英国,免费读了一个多月英文,照样读不到,住在餐馆宿舍,由于准备把家庭搞过來,一家大小四口人,好有个地方安居,向银行借钱买房子,由于自己不会英语,全靠一位同在一起工作的马来西亚华人留学生帮忙,向银行借了两千鎊,(分期付款方式还银行) 买了一个很小的房子,带楼梯底的,厕所在楼梯底,成年人站立不起來,没有浴江,自己买了一个浴江放在楼梯底,只可以躺下,坐都坐不起來,准备妻儿到来之后有个安居之所。

半年之后把家庭从香港迁移到英国,一家四口全靠我那份工资,每周三十四镑维持,由于生活困难,家庭來后半年不到,开始向政府申请家庭補助金,(在当时是没有人敢这样做的,也不好申请,半年不到条件不够),由于英语原因,只能在厨房工作,厨房工作基本全是客家人,几十年下来,香港话都说不好,因为长期在厨房,英语又不会,经常闹出笑话,好在买东西方便,不用说自已拿,现在更方便,自動收银机,自己拿物自己付钱,居住英国几十年,七五年到英國,十六年后,九二年才第一次回香港,到现在2015年,除了几次回香港和中国外,沒到过其他地方。

进入英国,由于语言关系,听不懂看不懂,写更不用说,搞出很多匪夷所思之事,有一次我正在找铺位做外卖店,看见一间商店橱窗一張广告,写上(SALE),走进去问人商店是否出卖,店主也顺口说是,地点又适合,即时找律师办手续,对方律师也有信件來往,后來店主又说不卖,我说不卖为何做广告,他叫我再看清楚,那是货物减价,搞到啼笑皆非。

也有成功例子,那段时期正在找店,每晚下班都要买份报纸看广告,雖然新闻看不懂,广告价钱还是知道一些,看见当晚報纸广告,一间魚条店出卖,中東人的,价钱二万八千镑,惊怕给人抡先买去,晚上十一点多,急忙自己駕车去和店主论价还价,本來想减掉二千镑,店主不减,广告新登,怕明天有人看见广告买走,自己认为地点好,下定决心,二万八就二万八,天一亮立即找律师交按金,还真给我买到,过了一天,店主來电话,说有人出价三万二,(也是香港人)提出赔点钱给我,问我同不同意,我当然不同意。买这家魚条店,(是买生意,店铺是政府的,要交租交税),那时自己没有钱,香港弟弟借八千镑,另外香港老同学借了五千镑,第一间外卖店卖了六千镑,余下全在银行借,资金问题总算解决了,

我有点于众不同,有一次我送人下班回家,順便到他宿舍坐一坐,看见房子乱七八遭,我问了一下情况后,知道屋主无心经营房子出租,就去联络了屋主,问房子卖不卖,还真给我买到,人买房子是房子出卖才击买,我是问人房子卖不卖,我做事要快,要做就做,不拖泥带水,不会英文我照样可以做到,不要怕人笑,笑就由他笑去,对自己一点伤害都没有,我始终认为只要敢去想,有胆量沒有做不成的东西,时间就是金钱。

岐视那里都有,只要有理就不要怕,我逢遇事都要找理由抗争,不能随便让人欺负,有关岐视之事,看见很多,遇见也很多,有时遇见不讲理的,为了保护自己,也要忍耐,在异地谋生,一定要学会,能忍则安,四个字。

对付任何事件都必须找到对方弱点还击,有两次对付警察事件,一次是和七、八个人打架那件事,当时给石塊打中头进医院,过了几天从医院回来,要到警局消案,自己不会英语,要找人传话,我当时找不到人,问警员用我儿子传话成不成,警员问我儿子年龄多大,我说儿子十四岁,他说可以。

到了警局两个警员一起问,必须要有二个警员同时在场,(法律规定),两人之中,一个爱说,一个什么都不说,爱说爱问那个,越问越起劲,漏洞百出,给我找到漏洞,他说多就会错多,他是说对了,但对他不利,他有点歧视成分,明明捣乱那些人有错,他说我有错,我问他,我错在那里,他说我都不是好人,他说有次看见我拿刀追小孩,拿刀在外是犯罪的,我心里清楚,有这件事,但我不会成承认,我知道,如果我说有,那就大件事,拿刀追小孩什么罪?能承认吗。

事情是那些小孩经常拿石子打橱窗,我当时在切肉,我拿着刀出门赶他们离开,正好警察巡逻车经过,可能给他们看见,小孩见我出來跑了,警车见没有事也走了,这次他拿出来说,我反问他,我拿刀追小孩属于严重事件,你当时为何不拘捕我,这是他失职,他答不上来,他开始怕麻烦了,越说越错,说多错多,他就开始说,你儿子不能传话,他不到十八岁,我说你当时说可以的,我才叫他传话,他开始满身大汗,从楼梯跑上跑下,另一个警员,一句话都不说,我看他这种状态,我就说要找律师告他,他就更害怕。有些人见到警察就怕,我不怕,找理力争,这是一件。

另一件是在第二间外卖店发生,外卖店生意不好做,想搞点补助,租了两部游戏机专供小孩玩,小孩不会玩,钱放进去一会就要再放,放一次踢一次机子,这样不是办法,必须阻止他这样踢,所以打电话叫警察來,警察來到不说他,反过来说,如果怕麻烦,就不要租机子,没有机子就不会有人踢,他越说越凶,指手划脚,整个是駡我们不对,我怎样对付他,我不开声,用手指着闭路电视监视器,把他吓得立即叫小孩离开,再不敢开声,其实监视器没有开机,他以为我把他录了下來,他不怕,还敢再骂?

在异地谋生,一定要学会,能忍则安,四个字。对付任何事件都必须找到对方弱点还击,律师知法犯法,被我告到律师公会,那个是位老律师,他专门对付那些不会说,又不懂的中国人,很多中国人给他骗,因为他是律师,很多人听到律师二字,就怕字在先,不敢找理力争。

 

那是因为买店做生意,餐館转酒牌,(过程要经过法庭,如果误期或不被准,要隔三个月再开庭一次,)律师没有准时到庭,三个月后才拿到酒牌,这是律师误期,他把三个月费用,算在我账上,由于费用太多,我叫他开收费账单,他乱开一通,某某日约见六小时,每小时六十镑,我当然不服氣,他整天見我,有无可能?所以找律师公会评理,后来律师公会回信,叫我们双方私下解决,最后律师费,他都不敢要。

又有一次开店卖水晶,兼从国内寄些东西卖,和摊位市场签了九个月合同,摊位租金按周交,每周五交租一次,做了个多月,生意不好决定不做,提前把货物搬走,贷物基本搬完,剩下些枱枱柜柜,星期三被摊位管理人发现,他知道我们要走,当晚把钥匙换掉,星期四我们回來,进不去,和他们交涉,搞到去警察局,也解决不了,坚决不让我们进,由于已无货品,只有零碎东西和搬不动的枱柜,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也就算了,所以不了了之。

时间慢慢过去,以为没事,谁知过了三、四个月,接到法院传票,摊主把我告上法院,要我赔偿所欠租金,限某时某日交完所欠租金,不交就上法院,所以要找理由抗争,后來摊主撤诉,理由是1、不到交租日子,钥匙换掉,(星期五才交租) ,理亏。2、合同签明可转卖其它货物,我就是不卖水晶,我也可说转卖其它物品,我又沒说关门不做,还是理亏。3、最大问题摊主应对不了,因为他们提前锁门,我们己无法进去,里面有什么货物那就任我说了,谁清楚店内有多少东西,能说得清楚?

接到傅票即时找律师,我对律师说店内有几千鎊货品,要求赔偿,律师信一到他们那里,首先赔偿失损,一件一件來,赔完货物损失,再谈所久租金,我又没说关门不做,合同签明可卖其它货品,你把钥匙换掉,我没法开门,同时租期还是我们的,就是上法院他们都要輸,理在我这边,他不撤诉?收到租都不够赔,也未必能赢。他们目的是吓唬你,你怕就交余下几个月租金。

另一件,
九零年开餐馆,四年后政府查税,税務安全期已过(什么叫安全期,从做生意开始,三年内基本不查税,就是查到隐瞒,判罚也不多,付出人力物力,得不偿失,四年后被查到,一罚罚三年) 税务局不好惹,钉上了你,十之八、九跑不掉。

九四年政府查税,说我隐瞒税務,查來查去,足足查了三年,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什么东西都查,連每天食飯,食什么,有無看报纸,银行存款,海外有无存款,恐吓什么都來,三年后停了下来,长时间全無音迅,我看不是办法,不能给它捆死,什么都不能做,最后我找会计写封信给税務局,给税務局最后限期三个月、必须有个答复,不能无限期拖延下去,税務局回信说,查我那个人病了,不做了,要从新查,不查了,说给補回三年我在餐館伙食费,我不肯,我说在餐馆食鸡头鸡脚,他们说鸡头鸡脚都是钱,同时会计说算了吧,给他,最后伙食费给了二千镑,会计会又二千,一共四千镑,查了三年,没有证据,我不怕他,法律社会,一切讲证据,所以任何事都不要怕,自己找理由抗争,没有人能帮到你。

八三年开始学人做外卖店,八三年我夫妇两人在餐馆工作,三个孩子上公立小学,(英国上学从幼儿园到高中是免费的),我想让孩子读私立学校,必须搞个外卖店做,当时没有资金,和香港弟弟借了五千镑,买了间八千镑生意不好的外卖店做,乘下三千分期付,外卖店是亲戚的,只有我夫妻两人做,我做厨房兼送外卖,我夫人做外面,接单兼收錢,生意不理想,离家很远,小孩平时上学托人照顾,(付钱的),周末带去外卖店,周末收工很晚,回到家里二,三点,晚上外卖店没地方睡,老大帮忙,小的二个晚晚睡在车尾箱,因怕被人看见,报警就麻烦大了,虐待儿童罪,等收工一齐回家,遇到冬天,几分钟就到气车开开暖气,大人辛苦,小孩子也辛苦。

当时买這间外卖店,是住宅区,房子二层高,外卖店在楼下,楼上住了一家香港人,餐馆老板,由于政府查税,要到澳洲去,把房子卖给一对当地人,由于房子是木结构,楼下工作,楼上一定受影响,做生意,客人进进出出,楼上一对经常下来找麻烦,也有点歧视成分,外卖店进货贯來都是从后门进,他把进后门通路封死,不让进,我在下面煮餐,他就在上面弄楼板,我曾经报过警,也没有用,警察就是做做样,收工回家,他说开车吵他,还叫人把你橱窗玻璃打碎,下面提到打架,就是他的弟弟叫人來闹事,由于生意不好做,麻烦事又多,做不到一年,第一间外卖店六千镑卖掉,第一次做生意失败告终,两夫妇又出来做了两年工。

这段期间,由于老三开始上小学一年级,老师提议这小孩聪明,如有可能把他送进私校,(顺便在此一说,老大男孩、老二女孩、老三男孩、老四女孩),当时环境也不大好,供一个勉强可以,但是三个,供老三,老大老二怎么办,老三是男孩,老大又是男孩,最后决定先把两个男孩先读,等环境好一点再把老二送进私校。


第二间外卖店,就是买 (中東人) 的鱼条店了,这段期间也很多故事,有次我驾车送外卖,的士司机倒车,把我车头撞烂,双方到了警局,司机都承认了,到了警察局都没用,他们不会帮你,另一次对方逆线超车,撞坏我车子,警察到来调查记录,事后也全无下文,所以圣诞节警察拿一大包茨仔,叫我们帮他去皮,我当然不帮他们,我不会巴结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看不惯他们,不帮他去皮,警察局就在附近,后来小孩踢机子也不管了,反过來骂我们,我不怕他,讲道理嘛,所以说我不会做生意,鱼条店也没做二年就结束了。

鱼条店决朿之后,接着和人合股开了间小餐馆,这是第三次做生意,由于合股生意难做,股東之间意見发生摩擦,一年之后,自动退股,第三次做生意又失败。

退出餐馆后,又在去外面工作了几个月,九零年自己找了一间小餐馆,坐满才三十个人,以外卖为主,这间小餐馆以上几伙人做,生意都不大好,連外卖都不送,我接手之时,生意也不好,怎么办,想办法,不想法子就等死。

我想了一个办法,试试看成不成,不成就撤,为了送外卖,加多两个电话,加个傳真机,(用傳真机接单,专做午餐用),找最平价钱印菜单(1p一张)大量印菜单,每次印三、四万份,长期印,初期两夫归中午休息,自己家家户户去送,生意好起來后,再找人送,找留学生送菜单,(博士生,马死落地行,虎落平原被犬欺,什么都做),每天送三千,六个人送,每人送五百,天天送,菜单价钱减少三份一,找两个司机送外卖。

我原准备试一、二星期,无效果立即撤,损失不大,赌一赌,结果试验成功,生意已然好了许多,二星期后,价钱调回原价,好多顾客问,刚接到菜单,菜价不对,我们只好回答换了老板,他也無话可说,生意做起来之后,再把家里电话号码转进餐馆,菜单一共印四个电话,家中电话一响,自动转到餐馆,每天一上班,午餐傳真菜单一大堆,简直没办法做,午餐时问太短,才二个小时,做餐送餐都有问题,两星期后,取消傳真做法。

请人送菜单,没有好好送,弄到四方八方都是菜单,警察上门投诉,到处都是你们菜单,最麻烦影响到税務局也來查账,傳真接单那里听过,四方八方都是菜单,生意肯定好,税務局不查你说不过去。

一直做了十多年,小孩长大不做这一行,太辛苦,零四年结朿生意,这十多年接触到很多新事物,见识增多不少,那段时间,国内大批留学生到來,基本全是博士生,这批博士生大部份是公派的,也有很多培读家属,那时留学生都很辛苦,都在外面找工作做,勤工俭学,当时自己小餐馆用的全是博士生,女做侍应男做厨房,几年下來起码都有男女博士生五、六十个,全国各地都有,什么专业都有,大部份是理科生,经常和他们谈论问题,受益不浅。

 

70年的奋斗…(五)…遇事经历

 

我的自述-(一生坎坷)-(一把辛酸泪)…(五)…遇事经历

扎铁其间,有一次我站在十樓竹棚,十一樓最顶一层,那次上铁寸半铅,(直径寸半),铁支很长,铁支是带钩的,做柱用的,上到我最后,站在十一樓两个人在拉,钩子钩了我衣服,我拼命抱紧竹棚,如果钩离竹棚,肯定凶多吉少。

织布因为一些误会,同人打架,把人打伤上法庭,由于双方所用武器关系,对方武器是十二寸士巴拿,我只是织布用的竹梳,同时他动手在先,我属于防卫还击,所以只判赔偿受伤费用,不留案底。

还原当时事情发生经过,由于织布厂房需要气温调控,可能气温调控不好,气溫升高,经线常常断,要找帮工帮忙,帮工弄好后,没多久又断,反反复复,帮工也烦,不來了。这样一来我就把它当成坏机,把显视坏机红牌亮出来,技工來看后,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不管,因此我就叫人换经纱,换经纱來人一看,又不是他们的事,也不管,这时我又把坏机牌子打起來,(我承认,我不该当成坏机)。

 

这次技工走來,没有说话,走到我后面,两机之间地方很小,只可以侧身站两人,拿起修理工具,十二寸士巴拿,向着我头打來,我当时反应,立即避开头,打在肩膀上,他当然怕我还击,抱住我双手手臂,由于地方小,又被抱住,整个人不能活动,手被抱住也不能左右活动,但能向上,当时我正在用织布竹梳换纬线,顺手拿着竹梳向上打去,他人身体强壮,但个子不高,正好打在额角上,血当时向我身上直流,我整件衣服都是血,其它工友见他受伤严重,立即打999报警,叫救车送医院,缝了十多廿针。

 

我当时吓得不会跑,警察来后,带进警局,问话了解情况,好在当时问话便衣警察是个惠阳人,还说了句,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好打,要打打外人。原來技工也是惠阳人,如果当时是其它便衣警察,肯定会遭受一番拳打脚踢,过了十多天,上法庭,只判赔偿受伤费用,不留案底,后来对方认为判得不公,当晚找四个人來寻仇,可能命大,那天神推鬼使不在宿舍,如果当时在宿舍,就算不被打死,都会被打至半条命。

 

织毛衫时期,周末经常和一班工友到处旅游玩乐,有一次到大屿山梅窝銀矿湾旅游,一班朋友骑自行车玩,我骑自行车过石桥,桥面很窄加上自已技术太差,自行车走到半途,前面有人走來,要停下让路,一脚踩空,连人带车掉下桥底,头部撞正石块,流血过多急忙送医院,逄了十多針,弄到非常狼狈,一班朋友差点误了船期,因失血过多,经多月调理才康复,另一次也是骑自行车玩,在大埔丁角路,由于要避后面小货车,沿路边行走,连人带车翻落路中央,差点进了货车轮底,捡回条命,从此以后,我最反对骑自行车。

另外一次更危应,差占一点送命,朋友在大埔消防局工作,成班人在弄狗肉食,刚巧遇見我去探访,送了半条带回家,由于当时单身,天天自己煮饭食,狗肉又香,天天食,食足两星期,可能食得大多,全身上下无几处好,全身都脱皮,特别是口腔全烂,看了多次医生,医生都说无办法,我知道碘酒有消毒作用,所以自己用碘酒涂好,碘酒涂伤口,什么滋味,父亲叫我,每天用口含黄莲,(父亲以前看过伤寒论,知道黄莲可以清火解毒),可以说,口腔给父亲叫用黄莲治愈。烂处自己用碘酒涂好,有時土方法有效,不由你不信。

还有一次是在英国,在自己第一间外卖店,由于外卖店生意不大好,兼卖些气水、雪条,只有夫妻两人做,我做厨房兼送外卖,我夫人做外面,接单兼收錢,经常遇到有人捣乱,偷货、抢钱样样有,一次有七、八个,十八、九岁鬼仔,神高馬大,比我最少高出个半头,站在店门口,堵住店門,我夫人出來劝他们别堵門,他们人多势众,不肯走,刚巧我送外卖回店,門口堵住出进不去,客人也无法进去,和他们议论,由此发生摩擦,七,八个人围攻我,当时我冲进店内拿了一条扫把棍(本想拿刀,想了下最后还是拿棍)一个对七、八个,当时没想太多,也不知死字怎写,拼命同他们对打,(我如果会武功就好,可惜不会) 由于棍长二个跑进車底躲避,另外几个拿起石头向我打來,打到头部,被人报警送进医院,警察到來调查后,打架属于小事故,事后不了了之,华人在外谋生,经常遇见这些事,所以只能用,(能忍则安) 解决问题。

 

三个人到我外卖店抢钱,其中一个在当地有身份的,(从他家像片可以看出,穿有制服,带有徽章),由于外卖店小本经营,生意不好,只有夫妻两人,一前一后,我做厨房兼送餐,夫人接单,如果有外卖送,由我驾车去送,店内只乘一人,夫人接完单要到厨房煮餐,柜台很高,柜台下放有钱和餐单,如果要偷钱,必须跳进來才能拿到饯,有一次刚好我送完餐回來,见到他们三人己拿到钱往外跑,我夫人出来追,我停车也去追,那天下着雪,我一个人追三个人,他们分散跑,我只能追一个,路滑,一路追一路滑倒,他们也一样,我追其中一个,追到他家里,他进去把门一关,我只有报警,警察到来说他由后门跑掉,他家中有像片,警察叫我认人,也把外卖店一段閉路電視錄影带取走,后來也无下文,閉路電視錄影带也没有退回给我们。

 

小本生意,有时不能每件事都报警,有时迫着你犯法,以暴制暴,有一家顾客叫外卖,不是一家人叫,连同楼上楼下一起叫餐,每次一叫就是一百几十镑,餐送到把门关掉不付钱,(附近几家中餐館、外卖店曾经遭受过其害),这次遇到我,我也报过警,解决不了问题,只好深夜两三点,收工后,跑去把他家外面电话钱剪断,一段段丢掉,我知道是犯法,他害人太多,要弄他一次。

 

送餐也有遇到麻烦事,有些地方治安不好,连送餐司机都不去,迫着自己亲自去送,有次送餐停车,三楼、四楼花盆向下丢,他们不是向你丢,而是吓唬你,怕都没办法,已经到了地点,不送也得送。有些客人把餐拿进屋,,把门一关,不付钱,你叫警察都没有用,警察來三次不开门,这事就算完了,买餐写空头支票,銀行不过账,还要扣钱,迫着收工后,拿着空头支要到他家拍门,他还恶人先告状,报警说你搔扰他睡觉,隔天警察到来了解,告诉实情之后,警察叫他把钱送來,不要怕麻烦,有理不怕他。

送外卖也有很多故事,由于自己生意,有时生意好,东南西北,都有叫餐,送外卖忙不过来,自己也要帮着送,我送外卖大部份都自己上楼梯,七、八层楼照上,我不爱等电梯,太慢,送外卖最主要要快,还要赶回来,我年己七十,身体还算好,可能以前送外卖有帮助。

 

我是个怪人,我不喜欢有点小伤小病就找医生,从來就抗拒化学药品,化学药品会使免疫能才下降,我几年不见医生一次,由于很少看病,有次接到医生一封信,查询还有没有这个人存在,真可笑我家虽然有个大医生,我一样抗拒医院,医生,伤风感冒,不看医生,由其自然好

 

在观塘乐意山住木屋之时,路口一家养了条大狼狗,天天早上跑到我家门前草坪射尿,我养有一条小狗,有一天早上,大狠狗照旧到来射尿,被我那小狗追赶,当时我在家,(可能狗仗人势),隔了一天,我下班回家,由他家门口经过,无然无故大狼狗走来,向着大脚就咬,咬完就跑,血直向外流,我从来不怕狗,回到家里拿条铁链追打,大狼狗跑回家里躲藏,大狼狗以后见到我就怕,找地方躲避,事后我也没打针也没食药,几天就好

 

在老家农村,家乡发大水,一个大老鼠露出条尾巴,我那時小,好奇,不懂事抓起尾巴向外拖,拖出被它咬了一口,在农村也没食药,也没打针,一样没事,没多大件事。

 

很多小病小事自己搞我个人认为危险性不大,样样都怕,什么都做不了。

 

有一次也是在英国,长痔疮,行不是坐不是,由于不会英语,屁股长痔疮要人传话,不好意思,自己拿剪刀弄破,流血不止进医院,进到医院,护士用布些冰塊止血,半小时不到叫你回家,

 

脚生癣,什么药都用过,治不好,一怒之下,自己用炸茨条铁丝捞仔,放在油锅里,然后放到生癣处,弄到全起水泡,什么感觉可以想象,给我自己治好。

 

取牙有一次门牙快要掉,疼得难受,一怒之下,用条线一头挷着牙,另一头挷着门手,用力一关门,打它拉脱,

 

还有一次,前面所提踩单车掉桥底,头部逢针拆线,刚巧春节大年初一,要回原医院,那年代,不象现在那里都可以代拆线,由于路途大远,坐车又坐船,没办法自已用指甲刀一段一段剪下來,拉出线还带着血,还有好多都是自己弄。

 

生活方面也是,我没读多少书,但自从到香港,天天一份报,午晚报另计,看足十多年,踏进英国还是每天一份报,直到九七年,学人炒股票,买了台电脑,由于炒香港股票,要看中文,改装中文軟件。接触电脑后,已经不买报纸了,天天在电脑看电子报,什么都看,天文、地理、历史、样样都有兴趣。自己爱动这动那,经常搞到电脑死机,每次要求人弄好,太麻烦人,所以自己慢慢学,软件装装拆拆,现在基本不用求人,家里有什么坏了要修理,也可在电脑上问,非常方便,学了不少东西。

我认为电脑对老年人头脑灵活有帮助,脑筋长期不运动会僵化,好象水泥搞伴机,不运转会硬化。电脑里面什么都有,看得多对增长知识有帮助,不单只会看,而且还要学会用,软件装装拆拆,运动下脑筋,就当老人玩具玩。

來英国几十年,不是自夸,水、电、气、坏了,基本自己修、除非出大毛病,大问题,由于自己无文化,不知危险样样都想搞,我又爱动手,闲不住,也無学过,大多都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洗衣机坏了照修、电脑小毛病照弄、我九七年开始玩电脑,初时每样要求人,大不方便,后來慢慢学,一切自已來。我也有学人炒股票,输了不少饯,愿賭服輸,输掉就输掉吧,钱财身外物,我看得很开,不然自杀都有份,不要大看重金钱。

自述、自述,越想越多,有人说我,要争強好勝,这点我承认,有些事我就是不服气,要争到底,除上述所提到的警察、律师外。还经历过,保险公司,三次银行经理,人縂是欺软怕硬的,你越软弱他就会越欺负你。

先说保险公司,外卖店橱窗被打破,偷了好多东西,报保险公司,自己也知道有些物件时间久,单据失去,很成问题,所以问保险公司怎么办,如果他们说不赔,也没办法,但是他们教我先买回来,再把单据拿去报,我问新单可以吗,他们说问题不大,可以的,所以照他们所说去做,单据拿去后,他们说新单据不成,明明是他们叫我买的,又反悔,谁能服气。

银行经理,又怎样,我看上一间外卖店,向银行借钱,银行要看外卖店能否做抵押,正常做法,银行为了保障自己,银行会找人验证,费用买家出,我找银行问,什么时候验,他们叫我自己找人验,验完之后把单送來就成,银行不验了,等我验完后,报告送给他们,又说不成,银行不相信,要找人再验,这就变为验了两次,两次费用都要买家付,能服气?我说找縂行,打开会客门要走,他拦住不给我走,说有事慢慢谈,有事慢慢谈,连说几声,我说我现在不借了,他就是不给我走,他不怕?

另一次,买房子,卖房有两种卖法,一种价髙者得,一种先买先得,每间银行经理有权限,多少限额可以自主,当然条件要合理,手续要照办,我买那房子,是先买先得那一种,首先银行能借,才能找律师办手续,银行经理答应可以借,在他权限之内,等我律师跟对方律师手续办好,对方要钱,银行说他们手续还没做好,钱拿不到,对方要钱,钱拿不到,初时说好,先拿钱后办手续,现在倒过來,先办手续后先拿钱,对方拿不到钱就是我遗约,我说要到縂行告他,経理也怕,怕什么,不是怕我,怕自己饭碗,只要有顾客投诉,就会有记录,将来有影响,最后还是先拿钱后办手续。

也有一次,我去银行存钱,顺便带些一小硬币,柜台员工不收小硬币,因为太少,我叫柜台员工把经理叫来,经理来后照样不收,我直接对经理说,我要到縂行告他,后來还是收了,收了直接丢进垃圾桶,我不理你丢那里,我存款你为何不收。

是否歧视?在第二间外卖店(鱼条店),有次驾车送外卖,对方逆线行車撞了我车,警车到來,就登记一下,全无下文。
另一起在餐馆吃餐,一味炒大虾,大虾是有数的,十二个一碟,顾客食了四个,就不食,说大虾才八个,他要走不付钱,我们打电话报警,警察來后,了解一下情况,叫他走不用付钱,当时我就对警察说,我要找律师告你,他说你告吧,指着肩膀号码,说号码在这里告吧,一走了之,你会因一个餐钱告他吗,当时帮我们做待应的慱士生,都觉得奇怪,英国警察都会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那里都一样。
两个顾客打架,一个苏格兰人,另一个英格兰人,警察到來处理,明明苏格兰人不对,他们也不主持公正,明帮错的一方。没办法,谁叫你跑来人家地方,能忍则安。

我什么都想做,想发达,我相信发达人人都想,但要有能力才成,我就是欠能力,妙想天开,做了几次白日梦。

有一次和国内重庆来的一位教授,合作做一种医疗产品,医疗产品是新发明,申请了专利,因为资金所限,专利年年续期,资本有限专利只能在英国有效,同时又是新产品,医院只借用不买,我们也想利用医院做广告,英女皇儿子,查理斯王子,拿了十几部到南美做学术研究,得到一笔发明奖,后来這装奖金学校拿了,东西明明是我们的,为何奖金归学校,初时为了打开市场,大学说要借去做学术研究及展览,查理斯王子是和学校拿的,所以奖金归学校,到处都是骗人,穷不于富斗,民不于官争,本來国内有间公司要和我们合作,他们出资金,我们出技术,我的股東教授不同意,不想合作,只卖技术,对方不买只想合作,后来谈不成,做这个东西,政府免费支助不少钱,银行也借了不少,后来因资金问题,只出不进,公司关门大吉,无能力,想发达?妙想天开。

 

这个医疗产品一共三种,叫二通道、四通道和八通道,价钱600英镑、800英镑
和1600英镑,是帮助腿部肌肉萎缩,能上楼梯医疗机械用品,自己手工做,粗糙又不美观,还是资金问题,如果有消路、可工厂生产,新加坡卖了几部、挪威、丹麦,爱尔兰都卖过,都是医院和学校买,每次三几部、四、五部。
曾经想打国内市场主意,空军医院、海军医院,都有联络过,还有最大一个妙想天开就是,打邓朴芳主意,想托人送一部给他试用,如果他试过认为好,想不发达都难,他是残废基金会主席,医疗机械用品都己带到北京,当时八九年,谁敢同他有联系,没有人敢送,样样都想到,就是不成功,妙想天开,都是想发达。

另一个是中国改革开放,大批中国留学生到来,我成立了一间中介,同几间大学也签了合约,每间大学提供几十个学生,中介费每个300英镑,因国内无人,这也是能力问题。

有段时问缺虾片,超市到处找虾片,我到超市联络,他们说多多都要,我在国内可以弄到,十三、四个货拒,接好头之后,超市说太多,无地方放,只要一个半个,虾片又不成功。

认识了一位留学生,父亲是大连造船厂厂长,叫我找烂船,一条佣金三百万,到那里找,又是能力问题。做三文鱼到国内,卖家找到无买家。无样成功,想发达,发发白日梦就可以。

70年的奋斗…(六)…上天回报

 

我的自述-(一生坎坷)-(一把辛酸泪)…(六)…上天回报

谈谈人生,我认为只要自己开心,不理他人说好坏,乐观应对,还是那两句,谁人后面无人说,谁人后面不说人,我和任何人都能谈,曾经有两位格拉斯哥大学老教授,到餐馆食餐,只要能找到话题,我们什么都谈,那些几十个男女慱士生,慱士后,什么都能聊,应验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要开心,对心身都有帮助,看了几十年书报,几十年人生经历,什么没见过,家里养养魚,种种菜,快活做神仙。

 

一生坎坷,雖不富裕,生活还算勉强过得去,身体还算健康,没有什么享受,也不会享受,大魚大肉,暴饮暴食,在我看来并非好事,几十年來从没进食过補品,餐餐清茶淡飯,有人说茸燕窝,鮑參翅肚,是好东西,我们不须要,茸燕窝家里真还有一点,是朋友送的,但全进冰柜(硬柜),从来不用,有人说硬柜可以保存,我就把它放进去,己放了十多廿年了,身体健康不须要那些东西,我七十岁高龄,头脑还算灵活,血压也正常,最近验血报告(2015年),年青人都没我好,不是我说的,是医生说的,(收缩压)110,(舒张压)66,没有糖尿病,肝肾,都無问题,胆固醇正常5.5,甘油三脂0.7。


我从來不会认老,我目前还在工作(2015年),在幼儿園扫地抹厕所,每天二小时十五分钟,工作五天,工资一小时六镑九十二便士,还不到七英镑,工作雖属下层,想进也不容易,幼儿園属于特殊保护,要医生证明無传染病,要警察局证明無犯罪记录,我工作不是为了那点钱,我有退休金,主要当作锻炼身体,不找点东西做做,手脚会老化。

 

我虽然没读几年书,但很留意英国那些大学和专业,所以我要帮小孩选校和选专业。

读私校并不是有些人想象中,有钱就可以读,要经过考试,以免影响学校声誉,给个小贴士,要想读私校,最好从幼儿園开始读起,幼儿園也要经过考试,中途插班,非常难考进去,大多人考,才取一、二个,私校也有奖学金考试,考到奖学金,对贫困家庭帮助很大,如考上,年年都有,我们老四从小学、中学,一直拿(部分)奖学金,(有没有全奖学金就不大清楚了)。

到了最后读慱士,也有几种读法,有自费、有部份奖学金、有全加助学金,要考上全奖学金,比登天还难。如果是自费,成绩和条件滿足学校要求就容易得多。

 

英国学校没有留级,年年上级,但在级中分班,班中分班,班中班,考试,三进三降,例如(B)班,前三名升(A)班,后三名降(C)班,(C)班前三名升(B)班,(A)班后三名降(B)班,中学考试,有三种试题,可任由选择,(一等试题成绩,1、2、3)、(二等试题成绩,2、3),(三等试题成绩,3),(1最高分、3是合格),有些学生成绩很好,但没有自信心,为了保险,选二等试题考,所以最高分才得(2),对以后进好大学影响很大,一个学生再聪明,没有自信心,成绩没有(1),进不了好大学,自信心对一个学生很重要。
我个人理解,大学取彔新生,没等考试,已开出取彔条件,主要看中学以往水平,看重高中成绩,好的大学取向于(1),没有(1)不作考虑,取彔看重私校,成绩当然重要,同等水平私校占优势。

 

我重视孩子教育,辛勤一生,全为了下一代,希望将来孩子有出息,能够自立,从小孩上学开始,我已有个梦想,妙想天开,希望将来家里有个博士,我几十年工作,全投资在小孩身上,让小孩去上私学,四个孩子三个上私学,花了不少钱,老二没读私校,对不起老二,为了孩子,自从七五年到英國,居住英国几十年,直到十六年后,九二年才第一次回香港,到现在2015年,除了几次回香港和中国外,沒到过其他地方。

 

对待儿女各有各的做法,我就与众不同,不能放任他们,特别是十六至廿五这段年龄,这段年龄思想不成熟,当然会有人不认同,因两夫妇天天在外工作,小孩在家无人照顾,天天看电视,怎么办,肯定影响学习,想个法子,把电视机壳打开,在里面装个时间控制器,调好时间,放学回来先做功课、做功课时间电视无电到,睡觉时间电视无电到,挺好用,小孩打不开电视机壳、无法开电,不能任由他们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我是用这个办法控制他们。

选专业不能任由他们,想读什么就读什么,于免将來后悔无法补救,例如前期计算机IT专业,蜂拥而入,毕业后人才过剩,如果毕业后两到三年找不到工作,以后就更加难有机会,特别是计算机行业,变化之大,日新月异,后来的商科,人才鼎盛,就算找到工作,工资也不高,如果遇见经济衰退,大量裁员,商业首当其冲,另读书多不等于见识广,社会现实最重要,所以做父母要找理由,解释给他们听,说服他们。

 

说说老三,大学选科父子争执多次,我叫他读医科,他不喜欢医科,所以高中选科时,生物都去掉,他喜欢飞机发动机工程,假期在劳斯萊斯公司上过班,(全世界有几问飞机制造厂,冷门专业,),后来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他选专业我选学校,我选专业他选学校,我选医科,他就选英皇医学院,他选飞机工程,我就选帝国理工,最后三间大学取录,二间飞机工程无条件取录,是帝国理工和格垃斯哥大学,格垃斯哥大学飞机工程条件非常好,不需要读第一年,由第二年开始读起,他不,一间英皇医学院有条件取录,入学条件是最少3A2B,数学、化学,必须考A,要求再多读一年,选多一科生物,生物考试也是A,最后选两门,一个正选一过后备,帝国理工作后备用,因为不给飞机工程,他不大想读,给材料工程,他不喜欢材料工程,(早有传闻,尖端科技,要三代在英国出生,才可入续)。最后选读医科

他本来就不想读医,读完一年后,同我说不读,要到回格拉斯哥读商科,我问他是不是成绩不理想,他说不是,是没有朋友,要我答应他入读之前,要二次旅游,一次回国,一次西班牙,第二年再问他,他没开声,不出声等于同意读下去。

 

说起老四,性格屈強, 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坚持下去、想法不变。

关于读博士,她本来是不想读的,由于她读的专业,硕士毕业后,很难找到工作,所以只有继续向上读,读博士要读四年,她不想自费读,自费费用太高,也确实负担不起,要读只有申请奖学金了,她很自信,申请全额奖学金,还真给她申请到。

她从小聪明,二岁之时同她妈生气,她妈不理他在房,她找不到,打电话到餐馆叫我回去,说妈妈不在家,她能记住七个电话号吗,十四岁那年自己回北京,飞机本來经荷兰飞北京,不知何故要在荷兰停一晚,当時航空服务员把她送到酒店就不管,要她自己明天去机场,当时把我们都吓坏了,她就若無其事,上大学至今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说,我们常开玩笑说,她最适合做特工,保守很严密,一点都不透露,有决果才告诉我们。

 

我对他们成绩永不满足,考到98分、97分,都开玩笑问那几分那里去,有时也开空头支票,考到几个(A)有奖,到时又不对现,他们也不要求,有就有,没有就算。

 

(大学考试只考五科)。

老大聪明,但不爱读书,喜欢运动,中学时期拿了不少奖牌、奖杯,

老二(物理A、化学A、数字A、英文A、法文B)(4A1B)爱丁堡大学读法律,(HONOUR)毕业,在保险公司工作。

老三读,从小聪明,考大学不复习,去踢球,(物理B、化学A、数字A、英文A、法文A)(4A1B)kings college读医科,医学博士(MD)。

老四,四个儿女之中最聪明,高中毕业,全班第一,大学自己选科,(物理A、化学A、数字A、英文A、法文A)(5A),(倫敦UCL)读生物科学,大学交换生到美國加州理工读了一年,硕士(First Class)毕业,全额奖学金加助学金(爱丁堡大学)入读博士。

(老大) 老大不喜读电子,考上大学后读了年,敢创,现在生活也不错。
(老二读法律),拿到法律学士,(HONOUR)、
(老三读医科),拿到医学博士(MD),(肺科专家),
(老四读生物科学),全额奖学金加助学金入读博士(PHD)。

这可能是上天给的最好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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