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提前10年在梦中解体，《嫦娥的脚印》早26年定题

章立宝

现在，我把《嫦娥的脚印里有三项真科学》被删除的部分另外整理成一文发表，就是要证明另一个科学梦的定理：

外因致梦的“影像梦”，不仅不受障碍物和距离阻隔，同时，也不受时间阻隔。

近来，有一同志来访，向我提出外因致梦中的“印象梦”的时间问题（具体问题是：你说印象梦不受障碍物与距离阻隔，但受不受时间阻隔呢？）。此问使我说出了《嫦娥的脚印里有三项真科学》的写作经过。——该篇文章曾写了很长，后来被我删除了一部分。而被删除这部分，恰好可以回答这位同志的提问。

——文革后期，中国文学开始有了新发展。不少作家都大显身手。在当时，我也准备了一部中篇，题目叫《战胜者》，是写中苏两位宇航员在空中战斗的未来科幻故事。梗概是两位宇航员都负伤，最后进行了手术，两人合二成一，变成了一个人......写的时间是在1979、1980两年中。初稿完成后，我一直感到不满意。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加工才能达到理想。或有一夜，我做了一梦，梦见中苏的空战却变成了中印空战，我觉得奇怪，就去查找，却找不到苏联这个国家，我问一个老者：苏联哪去了？

那老者回答：那是历史。“苏联”在两个世纪前就解体了。

醒来后，我对《战胜者》大为扫兴。但能否将《战胜者》中的中苏之战就改成中印之战呢？——可是，按当时的形势分析，中国与印度之间根本发生不了什么战争。现在去写这两个文明古国之间在未来发生高科技战争的小说，有点不合时宜，也有损国家当时的外交政治策略。写出后，恐怕就连发表、出版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未来预兆，使我完全失去了加工《战胜者》的兴致。

我把《战胜者》初稿放进箱底，决定搁置下去。

那么，现在应该去写点什么呢？选材迟迟难以决定。忽有一夜，我又做了一梦，梦见我飘飘然然地上了月球，在月球上看见了女人的脚印。那串脚印又飘飘然然飞起来，一直通向遥远的一颗星球......

醒来后，我立即就把这个梦定题为《嫦娥的脚印》，时间是1980年的一天。打那之后，《嫦娥的脚印》就进入了漫长的素材积累阶段。

10年后，也就是1991年底，苏联真的解体了。我联想到《战胜者》的初稿。就立即翻倒旧箱，取出《战胜者》初稿，可纸张因为受潮，已完全粘在一起，不能翻揭了。

但《战胜者》毕定有我一番心血。为了留下纪念，我把其内容简介压缩改动一下，变成一段，还换了人物，就放进我的中篇童话《怪师传奇》的“故事世界”一节中去了。

现在，我把《嫦娥的脚印里有三项真科学》被删除的部分另外整理成一文发表，就是要证明另一个科学梦的定理：

外因致梦的“影像梦”，不仅不受障碍物和距离阻隔，同时，也不受时间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