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着实有些后悔:回来时不如把他们桌子上的糖烟瓜子多装点了。
认识他,是因为2012年那接二连三的几场暴雪。
武友邀我陪外省来的一位拳师晚餐,吃完饭已是午夜,送拳师安顿宾馆后,各自打车回家。
昏黄的路灯朗照明晃晃玻璃一样的马路,终于等来一辆没有出租车标志的红色轿车。
司机也许谨慎,而我也时刻盯住他的双肩,如果他是个坏蛋,在这狭小的空间,无论他使用任何武器,我必然能够在4秒钟之内把他制服然后报警。
车速较慢,他开始搭讪。竟然熟悉这个城市我熟悉的几个人,与一些市民关注的事。临下车,他说要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我拨给他。
上个星期,一连6个未接电话。我怕是漏接了快递,正准备回拨,短信来了:我孩子结婚,请你喝喜酒,周六,9月19日晚,农历八月初七,喜结良缘大酒店。
周三周四周五下午,他又电话约我去提前祝贺。提前,意味着加钱。好在那几天我在外地出差。他说他有信号定位,信了。声音无比亲切。说闹了半天还可能和我有亲戚。
今天我去了,本想随上礼就走。不料遇到七八个熟人。
一二楼已经坐满。没见几个大礼。
席间,有人窃窃私语,等咱们往回收的时候说不定他们都脑血栓走不动了。这钱,是有去无回了。
听说他曾经还是个某长。某长简单地串了席,简单地应酬寥寥数语。去了。
风,击落着秋叶,正如这被金钱击落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