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无畏与无耻

      有一天，家里来了几个子侄辈的年轻人，饮酒的时候他们谈起一个话题：什么样的人胆子最大？老樵插了一句：无知的人胆子最大。他们嗤之以鼻，你老爷子又要瞎侃！于是，我便摆出来给他们听听：

      大白天，一个两、三岁的小顽童站在公园的入口处。把他的小肚皮和小鸡鸡全扒拉出来，公然地冲着往来如熙的男女老幼大撒其尿。还一次一次地加着劲儿，努力地把尿液呲得更远一些，不惭不愧，毫无羞耻之心。他的胆子大不大？你要说他胆子不算大，那你马上也到公园门口这样尿一下试试（笑声，有个孩子把酒喷了）。

      他这样胆大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无知！无知使他根本没有羞耻的意识，待到他以后上了学，上到大学毕业、考过研，当了公司老板、大学教授或是国家干部。你把他请过来，再叫他这样尿一下看看，恐怕赏他一百万他也不会干。这个时候他有知识了，他有羞耻之心了。有羞耻之心的人明白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当然疯子例外，我在深圳洪湖花园居住的时候，就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大约30岁，公开撒尿不算，还经常一裸到底的光着身子在人行道上大摇大摆的走。众人不但不加干预，反而纷纷躲着他，就连巡路的警察都绕着他走。

      在鲁迅的文章里：祥林嫂因为无知而去无谓地“捐门槛”，直到临死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到，她是弱性无知；牢头红眼睛阿义因为无知去抽夏瑜的嘴巴，大吼天下是皇帝的，说是大家的就不是人话，他是强性无知。不过很明显，牢头红眼睛阿义已不是简单的无知，他其实是反动、没落势力的狗腿子、舔屁沟——现在叫“舔菊”的玩意儿。

      前几年，一些大学教授、学者专家就扮演了某种倒退势力、利益集团狗腿子、舔菊者的角色，他们在网络上公然否定“大跃进”导致了大饥馑、饿死了几千万人民，否定“文化大革命”对国家、全党、全民族的灾难性破坏；他们攻击民主制度，宣扬“向朝鲜学习”，叫嚣“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重庆是第二个延安”；他们创“三妈”之骂，攻击南方报业，辱骂港、台同胞，甚至当街殴打80多岁的老人；有的堂堂法学教授，居然站在李天一那样的权贵流氓一边为其开脱罪责、污蔑弱势的受害人。这些人不是无知，而是无耻、死不要脸、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他们是人渣、鬼蜮、人类的毒虫。

      回头看看历史：“五·四”前后的知识分子，就很少有人给黑暗势力、反动势力当走狗、专干舔菊营生的。为什么？那个时候是中华民族觉醒时期，大家懂得羞耻，知道了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决不为五斗米折腰。所以袁世凯想把“民国大总统”改为“洪宪皇帝”、张勋想让“宣统皇帝”复位，无论是开历史倒车，还是签订卖国条约，首先是教授和大学生出来游行，表示坚决的反对。

      当了大学教授应该不再无知，应该不会在公共场所撒尿了。但是也不要再昧着自己的天良地颠倒黑白、歪曲历史，把苦难说成幸福，把黑暗说成光明，把魔鬼说成救星，把邪恶说成忠诚，把失败说成成功，欺骗无知青年，到处危害和会。当了国家干部的人，尤其是高级干部，更不要一面做官一面作贼。做官，鼓吹强权专制，压制民主自由；作贼，上拆国家干城营建私家华屋，下夺黎民口中之粟充斥个人仓廪。可谓祸国殃民，罪不容诛！即便是中国的法律治不了你，我想，待到勾魂的鬼卒把你赤条条锁走的时候，地狱里的阎王肯定也要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