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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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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充书房,岳飞说:“末将已于崔桥镇大破王善贼军,今日前来参拜杜宣相。”杜充笑道:“我一介儒士,误蒙主上器使,出任宣抚措置副使。今依朝廷‘便宜行事’的指挥,近日便将乘船沿汴河南下,前去行在。你是本司第一勇将,我已借补你为武德大夫、英州刺史,亦须率领右军,与留守司诸军随行。”
岳飞说:“末将闻得朝廷命杜宣相节制京东、京西与淮南路,目前防秋在即,不知杜宣相如何措置?京师重地,又命何人把截?”杜充说:“我提重兵南下,便是去行朝计议秋防。京师自有副留守郭太尉防拓。”岳飞说:“末将以为,中原之地,尺寸不可弃,而况社稷、宗庙在东京,列祖列宗的陵寝在西京,尤非他地可比。杜宣相以朝廷委寄之隆,有重兵硕望,不守两京与京东、京西,郭太尉些少军力,又如何支捂?杜宣相一旦启程,两京与京东、京西之地,便不再是大宋疆域。他日再欲收复,非捐弃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不可。切望杜宣相改图。”
杜充怒喝:“你是偏裨,如何会得我的深谋?你只须听我号令,倘若违犯,军法便容你不得!”岳飞说:“末将委实难以领会杜宣相的兵机。然若两京因此失守,行朝的台谏官亦须有所论奏。末将不才,愿率本军人马,助郭太尉死守京城,亦可稍宽杜宣相的后顾之忧。”杜充说:“两京重地,我自当命郭太尉等用心守御,不至疏虞。你所部右军犹须随我南行!”
岳飞说:“末将闻得杜宣相已经罢免陈团练的都统制差遣,当前大军南行,切恐无人助杜宣相节制诸军。监门官孙革曾冒犯杜宣相,而已事隔多时,末将右军中至今尚无人主管文字,敢请杜宣相将他差遣军中,亦便南下之时,军中文字有所照应。”杜充说:“陈淬闭门思过多时,可叫他复任都统制。孙革用心险恶,他若到你军中,有害无益。你可立即回营,准备率本军南下!”
开封府界南端,铁路步,岳飞率右军行咄。突然,探事人来报:“有一支军队拦阻去路。”岳飞闻讯,忙和王经、霍坚、于鹏、王敏求驰马来到前列,但见对方有两面白旗,旗上用黑线绣了“关西贞烈女”和“护国马夫人”十个大字;一员女将手持一对长刀,头戴钢箍莲花冠,身披重甲,骑一匹白马伫立队前,威风凛凛。
岳飞高喊:“下官拜见郡夫人!”一丈青噙泪道:“岳五哥万福!姐姐日夜思念岳五哥与李十姐,妹妹安好否?”岳飞说:“浑家已有身孕,今在后军,我与她亦是日夜思念郡夫人,未料得见于此。”
一丈青说:“奴与义父闾?太尉计议,嫁与张用,以求援兵。如今姐姐与你的新姐夫自确山起兵,只为前来割取杜充首级。岳五哥须记得数月前的誓言,今助姐姐一臂之力,亦是为国除害!”
岳飞说:“马统制惨死杜充之手,我亦粗知一诺千金之义,岂得忘此大仇?然而杜充不与大军同行,另率二千人坐船南下,已是早行三日,切恐追赶不及。”
一丈青深感泄气,想一想才说:“岳五哥智勇忠义,岂得甘心在杜充奸贼之下受屈?奴家料得你必是不愿轻弃两京,不如乘此机便,独自成军,与姐姐同心协力,抵御虏人,收复河山。”岳飞长叹一声:“我朝思暮想,便是‘独自成军’四字。我亦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屈从于杜充那厮,死不甘心!然而陈都统与众太尉皆劝我隐忍,牢记三年前不遵王彦号令、险遭不测的教训。”
一丈青说:“奴久欲与岳五哥比试武艺,一见高下,未得如愿。今日便在铁路步与你挑战。你若胜得奴的双刀,奴与你的新姐夫自回确山;奴若赢得你的钢枪,你的大军便撤回东京。”岳飞颇感为难:“我不过是一军统制,尚须听命于陈都统,岂得以比武定咄退?”一丈青并不理睬,只是大喝:“岳五哥,今日须叫你受教于奴的双刀!”言毕,拍马举刀,直取岳飞。岳飞一面抡枪架格,一面悲呼:“郡夫人,我不愿比武!”
一丈青连劈数十刀,岳飞被迫招架,并不还手。一丈青大喊:“岳五哥何不反击?奴便是死于你的枪下,亦是甘心!”话音刚落,岳飞用枪刃格开双刀,再顺手抡动枪杆后梢,将她扫落马下。岳飞连忙扔枪下马,一面将一丈青扶起,一面连连道歉:“郡夫人,下官得罪,得罪!”
张用见妻子落马,急忙舞刀纵马直奔岳飞。一丈青大喊:“张郎,不得与岳统制无礼!”张用立即下马,向岳飞作揖:“今日方见岳统制的好身手!”一丈青说:“岳五哥不知,你的新姐夫新婚之时,便被你姐姐打下马来!”张用面露窘色,岳飞说:“下官恭请郡夫人与新姐夫到军中,与众人相聚,亦可与陈都统再作计议。何况浑家,亦是思念日久。”
一丈青断然拒绝:“奴与众太尉会见,及与妹妹相会,惟是徒增伤感,不如不见。朝政昏暗,黑白颠倒,李相公、宗留守、张招抚等忠良备受摧折,黄潜善、汪伯彦、杜充等奸贼反得重用,‘中兴’二字,亦不知何时了得!惟愿岳五哥早日北归,与奴家夫妻共同杀敌。”言毕,当即麾兵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