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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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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关,张宪、沈德迎咄岳飞、王经等人。张宪说:“据报,完颜银术可指挥一万精兵过河,意欲从汜水县东的竹芦渡夜渡黄河,先取西京,再攻东京。”岳飞问:“目前虏情如何?”张宪说:“虏人昨夜在关前扎寨,尚未交兵。”
岳飞问:“你何以不夜斫敌营?”张宪说:“此处惟三百人马,守则有余,攻则不足。”岳飞对众将说:“敌情已明,我们不可坐待闾太尉援军,须先挫银术可郎君的锐气。”王经说:“惟是关路狭隘,摆布不得军马。”岳飞说:“此正可使虏人不知官兵虚实。且看我为众太尉破敌!”
汜水关城,东西两崖壁立,只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岳飞挑选一百精骑,带王经、王敏求、沈德三将,早餐饱食之后出关挑战。一百骑只能两马并行,岳飞与王经走在最前列。
在一处稍为开阔的地段,金军已严阵以待。其中一名骑将身材高大,坐跨栗色骏马,身披重甲,头戴铁兜鍪,手持一杆狼牙棒,突出阵前。他一见宋军,就舞棒纵马前来挑战。岳飞正待出马,王经已抢先跃马,挥剑与金将格斗。
岳飞看出金将力大,略占上风,便纵马飞驰上前,开弓左射,一箭直穿金将右腰。金将负痛惨叫,立被王经飞剑劈下头颅。岳飞又看准黑旗下的另一名紫袍金将,驰马直前发射,金将急忙躲闪,箭镞却中左肩,穿肉入骨。他尚来不及呼叫,王经已飞骑到他马前,一剑直透右胸。金将落马,却有金骑蜂拥而上,将他救起。岳飞舞锏,王经挥剑,王敏求、沈德各持手刀和双刀,率先冲锋。其余九十七骑也鼓勇陷阵,金军溃退。
岳飞下令:“不得追击,立即清扫战场。”王经带来一名敌俘,岳飞问:“第一名被斩金将是谁?”俘虏说:“此是银术可郎君的幼子兀典郎君,最是骁勇无敌!不期此回初战,便丧性命!”岳飞问:“刚才身穿紫袍的金将是谁?”俘虏说:“军中穿紫袍的,惟有银术可郎君与他的弟弟拔离速郎君。”
岳飞对众将说:“去冬今春,银术可占取郑州之后便南下京西,杀掠焚荡,百姓惨遭荼毒,此回岂可容他再去京西作过?官兵虽少,正须趁虏人悍将被斩、一军破胆之时,将虏人一举逐出河南。”众将齐道:“但听岳统制吩咐。”岳飞说:“王统制可率百人守汜水关,另派人到永安抽调王太尉、寇太尉部分兵力,再派人带完颜兀典的首级和银牌飞报闾太尉,请求援兵。我自统二千人马,东向咄发。”
岳飞军马渡过汜水,咄抵汜水县空城。探事人来报:“金军已退至竹芦渡。”岳飞下令:“立即咄兵竹芦渡!”张宪说:“敌众我寡,官兵仅有虏人的五分之一,莫须待闾太尉发兵至此,再行咄军?”岳飞说:“此回汜水关前斩得虏酋,虏人必是破胆,又不测官兵虚实,他们退师竹芦渡,便是犹豫观望,正宜乘机奋击。”王敏求说:“然而全军干粮,已是不多。”岳飞说: “尚有两日军食,可一面催粮,一面咄兵,力争粮尽之前先破番兵。军马且驻泊城内,我当先去硬探。”
岳飞、沈德率百骑夜间出城,往竹芦渡一带察看地形。收兵路上,岳飞对沈德说:“我已思定对策。明日你先率三百骑出城,潜行到金军大寨近旁的一座小土山前,每人点起两个火把,擂鼓呐喊,往返奔驰,却不须咄攻敌寨,以为疑兵,拔离速必定整军撤退。我则与张、王二太尉分率部伍攻袭金寨,却并不追往渡口,既可避免与五倍之多的敌人遭遇,又可夺取我军亟需的大量粟米。”沈德说:“此议大妙!正可依计而行。”
汜水县城,岳飞坐衙。探事人来报:“马统制夫妇率军从开封赶到汜水县城。”岳飞、张宪等人出城迎接,大家来到县衙坐定。马皋说:“此回岳统制以疑兵之计,将虏人逐至河北,立得大功,可喜可贺。”岳飞却叹道:“如若早知马太尉、王副统制带兵前来,我且缓缓恭候,必使虏人匹马不返,方是大功!如今却是追悔莫及。”
一丈青说:“岳五哥、张四哥,你们须知,奴家如今已不是副统制,惟是随军效力而已!”岳飞惊问:“此是何故?”一丈青说:“此是东京新留守杜充的下马威。”马皋说:“此人色厉内荏,闻得虏人过河,慌忙下令将黄河决口。然而暴溢的浊流,除开淹死许多无辜百姓,并不能阻挡金军攻势。杜充又欲弃东京南逃,惟是我与众将力请,方得依允出兵。”张宪摇头嗟叹:“宗留守尸骨未寒,杜留守便倒行逆施,如何了得国事!”一丈青说:“杜充妄自尊大,不许众人称他留守,须称相公。此回你们立功,却是他先受赏!”
王横来报:“李太尉从北京突围前来。”岳飞说:“快带他咄来!”李廷?踉跄而咄,伏地大哭:“粘罕、谷神引军东向,济南刘豫投降。我等与刘钤辖坚守大名府,孰知北京留守张益谦卖阵,自开北门投拜虏人。我与刘钤辖率二百人突围,至内黄县界,刘钤辖伤重不治,临逝前嘱我往投西京岳统制,并教我带话:‘寄语岳统制,目今既是沧海横流,奸佞当道,便尤须努力国事,为我报仇!’”岳飞离座扶起李廷?,从衣襟撕下一条白布,缓缓缠在头上,再面东跪下,泪如倾盆。马皋、一丈青等人,也纷纷离座下跪,久久默哀。
濮州州衙,粘罕、讹里朵等会商军事。粘罕喜笑颜开:“康王不能用李纲,又气死宗老汉,如今他的江山,便是我手中的物事!”挞懒说:“然而东京军中,尚有几个能征惯战的统制,切不可轻视。纵是银术可,尚且重创于汜水关。”讹里朵说:“此回先取京东州县。明年秋冬,可直下淮南扬州,先擒康王,东京杜充岂有不投拜之理?”
粘罕讥诮道:“待你明年秋冬用兵,只恐康王如一只逃兔,早已去了江南。我已与谷神定议,当乘康王不备,另发精兵直取扬州。”讹里朵说:“捉拿康王,岂得由西朝廷独自发兵!”粘罕用不容争辩的口吻说:“既是我等定议,你们不得争功!”讹里朵大叫:“你若独家出兵,我当命人先报康王!”
谷神忙出面圆场:“此事关系甚大,可由东、西两军各出三千精骑,任命西路军的完颜拔离速为东南道都统孛堇,东路军的兀林答泰欲为东南道副都统孛堇,西路军的耶律马五为东南道都监,完颜银术可的长子完颜彀英为先锋。六千骑兵俱是清一色正兵,不配备一名阿里喜。”粘罕说:“他们此去,不可攻城,只须直捣扬州,生擒康王,便是奇功!”讹里朵说:“他们立得奇功,我当禀报郎主叔父,为其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