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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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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崇尚佛家与佛法,却非今日的佛教徒。今日的佛教徒多是“学者”,虽然与所谓专家、学者有一点点差异,但大致不相上下。其实,佛教之所以一步步走到今天,主要即在历代“学者”的歧途与恶果;今日的教徒实非修炼,亦因他们大都作了“学者”。
释迦佛圆寂之前,既没有亲手写下文字,也没有建立佛教,只是言传身教,带领众弟子实修。释迦佛圆寂后多年,与阿难同龄的尊者大都去了,阿难也已一百余岁,但他还想努力洪扬佛法。不过一件事情改变了他的想法。他路遇一位年轻僧人,僧人反复念叨释迦佛留下的一句偈语。阿难发现这偈语有误,便纠正僧人说应该如此如此。僧人回去和师父讲,师父说不要相信阿难这个老头,我说的准没错。阿难再次见到僧人,僧人转达完师父的话,执意坚持原来的念法。阿难整体观照当世,才知释迦佛亲自留下的许多法都已变异,僧侣又都拒绝更正,遂长叹一声,说才几十年呢,我都纠正不了他们的错误,留又何益?便决定早日涅?,自往清净之所,远离是非之地。
五百年后,众僧集经,并以文字记下来。五百年中口耳相传,本就难免诸多讹误;更由于各人执著于自身的修炼见闻与感受,俱有选择性的忆述释迦佛的言语,甚至将自己的话当作释迦佛的话来传。因此第一次文字集结的经书,已与释迦的佛法有很大差异。印度为什么没有了佛法与佛教?即因佛教变异到后来,遂与婆罗门教糅合,变身为印度教,不再信奉释迦佛。而释迦佛在世时,婆罗门已沦为邪教;因释迦佛传的是正法,故婆罗门根本不能抗衡;但释迦佛涅?后,婆罗门复自兴盛,竟至将佛教同化。
佛教东渐,开始时走了一条较为纯正的道路。然而在与道教“斗法”及佛教派别彼此之间的争较中,“高僧”纷纷解经、立说,以致经卷浩繁,真经、伪经并存,真经的真意也被扭曲或掩盖。所以达摩西来一字无,主张教外别传,不立文字,即心证佛,意在杜绝伪劣阐释之于佛教徒的毒害。但禅宗又渐次走向极端,从“法无定法”而悟“空”理,既无“法”可讲,更在顿悟、渐悟的形式上争吵不休,其“理”也便愈来愈接近常人。
释迦佛证悟到如来果位,后世僧人几乎无人企及。佛教之所以宗派林立,而且许多宗派演变成多佛的信仰,俱因人们慧悟的层次较低,但也毕竟有所慧悟,所以各行其是。至于今日,也即释迦佛预言的末法时期的第五个五百年末期,释迦说身著僧衣、口诵佛经者,多为假比丘;僧人都不能自度,更何况度人。有人说只要勤诵佛号,净土尚能度化众生;其实只要尚有一法能度,佛教也就不存在所谓末法。
显然,佛教之外的任何力量或个人,都不足以败坏佛法。即使当年,婆罗门的神也只能对释迦佛说,现在我乱不了你的法,但我会安排徒子徒孙成为你的信众,从寺庙内将佛法败坏。释迦佛明白此话不假,他日必当应验,故流泪不已。
今日之佛教“学者”,动辄遍读经典、著书立说、四方声讨,他们是不是真正的佛弟子,他们有没有得度的一丁点可能?回答是否定的。那些完全败坏了的、以魔性主导自我的僧众与研究者例外,这是最易辨别的。最不易辨别的却是,或以当世“高僧”的面目出现,或以虔诚修行者的面目出现,或以宗派卫道者的面目出现,或以博学多闻、条分缕析的思想斗士的面目出现,或以自命清高、口出善言的大智慧者的面目出现,如此等等,既将自身迷惑,更使无数受众被误导。
他们也许崇奉释迦,却对释迦佛末法时期的预言与忠告置若罔闻。他们也许沉湎于某一宗派,却不知宗派的创始者,绝大多数没达到释迦佛的境界。他们也许熟读许多经书并颇有心得,却不知佛法浩荡,绝非经书的片言只语所能衡量。于是就有许多这样的“学者”,针对任何问题,都能引经据典来予以肯定或否定;当其宗教的情怀或常人的观念被触动,他立即就要怒形于色,挞伐于外;当难自圆其说之时,他必搬出当世许多其他人的说辞证伪;当他小小志愿得遂之时,也敢放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其根本特点在于:熟读部份经书,却不能全面观照佛教;死守部份教条,却不知原是常人观念作祟;乐于宣扬某些观点,却不知它乃似是而非的伪说;一心抱持功成圆满的期待,却不知所言所行只在毁灭根基与悟性。
宇宙无限洪微,至高至极的宇宙到底如何产生,一切宗教都没有作出根本交代,当然这是上天不许、更是他们不能交代清楚的问题。宇宙有其物质的一面存在,自然也就有其精神的一面存在,此即宇宙之道,或曰天道。释迦佛从很高的宇宙层次下来,但他对宇宙的描述也只是“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即是说,释迦佛所传佛法,只是宇宙之道在某一层面以下、某一单元世界之内的体现与表述。同一层面以下、不同单元世界之外,还有宇宙之道的其他体现与表述,比如耶稣的教法与老子的大道。他们都以教人出世与返本归真为目的,而尘世众生多为入世之人,故宇宙之道又有针对常人层面的体现与表述,比如苏格拉底、柏拉图与孔子、孟子、朱子的学说。
他们虽是宇宙之道的表述,在一定层面、一定阶段无疑是真理,但他们却易为后人变异,故每一种宗教与学说都会走入末法,这也同宇宙“成住坏灭”的整体规律相对应。因此,承认佛教的末法时期,并不拘限于后世宗派与说辞的圈套,放开眼量观照宇宙、天地与人心,真正明辨是非、正邪与真伪,才是佛弟子的当然胸怀。否则,辗转轮回千百世,却在明明白白的末法时期坐井观天,误入歧途,实在可悲可叹。
其实,我们均须问一问:你的师父能否保证他自己圆满,并助你走向圆满?你对佛理的认识,只是经验、感觉、观念与他人的表述,还是你确切不疑的证悟?你是否能够突破三界,亲身证实层层更高时空的不同境界?你修佛念经,神佛是否真正将你看顾,并使天龙八部为你护法?如果你在这些方面都没有把握,你“学”得再多,说得再多,坚持得再彻底,均于事无补,反贻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