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关权威科研机构基因测序结果显示,狮子起源于约12.4万年前的非洲东部和南部,大约2.1万年前,狮子才开始走出非洲,最远抵达亚洲的印度等地。从分支来看,现代狮子主要分为非洲东部、南部的一支和非洲中部、西部及印度的一支。后者已处于濒危状态,这意味着狮子面临着基因多样性减损一半的风险。远古时代,中国没有狮子这种动物。
在过去几十年来,生活在非洲中、西部的狮子数量大幅减少,这项新研究从基因多样性的角度说明,应该对这一支狮子加强保护,以维持整个狮子种群的生存和发展。
开普狮和巴巴里狮是灭绝的两个亚种,开普狮灭绝于19世纪,没有留下任何可靠记录。巴巴里狮灭绝于上世纪前期,但动物园里还有一部分笼养的巴巴里狮,它们鬃毛更加发达,一直延伸到背部和腹部。巴巴里狮的最后阵地是摩洛哥的阿特拉斯山脉,1922年,最后一只巴巴里狮是被人类的猎枪击倒。位于印度的亚洲狮体型比非洲兄弟要小,鬃毛也比较短。它们也处在灭亡边缘。
中国人最初认识到狮子及西方的狮子文化,大约在公元初期,比西方至少晚数个世纪。中国最早的古籍《竹书纪年》记载周穆王驾八骏巡游西域:“狻猊野马走五百里。”郭璞注:“狻猊,师子(狮子)。”周穆王在位距今3000年左右。关于如此之记载,汉代初年成书的《尔雅·释兽》中有言:“狻鹿(猊),如猫,食虎豹。”这些文字描述仅提供给人们一个信息,说明在中国人熟悉的虎、豹、狗、猫等以外,还有一种神秘的异兽存在,且名之为“师(狮)”。
公元前138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开通了“丝绸之路”,沟通了中国与中亚各地的友好关系,“殊方异物”的狮子和狮子文化才正式被中国人所认知,此时的各种史籍记载应该是可信的。《汉书·西域传赞》、《后汉书》等,有如下记载:“章和元年(公元87年)、章和二年(公元88年),月氏国(克什米尔、阿富汗)和安息国(古波斯)遣使献来师(狮)子。”丝绸之路的开通中,有专门运送狮子的车骑队。因此在汉代晚期,三国时代的孟康,在《汉书·西域传》的注释中,对于“师(狮)”解释为:“似虎,正黄,有冉冉,尾端茸毛大如斗”。这几个文字客观地描述真实雄性狮子的外貌。
唐代更是中国与外来文化交流的黄金时代。如新、旧《唐书》记载,仅唐玄宗开元七年、十年、十五年、十七年,有康居国、波斯国、米国等献送狮子。唐高宗显庆二年,吐火罗国送狮子。唐太宗贞观九年,康居国进贡狮子,唐太宗命浙东籍宠臣虞世南作《狮子赋》:“洽至道于区中,被仁风于海外,有绝域之神兽,因重驿而来朝……”《狮子赋》中具体描写了狮子的形貌。唐太宗还命阎立本作《狮子图》,而不少西域雕刻家和画家涌入长安,画狮的如西域尉迟乙僧、康居国康萨也等。唐代王玄策从西藏出使印度,传入佛画和狮子画法。这就是我们至今仍能观赏到的唐代的陵墓狮、陶瓷狮等。唐代的狮子文化,从高达3米的陵墓石狮,到长不盈寸的工艺金属狮,全都比例合适,体态生动,狮子尾巴类似牛尾,即使民间舞狮活动的狮型,也无不带有威猛和野性,颈项大多没有饰物。如今在陕西、河南的博物馆内,人们都可以见到曾经守护过帝王或贵族陵墓的汉代守墓石狮子,基本上保留西域运来时的真实面貌。
而与之可印证的东汉晚期的中原、四川、山东和河南的画像、石刻,也有文字和图像描述西域写实狮,可是已经增加了中国特有的云气和羽翼,带有神异色彩而且称呼为“辟邪狮子”,或直呼“辟邪”。如四川雅安高颐阙石兽,刻于东汉建安十年,名曰“天禄”、“辟邪”,带有西域狮子部分特征。不过从未见到雌性真狮的形象。江苏南京至丹阳的一批1500年前后的南朝帝王墓前的镇墓石兽每件高宽达3-4米,背生双翼,张口吐舌,实质上就是西方狮子文化基础上增加中国神话元素,成对的巨大狮子颈部一律披长毛,仅其中一头前爪抚一小狮子表示雌性。这就充分说明,以西域真实狮子为依据的中国狮子文化已经开始形成,中国狮子一开始就结合中国先民的审美理念。
中国又以“龙生九子”中佛座和香炉顶上的狮子状的狻猊即龙的儿子,故早期的狮子文化更带神秘色彩,从三国、晋代出土的青瓷器物中可见与狮子相似的神兽,已具吉祥辟邪的精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