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很性感
這兩個姨婆什麼都要什麼也不丟掉她們說的
她們說天色已晚了
因為害怕路上有壞人所以要我一起去
當時就站在圖書館裏
我們睜大眼睛一個書櫃一個書櫃的標籤和
姨婆家裏的胡椒罐鹽罐糖罐標籤一模一樣她們說的
她們說從她們指尖滑過的生活不知道會變得如何有薄荷味肉桂味杏仁味
歲月早已讓放魚缸的地方不再有魚腥味
廚房不再有油煙味浴室不再有漂白水味房間不再有明星花露水味
我的洋裝看起來怎樣
有甜橙味
接著我只知道我沒有讓她們拿書本沒有讓餅乾屑掉到地毯上
沒有讓壞人接近沒有讓她們看見有販賣飲料的機器
我們離開圖書館時來不及研究時間如何溜進來溜出去
她們不清楚有沒有搭電梯我不記得是說回到我家還是姨婆家
只看見這兩個姨婆說說笑笑的說宵夜有了她們最愛的
三明治切成三角形有美奶滋和書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