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渡冬日读山(散文)
刘维嘉
冬季,《挚友》杂志社组织我们到位于十渡的云泽山庄开年会。
打电话联系云泽山庄,询问行车路线,大山里的女孩子们很是热情,温柔、甜美和真诚的话语令人心里暖融融的,一位女孩子帮我找到了另一位熟悉路线的女孩子,她非常熟悉而又清晰地告诉了我具体的路线。
终于来到云泽山庄,云泽山庄就像一块房山特有的工艺精湛,雕刻古朴的石砚,摆放在三渡、四渡之间的山坳里。
一条结冰的犹如水晶般的小河在山脚下蜿蜒,一条灰色的宛如丝带般的公路在山脚下延伸。一条在山庄身后,一条在山庄面前,构成了这深山里独特的景观。
这里四面环山,那山距离我们很近,只有百米左右,似乎伸手就能抚摸到大山的脸庞。
那些山就像山村里长寿的老哥们,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谈古论今,谈天说地,那云泽山庄恰到好处地宛如他们中间的石桌。
这些山与众不同,给人亲切、温馨,令人爱戴、敬仰。比见到过的所有的山都更加吸引着我,感染着我的情怀。
每座山的个头都不太高,却气宇轩昂,慈祥善良。他们的头顶上都长着稀疏的由干草组成的头发。小松树们成了他们浓浓的眉。布满沧桑的脸上,总是微笑着。他们脚下的那些小山包是他们最爱穿的老头棉鞋。在他们身后还站着许多个子高一点的山,像晚辈,都神情注目地聆听着老人们聊天。
每座山都像书山,人们宛如置身于天然图书城,可以尽情地免费阅读那一本本厚重的书。那些山从上到下都层次分明,灰色的、薄厚不均的石板就像一本本线条清晰的图书,层层摞起来,让人眼花缭乱,真不知道应该读哪本书了。我这样猜想着,那些书中一定会有古代史册,汇集了人文风情、岁月变迁;一定会有蒙学文集,汇集着为人处世的启蒙和至理名言;一定会有散文集,给人以精神上的享受和艺术熏陶;一定会有诗歌集,给人以深邃的意境和热血奔涌的激情……
这些山,又像一座座金字塔,雄伟、高耸,凝聚着大自然的智慧结晶。
这些山,又像一尊尊大肚笑佛,憨厚、慈善, 宽广的心胸装满了天下的酸甜苦辣。
大自然这位别具匠心、妙手丹青的美术家,大手笔地绘出了这幅巨作,呈现出大山的神韵和画魂。
早晨,夜幕徐徐收起,红彤彤的太阳从东边那几座山的头顶缓缓走出,来到了这里做客,与这些山一起亲切交流,到了傍晚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又到西边的深山做客去了。
入夜,这里的四周慢慢变得一片漆黑,唯有皎洁的月亮从东边那几座山的头顶缓缓走来,与这些山谈情说爱,清晨才恋恋不舍别离,从西边的山头登上云梯,回天宫去了。
忽然发觉,这里远离了城市的拥挤和污染,在这里看到的是一尘不染,每座山似乎都用清水沐浴过,面目清新,精神抖擞。就连空气也似乎都经过精心洗涤,又似乎被容器过滤了那样,呼吸进肺腑感到特别的舒坦。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八日晚于云泽山庄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修改于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