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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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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吉达姆草原(散文)
刘维嘉
初冬时节,我来到了海拔 3200 多米,世界上最高的,深藏在雪山怀抱里的吉达姆草原。
吉达姆草原在金沙江、澜沧江、怒江 “三江并流”的腹地香格里拉境内,以“汲天地之灵气,取自然之大成,用大手笔的写意”独创了静谧的人间仙境,吸引着无数南来北往追寻美的人们。
草原附近的山脚、山坡背阴处都有大大小小的白雪堆,就像白灵菇,给这冬季的草原增添了灵气。
辽阔的草原,星星点点地点缀着藏家那高大宽敞的房子,藏族那象征吉祥如意的白塔,随风翩舞的虔诚的经幡,竖立在房前的一排排晒青稞的高高的木架子,还有劈劈柴的人们和那码放整齐的劈柴垛。
昔日草原的绿草、小花们从初春一直忙到秋末,此时此刻已经熟睡在大地母亲那温暖的怀抱里。它们正在孕育着新的生机、活力和希望。
映入眼帘的都是毛茸茸的黄黄的草,空气里弥漫着干草的芳香。那些黄草就像巨大的地毯,又像厚厚的羽绒被铺盖在苍茫的大地上。
以前去过四川阿坝州,进过藏家做客,喝过甜甜的青稞酒,却从来没有见过青稞的模样,心里总不免有些遗憾。
在草原小憩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晒在青稞架子上的青稞,心醉无比地闻到了青稞的香味。只见在那高高的青稞架子上,好几排横杆上都均匀地挂满了沉甸甸的青稞。近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饱满的青稞粒粒。远看,那是稀有的、独特的、靓丽的、纯净的、梦幻的景观。导游介绍说:“这些青稞只有在寒冷的高原地区才能生长,每家青稞架子上晒的青稞是他们一年的口粮。这些青稞收割后,常年晾晒在屋外的青稞架子上,只有到了雨季才会收到家里贮藏。”
那些青稞架子,结构再简单不过了,就是用几根高大的较粗的木柱和一些木条搭制,是用山上的红松树做成的。青稞架子竖柱的顶部都是尖尖的,是为了不让它积水或积雪结冰,防止木头腐烂,高度大约在3米左右,立木与立木之间都有间隔,最少的立木有两根,最多的有十几根,每根立木上都有插横杆的孔洞,少则有三个,多则有十几个。要去取青稞,需要登梯子。
说到香格里拉遍地的青稞架子,还有一段趣闻,据说,某国的卫星曾经拍到这一情景后,很令军方哗然,都误以为是中国在西南边陲部署了大批的导弹发射架,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战略意图。后来有旅游者来香格里拉的时候,才揭开了这个困惑他们很久的谜团。
我们来的正是好时候,阳光明媚,天高云淡,空气凉爽,景致宜人。
蓝蓝的天空上,朵朵白云在漫漫轻轻地散步。近处那被松树覆盖的雄伟英俊的山峦;远处那气势磅礴,秀丽挺拔,造型玲珑,皎洁晶莹的雪山就像边防哨兵,更像守护神,日日夜夜地精心守护着吉达姆草原这颗无比珍贵的璀璨明珠。
气候有些冷意,手指冰凉冰凉的,幸亏自己带着棉衣,从丽江虎跳峡宾馆上车前,就已经穿上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离天很近,阳光的紫外线的确很强,就像透过飞机的弦窗看蓝天,感受阳光那样。阳光照射在人们的身上,起初是暖融融的,尽管是冬季,晒的时间长了仍然会有些炙热感。同行的靓丽女孩子和窈窕淑女们在临来的时候都在脸上、手背上涂抹了防晒霜。我本来就长得不白,也就不在乎晒的再黑了。
茫茫的草原上,到处可见彼此相联的分割草场的木栅栏。每个木栅栏都比足球场大,都有一个敞开着的大门口,却没有安装门。
在木栅栏里面,在草地上,都有黑色的、白色的山羊,黄牛、黑牛和牦牛,枣红色的、白色的、灰色的、红白相间的马在那里觅食、玩耍、嬉戏,有的还跳到了公路上,越过公路,找其它伙伴玩去了。猛然间惊奇地发现,到处都有许多猪,有一两头在一起的,也有大猪带着十几头小猪仔的,在草地里自由自在地觅食。
这里绝对看不到有谁为了多占有几棵干草而斤斤计较,非要争得面红耳赤,打斗得头破血流的。它们似乎已经看明白了,大家都是一个大家庭的,都是平等的,草原是大家共有的,谁也不应当歧视谁,妒忌谁,欺负谁,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没有谁来看管约束它们,也没有谁来呵护照顾它们,它们随心所欲地在这草原上生活着。它们更不必担心草地上有毒物,有损坏肠道的垃圾。它们似乎已经知道,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白天,这草原是它们自由的、温馨的、浪漫的、逍遥的世界,可以尽情的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傍晚的时候,它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家园与主人们团聚。
面对这片已经退色的,确切地说,应该是暂时隐退的绿色草原,你只有震撼,只有庄严、只有注目、只有雪山那样的宁静,因为,这草原真的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是令人神往的地方。
置身在这茫茫的草原,有些凉意的、洁净的空气中似乎还带着透明的颜色,让人心里敞亮多了。浩瀚的天空是那样的明朗,比别处的天更加蔚蓝可爱;吸入肺腑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新,给人无以伦比的愉悦和舒坦,让你心旷神怡,身心放松。就像那些牦牛有时静立不动,就好像回味着、咀嚼着、品味着、感受着那吉达姆草原的无限乐趣、甜美和血脉里涌动的激情。
冬季的吉达姆草原,珍藏着纯净而惊艳的美景,而这样的美景换个地方,换个季节,换个时刻,是永远看不到的。
这初冬的草原,呈现的是最优雅的景致,更有着它的美丽,它的动人,它的神秘,它的梦幻。
奇妙的瞬间,让你忘却了碌碌红尘中的自己,似乎已经感觉到尘世里的一切忧愁烦恼都霎时变得非常遥远了。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和快感,那冲动和快感伴随着热血一下子从心底里涌出,两眼噙满了激动的泪花,真想高歌一曲,真想高声呐喊,真想拥抱这温馨的大草原。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二日
草于香格里拉迪庆新华饭店
十一月二十二日晚修改于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