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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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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0日,成都金牛区政协会议闭幕会主持人申勇因插入一项要求肃清李春城在金牛区影响的表决议程引起与会其他领导的不 满,大会随即被强行休会,大批警察和便衣先后两次冲进会场抓捕记者与工作人员,收缴视听资料,申勇被限制人身自由,此事引起轩然大波。此次冲进会场抓人情 节,不是大众熟知的“抓贪官”,而背后是一出中国官场的“官斗剧”。
中共十八大以来,实名举报官员现象日渐兴盛,而“官员实名举报官员”更是宦海风景之一,在十八大前便有诸多官员互相举报事例。
2004年,中纪委和甘肃省纪委收到了一份神秘举报材料,材料中以详实的证据,反映了时任兰州市委书记王军、副市长杨在溪在出让土 地过程中的违规问题,其中包括杨在溪两次收受贿赂。此后,王军被免职接受调查,杨在溪被依法逮捕。而神秘举报人正是兰州前市长张玉舜,不过贪官张玉舜把 “政敌”拉下马时也暴露了自己,举报人和报举报者双双落马。
2005年7月,时任四川省武胜县工商局党组书记龚远明,实名举报时任武胜县委书记孙南等人“违纪违法”。2006年4月3日晚 10时许,龚和太太在楼梯口被人持刀攻击,龚左耳被砍掉,左脚脚筋被割断。送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延至2008年11月身亡。警方破案后,证实龚遭袭系因举 报而起,但未能证实孙南主使。
2012年8月,广东省英德市公安局副局长谢龙生,以及该市公安局政委朱应忠被调离公安局,英德副市长兼公安局长郑北泉则被调往上 级清远市公安局。一个月后,谢、朱两人实名举报,指出郑北泉充当一吸贩毒团伙的保护伞,并利用手中职权干扰谢、朱两人办案,还多次放出狠话威胁警员。结 果,举报者和被举报者均双双下狱。
窃听,通常在电影里看见,但令人感慨的是,这种手段已经出现在官场。一位专门拆窃听器的齐红(化名)在接受媒体采访中称,现在中国官场窃听成风,2011年他从上百名官员的汽车、办公室或卧房拆出来三百多个窃听偷拍器材,最忙碌的一周拆除了四十多个,而这些设备来自他们的妻子、情人、同僚及竞争对手。一些没检测出问题的官员,怀疑是不是检测设备不够先进,表示忧心忡忡。
齐红在一个饭局中曾听一名来自山西的官员说“官场窃听成风”,官员们广泛使用间谍设备,彼此刺探,抓对手把柄,由此副职立刻升为正职,“现在我们见面都要拥抱,趁机摸摸对方身上是否带设备,重要谈话得去洗浴中心”。
2013年,湖南麻阳3名公务员在县委书记胡佳武办公室饮水机中偷装摄像头,用拍摄下来的视频,要挟领导提拔自己,为谋求“政治待遇”,最终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王立军本人就是利用窃听对付官场同僚的高手。据媒体报道,有知情人透露,王立军当时对很多领导干部用了电话监听、窃听、调查等手 段,有问题的把小辫子攥在手里,没问题的也起到威胁恫吓的作用。“这样不管王立军如何专横跋扈、张狂嚣张,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因为他控制了很多不为人知的 秘密。”
官场举报、窃听,可能都没有“艳照”杀伤力更大,来得更刺激。
2014年12月,有网友爆料“福州市晋安区住房保障和房产管理局林副局长的夜生活,令人羡慕”,发布了26张反映其夜生活的不雅 照片。当事副局长林宗辉对此表示,“这件事是我们书记参与策划的”,涉及单位内部矛盾。“当时他们通过一个三明人和一个江西人设局找到我,并请我吃了一顿 饭”,带到了夜总会里并叫来了陪酒女。“我当时已经被灌醉了,一点意识都没有了,中间的部分完全没有记忆了。”
对公众来说,给领导设局的新闻并不陌生。不论林宗辉是否被人“设局”,他不雅行为被曝光的地点就是在KTV。而宾馆、KTV、饭 桌,都常常会成为官场“设局”的场所。其中更常见的还是做局者是有利益纠葛的商人。2012年,重庆市北碚区原区委书记雷政富因不雅视频而“走红”,就是 由商人肖烨一手策划的。
同僚之间设局偷拍,除了拍艳照,大吃大喝时偷拍举报也是常见方式。
2013 年9月13日,网上出现“河北省兴隆县孤山子镇书记梁文勇边大吃大喝边辱骂人民百姓”的偷拍视频。视频中,众人喝的是五 粮液、抽的是中华烟,酒桌上摆着螃蟹、龙虾等。但奇怪的是,除了梁文勇外,其他人只闻声音,不见身影,唯一一个同时“出镜”的男子,脸部也被打上了马赛 克。当地一些人认为 “梁是得罪人了,被熟人陷害”。在纪委的调查通报中,称梁文勇吃的这顿饭,是由该县国税局半壁山分局局长张钛铭宴请,并给予所有在座 者严肃处理。这在当地被认为是“设局者,终自己入局”。
官员与下属直接互殴,是矛盾的总爆发。2014年10月,湖南吉首市国土局局长王孝强与下属龙吉林互殴,局长王孝强说“不还手我还算男人吗”。官场之间的互殴不需要拳打脚踢伤人多重,一记耳光或许就能引发一个大新闻。
2012年1月29日上午9点,原重庆市公安局原副局长郭维国和王立军一起去市委1号楼,就薄谷开来涉嫌杀害英国公民尼尔·伍德案向薄熙来汇报, “薄骂王,说他陷害薄谷开来,又说他忘恩负义,越说越激动,伸手打了王一耳光,王立军躲闪了下,嘴唇还是出血了。王立军又向薄解释,和薄出去说话。” 新 华社报道称,郭维国在讯问笔录中说,“打了王立军,导致矛盾就公开化了”。当天下午,王立军召集李阳、王智、王鹏飞,要求重新制作尼尔•伍德案案卷,案卷 指向薄谷开来。
薄熙来在庭审中自称,他质问王立军,检举谷开来杀人,是有人检举还是你授意的?薄熙来说,“他无言以对,这时我看出破绽,我判断就是他授意别人的,所以我扇了他一耳光”。
在薄熙来打王立军这一耳光后,2012年2月2日,王立军的重庆市副市长工作分工被调整,不再兼任重庆市公安局局长职务;同时,王立军身边另外3名 工作人员又在2012年2月初被非法审查。2月6日深夜,身处困境的王立军想到了“叛逃美领馆”,那一耳光就是薄王之间矛盾爆公开发的转折点。
资料来源:南都周刊、廉政瞭望、南都人物周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