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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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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有一首《示儿》诗,苏轼讥道:“退之示儿云云,所示皆利禄事也”。韩愈还有一首《符读书城南》的诗,陆唐老直接就开骂了:“乃骇目潭潭之居,掩鼻虫蛆之背,切切然饵其幼子以富贵利达之美,若有戾于向之所得者矣。”大抵多言功名利禄,势必有损仁义道德。
后世有为韩愈辩白的,常以“人之常情”来搪塞。我估计韩愈会嗤之以鼻。我们后人把“功名利禄”与“仁义道德”分开了,不仅分开了,还让它们产生冲突,但在韩愈那儿,“功名利禄”与“仁义道德”是一个整体,政府官员就应该是、且一定是道德楷模。韩愈自诩为孔孟传人,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这样的为官之道,是他对儒家思想的理解和践行。
韩愈是中唐人,苏轼是北宋人,陆唐老是南宋人,从韩愈到陆唐老,中国士大夫们对官员形象的认知,恰好完成了从“高度认同”到“基本否定”的思想转变。所以陆唐老的言词比苏轼更激进。不过这种转变并没有结束,到明朝陈汝元那儿,衣冠禽兽已经成为一个贬义词了。衣冠禽兽是明朝官员的服饰,原指当官的,褒义。这是对官员形象的彻底颠覆。
中国封建社会是人治社会,政府官员的首要任务是教化,这对官员自身的道德修养要求较高。现代社会是法制社会,把“功名利禄”与“仁义道德”分开,是时代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