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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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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化公司的最后一位布尔什维克姓刘,是位女同志,八十年代的某一段时间,她曾经是一厂动力车间的支部书记,我的直接领导。我听说她当时的奖金全部交作党费,当然那个时期的奖金也不高,我只拿五块钱,她大概拿十块钱,但是那个时期的工资也就几十块,一下子就交掉六分之一,这样的举动还是蛮让我吃惊的。有一年我们班组的绝缘靴丢了,我是怀疑对象之一。她找我谈话,有意无意地跟我说了一句“你的历史我们是清楚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豪气,当即拍案而起:“我的历史怎么了?”而后转身就走。我后来随班组一起调到纺丝车间,满以为可以脱离她的“魔爪”,但没高兴多久,她也调到了纺丝车间。
刘书记退休后比退休前更忙,每天骑一辆破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她组织了一个工程队,有一些退休工人跟在她后面,专门接厂里一些边角料的活。我听人说,老太太的钱既不给子女,也不自己享受。又交党费了?真不知道她图个啥。
七、八年前的一天下午,我从图书馆出来,感觉后面有人喊“师傅师傅”,回头一看,正是老书记,还是那辆破自行车。她也认出我了,兴奋地说:“是你呀!我看见穿化纤工作服的,没想到是你。我好像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生活区了。”从市图书馆到化纤生活区也就拐两、三个弯,不到三千米,她居然不知道怎么走!
我已经有两、三年没见到老书记了,也不知道她的近况如何。主流媒体宣传杨善洲时,有人先入为主地不信,我是信的,但这样的人快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