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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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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到生我养我的故土劳模店,总有一种挥之不去且莫明其妙的情怀。童年的往事也会像放电影一样一桩桩一幕幕地不断浮现于脑海,让人魂牵梦绕,难以割舍。
小时候经常步行去住在龙泉屯的舅舅家,为了少走路,总会抄近道走村西南的桥子口这条小路。但每次出行,家里老人总会反复叮嘱,不要在桥子口停留,要快速通过。尤其是像神仙一样的二奶奶,总是给我叨叨个没完:桥子口不干净,过桥的时候要走中间,不要向两边看,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也不要回头,看见有鱼也不要抓。
二奶奶是茂连哥的亲奶奶,我和茂连哥同一个老爷爷,小时候我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她很神奇,谁家孩子掉魂或者有个什么附体的事情都会找她帮忙。听母亲说二奶奶还可以让鏊子上墙,不过我可没见到过。但她做的最让我不解的事情就是可以把满床的虱子拘到床头的碟子里,还曾不止一次给我说:等以后临沂会分三家,如果有cha、yuan、chen三姓当家,那临沂就沉底了。当时她一说这个事情,我就给他吵吵:人长大了可以分家,地方怎么分家,这纯是胡扯的。不过到了1994年12月17日,原县级临沂市撤销,设立兰山、罗庄、河东3个区,隶属临沂市,不知这算不算分家。
言归正传,还是继续回到桥子口吧。
有关桥子口的故事很多,最初听到在桥子口有传奇经历的还是我的小学老师主洪林。
小学三年级时,主洪林老师带过我们一段时间语文课。他家住在我家东侧,平常有个爱好就是用挂网挂鱼。有一天,他给我们讲起在桥子口的那段经历:在一个下着濛濛细雨的晚上,主洪林帮着生产队看瓜地挣工分。住在桥子口瓜地的瓜棚里,突然被河里扑腾扑腾的声音所吸引,隐隐约约看到河里成片的鱼在拥挤着涌动,他连忙跑回家拿来自己的挂网,在下网时,看到白花花的鱼群朝网上撞,还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的脚向下拖,吓得他一个劲地往岸上爬,当他连滚带爬到了河岸上,河里竟然抛出一团团的泥巴砸向自己。当时他再也不敢回到瓜棚,就跑回家里。第二天,和几位邻居再次来到桥子口网鱼的地方,看到他的渔网被泥巴糊住,每个网眼都糊的很均匀,但一个鱼仔也没见到。从那以后,他都不敢在网鱼了。
桥子口西北就是村里打窑挖煤的地方,传说清朝就开始挖窑,那时候挖窑的安全系数极低,人们常这样形容:未死先埋。所以在那时候的煤矿死人是经常的事,一般就在桥子口附近就地掩埋,久而久之,这里成了至阴之地,所以,从桥子口到南平汪这片地方经常有蛇虫鼠蚁出现,晚上,有些八字不硬的人经过这里也会出现一些小动静。
在桥子口拍摄时,正好遇见本村大哥杨贞国,他又给我聊起他的亲身经历:
小时候经常走这个地方,有时候会看到河沟里有很多鱼,有一次忍不住下去抓鱼,突然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的脚往河里拖,贞国哥这时才想起老人的教诲,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等到桥上有人经过,自己才能从河沟里走上来。
因为经常见到这个河沟里有很多鱼吐水花,杨贞国和王文员等人年轻气盛,非要探个究竟,于是找来一个抽水泵,买了一大桶柴油,用了一天的功夫将水抽干,结果竟然一个鱼毛也没见到。
桥子口的蹊跷事很多,我们劳模店村的人们很多被糟蹋过,但都当成了笑谈,因为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有唐桂林钓鱼的故事,说起来也是那么得毛骨悚然,他看到桥子口水面上有鱼在攒动,于是放下鱼钩钓鱼,结果鱼钩放到河里,就看到被一条大鱼吐下,怎么也拉不上来。连忙下河捞鱼,结果下去就上不来了,就感觉有人向河里拉,急得他大喊大叫,正好杨贞国他们路过这里,连忙跑过去将他从河里拉上来。
家乡的故事只有家乡人才知道,也只有家乡人才津津乐道,虽然这些故事也即将消失,但家乡永远是那个挥之不去的地方。也许常年身在他乡为异客,看惯了江枫渔火山峦叠嶂,但闲暇之余,还是最想念家乡红炉(鲁南兵工厂旧址)边的核桃、门前扎人的枣树。纵然洋装裹体,但感觉还是那个赤条条、黑灿灿、横渡大窑汪的莽撞少年。每次回到故土,思绪就像决了堤的洪流波涛汹涌,霎时冲撞开封存多年的结境,将自己完全融入家乡的故事。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多少年的追寻,多少次的叩问。乡愁是一碗水,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游子,你可记得土地的芳香。妈妈,你可知道儿女的心肠。一碗水,一杯酒,一朵云,一生情。
劳模店人:沂蒙老杆翟小锋
2018年6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