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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个美女的问题
曾经一位美女见了我，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话：“你理发了？”我说：“是”。她问：“你知道理发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昨天，与钝之先生闲聊，他问我：“你知道做律师有三种境界吗？”见我迟迟不作答，钝之先生便一一道来：“对于法律知识而言，做律师有三种境界，第一种境界是知道法条如何规定的；第二种境界是知道法条为何如此规定；第三种境界是能对规定不合理的法条提出质疑。”我点点头说：“我好像处在第三种境界，经常撰文对规定不合理的法条提出质疑。”钝之先生又说：“对于办理的具体案件而言，做律师也有三种境界，第一种境界是对法官的话只能言听计从，不敢说出半个不字；第二种境界是敢于对法官不正确的做法提出质疑，大多数的时候还能让法官不得不改变自己错误的做法；第三种境界是能够把控全局，不但能通过证据和陈述左右法官的审判思路，甚至还能根据案情和证据对对方的诉讼策略了如指掌，让案件的审理沿着自已设计好的方向发展。”我笑道：“这个在不少案件中，我都做到过。”钝之先生用赞许的眼神看了我一下，继续说：“在收取律师费方面，律师也有三种境界，第一种境界是听命于当事人，当事人愿意交多少他就只能收多少，前不久就有一个律师对一件标的为两千万的案件只收了2000元，这样的律师要么是刚出道没人认识，要么是水平太差，没人愿意请；第二种境界是对收费可能低于自己设定底线的案件坚决不接，比如有的律师就给自己设定了收费不能低于正常收费标准50%的底线，这样的律师比较有实力，他会有一个比较固定的客户群，不存在案源问题；第三种境界的律师就太牛逼了，他开价多少当事人就得给多少钱，否则不干，比如当年在北京就有一个律师，无论你是什么人，标的多大的案件，要想聘请他，就得先把20万元人民币打入他的账户，才能由助理安排时间跟你见面谈案情。”我摇摇头说：“这点我做不到，只是确实有一些当事人，我要一万，他偏要给两万的情况，甚至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情况下，把案件办完了，该收的律师费也收了，可当事人又给了几倍于已收律师费的酬谢。”钝之先生笑笑，用有些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律师犯错误也有三种境界的，第一种境界是在办案中犯了错误，自己知道，法官知道，当事人也知道，这样的律师如果多次犯这样的错误，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的；第二种境界是自己知道在办案中犯了错，法官也知道，但大家心照不宣，只有当事人还蒙在鼓里，这种律师很多，也害了不少当事人；第三种境界是自己在办案中犯了知识或技术上的错误，当事人不知道，法官也不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还会通过努力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给当事人带来的损失；”我开玩笑说：“我应该属于第三种律师，并且很少犯错误的律师。”钝之先生也笑了：“看来你已经做到了律师的最高境界。”我反问道：“你知道做律师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钝之疑惑地望着我“我前面不是已经总结出来了吗？”我说：“不对，一个美女曾经告诉过我，理发的最高境界就是别人看不出你理发了。而我觉得做律师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虽是律师，却已经不需要以律师的名义出庭了。”钝之闻之，哈哈大笑起来：“是的，是有许多像你这样律师已经金盆洗手，离开或者不得不离开律师这一个行当了；就像真心救死扶伤的医生不得不离开医院；想为老百姓做些事的官员不得不辞职下海；敢说真话的人不得不闭上嘴巴；这才是我们必须要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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