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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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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情燃烧的岁月》系列之二十七
我在部队三年多时间,确实结识了许多好战友,其中有一个叫叶其平的,他好像是皖南人,当时是司令部的保密员。他是干部,年龄和个头都比我大,我与他也没有任何私人交往,但他每次见了我都十分谦恭地打招呼。知道我退伍,他专门找到我,问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托他办,甚至可以帮我修改档案年龄,他知道我在当兵时多报了一岁年龄,退伍后一旦进入官场,一岁的年龄重要着呢。我说算了吧,我不会再当官的,就是万一当了官也不会为了年龄问题犯愁的,该上则上,该下则下。所以,我的身份证到现在还是虚了一岁。如今,也不知道叶其平的下落,如果能找到他的地址,我一定会抽时间去看望他。
还有后勤部的保管员王传喜,后勤的许多器材都是他保管的,那天他让我到了他保管的仓库里,问我需要什么?我说什么也不需要。退伍后,他好像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现在他在哪儿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他是砀山人。
在一营当卫生员的赵刚,还有五连当炮手的王玉龙都来看我。赵刚花了七块钱给我买了一条尼龙裤,那可是他近两个月的津贴费。王玉龙则把我送到了离开部队的卡车上。赵刚已于我写这篇文章前一个月去逝。王玉龙现在阜阳市检察院工作。
那一年,师电影组的戴和平也退伍了,他也是我的好战友,退伍时还给我打了电话。据说他后来曾在宿州税务局任职。
知道我退伍,贺东久也打来了电话。在1978年3月30日的日记中,我有如下记载:“上午进行法制教育,课间我同贺东久进行了长时间的通话,他也非常希望和我通讯联系,他对我的创作很关心,他非常愿意帮助我解决某些困难,我却还没有什么更多的困难。”
就连电影组长小尤和马全珍主任在我退伍后还都给我来过信,至于信的内容我已记不得了,日记里仅有某日收到小伙尤或马全珍来信的记录。
退伍时部队实行三包一绿,即一个挎包、一个背包和一个手提包,外加穿一身绿军装。不准带多余的东西。于是就有老兵把多余的东西寄存在战友处或先邮寄回去。我多余的东西就是一纸箱书,组长不让带,我坚持要带。我看他似乎对我纸箱里的东西不放心,就主动打开他检查,他也真的检查了,没有发现什么,也就放行了。他又让我交钥匙,我故意不交,我说我走的时候一定会交的。他不放心,可能怕我回电影组拿什么东西,他就把电影组的门上的锁给换了。
想想自己在这里曾保管那么多没数、没登记的广播、体育、照像、图书等器材,走的时候,都主动一一登记造册交给上级,我想偷什么、拿什么早该拿走了,他这样做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我曾经是那样满腔热血地来到部队,想为革命作出自己的贡献,怎奈革命不需要我了,我也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我上个月再去沭阳时,团部已改造为一个居民区。营房没了,司营部大楼没有了,电影组和大礼堂也拆了,首长宿舍变成了一个垃圾场,当年的小洋楼没有了,倒是团长住的平房还没拆。想想当年县团级首长住的房子,比比今天官员们的豪宅,真的觉得我们是被时代淘汰了。
当鲍组长和小单带着我来到当年三连营房时,发现这里变成一个小工厂,当年营房和车库都还在。看大门的人告诉我们,前几天还有人来这里,也是故地重游的老兵。闲谈中,看门人说他也当过兵,是在兰州军区,他们的战友也回访过他们的老部队,但大都拆了,不见了。
想想我们当年的37、57和100高炮,如今可能也该进入博物馆了,现代化的战争已不需要它们了。然而,面对物欲横流的当今之中国,我们还是需要当年那种激情的,当许多官员沉醉于受贿、索贿得来的近乎于天文数字的金钱时,当年一些官员贪恋于睡女人收集来的阴毛数量时,他们难道就不觉得愧对当年打下这座江山的革命先烈?他们就不觉得对不起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