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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电影组的工作与警卫排的工作完全不一样,并且也仅有四个人:组长鲍俊禄、七一年入伍的放映员单兆俊、七三年入伍的尤允杰和七五年入伍的我。
本来鲍组长就要离开电影组去连队当副指导员的,但单兆俊不愿意在部队干,偏要退伍.而尤允杰才当了两年兵,并且放映技术也不及单兆俊,所以这组长的担子他一时还放不下来。刚进电影组我就发现单兆俊与尤允杰明显地不和,这样一来,我就很难做人了。在部队,下级要听上级的,这是纪律。而新兵要听老兵的,这是规则。所以在小单和小尤意见不一致时,我就选择了听放映技术好,并且资历更老的小单的话。这也就为小尤日后对我有成见埋下了祸根。
我刚进电影组我们部队就开始了冬季拉练。第一站是到南京驻训。为了不影响地方交通,我们在南京长江大桥北面停了一段时间,大约晚上九点钟后才开始过桥,到了麒麟门已是深夜。我们忙着卸车、放铺板、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吃惊地发现太阳居然从西边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长时间迷向。此后我多次去南京,我一离开麒麟门就有了正确的方向感,而一回到麒麟门就又转向了。
我的放映技术进步很快,不几天就可以上机操作了。当时我们使用的是解放牌35mm提包机,全部设备由六只箱子和两个三角支架袋 ,外加银幕包和电源线、喇叭线组成。
南京驻训后,我们又去了上海奉贤靶场,许多高炮团都在那里打靶。除了野战部队以外,好像还有一个地方的女子高炮团。在海滩的盐碱地上,冒着冬天的寒风一个个帐蓬搭了起来。前面不远,一排排高射炮昂天挺立,很是壮观。
据说离靶不远就是上海的五七干校,上海文化艺术界的许多老人都在那里接受劳动改造。那时我只是一个放映员,对他们也没有过多地关注。
我们电影组与政治处是住在一个帐蓬里的,有时干事们下连队调研,遇到人手不够,而我又没事的时候,总爱带着我一同下连队。有一次在连队采访时,有人介绍的打靶密诀,让我吃了一惊。
高炮打靶是打拖在飞机后面的拖靶——尼龙袋子,飞机与尼龙袋子之间有一条百米以上的钢丝绳牵着。按说搜索目标应该直接找拖靶,然后瞄准开炮就行了,可有时候,观察员往往不能及时发现拖靶,错过开炮的机会或仓促开炮不能命中拖靶。这时就有人提出,观察时先找前面的飞机,然后再顺着飞机后面的延长线瞄拖靶,这样不但能及时找到拖靶,而且命中率也高一些。我当时就提出异议:我们不是说要从实战出发吗?难道敌机来了,前面还会给你留一个影子让你观察?
但那时我人微言轻,也没人听的。尽管如此,有的团一年都打不下一只拖靶。哪一门高炮一旦打中了拖靶,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那门高炮射也要带上大红花。我的扎花技术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前不久,我在韩韩的博客上看到,他说解放军报上有一篇文章说,解放军某部在打坦克靶时,将原来直线平移的靶改为上下左右作不规则运动的靶,惹得一些部队首长很不满。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部队能将七十年代的“光荣传统”完整地继承到今天。难道在实战中敌人的坦克就一定作直线平移,给你当靶子打?如果真的这样,那太阳才能真的从西方出来呢。
他其实并不是放映员,在这里摆个姿势仅仅是为了照像。但照片的背景却是在我们电影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