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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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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大家都很注重骨气与名节,许多志士演绎了一曲又一曲千古绝唱:“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然而,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某个特定的人物若不适当地追求骨气与名节时,则可能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
明朝著名学者方孝儒曾得到明太祖朱元璋的召见和器重。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去世,儿子早死,皇太孙朱允炆继位,是为建文帝。方孝儒作为建文帝的近臣,终于走上大明的政治舞台。在讨伐燕王朱棣的过程中,方孝儒竭尽全力,用心良苦,但最终也没能阻挡朱棣攻破南京。
朱棣也是朱元璋的后人,他更想利用对方孝孺的宽厚来收揽人心,继续他的朱家王朝。他想留用方孝孺,让他撰写新皇帝即位的诏书,但方孝孺坚决不从,甚至当着朱棣的面写下了“燕贼篡位”几个字。
朱棣勃然色变,警告说:“你难道不怕灭九族?”
方孝孺回答:“灭十族又如何?”
于是,朱棣下令搜捕方孝孺的所有亲戚,算作九族,又将他的学生弟子算作十族,在南京聚宝门前一个一个地杀戮,每杀一个便向方孝孺追问一句,问他是否回心转意,方孝孺面不改色,坚决不屈服。结果被杀者873人,行刑七日,最后杀方孝孺时,他仍叫骂不止,后有人指责方孝孺说“孝孺之诛,有以激之也,愈激愈杀,愈杀愈激”,方孝孺也许以为,杀得越多,就越能彰显朱棣的罪恶,就越能展示自己的名节。
有人评价说,由于方孝孺的坚持,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幕“闹剧”开始了血淋淋的演出,一个是要无限张扬自己权威的杀人狂,一个是想无限抬升自己名节的偏执狂,当一具具鲜血淋淋的尸体如小山般堆积在方先生面前的时候,他居然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心不跳。方孝孺实质上就“是一个受理学毒害至深泯灭了人性的腐儒”,他的名节是用873条血肉之躯垫抬起来的,掺和了太多的血污,激不起我们丝毫敬仰,反到有作呕的感觉。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由于中苏出现了政治上的分歧,毛泽东等人想理直气状地“反修”,但还欠着“老大哥”近几十亿人民币的债务,为了“争口气,毛泽东在1960年7月的一次中央会议上作出决定:明年还清这个债。”
其实当时苏联并没有逼债的表示,甚至在1961年3月份还曾主动提出中国所欠的10亿卢币逆差可分五年偿还,且不计利息。
但中国政府为了激发全国人民的对“现代修正主义头子”的仇恨,在积极主动还债的同时,又宣传了苏联逼债的说法。其实就是在中国经济最困难的60年代前期,中国政府对外援助的金额也远远超过了对苏联还债。最后的结果是“苏修”并没有被我们打跨,让全国人民勒紧裤带的对外援助的几个国家现在几乎都成了中国的死对头,倒是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是说不清的“天灾人祸”,导致几千万中国百姓的非正常死亡。
事实证明,毛泽东并非“世界人民的红太阳”,世界上也没有哪几个国家的人民需要我们去救其于水深火热之中,就连我们香港和台湾同胞,对我们“解放”还显得那么地不情愿。
所以,有时候,对一些虚幻的名节与骨气的盲目追求,也许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参阅文献:
1、《方孝孺为何遭遇株连十族惨剧》,载2011年9月7日《文摘周刊》,作者:向飞。
2、《“苏联逼债”真相》,载2011年《凤凰周刊》第6期,作者:徐焰。